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客人》第16章

“对呀，我看，你最近心情还挺好的。”
“不，不是，”蓟杉想，这些老师还真是八卦，“我搬到这附近了，中午有时间就想回家自己做饭。”
“哎呀，你还会做饭呀，真是厉害，现在很少男人会自己做饭，你的女朋友呢？”
“我还没有女朋友。”
办公室的妇女都捂嘴笑着，有一个女老师讲：“我的有一个亲戚的女儿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长得怪清秀的，她也还没有对象，有时间你们可以……”
“诶诶！我女儿也才23岁，她上次来学校，看到了杉老师，对你很感兴趣，还在问我你的事情呢，她现在是大四……”
肖老师讲；“哈哈，对呀杉老师确实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
“老师。”一句清脆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柳朔望站在门口，露出一口白牙，“有问题请教你。”
蓟杉对办公室里人的老师们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办公室，柳朔望走在他的旁边道，“算是我把你救出来了，要怎么感谢我？”
蓟杉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柳朔望露出嫌弃的表情，推开他的手，“我要吃泡面。”
“不行。”
“那可是我精神食粮。”
“不健康，以后不要吃了，”两人到了停车场，蓟杉说，“走，一起去超市买点零食。”
和蓟杉一起去超市？他吐了吐舌头，更不要了，“楼下就有便利店，不要去超市了，好远，我还要回家做功课，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家。”
柳朔望在路上说了一大堆推辞的借口，结果车子是开回家的路上，他松了一口气，蓟杉带他去了楼下的便利店，他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自从上次被老板娘放了鸽子，对这家店再也没有任何好感。
“吃什么自己拿。”
“哦。”柳朔望转了一圈，说自己什么都不想吃，两手空空的站在收银台。
“朔望好久没来了。”老板娘看着他笑了笑。
“嗯。”
“上次的事情真的是不好意思呀，你老师最后有没有说你呀？我小孩突然就生病，没能帮到你……”
蓟杉和他站在一起，柳朔望扶住额头，说，“没事没事。”
“你们在说什么事？”蓟杉问老板娘。
“哈哈，是这样的，这孩子上次叫我假装他的妈妈，去学校帮他……”
话还没讲完，柳朔望打断，“阿姨！买单！麻烦您了。”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句地讲。
老板娘一愣，“啊…啊好！”
出了便利店，蓟杉说，“原来你还想来这一手啊。”
柳朔望汗颜，低着头，蓟杉理顺他的头发，“你只要表现乖乖的，我以后都不会再叫你家长了。”此时蓟杉的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要死啊，这人靠这么近，他快步走出去，用手来回扇着给自己降火气。
吃完饭，柳朔望随便打扫了蓟杉的家里，给花随便浇了一点水，拖了一下地板，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他提前回到学校。
从F班慢慢看着，同学们都在教室里面午休，到D班他停下脚步，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了焦齐，就只有他一个人奋笔疾书，其他同学趴在桌子上睡觉，柳朔望走到他的身后，低声讲，“这么用功？”
焦齐回头，看到他，手里的笔没握紧掉到地上，柳朔望把手从口袋抽出来，弯下腰，捡起自动铅笔，按了两下，没有笔芯出来，他把笔递给焦齐，“笔芯断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们都学到了第十五章节了，真快啊，”柳朔望拿起他的数学书，书上写了很多例题，赞叹道：“这笔记简直是国宝级别的。”
“你到底想干嘛？”
“借我拿回去参考一下。”柳朔望拿起他的数学本，焦齐伸手过来抢，没抢到，“别那么小气啊，放学再还给你，”他指了指黑板，“你们下午不是没有数学课嘛？”
“没有，也不借给你。”
“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友爱一点。”说完，他拿着数学书，大摇大摆的走出D班，焦齐跟在他的身后。
“还给我！”
“借一下啦。”柳朔望哼着小调，走过拐角。
焦齐来火了，在他身后咒骂着，“别以为你有吴腻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个人也对我做不了什么！！　我没有说要借你！你劝你不要……”他抓住柳朔望的手腕。
