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龙骑》第20章


峪,应该再建一个寨子。这样与锁龙峪就有了呼应相援之势。”秦杀蛮在姚子洋刚画成的简易地图上指划了一下:“还有,我们应该将雁门郡全郡掌控在手里。”
“是啊!所以我准备让肖长河带着特战旅,往北先在狼蛮草原的外围转转,打打狼蛮马匪,偷偷狼蛮子落单的小部落。往年他狼蛮子打我雁门百姓的草谷,现如今我奔虎军也去他狼蛮草原上打打草谷。这样一来是练了兵,二来也弄些养兵用的物资来。”姚子洋很清楚,没有经过战阵厮杀的军队,就算训练的再好也算不得精锐。特战旅想要尽快地出战斗力,刀刀见血的杀敌才是最快的手段。
“那给我二十天的时间,我将牛角峪的寨子弄起来!”秦杀蛮号着乌家镖局的那一身衣服,早换成了奔虎军常见的制式穿着,姚子洋曾打算给两个弟弟都弄一身和他一样的衣服的穿,秦杀蛮和江鹤子却都当场拒绝了。
秦杀蛮拒绝的理由是:“既是军功之赏,我便用军功来换。若是就这样穿了,大哥以后如何御下?”
江鹤子的理由是:“这衣服我看着都有点儿别扭,就更别说穿了,将军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是穿我的道衣鹤氅好了。”
至于秦杀蛮说用二十天的时间来整合翠屏山山匪,而且还要在牛角峪建起一个寨子来的时候,姚子洋和江鹤子都是一脸不可能的表情。待秦杀蛮说他一人一枪,只要姚子洋将那匹黑焰踏雪兽借给他用用的时候,姚子洋和江鹤子都认为秦杀蛮是在说胡话了。
“你是说你就一个人来办这件事情?”姚子洋紧盯着秦杀蛮的脸,他可不想让他感觉不错的三弟,只是一个空口说白话的烂人。
“大哥若是不相信,杀蛮可立军令状!”秦杀蛮可是信心满满。
“这可是你说的话!”如果不是一个烂人,就趁势让他快速成为自己强力的臂助。如里看走了眼,是一个烂人的话,那就让军令状来收拾了他吧。烂人终究事多,免得将来仗着义弟的名头扯了自己的后腿。
“当然!”然后,秦杀蛮就只骑着姚子洋的黑焰踏雪兽奔出了锁龙峪口。
秦杀蛮走了,江鹤子给了姚子洋几张写满蝇头小楷字的纸。
姚子洋看了看,能有十几张:“这几天写的吗?”
虽然已经是盟兄弟了,但是在谈正经事的时候,江鹤子从来不喊姚子洋大哥:“是的将军!”
江鹤子写的这几张纸里,大体的意思是今后的唐城怎么发展,往那个方向发展。江鹤子认为,在短期内,奔虎军只要掌控了雁门郡就成了。然后安心谋地、屯兵、集粮,使唐城固若金汤。
在此期间,朝廷、大燕、甚至晋王,唐城都要与之或明或暗的虚与委蛇。唐城此时,只能有一个目标和口号——那就是北扫狼蛮。
狼蛮若是扫平了,或者说屈服于我唐城后,便可与朝廷深交一些,然后趁势将整个山西路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得山西路后,再借朝廷之势拿下大燕国。到时北府五路就尽在掌控之中了。
江鹤子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做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好大喜功。他有几句话是这样写的,得一寸之地,必使一寸之地化我所用;得一城之民,必使一城之民倾赤心以投。慑敌以军威,伏民贵养望。敌慑民伏,山河自可轻得于手。
“你这是想我做这个了!”姚子洋将手中纸指了指头上的屋顶。
江鹤子看着姚子洋淡然的笑了:“将军之志,非蓬蒿燕雀。若非如此,唐城怎会有此大气之势?”
“如果有人催着想让我奔虎军与某些人打一仗呢?你也知道,这里侦密司的人可不少。”姚子洋说着话,打开火折子,将手里的几张纸点了:“以后有话当面说说就成了,写这个有诸多不便。”
“将军教训的是!”江鹤子先是奇怪姚子洋的举动,待细小明白其中的关窍,脸色沉了下来——在大汉朝的天下,谁都知道侦密司的人是无孔不入的存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汉王朝是有点儿乱了,但此刻的唐城别说是与大汉相抗了,怕是就连侦密司的力量都抗不下来吧!
