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官人》第11章


说着,他抬手一指,又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上联是你出的,一炷香的时间也是你定的。我他妈顺着你的意思,何错之有?是了!贱人就是矫情,饱读诗书?自诩君子?尔等也配?寡廉鲜耻。”
“三番欺辱,屡次挑衅,视我如仇寇。虽我有容人之量,每每忍耐,实望其心存廉耻,幡然醒悟。奈何诸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豺狼成性,焉能从善?以我宽容为可欺,以我忍让为可辱……”
“实乃欺人太甚,斯文扫地,尔等不以死谢天下,有何脸面再见江南父老……”
慷慨激昂,催人泪下的演讲结束了,沈睿拂袖而去,尽显潇洒从容。
此言诛心,这是逼他们自杀。其中有几个肝火旺盛且内心脆弱之人,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噗呲一声,吐血三升,身子摇摇欲坠,高呼:“此仇不报非君子……”
……
时光如水,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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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魁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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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已久地郁闷之气一泄而出,沈睿念头通达了,何止一个爽字了得。
他美滋滋来到大厅与窑姐儿谈笑风生。至于厢房里的酸儒,他巴不得这些人全都上吊投河一死百了,眼不见心不烦。
老鸨子虽然站在沈睿这一边,但是得罪了财神爷,也不免心生悔意。
“满春院”的龟奴来了,请花魁去参加诗会。
一群颜面扫地的才子护送着柳如烟去了“满春院”,路过大厅时,看沈睿的目光异常凶狠,就像沈睿与他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沈睿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我尚未得势就将你们踩在脚下,待我得势之时,便是你们投河之日。
“沈小官人,时候不早了,奴家送你去满春院。”老鸨子冯妈不容沈睿推脱,挽着他朝外走去。
来到外面,老鸨子话未出口,先是一声长叹,语重心长道:“小官人势单力薄,能忍便忍,得过且过吧。”
沈睿一听,便明白了老鸨子的意思,拱手施礼道;“多谢冯妈提醒,小子年少轻狂,不懂分寸。日后定不再像今日这般莽撞……”
“明白就好,小官人能体谅妾身的一片真心,妾身真真欢喜的紧。呐!把这收下吧。”冯妈见他聪明伶俐一点就通,不似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当下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递了过去。
“这是……”
“妾身答应给小官人的车马钱。二十两纹银,货真价实!”她说话间,紧紧抱住沈睿的一条手臂,用胸前的肉馒头狠狠的挤压。
怎么多给了十两?
沈睿仰头一叹,顺势将银子收入袖中,道:“看在银子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对了,你们这一行的姑娘都识得字吧?”
“那是当然,不识字怎能与文人才子吟诗作对,别说各家花魁,就连婢女小斯大多数都认得一些字。”老鸨子笑吟吟道。
“那她们平时都看什么书?”
“呃……大多是一些小说话本,闲书而已。我们女子不能考取功名,看那些四书五经作甚?奴家平时里闷得慌,就看看春宫……”老鸨子媚眼含春,趴在沈睿耳边吹了一口香气。
“善!”沈睿点头赞同,道:“练好十八般武艺,才是正经。”
“小官人莫不是想与奴家切磋一番,探讨一下?”
见冯妈一脸期盼地神色,沈睿嘴巴一撇,道:“你我境界不同,实力悬殊,战之无趣。还是去找你的老战友厮杀吧,小子在此为祝冯妈旗开得胜,大杀四方。”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奴家又不是老虎,还怕奴家吃了你不成。”
“那倒不是,就怕冯妈吃上瘾了,小子就生不如死了。”
“……”
二人说说笑笑来到‘满春院’。沈睿定睛一看,发现满春院比春宵阁大的多,也更奢华,想来是南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青楼。
“万万不能在此处闹事,若是惹怒了那人,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老鸨子担心地说道。
“这么大的来头,这家青楼的幕后老板莫非是徐国公?”沈睿神情一凝,自言自语道。
“那倒不是,不过徐国公见了那人也得避让三分。”
沈睿闻言一惊,随即陷入深思,能让世代镇守南京的国公避让三分,那此人一定是守备大太监。司礼监出来的人,才有这般地位。
当今嘉靖皇帝二十年不上朝,名为玄修,暗操独治;美其名曰,无为而治,修道设醮行,其实大兴土木,设百官如家奴,视国库如私产。从省府州县各级,皆设宦官监察。
午门外杖毙之官员不知凡几,但凡与太监扯上关系,百官唯恐避之不及。
“沈小官人,该进去了。”老鸨子冯妈见他神情恍惚,轻轻推了一下,叮嘱道:“莫要招惹是非,待诗会结束,奴家派人来接你。”
沈睿白了她一眼,迈步走进满春院,见大厅人山人海。装饰华丽的厅堂,美妙悦耳的丝弦乐声,美轮美奂的舞姿,穿梭在人群之中。
风姿婉约的江南美人,奔放妖娆的北地美人,异域风情的胡人……
抱着看热闹的心事,沈睿找了一处人少清净的角落,刚坐下,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往后坐,别挡着老子看美人。”
沈睿回头一看,只见那人年龄不过三十岁,却是一脸衰相,稍眉耷眼,印堂发黑,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跟你这衰老坐一起,平白无故占了一身霉运,晦气!
