《失忆症》第7章


“喂,哥,怎么了?”
一般来说都是他在饭后去散步时主动联系严文晧和阿恒,这还是他哥第一次主动联系他,看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文熙,你听我说。”严文晧的声音异常凝重,隐约带着一丝恼怒,“虽然现在还不能定论,但是我们这边揪出一个内鬼,他交待了一些事,其中就包括杜默也参与计划了那晚对你的暗杀袭击。”
严文熙听着听着就有不好的预感,直到听见了最后一句,忽然就好像被扔进了冰天雪地一样,浑身的血液冷得发麻。他放下手里的炒勺,就那么笔挺地站着,却好像随时就会倒下。
他知道杜默恨他,但他不愿意相信,杜默真的恨到这个地步,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要让他去死——而且还是与外人勾结来暗杀他。不过要是杜默选择亲自动手,严文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他以为杜默恨他只不过是厌恶他、不愿意看见他。他是做错了事,但他以为他已经得到了苦果和报应,那就杜默的冷漠和绝情,还有那些形形□□被杜默带回他们家当着他的面□□的男人。原来杜默觉这还不够,还想要他拿命来偿还……
原来今天早上让他惊醒的梦,是在预示这件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几乎都在外面,回来码字到凌晨2点才两千多,又没日更成QAQ
日更三千是我的目标!我会为之努力~但隔日更三千可能会是常态?
特别是这段要交毕业论文,有点忙呢QAQ
第6章 第六章 祸不单行
深呼吸了几次,严文熙压下混乱的思绪,慢慢地回道:“哥,你也说了现在还不能定论,我相信杜默……”
其实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太假,但是他不愿意相信杜默参与了这件事。如果杜默参与了,他该怎么办?他那求而不得的爱情,他那自以为是的决定,他这几年付出的、忍让的、痛苦的,全部都是笑话。
也许本来就是笑话。这种结果,可能是他活该,但他就是接受不了!
“文熙……”大哥叫着他的名字,无奈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先这样,我这边再继续查,有消息就通知你。”
“……好。”
“我现在跟你说,就是要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等证据确凿的时候,文熙,我不会对杜默手下留情。”严文晧平稳地说着,却隐隐透着一股狠戾。
严文熙听到他这么说,连忙接话道:“哥,别动杜默!你也说过我活该,他恨我也是应该的,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文晧厉声打断:“严文熙!我管你是活该还是冤枉,他想要你的命,我就要他的命!你想护着他,我知道,但我是你哥,我得护着你!”
“哥……”严文熙心头一热,刚才听闻杜默参与的刺骨寒冷也稍微散了一点,然而感动之余,他仍然没有忘记劝说他哥,他郑重地恳求道,“哥,我求你,别动他。”
他不希望杜默出什么事,哪怕杜默真的对他下了杀手。
严文熙和严文晧从小一起长大,都是好强的人,两人之间偶尔为了争夺东西,只会提出用一种比赛,赢家享受战利品。就算严文熙小严文晧几岁,也从来没有用弟弟优势去撒娇或者求哥哥让他,更别说求哥哥做什么事了,这一个求字,实在难得。
“……”严文晧久久沉默不语,半晌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但是他要真的参与了,我不可能忍下这口气,总要教训教训他,这个你就别管了,求我也没用。”
知道这样已经是严文晧能够忍让的最好的结果了,严文熙也不敢再惹怒他哥,连连应了下来,然后和他哥谈论了一些相关的事项,才结束了通话。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严文熙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在熬西红柿酱,低头一看,锅里的西红柿已经熬干了水,有些发糊了,他连忙接了水倒进去——还好拯救得及时,没有彻底焦掉。
张景棠的热度已经退了下去,不过考虑到他生病没什么胃口,严文熙才熬了西红柿酱,准备做西红柿肉酱面,带酸味的食物比较能开胃。
叫醒张景棠,严文熙将一旁的毯子递给他,又将火盆搬到外面餐桌边,才入座用餐。
严文熙想的没错,原本没胃口的张景棠,在慢吞吞地夹起第一筷子之后,竟将一盘拌面都吃光了,脸上尽是满足的神色。
“你手艺可真好。”张景棠毫不吝惜地夸奖道,“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客气什么,我这是报恩。”严文熙笑道。
