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读者穿成反派》第57章


只是有些着急了。”
蒋念凉凉地看着他,那眼神太凉,使人看一眼就觉得如置冰窖,豆豆屏住了呼吸垂头不语。半晌蒋念才眼波流转,清晰地说:“我看完了,那东西太消耗幻力,所以看的时间久了点。”'综'家有家规
“你看到了什么?”豆豆赶紧问道,问完又觉得自己越距了,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主人,那面具不是黄金制成的,而是锇金属所制,只是外面读了一层纯的黄金隔。锇是最完美的封印材料,仅仅是米粒大小的一点也是千金难求,因此对幻力的消耗非常之大。我怕您看了累才有些着急的。”
蒋念却不在乎地笑了笑“看来制作这个面具的人还是个很有钱的能人了?不过这面具里有什么你那么想知道?要知道那里面的画面没有一个跟你有关,你这么急是为了什么?”蒋念眼睛像极了一只狐狸,半敛着眼睫笑了笑,慢吞吞地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里面有关于沥莣树,或者,关于,费雷斯?”
豆豆登时僵在了原地,他脸上浮现出尴尬和害羞的神情,看着蒋念,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手指紧紧搅在一起,像极了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蒋念了然地笑了笑,笑容三分凄凉三分柔软,她看着豆豆的神情,竟有了一丝同情。
其实面具里只有两个故事。加起来不过短短小半个时辰,就如同闪动的画片流过蒋念的脑海。但是锇确实不是一般的封印材料,解开它所需的幻力能量太强,饶是蒋念的能力也花了一个小时才看完整段画面。豆豆原本是想让蒋念回天神殿,在天神殿里蒋念有天神的力量,自然不愁看完会对身体不好会虚脱。可蒋念不肯跟他回去,他只好第二天让陈明谋把东西给她送去,勾起她的好奇心,让她看了能回来。
虽然在那里蒋念的能力达不到天神的力量,但毕竟突破了天神的瓶颈,虽说看着费力却也不是不能看。
面具的故事真的很短小,只有小小的两段,像是两出哑剧——费雷斯的出生,还有沥莣树的由来。
这是两个最重要的秘密,都被尘封在这个黄金面具里,如今偶然被豆豆拾得,却注定被蒋念看破。
就算不是豆豆拾得,却也只能是被蒋念得到,继而从黄金之眼里看见那些被尘封的过去。中间各种曲折错落,却也抵不过注定,抵不过命运。
命运之所以被称为命运,就是因为它不能被改变而已。
、第九十八章 黄金之眼
蒋念将面具递给豆豆,这个面具的封印已经被她完全打开,已不会再有任何禁制。但她不会再让任何人看见,她给豆豆只是为了还他一个多年夙愿,他看完后自己便会完整地毁去整个面具,不会再留一点可能给任何人。
豆豆颤抖地结果那个沉重的面具,十分肃穆沉重地戴在了脸上,然后盘腿坐在殿内,脊背打得笔直,似乎是在做一件十分庄严的事。
他戴好面具,沉息屏气,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画面立刻就从蒋念别有深意的笑颜切换到了冰冷的大雪之中,厚重的鹅毛大雪落了下来,落在寂静的城市里。其实这时九州大陆的秩序还没有稳定,空气中的幻力浓度也分布不匀,所以人们争先往幻力强盛的地方靠近,但幻力强盛的地方人也多,因此凭借实力建立了大致的制度。
这些血腥的争夺在面具里一带而过,然后逐渐形成一个新的世界。这时候还没有沥莣树,更没有费雷斯。但是世界总是在逐渐进步的不是吗?因此为了产生一个判断性的机制,沥莣树发芽生长了。
沥莣树并不能算是一种植物,它只是一种机制。哪儿强盛了它就会打压下去,哪儿孱弱了它就会补充幻力。在这种机制之下,逐渐有了九十九城的排列分布,而沥莣树自然隔开所有城市自成一体,只是在动荡波动大的时候出面调整。后来沥莣树通过自身的魔性幻力召唤,有了一批最忠诚的下属,或者说,傀儡。
沥莣树没有感情,所以它也不需要它的傀儡有感情。因此它抽取了它的傀儡的感情带,使他们拥有真正意义的忠诚。
而沥莣树这一生唯一的败笔,就是费雷斯。
沥莣树刚生长出来的时候曾经因为自身的意外原因,落了四朵花。两朵落在了第七城,而第三朵在第一城。第一城的幻力充沛,那朵花掉入肥沃的土壤里,第二天便落地开花形成了一片精致花林,而这些花林的维持需要更大的幻力,因此花林旁边的所有山水都被冻成了永冻冰川。
