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君三流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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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是不是那活儿不能用……诶不对呀,这样看来,你那活儿倒的确有可能是不灵了……”
四妹无言以对,唯有边吐边撞墙。
那男子紧接着眼睛一转,像是才发现还有别人的存在,冲着白夏龇牙一笑:“小美人儿,既然你认识四妹,那咱俩就不是外人。我姓孟,单名一个朗字,俊朗无匹的朗。”
此人身量健硕浓眉大眼,在戎装的衬托下越显英姿勃发阳刚十足,言行举止带着军中将士所特有的利落劲道,虽话语稍显轻佻却毫无轻浮之相,笑起来的时候眉目舒展,确是堪当一个‘朗’字。
许是因了这个缘故,白夏对其并无厌烦倒有些好感。只是还没容她开口,林南已重重地一哼,展臂将她紧紧搂住,眯着凤眼冷着声音:“阁下真是人如其名,孟浪得紧呐!”
孟朗见状,跌足长叹:“天底下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美人有主,罢罢罢,有主的东西咱坚决不能碰!”旋即,面容一肃,彻底收敛了调笑之色,正正经经的施了个礼:“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这样迅速的变脸方式让白夏有些发懵,只能干笑着道了声:“……没关系……”
四妹听到这番话,却立马结束了自残,梗着脖子瞪着白夏:“又不守妇道!”
白夏凉凉地回应:“又想被派出去跑腿!”
林南凑到她的耳边轻笑:“又是因为我。”
孟朗纳闷着抓抓头:“为什么都要说又呢?”
正各说各话鸡同鸭讲,只见四妹忽然‘嗷’的一嗓跳起来,撒欢直奔巷口,声音哽咽虎目含泪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终于见到了亲娘的娃儿。
孟朗循着他的方向望过去,怔了一怔,虽相对而言比较镇定,却也明显难抑激动之情,握拳深吸一口气后,大步上前薄甲轻响,抱拳屈身单膝点地,昂然振声:“属下见过萧帅!”
端坐着的萧疏仍旧温润含笑的淡然模样,只是眸中似有粼光轻闪,微微前倾,两手托住孟朗的的双臂:“我已卸军职,不必以军礼相见,亦不能如此称呼。”
“属下惯了,改不了也不想改,属下这辈子都是萧帅的副将!”
萧疏想了想,便也不再坚持:“横竖是私下相见不在朝堂,这次且随你,先起来说话。”
孟朗笑哈哈的应了,起身时抹了一把脸,徒留眼角的些微湿润。
四妹则随性奔放得多,蹲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萧疏:“公子,我才离开不到三天,你怎么就瘦了这么一大圈?怎么脸色这样难看?是病了还是伤了?找大夫瞧过没有?”
“不过是风寒之症而已,已经好了。”萧疏偏首一打量:“倒是你,嘴怎么破了?”
不提还好,一提四妹便又羞又愤又想死:“那个胡三……他……他……”
“胡三?九殿下的那位侍从?”萧疏不明所以,遂抬眼望向林南,眸色猛地一沉。
白夏光顾着回味之前那打破世俗的惊天一吻,一直没注意自己还被林南揽在怀里,这会儿在萧疏的目光中方警醒过来,忙不动声色挣开,快步迎上前去,同时欢天喜地宣布道:“胡三刚刚向四妹妹示爱了!”
四妹跳脚:“不许乱说!”
“怎么是乱说?我们可都是亲眼瞧见的。”白夏用下巴指了指孟朗:“不信的话,诤言你可以问他啊!”
孟朗在自家主帅面前很是严肃认真的实事求是:“我只看到那个人冲过来亲了四妹一口,至于具体的情感纠葛就不大清楚了。”
萧疏看着四妹鲜血淋漓的嘴角,摇头叹息:“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鲁莽之人。”
四妹百口莫辩,掩面泪奔而去。
白夏幸灾乐祸大笑,然后才想起来问萧疏:“对了,你不是去府衙的吗?”
孟朗抢先道:“都是四妹那家伙多半刻也不愿意等,非要立即回来,结果反害得你白跑了一趟。”
萧疏愣了一下:“自朔北大营来的那个人,竟是你。”
孟朗也愣了一下:“是啊,你不知道吗?”
“他们只说有位传达紧急军情的武将即刻便到,具体的情况并没有提。我刚刚看到你时还以为,你只是办差路过此地又恰好碰到四妹而已。毕竟只是送个信,何至于劳动你这位营中大将呢?”
