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贵女》第27章


于是花逐晓道:“礼苑是我师兄苏务观的不错,不过他眼下出城去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她想着为免这个林博追究苏务观的去向,便拿出苏务观走前给她的一个玉扳指,对林博说,“不过,师兄走之前,将掌管礼苑的信物交给了我,有什么事,我便能拿主意。”
将玉扳指给林博看了,又给礼苑的老人辨认了,确认是真品无误,林博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替你师兄接了圣旨吧。”
圣旨这东西,可不是想不接就不接的,花逐晓腹诽着,一面跪下接旨。
果然如向她传话的少年所说,朝廷派人接管礼苑来了,要把礼苑变成官办的,而传旨的林博,就是新的院主。当然,为了表示这不是强取豪夺,朝廷给了十分丰厚的报酬,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运进了礼苑。
花逐晓对林博说:“林大人,我师兄一向是与湘夫人同住的,在云浮城也没别处落脚,现下礼苑被朝廷收走,这些东西……”她指着一箱箱的物什,“可没地儿安置,能不能先存在礼苑,等我师兄回来了再一一点明,要搬走或是什么的,都等人来了再说?”
林博倒是同意了。或许是也觉得趁苏务观不在的时候把人家的东西给收走了,还把人家的家给搬了,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便同意把苏务观与湘夫人曾经的住处锁起来,等苏务观回来了再处理。而钥匙嘛,便落在了花逐晓的手里。
本来这是件很正常的事,苏务观都将掌管礼苑的信物交给花逐晓了,他的东西交由花逐晓保管也没什么,不过,当花逐晓看到找上门来的苏洛寒时,便不这么想了。
“你也知道,哥哥为了我的安危,不让我恢复身份,不过,我的东西,你还是得还给我吧。”顶着屠夫身份的大汉坐在自家大厅的主位上,又说着这样的话,不知内情的人非得把他当作土匪不可。
花逐晓眉头一皱,想说些什么,不过,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把钥匙给了他。再怎么说,那都是他们两兄弟的事,莫说苏务观还没有写婚书,她可管不着他们的事,就算是写了,她也不乐意去管。
花逐晓连留饭都不曾,直接让苏洛寒走了。心情烦躁,晚饭之后,又带上和容出门散心。不过,似乎上天就是存心不让她好过,散心散心,却是越散越烦。眼见时辰不早,花逐晓带着和容准备往回走了,路过一家酒楼时,一群大声嚷嚷着的人冲了出来,花逐晓闻到浓重的酒味,连忙在和容的掩护下往一旁退去,却听和容道:“那不是……张屠夫么?”后面几个字吐字极轻,除了花逐晓,别的人都没听到。
花逐晓一愣,向这群人看去,苏洛寒被一群酒鬼围在正中,正开怀大笑,配合他那张屠夫的脸,完全融入了他身边的那群市井之徒。
花逐晓一阵反胃,又有点不可置信。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体,那么年轻美丽,加上他的身份,就是一个完美的贵公子,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反应,或是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她看见他的目光往这边一瞥,只是一瞥,就头也不回地在那群人的簇拥下渐渐远去,看那个方向,竟是云浮城有名的声色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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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前尘旧事
夜里,花逐晓做了一个噩梦。梦中,苏洛寒是她眼中的俊美贵公子,他们走在黄泉,他们一起落入忘川,他抱着她,说“你不是说,陪我走黄泉路么?”她看见自己将发簪插入自己的心口,将她吓得醒了过来。
黑暗中,花逐晓脸色苍白,神情呆滞,良久,她突然下床打开自己的梳妆盒,不停地翻找着,把东西弄得一团糟。
没有,当日她出门时带的发簪不见了。花逐晓心想,难道那个梦是真的?如果是那样,那么事情就比较容易解释了,当日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然后一同落入忘川,喝了忘川的水,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的伤,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而发簪,也在她刺伤自己后丢失了。
花逐晓这样一想,觉得真不划算。从冥界回来,身受重伤不说,事儿还没办好,弄得她还觉得在苏家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着。而且,自从看见苏洛寒在花街柳巷呼朋唤友醉生梦死的样子以后,她就该死地内疚得不行。从冥界回来的那些事她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度陌临在关键时刻把她从冥界拉了回来,她又把苏洛寒给拉了回来,害得他进了一个屠夫的身体。对于一个贵公子来说,这的确很难接受。况且,就连花逐晓也不清楚,苏洛寒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他自己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屠夫,还是受到那个屠夫的影响。怎么说那个屠夫也是喝酒把自己给喝死的。