第四朵却没有长成一枝花,这朵花从来性格都太唯我自私,离开时吸走了沥莣树的大片精气神,遗落在第一城。这花由精血孕育,化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因为沥莣树本性干净洁白,不染纤尘,所以这女子也全身洁白,连眉眼头发也尽是一片雪白,看起来精致易碎。
这就是费雷斯的出生,和蒋念没有本质的区别,都不过是一个假物,一个精血养成的人偶娃娃。
所以费雷斯多年以后因为血脉召唤和贝黑摩斯的各种渲染欺骗,去了那片花林,却被贝黑摩斯设计,被永生冻在了永冻冰川。
贝黑摩斯并不是费雷斯的亲弟弟,只是费雷斯作为沥莣花的形态时吸走的精血太多了,在落入第一城的中途中溢了出来,漏了几滴血,滴入一个婴儿的身体里。而婴儿身体最为纯粹干净,便将血完全净化,吸收成了纯粹的幻力,因而使费雷斯以为他们有血缘关系,以为他是自己弟弟,将他抱了回来。
蒋念看着豆豆睁开眼睛,便将面具从他脸上摘了下来,那个面具一沾上她的手,立刻化作了齑粉,落在地上,形成小山包一样的银色粉末,那是里面的金属锇。
豆豆有些心疼地看着地上的齑粉,把手伸过去仔细地摸了摸,想要把它抓起来,使得手上沾了无数粉末,半天他才看向蒋念,语气心酸:“主人……”
蒋念蹲下去看着还盘着腿说完豆豆,劝慰他:“放心,你还不是傀儡,你只是受了沥莣树魔性幻力的影响。费雷斯离经叛道,又极度唯我,沥莣花就算没有当初意外散落了它,它自己也会脱离沥莣树的。因为作为沥莣树的附属却有自我的意识,所以离开时候吸走了沥莣树的大半幻力。相信我,沥莣树的现在的能力已经不可能完全控制住你们了,你们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守护沥莣树,而不是真的把沥莣树看成了神。”
豆豆有些迷茫地看着蒋念,突然两滴清泪在眼眶里聚集,突然落了下来。然后他慢慢站了起来,身体抖了两下,一片灰败之色。
蒋念垂下眼,把那些银色粉末用风吹散,然后用手把他脸上的泪水抹去,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样:“没事了,乖。”
豆豆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了出来。他这一生为了一棵树而活,这一生从来没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人生,这一生为了一个机制的运行,失去了自己。如今这个真相多讽刺啊,只是一棵树蛊惑人心的手段而已。
蒋念看着他,突然心软了。她抚摸着他的后背,觉得这果然还是一个孩子,后背那样柔软,表情那样真挚。
这一天豆豆哭了很久,直到累到昏厥到蒋念的怀里。蒋念绕着豆豆的头发,思考了很久。从到了这个世界,见到叶祈痕,到如今销毁了这个黄金之眼。这些往事就像浮烟一般在蒋念脑海中闪现,直到她慢慢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沥莣树,那些花依旧美丽,花团锦簇,像是一个迷离的梦。
她把睡着的豆豆平放在了地上,慢慢走了出去。远处的风景十分漂亮,天神殿的周围永远这样漂亮,寂静而平静,似乎把这个世界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但是,谁到知道,这些都是假象而已。
蒋念眼中有些模糊,晕染了这片山水风光。然后她慢慢转过头,回头看了一眼天神殿,顺着来时的方向走过去,依样画葫芦打开了入口,然后离开了这片净土。
出了天神殿,又是那口井底。蒋念闭上眼睛理清了思绪,确定现在附近没有人,才一个起跳跃上了那口井。现在虽然是白天,但这是个青楼,所以此时非常安静。她没多想,也没去找那个鸨母和青萝算账,径自走回了自己的店铺,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可是刚进门她就发现所有东西都被翻过了,弄得所有东西都四处散落,特别乱。
遭贼了?蒋念淡定地想着,鉴于她实在太有钱,而且这里面又没有什么贵重东西。所以说虽然被偷了但她也并不是太在意,单纯以为是自己走太久不关门,不进贼才怪了。
但她看着这地方太乱了,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好退出去想找个旅馆,走了没几步她却很敏锐地发现隔壁的商铺老板都在看她,有些买东西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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