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爷们的美好生活》第3章


娜瞬趴荚扪锫薮蟀蓿庑∽恿⒊〖岫ǎ熘南拭鳎矣谙?作斗争。如果桥镇多出几个罗大稗,这社会风气就会有很大的扭转。我们的社会,还是有希望的。
罗大稗的另一件轶事很让他难堪。桥镇有一位像旗杆一样的长条女人,这女人身材细长,在桥镇这种缺乏美丽的地方,长条女人应该是充满了姿色。她叫喜凤,喜凤很受端详,是因为她走路的时候很扭捏,罗大稗用文学语言描写她:喜凤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只美丽的鸟,是那样的婀娜多姿。在罗大稗异常无聊的时候,觉得要使劲去追求喜凤,一定很幸福和美好。罗大稗用惯用的伎俩去接近喜凤,他请喜凤到老田家包子铺吃包子,又到市郊去偷瓜,把瓜偷到手,他就用片儿刀把偷来的瓜皮削净,送给喜凤,并用伪科学给喜凤作解释,这瓜是新疆最新研制成功的蜜瓜,也是现在国内外最流行的水果,有很高的营养价值,最新医学表明,这种蜜瓜主治异常肥胖症、哮喘、早期肺癌。松赞干布经常食用这种蜜瓜,食后他对女人充满激情……
罗大稗在桥镇干尽了荒诞的事儿。你很难说清楚罗大稗在桥镇干的那些荒诞的事儿是好事还是坏事。罗大稗有妻子,外号叫小糜子,长得又瘦又小,但嗓门儿很高,就应了那句话:矬老婆高声。小糜子也是一个不着调的女人,她下岗以后无事可干,就和桥镇一个叫小浪张的女人在桥镇撮起了一个戏班子。这戏班子还有名号,叫五花肉戏班子。在桥镇的人都知道五花肉的意思,就是猪身上不肥不瘦五花三层的肉。小糜子瘦的精细,而小浪张却很胖,两个人在一块儿正好是五花三层。五花肉戏班子就是几个闲散的老娘们儿在一块儿玩,后来成了气候,就在桥镇的十字街口,租了四间筒子房,五花肉戏班子就变成了赢利性娱乐组织。五花肉戏班子没有啥正经戏,除了一些二人转小帽儿,就是*时期的革命样板戏。五花肉戏班子把镇子上有点文艺天赋的人都聚起来,戏唱得很低劣,但演员的扮相,打情骂俏,把个戏班子闹得红红火火。五花肉戏班子有一支很不错的乐队,这支乐队原来是镇上红旗家具厂工会宣传队的乐队。戏班子的组织也很健全,有策划,有指挥,还有导演。小糜子的五花肉戏班子给罗大稗提供了表现天才的空间,他自己主动要求做导演。罗大稗在短时间内,由一个闲散的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导演。他也像某些导演那样蓄起了浓密的胡子,又戴了一副铜坠眼镜,穿着一身通红的条绒服装,怀里还吊着一块怀表,这还嫌不够。罗大稗还做了几顶西瓜帽,他每三四天都要换一次帽子,他的帽子和他的着装很配套,他除了有一件大红条绒休闲服,还有一身铁青色的唐装和深灰色的中山装。在他穿唐装的时候,要配一顶藏青色的西瓜帽,帽顶上有一枚通红的纽扣;在他穿中山装的时候,他要戴一顶日本学生帽,或者不戴帽子,留成汪精卫那样的五五分头。罗大稗和戏班子里的娘们儿们厮混,每天都觉得很幸福。他幸福的来源是在排戏的时候近距离地跟演员说戏,和为演员篡改样板戏。他篡改样板戏很拿手,这是剧团演员们渐渐发现的他的天才。他能让阿庆嫂和刁德一在芦苇荡边上搞男女关系,还能让李铁梅变成神枪手,和王连举比枪法,还能让座山雕和杨子荣拜把子,一块儿到牡丹江去逛窑子……
1.五花肉戏班子(3)
桥镇是一个相对宽松的小镇,没有人管理文化市场,戏班子演的戏也没人干预。桥镇人也没有太高的思想觉悟,他们把罗大稗修改的样板戏看成是乐景儿。
由于罗大稗的天才,这就让剧团里的娘们儿们对他都有点意思。后来罗大稗终于和一个叫小蜜瓜的女人上了床。小糜子对罗大稗很宽松,只要罗大稗不从兜里给那小蜜瓜掏钱就行。罗大稗的小舅子二坏是桥镇的地痞,他在桥镇卖干鲜水果,他瞧不起罗大稗,终于有一天,二坏在桥镇的小旅社把罗大稗和小蜜瓜堵了个正着。二坏没揍他姐夫,也没揍小蜜瓜,二坏让罗大稗和小蜜瓜请他喝酒,罗大稗和小蜜瓜不能不从,但在酒桌上,二坏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插到桌子上,罗大稗就有些害怕,问,二坏,你想咋办?
