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斗争记》第12章


王二叔一头雾水的应了,心想不是昨晚才送回去的,这么快又接回来,院长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不过主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余泪看着王二叔快速离去的背影,想像着宝贝女儿施小柔的欢快归来,眼前不禁呈现出她飞黄腾达的美好未来。可是暖歌……最近好像跟这个程少陵走的近了些吧?
仍在睡着的程少陵自然是不知道已经被人算计上了,他梦到了还在帮暖歌抄检查,四百份……五百份……没完没了的抄……
“少爷……少爷,晌午了,该起身了。”忠叔细声细气的在少陵耳畔唤着。
程少陵忽地就睁开了眼睛,“晌午”这两个字几乎让他条件反射的迅速坐直了,沉着声音说了句:“告诉母亲,我这就去练箭。”
忠叔愕然,瞧着少陵眼底些许的暗青,心里就有些后悔,应该让少爷再多睡一会儿,反正又不是在京城。便叹了口气,“少爷,在这里不用练什么箭,您自可以安排想做些什么。”
少陵总算清醒了过来,身上的亵衣却已被汗浸湿了,方才那一惊让他在瞬间没了睡意,就连做了一半的梦都没心思再回味回味,他沉默的坐在床上静了好一会儿,才半哑了嗓音问着:“可是……我可以做些什么?”
忠叔并没有回答,规规矩矩的伺候着少爷更衣,可看着少陵的眼神中便更多了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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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起床洗漱了,在庭院里略活动了下筋骨,少陵便又想到了暖歌。
昨晚她也一晚没睡,现在做什么呢?
正想着,商学院长余泪却派了个丫头来请他,少陵应了,命忠叔跟上,边走边观景的就随了那丫头去了小花园。
余泪院长果然安坐于园中凉亭之内,小石桌上还摆了许多的吃食,有荤有素有凉有热有酒有茶。见少陵走近了,她便招手示意着,脸上的笑容如春花般明媚。只见那程少陵长身玉立,相貌不凡,衣着贵气,神色从容,再加上他送暖歌的琉璃……没错,他府上定是达官显贵,更坐实了自己的猜测,便怎么瞧着少陵都格外的顺眼顺心。
“不知院长召在下前来何事?”少陵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余泪的表情……他并不陌生,在京城时经常会有人如此表现对他。
“程公子莫要院长院长的这么见外,来来,坐下坐下。”余泪微嗔的语气,“按说你前些日子救了我家小柔,我早该好好感谢你才对。”
少陵微笑着:“我救的好像不是她。”
“都一样,都一样。”余泪挥了挥手,“所以说这就是缘份。我家小柔耳根子软,心思又单纯,禁不住暖歌那调皮丫头的鼓动就做了糊涂事,哎,好在醒悟的早。”
少陵懒得说,更懒得应酬她。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也不喝,就抚着杯子的外沿。
余泪也不以为忤,仍旧极热情的招呼着他吃些点心。正说着,一个丫环从廊外走了进来,朝着余泪施了一礼,“院长大人,暖歌小姐不在学院,说是下了课就走了。”
她出去做什么?忙了一晚也不知道休息吗?少陵眉头轻皱了下,也不方便搭话。
余泪很是遗憾的表情对着少陵,“本打算让她过来正式向你道谢呢,瞧,就是这么不凑巧。”
说完,又微嗔了对着丫环,“不是说了让她这几天修身养性,又跑哪去了?”
丫环怯怯的答话:“院长大人,暖歌小姐去哪里可不是我们下人能知道的,不过我猜多半是去了墨染少爷的墨庄。”
“嗯,也是。”余泪点点头,又朝着少陵笑着解释,“她呀,打小就跟墨染青梅竹马的亲近。”
少陵手中的茶杯搁了下来,不置可否的笑笑,直截了当的问着:“余院长有话尽可直说。”
“直说倒也无妨,早上听暖歌讲,程公子有意帮商学院做好周年庆典?”余泪笑的花枝乱颤,“这可是好事一桩,我准备交给小柔亲自来负责!”
“是吗?”少陵故作为难的按了按额角,“这可怎么办,我想暖歌大概是忘记跟您说了,我出银子办庆典只有唯一的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无妨!”
