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梨花暗欲栖》第17章


真是死而无憾了。”
说着就要去拿那酒壶。
赫连拓轻轻一碰,酒壶便落到了他手上。
屁三再也没了那嚣张的态度,笑得一脸谄媚:“将军,就让我尝一口,一口就行。不然闻闻也可行。”
赫连拓转了转手上的酒杯:“神仙醉的唯一传人竟然不知道这酒,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屁三搓着手,笑道:“看来将军都知道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屁三。。。。。。”
“我知道那是我的事,跟是不是你告诉我的没关系。”
是十七给他来送饭的时候,屁三耍无赖,脱了上衣非要和十七拼命,十七这才看到了屁三胸口窝处的纹身,是个酒坛子的样子。一般人很少用这样的纹身,十七去查了一下,果然这就是神仙醉的老祖宗的门下的标志。
只是到了第九代的时候,这神仙醉却失传了,因为继承人无心酿酒,一心沉迷于修仙,甚至还狂言说要寻那长生不来之术。当年赫连老将军也是个爱酒之人,便寻到了神仙醉的门人,还因缘巧合之下得了那神仙醉的方子。
赫连拓的目光在屁三身上停留了片刻,道:“看来你没寻到那长生不老的办法啊。”
屁三嘿嘿一笑:“哎,年少无知,不提也罢。”屁三就是那第九代传人,赵酒。
赫连拓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拿着酒壶起身就要走。屁三这馋虫早就勾出来的,现在还有那神仙醉,哪能就这么让赫连拓走啊。
“将军,你这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屁三可就完了,非馋死不可。”
“是吗?不过我好像记得你这鼻子眼睛可都不好使了啊,还怎么会馋死?”
“将军,我那都是屁话,您就当我放了个屁还不成。”
“不成,熏着我了。”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密室。
“赫连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密室传来屁三杀猪般的叫声。
君梨坐在窗前低着头很认真的绣荷包,喜鹊时不时看一眼,告诉她哪里不对了。那认真的小模样,和以前一模一样。
连他进来都没注意到,赫连拓凑过去:“为什么绣鸭子?”
喜鹊吸了口凉气,对将军使了个眼色,用口型道:“鸳鸯。”
赫连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君梨已经气得鼓起了脸蛋。急忙道:“我当然看出来了这是鸳鸯。刚才是逗你的。看你绣的真么辛苦,我都心疼了。”
虽然看多了将军这样,可是还是忍不住恶寒。悄悄退了下去。
“好不好看?”君梨问。
“嗯,好看。”
“喜鹊说了,这妻子一定要亲手给丈夫绣一个荷包才行,这样丈夫带着就能平安了。”本来已经绣的差不多了,可是最后的时候又错了很多,这才不得不重新绣。
君梨转过身来,对着赫连拓闻了闻,立刻跳脱了他的怀抱:“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君梨像只兔子一样,跑得到快,然后一脸防备的看着赫连拓。
赫连拓想起上次自己借酒发疯的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谁让自己做错事了呢。
赫连拓见君梨总是埋头绣荷包,虽然说是要绣给他的,可是这些伤眼睛的事还是少做。“君梨,你是不很长时间没有练字了?”
君梨一听练字就犯困,嘟哝道:“我不想练字。”
赫连拓想起她以前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提到练字,就开始使性子,在书案前片刻都坐不住。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只会成天吵吵着要学骑马射箭。甚至还偷跑去玩,有次被她阿爹发现了,罚她在殿外跪了半饷。君梨就是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后来还是他把她背回去的。君梨趴在赫连拓的背上,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子,终于哭出来了,“阿拓,我讨厌阿爹。我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然后,真的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赫连拓摇摇头,怎么又想起这些了。最近似乎总想起以前的事。
“将军,十七找您,说是有事。”赵福安进来禀告。
一听赫连拓有事要出去,就可以不用她练字了,君梨异常积极:“快去吧,我等你。”
赫连拓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小心思。
原来是那屁三要找赫连拓。
“这连半天都不到就扛不住了?”赫连拓来到密室。
屁三一看到赫连拓,跟见了亲人一样扑上来:“将军,您可要救救小人啊。”
赫连拓很是嫌弃的踢开他:“现在想清楚了?”
