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龙骑》第23章


都收罗到你的女军里得了。”
“真的?”王小娥睁大了大眼。
“我从来不说假话!”姚子洋极度无耻地自我夸赞了一句。
“那我就建一支不逊于他血衣飞骑的女军出来!”
“我拭目以待了!”
在秦杀蛮建立牛角峪的这半个月里,江鹤子也很忙,但是姚子洋根本就看不明白这家伙在忙什么。问他,他就说,等弄好了再给大哥看。
在江鹤子亲自的督造下,整个唐城外围按东、西、南、北等八个方位,建起了八座一人高低、两围左右的青砖塔。
然后,江鹤子就领着姚子洋巡视了这八个青砖塔。
八座青砖塔无门无窗,在每座塔身冲着唐城的方向,都雕有一个斗大的白字。自东而始,至东北而终,分别是木、木、火、土、金、金、水、土八个字。
看着这八个字,姚子洋很容易就想到了阵法这个词,然后,连着方位又想到了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个字:“这是一个阵法?”姚子洋从来不相信古书上那玄而又玄且名目繁多的阵法,他认为那些阵法都是写小说的人凭空臆想罢了。比方那个天门阵,一部杨家将听完了,你都搞不明白它究竟强在了何处?
“算是吧!”江鹤子每到一处青塔前,就将自己的左手中指挤破,在那每处的白字正中点上一个血印点记。
“塔里都装了一些儿什么东西?”姚子洋看着江鹤子装神弄鬼。
“里面什么都没有装,只是个空壳子!”将白字点了血印点记,江鹤子又从一个玄色的布包里,取出了一份黄表、一把神香,然后敬了黄表,焚了神香。
“能起什么作用?”姚子洋扬手比划了一下:“是不是能布起一个大的光幕,像倒扣的巨碗一样,将唐城罩在巨碗里,来阻挡敌人一切的冲击?”
“大哥的想法可真是天马行空!”江鹤子笑着摇头。
“不能吗?”
“大哥相信这世道上有神仙鬼怪?”
“不信!”姚子洋摇头,他是很彻底的无神论者。
“那不就结了,大哥的说法只有神仙鬼怪才能办得到吧?”江鹤子抖了抖沾了浮土的袍子往山下走了。
“那你这几天忙着盖这八座塔是为了做什么?”姚子洋也只能跟着下山了。
“故弄玄虚而已!”江鹤子嘿嘿地轻笑着:“一城的百姓,有很多人喜欢听八卦塔能保他们一生平安、子孙昌荣的鬼话。所以,我就建了这八座青砖塔!”
“没有别的意义存在?”姚子洋有点儿不死心,他的心底又泛起了兵王、念圣、符尊这三个词。他虽然是彻底的无神论者,但又特别向往玄幻的世界。
“意义?”江鹤子略略沉思了一会儿:“或许能成为唐城里一处很好的景致?”
“呃!”姚子洋还能说什么?还能期待什么?
现在的江鹤子是唐城的司政令,在他的操持下,整个唐城被细分成了二十个坊市,每坊设坊正一名,可领坊丁二十人,负责一坊之治安。
他又着手编写了《爵职奖惩》,比方军爵等次按姚子洋的意思,编成了将官、校官、尉官三等,上将、中将、少将、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十级。
奖惩里规定,军中为官者皆配牛皮鞶带。尉官之鞶带依等级高低打血线一至三条,校官之鞶带依等级高低打银线一至四条,将官之鞶带依等级高低打金钱一至三条。
他还设置了刑狱司,将姚子洋先前所颁发的三斩十一律更加的细化了。
在姚子洋看来,对于唐城的管理,自己是大体定了一个方向。而江鹤子所做的,就是让唐城朝着自己既定的这个方向,迈出稳健的步子来。
第三十章 好一个商佐康
花狸又领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听花狸介绍说,那头发花,一脸麻子小坑,穿一身白色衫子的老者叫商佐康,是侦密司总、左、右三大头领之一的左司。跟在商佐康身边的大光头,半边脸罩着半片银皮面具的矮个子中年人叫狼奎,是商佐康的贴身卫士。
商佐康这次来,主要是带来了景隆皇帝的一份圣旨。
圣旨上大致的意思是说,北府五路,今撤辽东路、河北路、镇北路、山西路四路建制,统改为北府道。任姚子洋为北府道行军大总管,赐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假节钺。
姚子洋虽然不知首骠骑大将军是多少品级的官儿,但是他至少明白开府仪同三司、假节钺这几个字儿的份量。只是这大汉王朝和景隆皇帝,也太将他姚子洋当脑残儿来看待了。
“北府道行军大总管?”姚子洋笑了:“真是天大的笑话,东面有大燕朱能占着,西面有晋王唐保忠占着,北面有狼蛮子占着,仅仅这雁门一郡之地,也称得上北府行军大总管?”
