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夕映草原》第62章


仓津,对不起。仓津,谢谢你。即使我俩无法再见,我也绝不会忘了你。
眼角里流下了几滴泪水,要是平常我一人也会直接用袖子来擦,今个我却让它流下来。也许,哭过就好了。津,乃水之意,今生我的情,终究是要随着水漂流,除了他,再也无法爱上他人。
宫中一切都好,唯独没有他。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我从镜子里看见宜妃走进来。她见我坐在梳妆台前,便朝我走来。待她走近时发现了我脸上的泪水。她别过头一会,低头垂眼,她的眼神中,写着不忍。
“月儿,”她一手搭着我的肩,柔声喊着,“怎么了,为何哭了呢?是想他了?”
我点头。
“哎,”她低声叹口气。“也是,几年前在草原见他时,就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对你也很好,婚后自然更是如此,也难怪你想他了。只不过虽然你在这次在宫里会待的长些,以后还是会见面的。我想,他此时必定也在想你。只是职责所在,他离不开。月儿,把眼泪擦干了,他知道你若如此难过也会心里不好受的。若是想念,就把他藏在心中吧。”
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宜妃关心的脸色,我再次点头。“我知道。”虽然回答的声音虽小,宜妃还是听到了。
“乖孩子,”她从怀里掏出个胭脂粉黛,“我不知你身上有没有,不过这是新的,还没用过。我也用不了那么多,送给你吧。”她把那小盒子放在桌台上,拿起一刷子,“来,姨娘替你装扮,等会好去向皇太后和皇上请安。”
在宜妃给我装扮后,便同我去向皇祖母请安,很巧的,皇阿玛也在那。
因为身子不方便,我只简单地行个礼,以表敬意。“皇祖母,皇阿玛,凝月来给您们请安了。”
皇祖母一头白花花的头发,温和的笑脸,让人感觉慈祥。之前心中的担忧害怕减少许多。“你身子不便,就无须多礼了。来坐皇祖母这,哀家好好瞧瞧你。”
我朝皇祖母那缓缓走去,坐在她和皇阿玛中间。
皇祖母轻摸我脸颊,“月儿,你是否有些消瘦了?”
听她话我心里又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摇头,“没的事,只是在回来路上有些累了,休息后便会好。”
“肯定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把你折腾的,才几个月肚子却已如此大,里面的肯定是个小阿哥。” 她伸出手摸着我的肚子,突然惊呼了声,手也连忙抽离。
看她表情似是突然被吓到样。“皇祖母,您怎了?”我担忧地问他,转头看着皇阿玛,他也是满脸担忧不解。
皇祖母没马上回话,不过一会儿便笑了,“没什么,瞧把你们吓的。刚才,好像孩子踢了我一下,力量很足呢,我敢说,这绝对是健康的小阿哥,说不准还是个喜好功夫的。”
皇祖母,不是我想泼您冷水,不过这回您真猜错了。力气如此大,也是因为怀的是双生。不过心里想虽想,我也没说出来。也许她们虽是格格,但或者真是好动健康的。只要她们和她们爹日后过得好便好。我轻摸着肚子,感受她们的存在。
一直没开口的皇阿玛这时开口了,“凝月,你想去看看太子和十三阿哥吗?”
皇阿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愿意放他们出来了?我呆呆地愣在那,不知如何反应。
“六个月已过,朕相信他们都已知错并能改过。你带着朕的令牌,把你两我哥哥放出来吧。”
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探望
我拿着皇阿玛的令牌陪一宫中侍卫来到咸安宫门前,望着不算小的建筑,配着未开花发新芽的枯木,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太子二哥,这次虽然被废的时间不长,可下一次,便是余生。这事一回生二回熟的,第二次,康熙似乎就没第一次难过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事会发生,可心中却还是说不出的难过。毕竟,他本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突然间被废,对皇阿玛也许也伤心失望了。
不知这会二哥他,对我的不告知是否有任何埋怨。摇头,算了,现在想这些做什么,我是来看这释放二哥,之后让皇阿玛复立太子的,若二哥怨我的隐瞒,我也无话可说。太子从我嘴中知道他不会是皇上,是不是也可这么认为若不废了他,别的阿哥也当不了皇上。所以,被废被圈禁,是必然且必须的。
这两年时间,我只知道自己过得还算不错,除了麦芽儿事情以外。可太子二哥,我不知他是如何过的。在去年被废之前,皇阿玛或其他大臣阿哥怕是已对他有所不满,之后皇阿玛才一次爆发出来,废了太子。想到上次我见到二哥时,是在我的婚礼上,他还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自己却不照顾着自己呢?唉!
