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176章


钱永恒听不懂这些鬼话,植覆徒耐心说:“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身子被鬼占了。”他没说的是,这话是解释给普通人听的说辞。
钱永恒手足无措:“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植覆徒指着前边,也就是刚才咔咔声传来的方向说:“去找‘王勇’真正的名字,然后把他喊回来。”
钱永恒被绕迷糊了,干脆也不问话,只管跟着他走。
有植覆徒带路,虽然饶了许多个弯,但一路上都有惊无险。
最后他们站在一间房门前。
这间房门和其他房门微妙的有一些不同,钱永恒一眼就认出,这个房门是没有门槛的。
植覆徒小声说:“你站到旁边躲起来,把手电关了,等下不管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
钱永恒点点头,忐忑在旁边躲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植覆徒那边,不敢挪开。
只见到植覆徒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把背包轻轻放到一边,两手交叠,使劲搓了搓。又把手心盖在眼睛上捂了一会,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定,轻轻敲了三下房间的门。
咚。
咚。
咚。
钱永恒听到这三声敲门声,心都快跳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三声敲门声过后,房里忽的亮起了一盏灯……
那盏灯亮起来之后,屋子里传来了很奇怪的声响……
钱永恒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有人在说话,而且能很清晰的听到那声音,可无论他怎么听,都听不懂那声音在说些什么。
只是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他浑身忍不住发凉。
那说话声传来之后,植覆徒也开始说话了:“在下有事相求。”
植覆徒说话的声音异常奇怪,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而且含糊不清。钱永恒琢磨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植覆徒从刚才开始,就应该一直没有用鼻孔喘气,一直用的嘴巴呼吸,所以说话的声音才会这样古怪。
钱永恒完全搞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于是只能认真看着。
植覆徒又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和里面交流了一阵,紧接着房间门就自己开了……
钱永恒看呆了,刚才分明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门是谁开的?
只见到有个模糊的影子站在门边和植覆徒打着招呼。
钱永恒瞪大眼睛,拼了命的想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看不透。
两人之间离得并不远,可偏偏像隔着十万八千里一样。
植覆徒和那个人影交流了一下之后,直接进去了。他走路的姿势也很古怪,钱永恒仔细看了下,发现他走路的时候是两脚踮着的,脚跟并不着地。
植覆徒进去之后,不易察觉朝钱永恒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不要乱动,才反身带上房门。
钱永恒吃惊站在原地,看见植覆徒和另外一个人的剪影出现在窗户上,两人在里面交谈许久。
一刻钟之后,才透过窗户的烛光,看到植覆徒的影子站了起来走向门边。
植覆徒从门内出来,一直保持着那个怪异的踮脚走路和不用鼻孔呼吸的奇怪姿势,和那个影子拱了拱手,表示告辞,才准备关掉房门。
钱永恒都看呆了,完全没办法理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大气不敢喘,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阵恶臭……
下意识转过头,却赫然看到一张长满黑毛的脸……
钱永恒啊的叫出声,往植覆徒那边狂奔。
植覆徒见到眼前一幕,脸上少有的出现一丝惊慌,他暗骂了一声糟糕。
果不其然,就在钱永恒刚冒出头,房间内的光豁的就消失了。紧接着大门咔咔一声大开,屋内猛烈吹出了一阵邪风……
钱永恒惊恐跑到植覆徒身边,结果被屋内的阴风一吹,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咕噜滚倒在地。
那黑毛尸扑凶猛扑上来。
植覆徒闷哼一声,抄出木工锤在那黑毛尸脑门子上点了一下,那黑毛尸就立即僵在了原地。
他二话不说,拉起钱永恒就往外跑,其中不忘捞住背包。
“你干的好事!”
钱永恒被那股邪风吹过之后,根本迈不动步子。植覆徒一指头戳在他脑门子上,他才浑身一个激灵,跳起来头也不回的跟着往外跑。
那黑毛尸并没有被定住多久,立即朝着他们追来。
植覆徒黑着脸,焦急在四处寻找躲避的地方。
钱永恒脸都白了,跟着植覆徒身后一阵疯跑。
他慌张问:“刚……刚才是什么情况?”