屁三连忙点头:“都清楚了。脑袋也好使了,小人现在任由将军吩咐。只要小人能办到的一定全力以赴。只要,将军。。。。。。”
赫连拓又和上次一样变戏法是的拿出了一个白玉酒壶。屁三眼睛都亮了,一把夺过酒壶,仰头就往嘴巴里灌。
赫连拓道:“这神仙醉可是你们家的宝贝,以前不是说不喝酒也不酿酒的,怎么到了现在就嗜酒如命了?还被自家的酒弄成这副德行。”
屁三打了个酒嗝:“将军有所不知,这真是以前迷了心智,偏要找什么长生不老之术,还炼丹。哪知道这酒才是这世上最销魂的宝物啊。这酒一喝,简直比做神仙都快活啊。”
赫连拓知道他有所隐瞒,但是对他的事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将军,不知道小人什么时候可以为夫人诊治诊治?”屁三满身的酒气,赫连拓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明日。”
“行。不过将军你看我现在也是你的人了,是不是就可以搬出这密室了?小人不挑的,就是个柴房也行。”屁三就是那典型的得寸进尺。
赫连拓没有理他,起身就往外走。
屁三也跟了上去,没想到到了出口还是被十七拦了下来。“这怎么还关着我啊?”
“等什么时候给夫人治好了病,什么时候就能出去了。”十七锁了密室的门。
“你们出尔反尔,那可是月下啊,这我要是一辈子治不好还不在这里呆一辈啊。”屁三被摆了一道。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屁三又想开口骂脏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那个赫连拓根本就不想人们说的什么正人君子,这万一是惹恼了他,再也不给他喝这神仙醉了,岂不是因小失大。
第二天,赫连拓就对君梨道:“今天会有一个人来给你瞧病,你不要害怕。”
君梨点点头,问道:“是南宫吗?”
“不是他,但是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赫连拓要提前告诉君梨,免得那个屁三疯疯癫癫的吓到君梨。
“是不是来治我头疼的毛病的?”南宫那三根金针下去,虽说暂时稳住了毒药的发作,可是君梨却因此常常头痛。
“对。”
屁三被强行洗了澡,然后换了件干净的衣衫,倒是人模人样的了。被十七一路推了过来。
“这将军府的待遇可真好,给洗澡,还给新衣服穿,知不知道老子有多少年没穿过新衣服了。不过,还真是不舒服。”屁三扯着身上的衣服。
十七面无表情的道:“将军说了,夫人闻不得难闻的味道,所以洗干净了再让你过来。”
“就知道将军没那么好心。要不是为了神仙醉,我才不会留在这里呢。”
君梨一脸好奇的看着屁三,屁三嘿嘿一笑:“怪不得将军这么宝贝着,将军夫人可真好看。”
赫连拓面色一沉:“再废话一句,就先让你的眼睛不好使了。”
屁三闭了嘴,手搭在君梨的手腕上,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了看君梨又看了看赫连拓,似乎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笑嘻嘻道:“夫人,你就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好着呢。”
君梨看看赫连拓:“听到了没,他们都说我没事,所以我以后就不和那些苦苦的药了。”
赫连拓面色更阴沉了,对君梨道:“喜鹊做了你爱吃的梨花糕,正叫你过去呢。”
君梨一听有梨花糕吃,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等着君梨一走,赫连拓道:“说吧。”
屁三摊摊手道:“中毒太深了,时间又久。没救了。”
赫连拓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只要在稍微用一点力,屁三就完蛋了。“你既然知道月下,就应该知道怎么解。刚才说什么?没救了?嗯?”
屁三脸都紫了,手无力的试图掰开赫连拓的手,可是根本用不上力了。
“将军,你这样他会死的。”十七过来说:“他说话一向不能全听的。”
再看看屁三,眼白都快要翻出来了。
赫连拓这才松了手,屁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这人可没看上去那么无害,下手一点都不含糊。
等屁三终于缓过神来,脖颈处已是一圈淤青。屁三的身带估计也受了损,声音嘶哑。
“先说说吧,你是从何处知道月下的?”
屁三老实了很多:“就在北遥,我曾经在北遥皇宫当过差听说月下是北遥的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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