“我可是磨了好久才磨来这个跑腿的差事……”孟朗揉揉鼻子,状似有些糊涂:“可是您既然到了府衙,怎么还不知道来的是我呢?”
“我是半路折返的。”
“噢……”孟朗寻思了一下,继续糊涂:“那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的呢?”
萧疏掩口咳了一声,没有再作答。
白夏忙伸手覆上他的额头,眉头皱起:“还是有些低烧,我说二位,哪怕有天大的事也先回府再议,行不行?”
萧疏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拍了拍,温言浅笑:“行,都听你的。”
孟朗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又开始犯糊涂。
这时,林南一步三摇的晃了过来:“既然萧兄有正事要谈,我也不便登门打扰,只好明日再来探望。”
萧疏笑着欠了欠身:“殿下客气了,区区小病,何劳费心?”
白夏一低头,发现自己还披着林南的锦袍,忙欲脱下。
“天气冷,小心着凉,明儿个再还给我好了。”
“没关系,大中午的,一点儿也不冷。”
见白夏坚持,林南只好依从,只是很自然的伸手帮忙,又为她紧了紧衣领,理了理发辫,柔声细语:“记得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视线一转,挑眉一笑,补充道:“当然,主要还是看萧侯爷。”
萧疏淡淡笑了笑,颔首致谢。
孟浪瞪着炯炯有神眼睛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似乎已经糊涂成了一团浆糊。远远跟在萧疏和白夏的身后往回走时,忍不住摸着鼻子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小美人儿的妇道,究竟为谁而守?到底是一个主还是两个主还是压根儿就没主,我是能碰还是不能碰啊……”
这句话,白夏自然没有听到,可内力精湛的萧疏却是听了个一字不落,只觉心中蓦地有些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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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萧疏与孟朗在书房议事,白夏则倒头大睡,省了中饭晚饭加宵夜。
待到书房的门再度开启时,第二日的曙光已然初露。
“你即刻回朔北,按照刚刚的方略布置下去。记住,只是密切监视严阵以待,切不可主动挑起战端。”萧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晨的凛冽空气,借以清醒有些昏沉的头脑,用力按着额角,声音沙哑:“戎狄的主力已被灭去十之七八,按道理来说,短期内不大可能轻举妄动。此番异像,也许和草原各部近段时日的频频密谈有关。总之,在情况明朗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孟朗肃立,大声应了。
旋即又换上一张涎笑的脸:“萧帅,我好不容易来的,就让我在你身边多待几天呗!我会夜以继日马换人不换的拼命赶路,保证误不了事儿的!”
见萧疏沉吟不语,孟朗的神色黯了黯,软语央求:“至少,等过了叶将军的忌日再走成不成,反正也没几天了……”
萧疏低垂的眼睫一颤,极轻微点了点头,少顷又道:“这样吧,你先去客房休息,下午跟四妹带着战风去西京大营走一趟。战风在这小院子里憋了许久,也该出去放放风了。你有荒原作战的经验,去帮着瞧瞧那边的防守有没有疏漏之处。”
“是!”孟朗大喜,一蹦三跳的跑了。
抬眼看向渐渐被朝霞染红的天际,敛起眉宇间的凌厉煞意,萧疏悄悄来到了一片寂静的客居。
之前下人来请示,要不要唤醒白夏,吃些东西再睡。他思量再三,终是没让打扰。两宿未曾沾枕,衣不解带劳心劳力,还是应该好好睡一觉再说。
只不过,已经快整整十个时辰了,那丫头的肚子也该饿了吧?
萧疏大病未愈,又彻夜耗费心神,然而,所有的疲累痛楚都在看到白夏酣睡的容颜时,消散殆尽。
想来果然饿了,梦中的白夏不知是不是见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忽地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又咂了咂嘴巴。紧接着,却眉头一皱,很不甘心似的一蹬腿,估计是到嘴的美食又飞走了……
萧疏莞尔,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夏夏,快起来吃饭了,有你最爱的灌汤包!”
白夏‘哼哼’了两声,拍开他的手继续睡。
萧疏轻笑,想了想,自怀中拿出那条专门买给她却一直没机会相送的七彩蚕丝,凑到她的鼻翼旁,用尾端拂过来拂过去。
白夏觉得痒,从被里伸出手挠挠鼻子,却只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仍是未醒。
萧疏无奈了。
她睡得这样香甜,实在不忍强行拖起,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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