“开门吧,”我开口说道,旁边的侍卫没回应,只是照我的话做了。他走上前,与守在宫外的两侍卫不知说了什么,那两个守门的立即把门打开。
“格格请。”
我点头,看了他们一眼,便进去了。才刚跨进门槛,却听到后面"咔"的声音。我转回头看,见宫门紧闭着,这是让别人进不来,不让别人知道我在这?这,是皇阿玛的意思?耸耸肩,皇阿玛的心思还是别去揣测了,不然到时候只会累了自己。
也许,他正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皇阿玛知道我与太子二哥之间的兄妹情谊,想给我们私人空间。也许,他也是为了保护我,不让其他大臣阿哥知道我在这,不然也就不是派自己的一名随身侍卫陪我到这来。
我往宫里边走去,看到正坐在一棵枯木下看书的二哥,他脸上一片宁静,面色容和,像是在沉迷于书中世界,像是…套句现代话来说,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如果,背景不是如此苍凉,会好很多吧。此时看此景,我心中只有更加难过,像是他已经认定来了这便是他的一生,别无所求,与世隔离,从此忘却江湖。
我上前走一步,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发出了声响。我急忙又抬头看眼前,他似乎是没听见。就这样我站在那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不忍打搅他这时的快乐。“太子二哥…”最终还是我忍不住开口喊了他。
他正在翻页,突然听闻我的声音,猛然从书中抬头,愣愣地看着我。“月…你怎来了?”他站起来,书从他手中滑落,我瞄了眼,是《孝经》。
我扯着嘴角,上前走,在他面前停下来,“怎么,二哥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二哥想着你呢,又岂会不欢迎?”他伸出双臂,圈着我身子,给了我个拥抱。刚圈着我,感觉似乎哪里不对,立即把我放开,退后一步。“月,你怀孩子了?恭喜你。”他细细端详我的肚子,“肚子这样大了,是快生了吧?来,二哥虽然这里简陋,椅子还是有的。”他转头看着刚才坐过的椅子,再回头看看我肚子,接着继续往下说,“这椅子是我坐的,我去给你搬一张大的来。”
我看他进到室内,里面发出鎯钪声,一会后见他脸上夹汗搬出个太师椅出来。“这椅子应该够大了,”他拍拍椅背,“过来这坐。”
“月儿,过来我这。”摇头,怎么又想起他来了?朝二哥微微点头,在他放椅子的地方坐了上去。
见我坐下,他也搬了刚才坐过的椅子,放在我身前,他坐了下来。“月,二哥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不过说真的,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仓津人呢?”
“二哥,我是回宫来待产的。仓津还在草原上呢。来这,是皇阿玛允的。”我从怀里挑出皇阿玛给的令牌,“这是皇阿玛的旨意。”
他呆愣地看着我,眼睛睁着大大的,不知该如何反应。看了我好一会,站起来,转过身,把落在地上的书拾起来,再转身面对着我,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凝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皇阿玛的旨意?”
“皇阿玛让我拿着这令牌,放你出来,二哥。”
“皇阿玛,真是这意思吗?”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没弄错意思?”
我摇头,“皇阿玛当着皇祖母还有宜妃娘娘的面前说的。说让我拿着令牌,放你和十三哥出来。”
“老十三…”他喃喃自语,走到枯树那,一手击着树干,“哥哥无用,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把你给牵进来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摇头。“二哥,不要这么想。我了解十三哥,他若是做了什么事,也是自愿的。十三哥他…应该不怪你的。”其实,说这话是,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我只是按着我自认为对十三哥的了解,猜测他的性格为人。
他摇头笑了笑,“十三弟,谁知呢?我只知他同四弟最好,八弟,九弟,十弟,十四弟是一起的,剩下的就是大哥和三弟各自一党的。至始至终,我只有一人,人人都说太子党/太子党,却连个知心兄弟都没有。曾经以为四弟和十三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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