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迟》第96章


宁王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在她对面坐了,看着她手中的绣活道:“在做什么呢。”
玉莹微微笑了笑,柔声道:“给宸儿和寰儿做肚兜,我针线活不好,只能做些里头的物件。”
宁王笑了笑,道:“知道你疼他们,偶尔做一两件尽尽心就是了。”
玉莹笑着点点头。
宁王看着玉莹,斟酌了一会,正欲说话,刘泉忽在外求见,说有急事找。
宁王只得又匆匆出去。
待从外书房回来,玉莹已经歇下了。
宁王洗漱完上了床,仍像往常那样搂着玉莹,唤道:“莹莹。”
玉莹轻应了一声。
宁王顿了顿,试探着将手伸进玉莹的衣襟,见玉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翻身覆到她身上,一边吻她一边褪她的衣裳。 
玉莹本能地想推拒,转念一想,自己是他明正言顺的正妃,有什么权利因为闹别扭拒绝侍寝。
如今他只是对别的女子有意,一旦日后将人家纳入府中,这样轮流侍寝的日子还多着呢,自己还能因为他在别的女子那里过夜了,就一辈子不让他碰不成。
当下深吸了口气,尽量忽视心中的酸涩,软下身子任他施为。
宁王抚弄玉莹半晌,直到自己已经热胀得不行了,方分开她双腿,慢慢跻身进去。
谁知道她那里却异常干涩,他进去时极是费力。
宁王心下不忍,忙又抽身出来,细细密密地吻她,耐着性子爱抚她。谁知无论他怎么搓弄,玉莹那里仍然半点湿意都没有。
宁王只得暂且罢手,搂着玉莹哑声道:“好莹莹,可是身子不适。”
玉莹任他搂着,沉默不语。
宁王将玉莹搂得更紧一些,吻了吻她的鬓角道:“莹莹,我知道你因为今日皇后所说纳侧妃一事难过,你给我一些时间,我自有计较。”
玉莹木然地笑了笑,从今日在宫中见到他和秦沅沅私会,自己的心几经煎熬,早就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信他也好,不信他也罢,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由自己主宰,在皇权面前,除了认清形势,接受命运的安排,从来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如今他至少还给予了自己一份尊重和体面,自己应该知足了,又何必这样自苦?
大丈夫讲究“相时而动”,自己虽是小女子,可也得认清形势不是。
静默了一会,玉莹柔声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说着便乖巧地将头紧紧靠在他怀里,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发出匀静的呼吸。
第二日玉莹起来,先是神色如常的去花厅听管事们回事,主持完中馈,又回到正房逗弄了一会宸哥儿寰哥儿,
后来本想跟廖嬷嬷她们推会牌九,因实在是打不起精神,遂拿着本书上床圈着去了。
到了下午,玉莹歇了午觉起来,想起谢晗芳,便到前院去找刘泉,预备令他开库房取些补品药材,好带着廖嬷嬷去永安侯府探望谢晗芳。
堪堪跟廖嬷嬷走到内院门口,正碰上宁王跟刘泉往内走,宁王边走边问:“给秦姑娘的东西都备好了?”
刘泉回道:“都备好了,一会就给秦姑娘送过去。”
宁王点点头,正要说话,不经意抬头看到木然立在内院门口的玉莹,面色一变。
刘泉见状,忙告了退,悄无声息地走了。
廖嬷嬷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玉莹,硬着头皮给宁王请了安,也匆匆退了下去。
玉莹面无表情地看着宁王,不等他走到身前,便转身急步往内院走去。
宁王忙一把将她拽住,急声道:“你听我说!”
玉莹被迫回身看他,虽极力控制,但眼泪到底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转眼间便泪流满面。
宁王心中一痛,忙上前帮她拭泪,低声道:“莫要难过,你听我说,事情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玉莹摇摇头,哽咽道:“殿下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云泥之别,殿下根本无须对我解释什么。”
又道:“殿下纳谁也好,爱谁也罢,都是殿下的自由,殿下自管顺心而为便是了,根本无需顾及我。”
宁王触及玉莹绝望的眼神,忽生出一种不祥之感,忙紧紧将她锢在怀中,心痛不已地低唤道:“莹莹。”
玉莹任他抱着,忽鼓起勇气道:“廷麟,你爱我吗?”
