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心》第44章

顾修意四两拨千斤地回道：“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范默摇头，不答，反而牵出了另一个话题，“听说韦正民回越阳市了呢，顾大总裁这会儿在青城，还合适吗？”
韦正民在越阳市，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力啊？
为什么，感觉那么多人忌惮着？
“这就不劳范经理操心了，您说是吧？范叔叔？”他将目光移向了棕色办公桌前的范长延。
范长延笑得无害，“你来了啊？修意。”
修意？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很好的关系呢。
“范叔叔，不好意思，一直没能正式拜访你。”说着，他将手中的礼品放在了身侧的茶几桌上。
范长延起身离开办公桌，朝他走近，“越阳市的情况如何？”
“目前还好。”他没有多说。
“哦？那就好。”
范长延刚松了口气，顾修意就直奔主题了，“这么久以来，谢谢范叔叔对凌凌的照顾了。”
“额？”我有些吃惊，难道他这次来见范董主要的目的是替我感谢他？
范长延笑得慈蔼，“你爷爷对我们范家有恩，你那时候又那样认真地拜托我，范叔叔怎么可能推脱呢？再说了，雪凌这孩子也挺入我的眼的，原本还以为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有点福气，如今看来，是没有这福气了啊！”
“哦？是吗？”他嘴角笑意冷冽，“范总经理确实没有这个福气。”
我尴尬地坐在他的身侧，有些……囧。
范默接话，“顾总裁，路还长着呢，你也不好开心乐观地太早吧。”
“范总这是羡慕嫉妒恨吗？哦……我明白了，暗恋这件小事，也确实不是那么好受的，吃不到葡萄的人，一般都是……”
“顾修意！”范默眼眸登时睁大，声音的分贝也提高了不少。
“对了，范总，你在美国的女朋友还好吗？外国的金色美女应该都很有棒吧？范总真是福气啊！”顾修意笑得波澜不惊，话里话外都是一派闲话家常的无心之过。
“范默，什么意思？！你有一个美国女朋友？我不是交代过你，范家媳妇不可能是外国……”
范长延训话刚开始，顾修意便拉着我的手离开了。
电梯里，我问：“这样没关系吗？”
“嗯？”他侧眸看我。
“直接就这样走了，好吗？”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点头：“不然呢？当面谢都谢过了。”
我无语，这样算是谢吗？
顾修意，你不是来找茬的吗？
我替范默默默地哀悼了几分钟。
ˇ51、结婚协议书ˇ　最新更新：20131102　20：44：32
路上，顾修意接了一个电话，是白灏，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和他汇报，于是，原本打算随便逛逛的我们，打道回府了。
回到顾修意的住所，白灏已经等在门前了。
格子衣搭牛仔，休闲却又不失风度，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家伙其实长得也不赖啊！就是不知道颜颜的想法怎样，倘若我问她有没有考虑过和他在一起，她大概会直接给我一个白眼，外带：“季雪凌，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脑抽了才会去考虑那人渣！”
其实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就挺般配的，无奈相亲那次，白灏有点玩过头了，再加上他是顾修意公司的人，隐瞒身份这件事情，对颜颜来说，就怕是不能原谅吧。
顾修意在我晃神之际，一手按密码锁，一手揽过我的腰肢，语气有点吃味：“喂，你看他看得有点过火哦，不要忘了我还在你身边！”
被他这么一提，我才赶紧收回了思绪和目光，略略的有些尴尬，毕竟看异性看得出神，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白灏闻言，毫无躲避地直视着我，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坦荡地朝我打招呼：“你好啊，李若颜的陪亲人！”
我心思一沉，理解着这个“陪亲人”的意思，然后，柳眉一扬，止不住地笑出了声。
“陪亲人”？
陪李若颜相亲的人啊……
我不得不佩服他简短的概括能力，笑着回答：“你好。”
门打开，顾修意拥着我朝里走，一边问我：“什么意思？”
“哦，就是陪她相亲的人的意思。”我猜他不知道白灏和李若颜的事情，还不忘补充道：“他和颜颜曾经相过亲，我那时候被迫到了现场。”
顾修意随之眼角微抬，“你倒是提醒了我该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额？什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背着我相亲，季雪凌，你倒是长能耐啊！”他半恐吓着。
