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我是妖精:本宫就妖给你看》第21章

她走过之地，虽依然是红光一片，但烈火并没有燃上她的身。
和她紧靠在一起行走的苏暮离也没有一点儿被火烫到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莫大人，御书房那儿火势越来越猛了，皇上还被困在里面呢。”
下属勿勿来禀告，莫聪颖也顾不得苏沫儿这边奇怪的情况，速速赶回御书房指挥灭火。
到了御书房附近，他一看这通天火光，心顿时就凉了一半。
这几日来皇上一直为娘娘之事忧心，好不容易见到娘娘平安无事，却被她那样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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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特别开了几剂宁神汤药给皇上服用，这么大火皇上还未从里面出来，依皇上的功夫这怎么也不可能。
恐怕是喝了太医的宁神汤，昏睡了过去。
莫聪颖一把推开正朝御书房泼水灭火的士兵，径直冲了进去。
御书房内尽是浓烟环绕，想要辨别方向都很困难。
他靠着平常的习惯找到了况夜生常坐的位置，却没有看到况夜生。
“皇上！皇上您在这儿吗？”
这场奇怪的大火来得过于凶猛，而且它并不是一点点蔓延过来。
就像是一下子整个皇宫各个角落都燃起了大火，任谁也预料不到。
外头的侍卫和士兵都没看见皇上从屋里出来，可屋里却又找不到他的踪影。
莫聪颖心里焦急万分，奈何寻遍屋内依然不见人影。
确定屋内没有人在，莫聪颖一跃冲破房顶。
火势暂未烧上屋顶，他站在那高檐之上，忽然发现屋顶上有两个大洞。
刚刚屋里处处都是浓烟，他竟没有发现屋顶上的洞。
看来皇上是已离开御书房了，莫聪颖焦急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皇上并不在此，留一半人在此灭火，其他人都去找皇上。”
他对屋外的人大声喊道。
自己却在心里暗自猜测，主子会去哪儿呢？
这皇宫里处处都是火光一片，按理说应该直接逃出宫去才算安全。
可是依主子的性子……
不好……
莫聪颖猛一拍手心，主子一定是赶去皇后娘娘那里了。
可那里是最先起火的地方，火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主子若是去了那里，岂不是更加不安全？
莫聪颖心悬着主子之性命，飞跃出宫墙与屋顶之间，很快赶回了苏暮离养伤的地方。
他在宫墙上往下看，细细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没有、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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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黑烟将他的眼睛都呛出眼泪来了，他依然没有找到主子的下落。
“快救火啊你们这些废物。”
忽然，底下一声暴喝，他如梦惊醒，那是皇上的声音。
他纵身落下，朝着那声音寻去，果真见到了况夜生。
况夜生一脸土灰站于院外，对提着木桶忙于灭火的人们大吼着。
里面的屋子已快烧塌了，任凭往里面倒多少水都无法熄灭火苗。
“皇上，这里太危险了！”
他拉起况夜生就要往外走，不料却被况夜生甩开。
“莫聪颖！朕正要找你，让你好好护着娘娘，你跑哪儿去了！”
“皇上，咱们出去再说吧，娘娘早已不在这儿了。”
“不在这儿？那她去了哪儿？”
况夜生只当是他哄骗自己离开的借口，完全不理会他的话。
“卑职不知道，娘娘扶着苏暮离一起离开的，当时卑职以为皇上还在御书房，所以才……”
“朕有什么好令人担心的，你的任务是看好娘娘你懂不懂，废物！”
况夜生气上心头，对着莫聪颖也同样是一番责骂。
“是卑职的错，请皇上先行离开，这场大火实在过于诡异，恐怕一时之间也无法熄灭。”
莫聪颖几乎是连拖带拽的将他拖离了那里。
宫内处处是烈火雄雄，他们凭着一身好轻功才免于受伤。
即使如此，他们的脸却被浓烟熏得看不清相貌。
这说也奇怪，那火像是有知觉似的，一到皇宫外头，却是极为太平。
别说大火了，连一点点火苗都没有看见。
况夜生回头看着自己的皇宫，那火似是将天空也点燃了。
明明那么多人都在拼了命的救火，火势却一丝也不见减小。
“命他们速速撤离皇宫，别再管这火了。”
况夜生的命令让莫聪颖大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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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他才问道，“可是皇上，如果他们都离开了，没人灭火，皇宫岂不是……”
“是活生生的人命重要，还是那死物更重要？”
况夜生加重的语气，满脸的不耐烦。
待莫聪颖传达完他的命令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向他询问苏沫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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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四处大火，宫女太监们逃命的逃命，救火的救火。
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踪，苏沫儿趁着这一片大乱，早已带着苏暮离及那只小猫儿不紧不慢的走出了皇宫。
苏暮离久久不再说话，只是按着她的指引盲目的走着。
这样的结局他始终是高兴不起来的。
倒不是他不恨况夜生，也不是他不想为父皇报仇。
他连做梦都想将那个畜牲生吞活剥，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很讨厌像现在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很讨厌……
“苏暮离，再发呆的话我就丢下你不管了。”
也许是察觉到他心中的异态，苏沫儿想也不想便朝他吼了一嗓子。
但见他那副受了惊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对不起，我只是不习惯你这样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苏暮离摸上她的脸颊，“沫儿，我也不习惯你如此愤怒的样子，一定很丑呢。”
她偏过头，脸上感觉热热的，痒痒的。
“快些走吧，出了城找个好大夫医你的眼睛，到时候你想怎么说都行。”
怀里的白玉忽然伸出那小脑袋，朝她喵喵喵的大叫了几声。
“白玉，我现在可没时间喂你吃东西。”
苏沫儿嘴一嘟，教训道。
小家伙跟随苏沫儿日子久了，就算听不懂她的话，至少也懂得察言观色了。
该去哪儿呢1
她话一说完，白玉立即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吭也不再吭一声了。
她摸摸白玉的背，一手挽着苏暮离。
两人一猫就这样越走越远，从背后看去，竟也觉得有些凄凉。
她最后一次回头看着那皇宫，耳边好似依稀还能听见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这一次的任性报复，也许过后自己会觉得后悔吧。
因为况夜生一个人的错，她却硬是将那么多人都牵扯进来。
只是，他毁她一个家，她烧他一座皇宫。
这也很公平不是吗？
苏沫儿苦笑着转身，这一烧，便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没有反悔的余地，剩下的日子里，浪迹天涯、生死由命。
其实她也明白，再怎么恨他，她的父皇也不会活过来。
再怎么报复其他人，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
只是……控制不住这浓浓恨意。
只是……容许自己任性这一回。
出城之前，她从一间客栈里买了些干粮和一辆马车。
有马车代步，他们行进的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
她赶着马车向苏腾国的方向前行，却不知目的地在何方。
苏腾已不是原来的苏腾，就算她现在回去也再无立足之地。
可是除了苏腾，她能去哪儿呢？
出了城，她才发现。
原来天下之大，却已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苏暮离，你的眼睛怎么伤的？”
她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问道。
“呃……好像是行刑时被鞭子抽到。”
“什么叫好像啊？”
苏暮离摸了摸包在头上的纱布，“就是……不太确定的意思。”
苏沫儿摇了摇头，竟然被折磨到那种地步吗？
“我记得哦，小时候我额头不是受了伤吗，而且眼睛也是那时候才出现异常。”
“嗯？”
苏暮离静静等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