宁王将玉莹的脸颊贴向自己的胸膛,哑声道:“我爱你,我爱你,莹莹,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玉莹目光一定,缓缓道:“好,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宁王一滞,须臾,坚定道:“好,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玉莹心中已苦到极致,极力抑制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道:“若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莫要再像当初那样囚禁我折磨我了,放我一条生路好吗?”
、第 77 章
宁王一顿,将玉莹从怀里推开,两手紧紧锢住玉莹纤细的双肩,低下头红着眼睛看着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听好了,你这辈子都是我赵廷麟的妻子,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听懂了吗?!”
玉莹被他瞬间勃发的怒气吓住了,怔怔地看着那双黑得像琉璃的眸子,里面有两簇熊熊的怒火在燃烧,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玉莹与他对视半晌,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在破土而出,这两日来的痛苦、委屈、无助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毫无预警地爆发出来,她狠狠地捶打他的胸膛,哭喊道:“你欺人太甚!你变心,有了别的女人,难道还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的女人亲热吗?你与其这样折磨我,不如给我一个痛快,要么休了我!要么杀了我!反正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等着做你的王妃!不稀罕少我这一个!!”
宁王猛地怔住,他定定地盯着倔强万分,声泪俱下控诉他的女子,眸子里的怒意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流光溢彩的东西,一时间难辨喜怒。
他看着玉莹,忽露出疲态,哑声说道:“无论我做什么,哪怕将一颗心捧到你面前,你都总是疑我!好!你不是疑我有其他女子吗?我这就让你看看我这两日都在做些什么?!”
他说着便一把拽住玉莹往内院走,玉莹发疯般地挣扎起来,捶打他的肩膀,拼了命地要将手从他的桎梏中挣脱。
宁王本来任她厮打,后来不耐烦了,猛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大步往内走去。
到了正院,宁王对院子里早就被两位主子的怒气给吓得不知所措的下人们抬了抬下巴,怒声说道:“叫刘泉把要送给秦姑娘的东西拿过来。”
一名下人战战兢兢地应声去了。
玉莹听了这话,也顾不得满院子的下人了,又在他怀中拼命挣扎起来,对他又推又打。
宁王不为所动,一径抱着她进了房间,大步走至床前,重重地将她丢到床上,不等她起身,便欺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道:“我恨不得将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事事处处以你为重,你却一味的没心没肺,对我半点信任也没有,一有什么事便想着离开我,裴玉莹,我早该知道,无论我怎么对你,你心里都没有我!”
玉莹任由他捏着下巴,恨恨地跟他对视,强忍着眼泪,哽咽道:“我心里没有你?!我倒真希望我心里没有你,这样我也不至于看到你和其他女子相好时那般难过了!你只图自己痛快,可曾知道这种事对于我来说,就如被人拿着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心脏,剜心剜肺还不够,还要慢慢地凌迟我,让我生不如死!实话告诉你,要我假装贤惠大方地看着你左拥右抱,看着你宠爱其他女子,对不起,永远办不到!”
宁王听着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不知为何,一腔怒火竟转瞬间被浇灭了,他看着眼前看似柔弱实则倔强的女子,原本苦涩的心涌入了淡淡的甜蜜,将他满腔郁愤都化作了绕指柔。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搂到怀里,一边帮她拭泪一边哑声道:“你只知道你的心,又何曾看见过我的心?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顾,难道还换不来你对我的一点信任吗?”
玉莹一窒,忆及他的当胸一刺,心柔软了下来,然而一垂眸看到他腰间的荷包,想起昨天刺心刺目的一幕,心又变得异常酸胀,冷冷地将头偏到一边,并不答话。
宁王看着她这副闹别扭的倔强模样,不由又爱又气,正要将她的头转过来说话,刘泉在外求见。
宁王看了玉莹一眼,起身出去了,过不一会,又掀帘回来,手里多了一包东西。
他径直走到玉莹跟前,冷冷道:“这就是我命刘泉送给秦姑娘的东西,你懂医理,自己打开看。”
玉莹不接,也不说话,仍冷冷地注视一旁。
宁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玉莹对面将那包东西打开,却是一包黝黑的药材。
宁王看着玉莹道:“这是诱发哮疾的秘药,服用后一炷香的功夫便可发作,与天生的哮疾发作时的病症一般无二,便是华佗再世,也断难分辨出来。我令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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