我无言以对，刚想好台词反驳，白灏开口了：“是啊，总裁夫人，如果我一早知道是你，我搞不好还会收敛点呢。”
我堪堪一笑，心里反问道：你会吗？别开玩笑了！还有，不要总是叫我“总裁夫人”可以吗？
我决定好好跟白灏商量下有关我的称呼的问题时，顾修意对我说道：“我们回书房谈公事，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我明白他来青城，越阳市的工作肯定堆了许多还没有处理，当即点头说好。
然后帮他们倒了两杯水，随后便上楼了。
等到我睡了一觉醒后，下楼倒水喝时，白灏才从书房里退出来。
他看到我时，原本严肃的表情立刻由轻松取而代之，语气轻快，“总裁的眼光就是好啊！”
我根本不清楚他这话的根据从何而来，只能笑着回道：“白先生，你……”
“总裁夫人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好吧，白灏，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不要叫我总裁夫人，我和你们总裁……”原本我想说“我和你们总裁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然后停顿一下，又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对，临时改口：“我和你们总裁还不到那种关系。”
白灏惊讶了，“咦？还不到那种关系？不是结婚了吗？”
“原本是要结婚的，后来……”后来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敢提，也不想提。
“后来怎么了？可是我前几天还在总裁办公室里看到结婚协议书啊，不是都结婚了吗？怎么还不是那种关系？再说了，总裁很喜欢我这样称呼你呢！”白灏说得沾沾自喜。
我急急地打断他，“什么结婚协议书？”
“就是那种有法律效应的结婚协议书，上面有你和总裁的名字啊，你们不是……”
“白灏！你没事可以离开了。”顾修意从书房里出门，语速极快地下着逐客令。
白灏的目光在我和他之间逡巡了几圈后，失落地收了回去，然后无精打采地说道：“哎，爱情这事啊……”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字音，随后起身离开了。
临走时，他还俯低身子，压低声音，“总裁夫人，总裁是个好男人，我拍胸脯保证。”
继而在某人凌厉的目光中，匆匆离席。
我复杂的眼光看着逐渐消失的白灏，然后，心里的波澜不断激起。
结婚协议书？是那份吗？
我还记得那时候，就在婚礼日期的前一个星期，那天晚上，顾伯母拿着修改后的婚纱图片给我看，还拿了一份“结婚协议书”给我，那时她的说法是：“雪凌，修意那孩子我怎么也联系不上，而且，你也可能明白，他心里比较排斥这场婚姻的，去民政局登记的事情，恐怕……”
顾伯母的话语说得很委婉，我当时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可还是忍住心中的酸楚，勉强笑着回答：“我知道。”
顾修意根本不愿意和我结婚，又怎么可能和我去民政局登记呢？
“这里有份结婚协议书，你把它签了，然后我会想办法让他签字的。”
我看着黑字白纸的协议书，只感觉眼前晕眩得很，几乎是木讷地写完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那空白的男方名字，我很自然而然地想象着他见到这份协议书的表情，大概是厌恶的吧，再或者，直接将它撕毁吧。
原本，我就对那场婚礼不抱期待，后来，渐渐地告诉自己，也许能够顺利呢？
但终究，我才知道，到底是我太乐观了。
住院的时候，我曾经想起过那份“结婚协议书”，后来我笑着否定了。
他怎么可能签呢？他恨不得摆脱我呢。
也许，它早就随着碎纸机而烟消云散了，我又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呢？
可是现今，白灏告诉我，他曾经在顾修意的办公室看到那份协议书，而且，是前几天！
顾修意，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ˇ52、不说那句话ˇ　最新更新：20131104　19：41：49
微风拂起的白色窗帘，徐徐而落。
静谧无声地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耀眼，我看着他没有躲闪的目光，不敢相信般地问道：“刚才，白灏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修意走到我身旁的沙发坐下，随手脱掉了西装外套，“有点热。我去调一下空调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