突然柳朔望回过身，把他身体压在墙上，望着他，焦齐被逼迫的想逃，对方的手堵住他的去路，轻声地讲：“行行好啊，我只想看看前任年纪第一的笔记，放学来找我，我再还给你，嗯？……”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恳求的语气。焦齐握紧拳头，偏着头，不敢与他直视，还从来没有感受到一人这么强烈的戾气。
柳朔望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脸颊，“好孩子。”
焦齐怒视他的背影，柳！朔！望！你这个伪君子！平时在老师面前装的像模像样的！却是个死人渣。
放学，焦齐在C班门口，双手抓着书包的带子。柳朔望注意到他了，但是没有出来，一直在班上和同学们说说笑笑，这个场面十分讽刺他，他在班上因为吴腻的缘故，没有多少人敢和他说话了，总是孤零零一个人，除了做做题就是上厕所。
C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个女孩问他，“你站在这里是找谁吗？”
焦齐摇了摇头。
刘佳佳拿着书包走了。一直看他站在门口又不进去，搞什么这人。
黄落也注意到门口的人，“那谁啊！”
“哦~”柳朔望拿起桌上的数学书，“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看看。”他把数学书扔给杰锐，杰锐纳闷地翻开，整齐的笔记让他惊呆了。
“卧槽！”
“这就是学霸的笔记，多学学。”
黄落也抢过来看了一眼，“这么多字写作文啊，怎么不去做个作家。”
柳朔望拿回数学书，接着拿起背包，缓步走到门口，用大家都听得到声音讲：“今天我要和我的学霸朋友一起回家。”他勾起焦齐的脖子，在他耳边讲，“你不会驳我面子吧？走啦，爷带你去浪。”
焦齐被迫跟着他走。
“忘恩负义的家伙。”黄落在他背后大大咧咧地骂着。
出了校门口，柳朔望都没有放过他，一路带他去了一家新开的奶茶店，他把自己的书包扔给他，“帮我看着。”
“你到底想干嘛？”
柳朔望回来时，拿了两杯绿茶，把其中一杯给了焦齐，“这个口味很好喝的，你试试。”
“……”
焦齐实在是搞不懂柳朔望打什么算盘，柳朔望翘着腿，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看着窗外，周围都狠安静，放着轻音乐，焦齐在看自己，他便回视。
焦齐是显而易见不屑和愤怒，柳朔望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说，我两个人是谁该生气？你给我盖了一个无须有的罪名，现在还这么怒视我，不好吧？”
“你想复仇吗？”
“说什么鬼话？我像是那样的人？”
“像。”焦齐冷冷地讲。
“那次是吴腻泼了你一身冷水？”
焦齐不吭声。
“我帮你报仇吧。”
焦齐一愣，柳朔望拿出手机，“咔擦——”一声，拍下了他的表情，咧开嘴冲他笑了一下。他把这个照片发给了吴腻，加上了一条文字：我和这家伙要一起对你复仇了，期不期待？
柳朔望喝完奶茶把数学书还给焦齐，拍了拍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明天见。”焦齐独自在奶茶店呆了许久，耳边一直响着悦耳的钢琴声，欢快的声音打扰着他的思绪，桌面的绿茶表面布满水珠，木桌上都淌着水。
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揍一顿，那家伙却什么都没有做，反而还说出那么诡异的话，向吴腻报仇？肯定是耍他的。他和吴腻一起窜通好了来耍他。
柳朔望刚到家没多久，就有人按门铃，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打开门。
“老师您太关爱留守儿童了吧。”柳朔望叹口气，“你每天都叫我去你家吃饭，不会觉得很麻烦吗？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孩子了？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
“你今天怎么那么废话，赶快过来吃饭。我做了紫菜蛋花汤，紫菜补钙。你要多喝点，有助于长高。”
“我觉得我这个身高已经够了。”他跟在蓟杉的后面，虽然还矮对方一个头，照这样下去慢慢长高肯定会超过他。
蓟杉给他舀了一大碗紫菜蛋花汤，对他说：“乘热喝。”
幸好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要不然这样下去他的心脏都要被气炸了，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有点……像弱势群体，而蓟杉自认为是一道光。
“你的胃药有没有按时吃。”
“有。”
手机震动，吴腻回了他两个字：有病。
哈哈……他关掉手机。
柳朔望挺喜欢吃蓟杉做的饭菜，嘴巴都塞满了，“你为什么不交女朋友？不，我的意思是，”他调侃，“为什么你还没有老婆？都这么大年龄了，说真的。你应该要和办公室的老师介绍的那些女孩子见见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