和黑毛尸拉开一定距离之后,植覆徒才阴着脸说:“听过鬼话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鼻
植覆徒带着钱永恒躲入另外一间开着窗户的房间当中。
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钱永恒先不要说话。
钱永恒躲在角落,盯着房间里的一面铜镜子出神,刚准备说什么,脑门子上被戳了几下。
“别看那镜子。”植覆徒小声说。
钱永恒觉得脑门子上凉凉的,下意识伸手去摸,被植覆徒拦住:“别乱动,点了中指血,画了点东西。”
钱永恒无暇再去顾忌脑门子上的感觉,小声问:“什么是鬼话?”
植覆徒俯下身,用背对着窗边的镜子,小心走过去往外看了一眼。一分钟之后才回来:“就是和鬼说的话。”
“想说这种话,先得练习只用嘴说话鼻子却里一丝气都不出来的方法。”
鼻,从字看的话,从自从畀,“畀”又兼作声符。“自”是“鼻”的本字。作“自己”,后另造了“鼻”字,也就是说,对于人来说,‘鼻’这个器官其实也代表了这个人。
也有话说,天食人以五气,从鼻入。所以人死后,也被叫做断气。后来就有人通过这个,想出了和‘鬼’对话的方法。
人发烧感冒的时候,比其他病症的时候走夜路更容易见鬼,也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你鼻息不畅,有‘断气’之兆。
植覆徒小声解释着。
还有刚才他踮着脚,用脚尖走路,也有说法。脚走四平八稳,脚尖走路也被叫做‘鬼步’。以往农村里有脚疾的人,大晚上都是不敢自己出来的。
这里头门门道道很多。
植覆徒点到即止,没再说太多。
钱永恒吃惊道:“那刚才屋子里……”
植覆徒小声说:“你以为这个宅子里没住‘人’吗?”
钱永恒背心发凉。阵史丽才。
植覆徒补充道:“还是得尽快把王勇找出来,不然他待会要害人的。”他屏息凝神靠在大门边听着,即便是他,现在也有点犯愁了。
……
阴山古宅当中。
我和胖子行走在走廊上,王勇跟在我们后面畏畏缩缩的,看样子之前受过很大惊吓。
“到宅子中间应该就能和他们碰头了吧?”我问。
王勇心有余悸:“之前植师傅说了,要去中间。”
但要去宅邸中间何其难。
不说这边四通八达走廊和院子,光是东西南北数不清的厢房就让人止不住头疼。
而且各处厢房、院子大同小异,这里比迷宫还要可怕。
再加上我们不敢攀上房顶看情况,所以根本就是瞎走一气。
胖子恼了,一把扯住我和王勇:“他娘的,不走了。”
我深知这样乱窜不是个办法,而且这阴山古宅比我想象中的要危险许多。
“也总不能坐这里等死吧,我们也没带多少食物过来。”我说。
胖子说:“要不喊两声?这边虽然大,但是太空了,扯开嗓子吼,钱永恒和那个叫植什么的人肯定能听到。”
我说:“你还真是不怕死,粽子来了怎么办?”
胖子脖子往衣领子里缩了一缩,说实话,他其实有点不喜欢尸体。
一分钟之后,这货异想天开的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天上,神秘莫测说:“上去?”
我愣了几秒:“上去找死?”
王勇还不知道上头有什么,很纳闷的看着我们。
胖子摇摇头,深吸两口气,半蹲身子,似模似样两手前伸,扎了个梅花桩:“来来来,上来,我们叠个罗汉。”
王勇猛一拍脑门子:“还能这样?”
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茬。
最后,胖子在下,我第二。王勇年纪比我大,但看上去并没有我和胖子健壮,所以让他在上头。
这罗汉搭的比想象中的困难,失败了几次才成功。
王勇上去之后,胖子脸憋的跟酱茄子似的嘟囔:“看清楚啊,待会别乱指路。”
王勇满口答应,在上面看了一会,指着旁边说:“这边。”
胖子喘了两口气,才在王勇的带路下往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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