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流觞》第150章


倾身将她轻柔地揽到怀中,她太疲倦了,除了在匡逸辰那处别院合过眼,之后便一直不曾好好修习过。日前渡劫定然耗损了不少心力罢,她可是梦见了什么?即便在梦中也蹙紧了眉头。察觉到温暖,梦中她偏了偏脑袋深深地埋进他的臂弯,轻轻叹了口气又沉沉睡去。望着她精致的眉眼,心中一痛,等他反应过来时,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眉心朱砂上……
梦中,阿九觉得仿佛有柳絮在脸上拂动,酥麻微痒,忍不住往后仰起头轻吟一声。那柳絮陡然间仿佛蘸了沸水湿湿的烫烫的在脖颈间游走,隐约间觉得那不是柳絮而是谁滚烫的唇舌。
熟悉的气息,温柔的怀抱,她全然不能反抗地沉溺其中。从发丝尖到脚趾仿佛都溢出陌生的渴望,渴望到心底都疼了起来,嘴角忍不住又滑出一声低吟。
一只滚烫的手分开了她的前襟,濡湿的吻从侧脸到脖颈,一路绵密地吻过她的锁骨直到胸前。忽觉胸口微微一疼,阿九迷迷蒙蒙睁开眼睑,瞧见自己衣衫凌乱形容,脑中登时闪过青丘自己卧榻之上,那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想也不想,反手一个巴掌甩了出去。手一紧却是被他擒在了掌中,眼前景致一换却是被他翻身压在下面。
阿九羞怒交加,抬腿便踹。哪知他仿佛晓得她的路数,修长的腿一动便挤进了她的腿间。这是个什么姿势?猛地想起曾在凌虚宫里翻过一本春宫,上面便有这么一页。
“你休想与我双修,放开我……你,你住手,这成何体统。。。。。。你还妄称帝君呢?”说话间仿佛水蛇般往后游退,却在不知不觉间将衣衫拨的更开。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燃着熊熊烈火,沉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口中却淡淡道:“我早不是帝君了。”说话间双手箍上她的腰,让她再无法动弹后方神情倦怠道,“歌儿,你果真要与我两清?”
阿九望着他心死如灰的神色心中莫名一颤,顿了顿仍倔强地闭上眼睛,只听她低哑道:“正是。”
伸手抽掉她的玉簪,乌发如瀑在枕席间铺开:“那好,便从头开始清算罢。”
话音一落,阿九只觉浑身动弹不得,整个人被禁锢在他的怀里。那双薄唇欺下,轻如飞絮醇似美酒,他的味道顷刻间填满了她的口腔。
随着他的唇舌一路下滑,她的呼吸渐渐紊乱,不由闭紧了双眼。错过了裴流觞眼中,那份无法言表的情愫。此时,她的脑中闪过梦中孤山桃源的情形来,花榻之上,他将她揽在怀中道:“歌儿动不了无妨,师兄能动便好……”一时间又是两人衣衫尽去交缠相拥的模样。
身上一凉,阿九受惊地睁大双眼发现一身衫裙被除了去,同时坠地地还有他的银丝龙袍。阿九只扫了他一眼便惊慌地错开眼,面上仿佛着火般发烫。
他轻笑一声,轻吻如同雨点落下。不多会儿她神识便不甚清明了,仿佛神魂出窍浮沉恍惚间她轻启红唇,无限魅惑吟哦出声:“二师兄……”一双手不知不觉间紧紧搂在了他的腰上。
闻言,他终于把嘴唇移开,怕压她太甚撑起一只臂膀,俯视着依着他喘息的女子,眸中火光冲天,贴着她的脸颊道:“歌儿,睁开眼,看着我。会有一些疼,忍一忍便好……”
阿九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身下一疼,张嘴欲呼却被他一口含住,吞没了她的惊呼和随之而来的呻吟。
夜里醒来时,发觉他的手仍霸道地环在她的腰上,自己则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里,连头也是枕在他的胸口,一头黑发散落在他的胸前臂间,随着他沉沉的呼吸柔曼地轻颤。
娘啊,她这是做了什么?脸皮不可抑制地发起烧来!虽然前世他曾央天尊去青丘正式定下了她,好歹两人还未正式拜堂呢!再说,自己不是下了决心要远离他么?一双爪子捂住脸悔之不已。不行得赶紧穿戴好,要不明天怎么面对他啊……稍一动,腰间便是一紧,头顶上传来他慵懒的声音:“你不累么?要不,继续清算?”
