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烟云》第42章


我也没多话,看四下无人,直接把人拉到角落,问他:“皇上人呢?”
吴良辅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左顾而言他:“娘娘您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在张力好好休息呢。这外边风可够大的,您要是有个什么,奴才们可担待不起啊。”
“吴公公,咱可都是明白人,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本宫既然把你拉到这里来问话自然是要听实话。至于本宫的伤,就不劳公公你费心 ,本宫自有计较。”
吴良辅思考片刻,估计也是知道瞒我是瞒不过,也估量了我为人一向不到小报告,才附道我耳边告诉我皇上的去向。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吴良辅:“吴公公,此时不可向第二个人透露,你可要把嘴闭紧了。”
吴良辅一边收银子,一边保证:“娘娘您放心,此事奴才绝不会透露半句。那奴才就告退了。”
“去吧。慢着吴公公,你今日可见过本宫?”
“回娘娘的话,奴才今日一直在主帐外候着,不曾见过娘娘。”
依吴良辅所言,我一路来到后山,这里树丛茂密,路面铺满黄色的落叶。
这条小路一直延伸到树林深处,沿着崎岖的小路,穿过树林,又看见这路连着另一条上山的路。
那条路可能是因为人迹罕至,所以有人走过的痕迹才格外明显。看来我没有找错,皇上确实是走的这条路。
还好我穿的是平底鞋,但就是这样走这样的山路也够我喝一壶了,本来就已经有伤在身,再爬了近半个小时的山后,我已经冷汗直流,眼冒金星。
当我走过山的转角,看见那个人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剑包围着,那一刻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当然知道那不可能是道具,那,这些人就是真正地刺客,皇上可能会没命的。
什么也没想的冲出去,皇帝看见我出现,吓得脸色都白了,刺客也发现了我,层层包围我。
我慢慢的小心的移动脚步,终于在来到皇帝身边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那些刺客显然被多出来的一个人弄慌了阵脚,眼看着就要一起围上来准备把我们一起解决。
皇帝此时却大叫一声:“慢着!你们,不要伤害她!朕的禁卫军快到了,只要你们不伤害她,朕立马就从这里跳下去,否则到时候你们你一个也逃不了!”
那为首的黑衣人,沉着了一下,竟然也同意了皇帝的交易:“狗皇帝,想要做英雄,我就成全了你,跳啊!只要你……”
那人还没说完,皇帝已经向后一仰,消失在悬崖边,我聚起全身力气跑过去,也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而已。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抓住那片衣角的主人,以失重的绝对速度坠落。
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还有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咆哮:“你疯了!跟着跳下来干什么!?”
我但笑不语,我知道我抱着的人,这个坐拥天下尊贵无比的男人正在全身颤抖,我知道他在害怕。
我只更用力的抱紧他,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这是我熟悉的气息,不论何时都让我感到安心。
可是福临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用知道为什么。
你也不必知道我此刻有多庆幸,庆幸今天来到这里的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不早一分,没晚一秒,刚刚好,足够我抓住你的手。
如果有幸,我可以和你葬身在这个无人知道的荒山,避开未来既定的凄惨结局,那么也算上天怜悯我来这一遭,也算待我不薄。
如果不幸,我没有这个幸运能与你死在一起,那么在你日后漫长的生命里,你只要记得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为了你生死相随,也就够了。
自古多是有情痴,泪眼笑靥皆不语,生死两相依。
第48章 求婚
曾有过这样的婚礼:以天为庐,以地为席,万物做媒,星月共鉴。在寂静的世界里,还有我,和你。
按我所想此生再不醒过来应该是最完满的结局,可是天不遂人愿,在刺目的阳光下全身的疼痛中,我没能长眠不起。
我用手支撑着做起来,眼前一片白雾蒙蒙,至少过了二十分钟才缓过劲儿来。
这是一个小山坡的坡底,我们刚才坠落的那个悬崖,就在身后,抬头一看白雾缭绕,不知几尺。
这一抬头脑袋更疼了,用手一摸,便有红色粘稠的液体,不用说肯定是摔下来的时候伤口又裂开了。
小山坡上的那棵足足有双臂合抱那么粗的树干的树上,碗口那么大的分支已经折断,挂在主干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惨状。
看来我之所以还活着,全是靠它舍命相救,再借着山坡减缓冲力,才得以幸免。
皇上躺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一动不动。吓得我急急拖着浑身伤痕的残肢爬过去,却发现他只是睡着了。