二坏说,参照治安管理条例,罚款。每人五千。如果不掏,就依法严惩,帮我干活,不多不少,干一年。
罗大稗和小蜜瓜拿不出钱来,就认罚。他每天要到小舅子那儿帮着搬运水果,小蜜瓜每天给二坏做晚饭。小蜜瓜是个寡妇,人也胆小如鼠,二坏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有一天,二坏也跟小蜜瓜上床了,罗大稗同样和他讨价还价。罗大稗没有男子气,倒是小糜子像个男人,她到弟弟家,让弟弟给他掏一万块钱,说,这罚款应该归我。你把小蜜瓜睡了,同样也得罚五千块。如果你不掏,我就到江北找你媳妇。二坏的媳妇在江北的鱼站卖鱼,一周回家一次,家里头发生的事儿她还不知道。二坏的媳妇是有名的泼妇,在鱼站是鱼霸,她已经把三四个鱼头扔进江里。一听说姐姐要把媳妇请回来,二坏就不敢做声了。这件事儿也让小糜子和他弟弟作了仇,二坏觉得他有些吃亏了,就到五花肉戏班子去闹,罗大稗在戏班子里有绝对的指挥权,他和小蜜瓜的事儿,戏班子里的女演员们都不怪罪他,理由是,这么才华横溢的导演和小糜子实在不般配。二坏一进戏园子就耍横,那天罗大稗穿着一身中山装,一脚踏到桌子上,对那些女演员们一挥手,同志们,敌人来骚扰我们,我们要用革命的武装对付反革命的武装,给我打!
二坏从戏园子走出去的时候,满脸是血。他看见姐姐小脝褑养在椅子上扇扇子,就骂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桥镇人民会骂死你的!
一直坐在小糜子旁边的小蜜瓜搂着小糜子说,糜子,你说你家二坏咋那么不知道好歹呢。
小糜子说,他从小就很反动。这次大家对他进行斗争,也是理所当然。
二坏又骂姐夫,你们今天对我下死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走着瞧吧。
女演员们说,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
桥镇的人们对五花肉戏班子发生的一切都有正确的评价。他们最动情的评价是:二坏他破坏了桥镇的精神文明建设。
罗大稗在桥镇虽然是一个闲人,可他也是一位文化名人,他自己说,我是应该受到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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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歇(1)
张学稗应该是桥镇的恶鬼下世,他的恶可以体现在他生活的各个角落。张学稗是一个小个子,一脸的温和,说话的时候也轻声慢语,他四十多岁年纪,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被人欺辱的人,张学稗总想有一天要给桥镇的人点颜色看看,可是他不知道应该给桥镇的人什么颜色。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桥镇的牛肉贩子三天五天都要杀一头牛,往县城里的几个回民饭店送货。县城里的回民饭店要吃新鲜牛肉,就决定在桥镇摆设个小型屠宰厂,有了屠宰厂就必须要有刽子手,于是有一天,屠宰厂的老板就在屠宰厂贴了广告:高薪聘请宰牛技术人员,月薪一千元,并赏牛肉五斤。桥镇的人一向讲究积德,他们认为宰牛是缺大德的事儿。张学稗要杀牛,使桥镇的人们刮目相看,有能把这件事看透的,认为张学稗杀牛是为了表现他的尊严,改变他猥琐的形象,这些年张学稗在桥镇受尽欺辱,这也是他变成恶鬼的主要原因。
张学稗的父亲是镇政府的大厨,镇长是他的远房舅舅,张学稗的父亲在镇政府除了做饭,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替镇长去做,镇政府广播站有个广播员叫秦玉梅,和镇长有一腿,张学稗的父亲隔三岔五要为镇长把门儿。有一天,县消防大队来检查防火安全,张学稗的父亲在镇长办公室门前睡着了,消防队的人就闯进了镇长办公室,镇长和广播员秦玉梅的事情败露了,这是张学稗的父亲失职造成的,镇长就把张学稗的父亲撵回了家。张学稗的父亲临回家前也没放弃给儿子讨些事情,就请镇长让他的儿子也到镇政府食堂做饭。
张学稗开始重复父亲的工作,他每天除了做饭,仍然要给镇长把门儿,但这次张学稗为镇长把门儿却把出了意外的结果。广播员秦玉梅是一个轻薄的女子,她有过半年多的婚史,丈夫是给县政府某个领导开小车的,在县里也有背景。秦玉梅最初跟的人并不是镇长,而是一个浙江的眼镜商人,她丈夫把那个浙江商人打跑了,也和她离了婚。秦玉梅有一副好嗓子,曾经在县广播电视局的播音员培训班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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