“将军此言差了,朱能占着就打他朱能,唐保忠占着就打他唐保忠,狼蛮子占着就打他狼蛮子,将军现在之行事可是名正言顺了!”商佐康捋着他几根儿稀拉的胡子,轻飘飘地说着话:“以将军奔虎军之勇,北府道行军大总管很快就会名付其实了!”
姚子洋推开了商佐康推过来的圣旨:“说得倒是轻巧,左司大人以为朱能、唐保忠之流是泥巴捏就的不成?”商佐康侃侃而谈,说如何如何打这个,如何如何打那个,却半字不提实质性的东西。姚子洋是个很务实的人,北府道行军大总管这玩意儿总是太虚了。
“难道左司大人这次前来,只带了这样一份旨意吗?”这个时候,坐在姚子洋旁边的江鹤子也说话了:“既是一国之道,那银饷几多?物资辎重又有几多?”
“以战养战足矣!”商佐康右手拇指和食指搓捏着他的几根小胡子,左手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小口,似乎是茶水的味道不合口,轻皱了皱眉,才慢慢地咽了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姚子洋忽地站了起来:“左司大人何时走,我也好为左司大人上一盏饯行的酒!”
见姚子洋站了起来,且横竖不说就下了逐客令,商佐康当下就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扔在了桌子上,然后阴沉沉地问了一句:“将军这是要抗圣上的旨意了?”
“随左司大人怎么说!”姚子洋也轻飘飘地说着话:“我姚子洋资质鲁钝,实不敢领受皇帝如此隆恩!”
“那你私聚匪人、擅集兵马,是要图谋造反了不成?”商佐康很有威势地挥拳砸在了桌子上,将扔在桌子的茶盏震到了地上,‘啪’摔了一地碎瓷渣子。
“图谋造反?这话我可没说过。”姚子洋冷眼看着商佐康:“我奔虎军只有一个要旨,就是北拒狼蛮卫一方百姓之安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商佐康也站了起来:“你今日之所为,就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之逆臣!”
“好大一顶帽子!”姚子洋也轻飘飘的笑了起来:“左司大人且回去与皇帝和朝臣们好好商量商量,就算是要治我姚子洋一个逆臣之罪,也得先灭了晋王唐保忠才成吧!”
“我自山东路调一万人马,不出十日就能碾碎你们!”姚子洋真不知道,商佐康这样的笨蛋,究竟是因为什么本事坐上了堂堂侦密司左司的位子?
“那左司大人就调一个来试试!”江鹤子自鼻端冷哼了一声:“山东路若敢分一万兵力来攻我唐城,那整个山东路一夜之间就能被朱能划进大燕国的版图之中去。”
这时,商佐康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出口的这个威胁太过软弱,干咳了几声又自顾自地坐了下去:“那你们要如何才肯接了这道旨意?”
“很简单,银饷、物资辎重一样都不能少!”江鹤子说的很干脆。
见姚子洋没有说话,商佐康又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姚子洋的身上。姚子洋当下便应了一句:“他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什么数目?”商佐康干巴巴地问。
“朝廷许北府道置多少军?”江鹤子追问。
“十万!”
姚子洋笑了:“那就按十万的来吧!如果这事儿依了,我就做一做这个北府道行军大总管。”
“朝廷只能负责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得将军自筹!”商佐康将桌子上染了茶渍的圣旨往姚子洋这边推了推:“这是内阁议下的底线!”
“一半就一半吧!”姚子洋将圣旨捏在了手里。
“朝廷已将一年的银饷、物资辎重在黄河南岸准备妥当了,将军只要拿下保德郡的苦寒关,东西便能直接送进唐城来!”
五万大军一年的银饷、物资辎重,即使只是一半,那也是颇大的一个数目。看来,这苦寒关奔虎军非得拿下来不可了!
“我打算去保德郡一趟?”在烛火的跳跃下,江鹤子手里搓着一颗如浸足了鲜血的血玉珠子,江鹤子说这颗珠子是他们三叠观里传世的宝贝。
“你去保德郡做什?”姚子洋这一阵子正在编写适合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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