看着有着轻微的血痕的睡得一脸无辜的脸,真是有狠狠给他两耳光的冲动,事实上我也真的扇下去了,很轻的那种。
是啊,爱新觉罗。福临,我怀疑我是不是上辈子掘了你家祖坟,这辈子才要连本带利的还你。
就算下了必死的决心的情况下,我都还是把你护得好好的,深怕你受半点伤。
伤都我受了,你却在这里睡得不醒人事。
唯一好的事,是你没有丢下我。要是我醒来,你却醒不来的话,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但是,现在我也必须把你揪起来,日头已经偏西,就说明不久天就要黑了,寒气已经从地理冒起来,我们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被叫醒的皇上没有顾得上自己,而是抓住我的手,问我有没有怎样。
看他急成这副样子,我这满身的伤,总算是没有白挨 ,值了。
我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皇上,臣妾没事。只是皇上你要是再不冷静下来,我们俩就都有事儿了。”而且事儿大发了。
“皇上,你觉得今天会有人发现我们不在,来找我们吗?”
他思考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在夕阳的光辉中,我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遇到忠心护主人不知道是不是幸运,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对于现在的我们绝对是灾难。
因为这就意味着,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皇上和我不在营地,也就不会有人来找我们,也就是我们要做好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过夜的打算。
拖着残破的身躯,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洼地,四周有茂密的树林,还有半米高的土坡,可以勉强抵御深秋的风和防御野外的各种动物。
然后有分头找了些木头,期间确实不见上面有半点找人的动静。生火的时候也遇到了难题,我们只有木头,却没有火种。
于是,我只能用最土的方法—钻木取火。不停地钻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就在我要放弃的当,两块木头的接口处,冒起缭缭青烟。
皇上老人家在旁边目瞪口呆,许久说不出话来,大概以为我是变戏法的。
看到青烟冒起来的那一刻,我不得不说我最感谢的是我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最恨的那群人。
这不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法取火了,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也将用这种方法在野外丛林里,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来保命。
这都是因为学校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领导,心血来潮,要锻炼我们新世纪学生的野外生存能力。于是,我和我的那帮难兄难弟就毫无准备给扔到了荒郊野外,差点全军覆没。
在那之后,我们没少问候他们家的列祖列宗。只是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未雨绸缪是那么的必要,知识是永远不嫌多的,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有什么在等着你。
我正在出神,火堆变得皇上突然发话了:“静妃,你真的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你。”
我看着,却摸不透他话里的含义:“哪里,皇上你过奖了,只是凑巧罢了。”
听了我的话,他却笑了,不明意义的:“是吗。朕常常会觉得静妃你像变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离朕很遥远,就像她不属于这里,只是一个过客,谁也留不住他。”
怎么?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露馅了?就这样?
“静妃,你是吗?”
原来他没发现,我把心放回肚子里:“皇上,你这是什么话,你多虑了。”
“是吗?”
他的笑在火光里,清俊瑰丽,像一种危险的毒药,诱惑而致命。
才会让我像扑火的飞蛾,奋不顾身,一往无前。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前无来者绝古旷今的荒唐事来。
我一定是被蛊惑了,只是今晚的月色如此皎洁,我们在与世隔绝的孤岛之上,夜风吹的如此温柔,在我眼前的人,跳动的火光,映得他眉目如画,翩若惊鸿,宛若神祇。
全世界,只剩我和他,我的眼里只有他。
就连黑夜里连绵起伏的虫鸣也像在怂恿我,快说啊,快说啊,快告诉他,告诉他……
全世界,如此寂静,我只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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