少陵并不卖关子,但笑容可掬里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味道,“庆典……让暖歌全权负责。”
余泪眼皮跳了跳,沉默了片刻,随即意味深长的回答:“也好。”
少陵点点头,花园里的春色景致尚好,看来这余泪的确是如同暖歌所说,将学院打理的不错。就是不知她那一句“也好”,包含了多少心甘情愿。
不过他没有兴趣顾忌余泪是否心甘情愿,他只要结果。可是暖歌究竟去了哪里……
山海郡城里有一条古巷,说它古,倒不是年代有多么长,主要是年久失修,青石板路被雨水雪水车马什么的浸压的歪七竖八,步行进来的要小心了,没准儿就在哪块砖上崴了脚伤了筋。可是暖歌却喜欢来这里,因为这是她爹爹以前最常光顾的去处:古玩字画街。
这街上的店铺通常都不是大开着门迎客,而是木门半掩了,客人要进便进,进来就自顾自的看玩意儿,少有伙计会过来招呼。暖歌对这些也熟,径直到了巷子中段一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字画店,蹦跳着进去,开口便嚷嚷:“钱叔,快把烤土豆拿出来几个,饿死我——了!”
话是拉了长音,并且声音渐小,原因只有一个:不止钱叔在,也不止是铜盆里的确烤了几个土豆,最重要的是纪墨染也在,此刻正拿了长钳子翻着盆里的炭火,然后朝她微笑着。
“师兄?”暖歌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在。
纪墨染站了起来,长钳子夹了个烤的金黄的土豆,搁在放了细盐面儿的小碟子里,端了递给暖歌,“你倒有口福,烤的刚刚好。”
暖歌怔忡的接过碟子,一时间也忘记了要说什么。
纪墨染仍旧站在她面前注视着她。
她身上仍旧是穿了平日就喜欢的嫩绿,披了件镶了毛边儿的白色短斗篷,眼睛瞪的溜圆儿,大概是方才走的累了,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怎地,纪墨染就是觉得她像是春日里第一只跑出雪地的迷路兔子。
“暖歌丫头,来取山河图吗?”字画店的老板姓钱,暖歌一直称呼他为钱叔。
“呃?哦!”暖歌回过神,下意识的离纪墨染站的稍远了些,认真的问着钱叔,“钱叔,修裱好了?能恢复原样吗?”
“唉,你自己看看吧。”钱叔叹了口气,走到柜后小心翼翼的取出画轴,一点一点的将其摊平,示意暖歌上前来。
纪墨染便还是接过暖歌手里的碟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暖歌心下悬了,走过去低头看。画里其它部分倒还好,山河图的雄壮豪迈清晰可见,偏偏就是落款处……本是暖歌爹爹的名字,可现在却洇的模糊不清,明显是用了办法处理过,可结果仍旧差强人意。
心里一紧,暖歌咬了咬嘴唇,纪墨染明显瞧着她脸瞬间白了几分,却还是强自扯出个微笑,“没事,已经很好了,谢谢你钱叔,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钱叔点了点头,“钱叔……尽力了。没有完全恢复,你姑姑会不会责罚你?”
“都怪我自己。”暖歌看着画,声音也郁闷了,“好在没有丢失,若是那天掉落悬崖下面,那爹爹一定伤心死了。至于姑姑……”
“她不会再责罚你了。”纪墨染替暖歌一点点的把画收好,漫不经心的说着:“她关心的只是山河图的画作部分,至于落款,恐怕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暖歌愕然,心里有些不服气,可转念一想……师兄说的大概也是对的,爹并不是多么有名的画家,这山河图之所以称之为商学院的宝贝,完全是因为图内仔细描绘了整个山海郡的地脉、山川、河流,甚至矿藏,是爹用了十几年的心血走遍了山海郡才绘制完成,图是完整的就好,至于落款……除了她,又有谁还会珍惜。
“好了,这下可要收好了。”纪墨染已经把画装入了画筒,微笑着把画筒帮暖歌背好,又顺手帮她系了系斗篷带子。
暖歌忽然就觉得这屋子里很热,别别扭扭的道了谢,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真切,嗫嗫地顾左右而言他,“钱叔,修画的银子要多少?”
钱叔摆了摆手,“墨染少爷已经付过了。”
“啊?”暖歌慌忙摸出了小荷包翻着,“不用了不用了,我带了银子,足够的。”
“你爹也是我尊敬的长辈,我为他做点事你也不许吗?”纪墨染打断了她的话,挡住了她继续掏银子的手,“你的银子留着买胭脂水粉好了。”
暖歌吐了吐舌头,“说的好像我很穷似的,别忘记了我可是商学院的大小姐!”
纪墨染也不再跟她多纠缠,他了解暖歌的情况,她是顶了个大小姐的头衔,吃穿是不错的,余泪院长绝不会在门面上亏待了暖歌,免得外人说三道四。可在零用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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