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七弦断》第4章


”继续向上看…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不是有人把衣服跟腰带晾大街上了,而是我隔着面具的眼孔瞎子摸象了…准确具体地说是我在即将倒地之际抓住了一个人的腰带,确切地说,正是眼前这个面部表情可以跟冰棍相媲美,眼神几乎要射出飞刀的男人的腰带…天啊…好丢人…等等…看他的样子有下一秒就暴走把我举过头顶扔进瘦西湖里的可能…您千万别啊…虽然我游泳技术很好,但是这样的姿势下水很丢人啊…
“你攥着爷的腰带手感很好舍不得放手吗?”一个清冽淡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狂想曲…0。001秒之后大脑接收了这条信息,我立马松手后退一步。
“呃…这个…我…那个…”怎么说来着,算了豁出去了,揍我可以,别打脸就成。
“hi~先生,你好!”说着我还下意识挥了挥爪子,又带起一阵轻灵的铃铛声响…说罢我看着他一脸的不明所以,我真想扯掉自己的舌头拎在手上然后朝瘦西湖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我感觉到,面前这位先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在很早很
早以前,我相信这么一句话,时至今日我仍然相信这么一句话,那句话说:打不过,跑!
趁他发愣之际我转身就准备狂奔,可是很不幸,我其中一只爪子被某个人死死地掐住了然后带劲一拉…在不可违逆的某物理定律作用下,我更加不幸地被力学原理带到了那只手主人的怀抱里…怀抱??等等?我审视了一下我们现在的相处的姿势,我其中一只爪子〔咦…其中一只?怎么感觉好像这样形容怪怪的样子〕被他反剪在背后,另一只爪子则抵在他胸前企图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你放开我…你个禽兽,变态,色魔,人渣,怪叔叔,面瘫君………”挣不脱啊我又急又怒,心里腾起一股憋屈,眼睛酸酸涩涩的,眼泪不争气地直往外蹿…挣扎间感觉眼前一亮,晃眼一看,咦…我的面具怎么到他手上了?再抬头看,他摘下我面具的左手还停在那里。反剪我爪子的手松开了,我马上退后跟他拉开了距离。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嘴又不自觉地撅了起来道:“还给我!”
良久…
咦…他怎么不说话?我费劲地扬起头,脖子一僵…该死,这鸟人没事长这么高干嘛!〔好吧,其实可以说是我太矮…〕揉了揉脖子细看,眼前的是一张微怔的脸,确切地说是一张有点惊异却很好看的脸,当然除了表情和发型以外。英气的剑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眸,黑如墨玉,却更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挺得让人有种想捏扁的冲动的鼻子下面缀着一张生动略薄因为惊异而微启的嘴唇,整体环视一下,嗯,属于很酷的类型。但是目前我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很酷,因为我现在很生气!
“先生,请你把我的面具还给我!好吗?”我一字一顿地用标准的官方语言说道。
他回了神,瞬间又变回之前的面瘫脸,然后拄手掩在嘴边假咳两声之后道:“嗯哼,姑娘,你先是扯了我的腰带,然后又骂我,这怎么算呢?”
“呃…这个…”我惭愧地咬了咬手指,心想:不道歉被他扔进湖里就惨了,算了,懂礼貌讲文明是中华传统美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多有冒犯,请您原谅。”我耷拉着脑壳,用细得跟蚊子叫一般的声音说道。
“想要我把面具还给你是吗?”额滴个神呀,我没看错吧,这样的面瘫君居然还会笑…我正视着他眉眼嘴角间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极力克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点了点头。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姓甚名谁。”他边说边端详着手
里的昆仑奴面具,作好奇状。
“陈夏七,陈夏七的陈,陈夏七的夏,陈夏七的七。”很详细是吧,我也隐隐地这么觉得…
他听了也是一愣,随即笑了笑把面具递给我,我伸手接过,发现他笑起来还不错,没有怪叔叔的感觉。
“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说完不等我回答便理了理衣袍的前襟径自转身走了。
咦…他不是南方人啊,说话就是个京片子,见毛呀?且,鬼要跟你再见!后会无期!
“小七,小七…”陆之瑾?我扭头一看,他手里拎着面具正快步向我走来,完了!看他脸色就知道他知道我骗他了。我赶紧戴上面具,等他走近便装作仰头望天:“哇,你看到了没有?织女好漂亮啊,牛郎挑着的箩筐里还放着他们的两个孩子,好美好温馨的画面哦……”
我看见他一脸错愕继续胡诌道:“瑾哥哥,你没看见吗?那一定是你念咒语的时候心不诚不灵了!”