其实不仅是为了报恩,张景棠就是给人一种想照顾他的感觉,不然于婶也不会有事没事就过来一趟,镇上的人也不会总是过来跟他嘘寒问暖。更何况,听见他对自己厨艺的赞赏和感谢,严文熙心里也很是满足。
张景棠点点头,不知是因为余热还是因为火盆的缘故,他的双颊上带着淡淡红色,比起早上的惨白可好太多了。
“现在脸色好看多了。”严文熙说道。
张景棠一愣,随即却将脸偏过去,将左脸藏了起来,只留下未受伤的右脸对着严文熙。
以为自己不小心又触及了张景棠的敏感点,严文熙心里责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尴尬地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没事。”张景棠却非常不好意思地打断他,说话也磕绊了一下,脸色更红了,“不是因为那个……而且我不在意的,伤疤什么的。”
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在意的吧。严文熙心里叹了口气。
张景棠笑了笑,似乎在努力展示自己真的不在意:“而且我都忘了,所以没关系的。”
“忘了?”严文熙下意识地重复道,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说,“啊,我就是下意识地……”并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所以不想说也没关系。
“就是忘了。”张景棠却并没有拿他当外人,认真地回答道,“好像是被人打的,但具体怎么回事却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养父说在拉货的车里发现我的时候,已经烧得快没气了,大概是那时候烧坏脑子了吧。”
说道这里,张景棠停了会儿,皱起的眉头又放松了下来,他笑了笑说:“说不定我就是因为同病相怜才会收留你。”
总觉得张景棠的话里还有种“我们境遇都差不多所以说出来也没关系”的意味,这让装失忆博取同情的严文熙忽然觉得有些愧疚。
他这一生说过很多谎,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大家都是老狐狸,谁也不比谁无辜。可现在,他却感到不那么自在了。
“嗯,真是巧呢。”末了,他也只有挤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张景棠却很赞同地点头:“是啊,很巧。”
感觉他好像有些开心的样子?严文熙有些疑惑,却也没再说什么,好歹气氛不像之前那样尴尬了,他也轻松了一些。
大概是张景棠不急不缓的语调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竟是让他暂时忘却之前从大哥那里得知的糟心事。怀疑一旦开始就是扎在心中的刺,想到就疼,他不愿意去想。而现在这样,正好。
收拾了碗筷,严文熙擦着手出来,看见张景棠竟披着毛毯在缝纫机前缝衣服,他立刻走到他身边,说:“病还没好全怎么就开始做事了?”
“谢谢关心。”张景棠头也不抬地说,他专注地看着台灯照耀下的布料缝合处,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说,“今天睡了一天了,精力太多,不做点事怕晚上睡不着。”
张景棠说的在理,严文熙也不好再劝,他看着张景棠踩着踏板缝衣服的样子,竟觉得有点意思,便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是如何将裁剪好的布料缝合成一件衣服的。
房间里只有缝纫机发出的有节奏的磕哒磕哒的声音,此时这声音却像一首神秘的音乐,似乎能让听的人暂时忘记忧愁。
然而所谓忘记烦恼也只是暂时的,待严文熙与张景棠互相道了晚安后,他回到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仍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哥跟他说的话,想起杜默冷漠而又绝情的脸,想起那句在海上说的“我恨不得你去死”的话。
于是他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无论他怎么告诉自己:还没有定论,说不定不是杜默做的。但这样做仍不能帮助他进入睡眠。
不知道在床上翻腾了多久,严文熙爬起来,打算起来抽跟烟。
他穿过客厅去了阳台,手里拿着的这包烟还是他瞒着张景棠买回来藏在房间里的,他从中抽出一根,点燃了咬在嘴里。然后他就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黑夜下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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