阿九无语问苍天,昨夜被他折腾地七晕八素了,这厮还不放过她!当下浑身一僵,期期艾艾道:“可否下回再接着算,我浑身好痛……”
裴流觞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幽幽道:“那我得好好盘算一下利息了。歌儿,在我们算清之前,你不会没出息地落荒而逃罢。”
阿九被他凉凉的话一激,忍不住炸毛:“乌龟王八才逃跑!”话一出口,绝望又悲催地呻吟一声埋入他的怀里。以他清算的频率,自己若像方才般拒绝,他便算利息,这承诺不是等同于再也不离开他身边了!
果然,他道:“还是继续清算吧,早一日两清你便早一日自由。”说罢翻身虎视眈眈将她望着。
阿九左顾右盼,小声道:“呃……你身体要紧,不要一晌贪欢,到时候与魔神对上你便不行了……啊,跟你说正经的呢!唔……别碰哪儿……嗯……二师兄……”
好不容易风停雨住,阿九几乎是立刻陷入了沉睡。
晨光大明时两人出得须弥界,落脚处正是孔鸣的医馆,花期已过,桃花凋零,隐约可见指头大小的的青桃缀在枝头。阿九折而往蜀山飞去,身后裴流觞哀哀地唤了声:“歌儿,你这是始乱终弃。”闻言,阿九僵了僵险些坠落。俄顷,她面无表情往蜀山飞去。
事实上是,一夜鱼龙舞后,她已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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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世天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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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突然阴冷了,变得如阿修罗地狱般森然,朗朗乾坤早已变成森森黑夜。蜀山方向一道怨气冲天,遮天蔽日的浓云突然间急促地翻滚。雷声大作,一道闪电撕裂长空,瞬间刺目的白光中可见成千上万的仙道悬停在半空中,遥望远方。
“喀——”又一道闪电劈在镇妖塔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炸响,镇妖塔在隆隆雷声中化为齑粉。狂风卷地,将碎石四散吹开,原本镇妖塔的位置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阴寒刺骨的风随着一声长笑从洞中传出。修为差一些的仙道之人闻之神魂不定。
裴流觞给两人施了隐身咒来到梦无痕身边:“青华,是我,流觞。乾位入结界。”
梦无痕身影一晃留了个假身,真人出现在裴流觞舍下的仙障里。
“二哥,你为何才来……”一抬眼便发现裴流觞身后居然站着那个身影,“歌儿,你们……”不用谁告诉他,从流觞放在她腰上的手,便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这一刻,心头千般滋味涌上心头,可脑中却又空空如也,只能木然地望着他们。
阿九赫然挣脱裴流觞的手,轻轻唤道:“三哥,方才蜀山的镇妖塔怎么倒了?里面的妖怪呢?仿佛一只也没有啊!”
梦无痕在那声“三哥”里一震回神,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目光惊骇,声音颤动:“你,解开封印了?”
“嗯。三哥,孔雀呢,风哥哥和小卿呢?”
此时梦无痕只望着她发呆,哪里还能应付她连珠炮的问题。她解开封印了!一颗心如坠万丈深渊,她是否已经知道了一切?
“青华,稍后再与你细说。歌儿,把这面具戴上,衣衫也幻化做尚月的模样。二弟,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坐镇?”裴流觞拍拍他的肩膀,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歉然。
阿九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要被瞧了去,天下仙道不等与魔神开打,恐怕先拿自己祭旗。乖觉地转过身去捣鼓半天,再转身时已经是尚月了。
梦无痕调开目光不再看她,强自压下心中翻腾的念头,指了指东边:“明里是我指挥,暗里由孔鸣决策。天下各门各派的掌门掌教因镇妖塔一役陨落过半,你们送来的解药,只救下了当月被下‘道心中魔’的风皓庭。其余的……都被魔神连肉身带魂魄炼化了。”
说话间,孔鸣得到千里传密也进了仙障。他扫了扫三人,嘴角浅笑清湛,说出的话却不啻劫雷:“魔神的修为骤然提升了许多!镇妖塔中的妖怪悉数被魔神及其麾下得力干将吞噬了。若我所料不差,他必是两魂合一了!即刻备战,大战一触即发,他怕是等不及了。”
三人闻言,一丝寒意自心头冒起,缓缓随着筋脉渗入四肢百骸。昔日魔神以一人之力便能力挫裴流觞和孔鸣两人,如今他虽失了魔器却又修为大进!想兵不血刃,已然只是奢望。
大难临头,梦无痕将一切抛开反而恢复了从容,一扫方才抑郁,声音缓慢而有力,目光镇静地平视着众人,当机立断道:“我出去让修为稍欠的弟子退守外围,转至后方。”说罢闪身而出。如果非要血祭轩辕,也要给仙道留下星星之火。
裴流觞沉吟道:“忘却之阵要发挥全部威力,还差女娲石和轩辕剑。否则,一个残破不全的阵法,所能激发的封印之力,便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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