这样一想,花逐晓就一个头两个大。在自己的房间转来转去,后半宿就这么过去了。花逐晓想,她就是想再多也是自寻烦恼,除了找她要钥匙的时候,苏洛寒就没理过她,她就是想帮他又有什么用呢。还不若安排日后为他招魂的事,等娄山那边有了消息,也能尽快给苏务观一个交代。
于是,花逐晓明面上还是在礼苑呆着,平日里都正常上课,比湘夫人在时还要规律,暗地里却常常躲在藏书阁三楼里研究招魂术。
如此又过了约莫一个月,京都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明思谦已经派来人手,**言是时候离开了。得知这一消息时,**言失手打翻了一个茶杯,花逐晓看在眼里,第一次觉得他的入京之行不会那么顺利。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放手一搏了。
在文家住了这么些日子,**言难得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不可否认,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花逐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日救他,也不是因为什么怜悯。以他对花逐晓的了解,如果真的是因为念及旧情,在救了他以后,就不会留下他了。这段时间的平静,不过是虚伪的假象,那个人,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所以尽管有一瞬的失态,但**言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好像再次入京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花逐晓并不在乎**言的想法,走到这一步,他所有的选择,已经不多。
和容不知道两人的这些默契,心中还暗自疑惑,同时也猜测着自己的主人的意图。
这也不能怪和容愚笨,她毕竟对花逐晓的过去了解得不多,始终只是一个丫头,而花逐晓最信任的人一直都是死去的青娘,和那个有倾城之貌的司月。花逐晓有自己的打算,有关**言的事,除了明思谦,她谁也没有透露。
**言隐约觉得她对自己的期望很大,但是并不能理解她的这种期望。这天,两人坐在**言的后院,**言忍不住问道:“你就那么肯定我能帮你?”
花逐晓认真地看着他,片刻后,嘴边的笑轻轻散开,表情渐渐也变得迷茫:“你呀,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坏。”
**言脸一红,心想,不是他把她想得那么坏,是她做事一贯的自私自利,他就算把她想得再坏,她也能出乎意料得更坏。
花逐晓知道他现在心里想些什么,笑得愈发诡异,记忆也渐渐回到他们相识的那一年。
记得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也就是太医院左院判花铭溪,结识了江家的老太爷。话说江文病重,花铭溪亲自出行塞外为江老爷子治病,为他稳住了病情,江老爷子为了报答这份恩情,起了与花家结亲的心思。花铭溪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是大祭司的义女,如果江家能把花逐晓娶过来,无疑是一大助力。花铭溪想的却是,江家财力雄厚,又长年在塞外活动,远离政治中心,花逐晓如果嫁到江家,也是不错的选择,因此也心动了。
于是就有了**言赴京以及之后的一系列活动,花逐晓也因此认识了**言。
花逐晓仍然记得她与**言第一次见面。花铭溪安排了自己的女儿与初到京城的**言在皇宫后花园见面。花逐晓不愿意被自己的父亲任意摆布,干脆找了个借口想要逃开这场相亲,却恰好遇见迷路的**言。
不可否认,那个时候的**言白衣翩翩,又是青年俊秀,花逐晓在第一个瞬间确实被迷了眼。但是有时候直觉这种东西真的很管用,自从她的父亲有意与江家联姻以来,她便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觉得,不是所有的人都乐意看到她嫁到江家的,所以,**言的出现,绝对很危险。所以,尽管**言长得很不错,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他推了出去。
最关键的是,接管**言的人,很有意思。
**言自然也不会忘记,他初至京城,花家家主安排他与花家的嫡女见面。其实对于要娶谁这种事,他很无所谓,他是长房嫡子,在江家看来,他与花家的嫡女可谓天作之合,所以他来了。但是他始终也会迷茫,所以才特意“迷路”了,没想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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