沈睿起身朝后面走去,一个胖子忽然冲了过来,抢先占了沈睿的位置。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占了你的位置,小生杨威,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胖子拱手说道,擦了一把汗,小眼珠溜溜一转,像做贼似的四处张望起来。
“没事儿,我去搬一把椅子就是。”沈睿不想惹事,含笑道。
说罢,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胖子身边,两人彼此闲聊了几句,却让沈睿心头一惊,这胖子家里做的买卖,竟然是全城数一数二的书商。
“杨记书铺”在南京城名声极大。沈睿并不了解,见他吹嘘的厉害,便问道:“一本小说,贵店能给作者多少稿费?”
“这个嘛……得分人,如果是当今名士,如徐文长那般的大才子,少则数百两,多则千余两。如果是普通书生写的书,也就是几两银子而已。”
“这么少?指望写书养家糊口非得饿死?”沈睿眉头一皱,心中暗叹,无论什么时候,名气都很重要,有了名气就有了银子,名士如名妓,至理名言啊,
“公子有所不知。几两银子虽不多,但也能让出身寒门的书生有一笔额外的收入。怎么?公子也想出书?是八股时文,还是诗词文集?”杨威仔细打量沈睿,觉得此人谈吐文雅,气度不凡,说不定是哪个府县的天才神童。
大学士张居正自小就有神童的美名,其年幼时所作之诗词文章广为流传。当下动了心思,他肥胖地身躯向沈睿靠了靠,一双小眼睛冒出一丝精光,说道:“公子若有意出书,可去城里打听一二,我家杨记书铺名声如何,绝不会亏待沈公子。”
杨威今年十七,沈睿十四,两人年龄相仿,说起话来也无所顾忌。
沈睿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虽有意出书,但几两银子,我还看不上眼。”
“沈公子说笑了,不如先将书稿送至我家书铺,至于价钱,定会让公子满意。”胖子杨威呵呵笑道。
沈睿没有心思再谈出书的事情,毕竟还没有动笔写,于是扯开话题,指着大厅中央的高台说道:“快看,花魁出来了。”
“哪呢哪呢。”杨威猛地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只见一白衣女子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秀发披肩,软媚着人,还真是一个大美人儿呢。
杨威情绪激动地嚎叫道:“青莲,我爱你……”
沈睿乍一见此女,感到十分惊艳,比之柳如烟更艳三分。紧接着柳如烟走上台去,向众人道了一个万福,而后默默站在青莲身旁。
“画扇姑娘,柳大家,今日我等可有幸聆听仙音?”
“是啊,柳大家再唱一曲吧……”
台下众人纷纷叫嚷,一时间喧哗声大作,喊什么都的有,还有一些落魄文人双手高举所作之诗词,希望得到花魁赏识,在这花魁诗会上一举成名。
更有甚者,直接放声高歌,一边泪流一边吟诗,试图博取同情。总之,为了出名,伎俩百出,实不堪入目。
沈睿见一群疯魔的文人,感到压力山大,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洁身自好的文人竟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且不说斯文扫地,就看他们为了扬名而行下作不堪之举,也着实令人唏嘘。
“为了一个妓女,放弃了读书人的尊严,值得吗?”沈睿扪心自问,喃喃自语道。
“什么狗屁文人,还有脸谈尊严,自古以来,但凡大奸大恶者,无不是饱读诗书之辈。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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