第二十六章 社稷侯
在二十万沙氐军攻破玉门关的时候,作为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的社稷侯贺铭章,正置身于京府永安城最奢华的妙音姬坊里,听着名姬苏婉为他弹奏的琵琶曲《风吹边关雨》。
这首曲子是贺铭章曾经的挚友、曾经的建极殿大学士陈洛送写给他的,而这位曾经的挚友,已经在刑部大牢整整被关了八年。
八年的岁月,贺铭章已经差不多要把陈洛的容貌快忘干净了。不过,他却是异常喜欢这首《风吹边关雨》。当年,贺铭章将这首《风吹边关雨》的曲谱给苏婉的时候,苏婉看了后,就说这是一首笛子曲。
苏婉说的不错,陈洛当年于笛子上的技艺,已经算得上是国手的存在了。
苏婉精于琵琶弹,经苏婉改动了后,贺铭章觉得改过后的风吹边关雨,要比陈洛原来的大气了很多——苏婉说,这是笛子与琵琶的区别所在。
“圣旨!”正当苏婉纤纤妙指,飞快的在琵琶的丝弦上撩拔出一个小的高潮的时候,内侍官特有的嗓音便涌进了妙音姬馆:“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社稷侯贺铭章接旨!”
随着姬馆外内侍官的这一声高喝,苏婉的琵琶声戛然而止了。贺铭章却微微的将靠在红木锦榻上的身子欠了一欠,然后慢慢的闭了眼睛:“婉姑娘麻烦你一件儿。”
“侯爷请说!”苏婉起身将怀里抱着的琵琶,轻轻搁在了边上的高脚桌案上。
站起来的苏婉,就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雪白的荷花。要说苏婉的容貌,在整个妙音姬馆里算不得拔尖儿,但是其所发散出来的那种气质,却是出尘脱俗的无人能及。
贺铭章喜欢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气质太像当年未死的长公主明珏了:“麻烦婉姑娘出去告诉他们一声——”贺铭章在榻上再次欠了一下身子,好像刚才的侧卧并不舒服:“你就说老夫纵饮过度,此刻正在沉醉之际——所以无法接旨了!”
“就这么传吗?”苏婉在认识贺铭章的五年里,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有饮酒的嗜好。
“就这么传吧!”贺铭章说完这话后,竟索性转身睡了过去。
当苏婉来到妙音姬馆外,看到的却是一张让他极度讨厌,甚至于憎恨的脸了。季忠贤,内侍总管、景隆帝最宠幸大太监。
这个季忠心一如郦景宣般让景隆帝挂心。
坊间有传,宁妃是景隆最喜欢的女人,景隆帝可以三天不见宁妃,但一日不见季忠贤和郦景宣,景隆帝便无法安眠。
也正是这个季忠贤,当年若不是社稷侯贺铭章出头,苏婉差一点就被逼成了季忠贤的第五房小妾。
那可是一个内侍太监的小妾啊——可就算是正妻又能如何,还不是嫁进去守活寡?
“苏小姐之姿容还是如往年一般的动人心魄啊!”季忠贤说着话的时候,那一脸的笑模样下面是难已掩饰的,炽热的男人对于美女,对于自己倾心女人的痴迷:“怎么?贺老侯爷在后边儿?”
其实,若论起实际的岁数来,季忠贤如今是五十有五,贺铭章是有五十有一。贺铭章于平康七年文比第一,平康八年又得武比第一,先帝平康闻之甚喜,遂将自己最小的妹妹长公主明珏许给了他。时年,贺铭章十八岁。平康帝许天为其增一岁,地为其增一岁,且亲自为其加了冠。
至于这个社稷侯,则是在平康十六年,因平双王之乱、解京府之围,而被先帝亲自所封,且随着赐爵还给了他一块儿免死的铁券丹书,一柄可上正昏君之行,下杀佞臣之乱的社稷刀——那一年贺铭章二十六岁。
“侯爷多饮了几杯,现还在沉睡!”对于季忠贤,苏婉的话就像是新近自冰水里刚捞出来的——冷,奇冷无比。
“多饮了几杯?”现在正才刚刚辰时多一点儿,季忠贤不认为贺铭章会大清早去喝酒。再说了,贺铭章不喝酒的习惯,他季忠贤也是打心里清楚的,所以他追了一句:“苏姑娘确定?”
“怎么?”苏婉本来就冰冷的话语里,又多了几分怒意:“那请总管大人亲自去看看了!”苏婉说着话,将亭亭玉立的身子挪开了妙音姬馆的门口。
“还是算了!”季忠贤刚迈出去的步子又缓缓退了回来,贺铭章手上可是有先帝亲自为其铸打的社稷刀。用这柄社稷刀斩杀一个朝中重臣或许有些难度,但是要斩杀如他季忠贤一样令朝臣共愤的阉竖怕是不在话下了。平康二十七年,时任内侍总管大太监的毕福,就是被社稷刀拦腰一斩为二。贺铭章给的罪名是侍宠乱政、结党叛逆。
季忠贤很清楚,作为一国之主,他们可以容忍宠臣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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