他挠了挠剃得蹭亮的脑门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骗我来着呢…哎呀,罢了不看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家不然陈夫人该着急了。”
呃…好孩子…真是纯洁地跟那啥白纸一样…
“走吧。”我整整衣服跟头发说道。
一路上,他一直在提问。鹊桥是什么样的?牛郎织女怎么走过鹊桥的?他们一年没见到对方还认得吗?他们开心吗?他们说了些什么呀?他们…………
我…我忍……
有节奏的打更声混合着数声从不同方位发出的犬吠还有渐远的叫卖声人群私语声回荡在一条小巷子里,小巷里一个少年孜孜不倦地问着旁边戴面具的少女许多问题。弯弯的月牙似乎为他们引路而拨开了云层,将不甚明亮却圣洁如斯的光辉洒入人间………
、吾家有女初成长
第六章:吾家有女初成长
八月十五中秋节,书房内ing
“爹爹…您一定要这么为难你可爱的女儿吗?我都跟瑾哥哥约好了今晚上去看花灯的,您非要这样么?”我扁着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一副既委屈又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爹。
“叫你以《月》为题作一首诗而已这有何难?我陈世渊的女儿六岁就有咏荷之才,我看你是偷懒罢,别想着什么歪门邪路,上次你弄坏爹爹的端砚还没罚你呢。今天作不出来别想出门,还要打手心。”说罢他一边手里拿着书,一边头也抬地捏着茶盏细品。好无情的爹啊…为了抵抗我的卖萌攻势居然看都不看我…
算了,不就一首题月的诗吗?我堂堂21世纪新新女性还能难得倒我。我想,我想我想想想…咦…有了,心里打了打腹稿便着笔写来。
“一轮蟾魄净娟娟,万里长空现晶奁。
照地凝霜珠结露,浸楼似水含玉烟。
有人饮酒迎杯问,何处吹箫倚栏传。
二十四桥帘尽转,清宵好影正团圆。”
捏起纸张,吹干了墨迹,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字,上辈子21世纪我学的是柳体,而纸张写的欧体。来到这里之后,我被爹这一手比起欧阳询更胜一份飘逸隽秀的好字征服了,于是我放弃柳体,开始潜心学习我爹的字。
“爹爹,我写好了。”三步并两步跃到爹面前,双手奉上我的“杰作”。他将事先从书本上移开,接过我的“杰作”细看。其实爹如果不看发型的话真的很帅,只是以前没有细看,黑浓却不张扬的剑眉很是阳光,眼睛炯炯有神总是盈着慈爱的笑意,挺直的鼻梁下一缀着两瓣饱满生动的唇,线条柔和的脸很是干净却不女性化,没有蓄胡子显得更加丰神俊逸,身高至少有180,因为我目前快160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前,瘦却不弱的身形欣长挺拔,胸膛宽厚结实,怪不得娘这么温柔的古典美人会嫁给他,我都想嫁给他了,在这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他也只娶了娘这么一个妻子,可见爹这分专一十分弥足珍贵,也见证了他们夫妻的伉俪情深。
良久…
只见爹点了点头,脸上一抹笑意逐渐晕开:“诗不错,字还差一分。爹爹的小七还得多加练习哦。”说罢放下,笑看向我。爹笑了,那就可以给我放行喽,我忘形地扑上去抱着爹的胳膊〔原谅我吧,我现在的身高跟爹比起来只能抱胳膊了,抱不了脖子…〕说:“爹爹,那小七就是过关了?今晚可以出去看
花灯喽?”
“你啊,都十三了,还没个正形,整天想着玩,看看人家何庆有家的闺女妙玉,才比你大三岁,知书达理又端庄娴静,再看看你,跟个混世魔王似的,整日里想着玩想着疯。”又数落我!我反驳道:“爹爹,难道您不喜欢活泼可爱的小七吗?您的小七多么可爱呀,而且又聪明,妙玉姐姐有妙玉姐姐的好,小七有小七的好。难道您没听过‘自己的女儿是拿来疼的,别人的女儿是拿来看的’吗?”
他听我一番言论,点了点我的额头说:“小魔王,就会这些歪理!”
“歪理也是小七独特的一种人生信条呀。”我吐了吐舌头。
“好了,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别闹事知道吗?”
“小七知道。爹爹,您今天可要好好陪娘过中秋佳节哦。”我一脸邪笑地看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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