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离殇》第2章


我将信将疑地,颤抖着接过石锁,勉强地双手端起来。大哥要我单手举起,我紧皱双眉,撤去一只手,往上使劲托起来。然后石锁重压着我的手,几乎要坠落。
大哥命令我再举,我咬牙挤出力气,再举起来。石锁旋即压下。大哥又发令,我又硬着头皮举起。这样来回,我坚持了十几次,力气终于被蚕食殆尽。当我再想收缩肌肉的时候,肌肉已麻木,石锁重重地坠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肌肉剧烈地不由自主地颤动。
大哥让我坐下休息,亲自拿起石锁。我喘着气看着大哥,却发现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举着石锁。欣羡之余,我更加惭愧。
我休息的片刻,大哥已经举了几十下,然后带着笑意问我休息好没。我自认为休息尚妥,再试图举石锁,勉强几下,石锁又掉下了。大哥鼓励我:“休息长一点,每天多练几次就好。”我蹙眉点头。
就这样练了几日石锁,我再去拉弓,果然感觉弓不再那么沉重。我按照先前的记忆搭箭,使劲拉弓,仔细斟酌瞄准,最后放手射出。我小心翼翼地凝望过去,不禁欢呼,箭终于射到靶子上了,虽然离红心甚远。
八哥在旁边喝彩,大哥欣慰地,如同自己的成功,赞许着我。
我却有些不服了,说:“哥,这才沾边,跟脱靶几乎没区别,我再试试。”于是我又搭上一支箭,努力寻找新的感觉,瞄准红心上面大约四寸的地方,加大力度拉弓,松手。
嗖的一声过后,我再次向着希望望去,却发现箭还在靶的边缘,离红心仍甚远。大哥忙安慰:“哥练了十几年才能十拿九稳,你才刚开始,万不可焦躁。”我听了长吁一口气。
这时,后面传来一声尖锐的笑声:“真是日出西方了!九弟也开始练箭了!”
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四哥和六哥,两人结伴而行。四哥满脸傲气,而六哥满面春风。
我拘谨地回道:“小弟才刚开始,让大家见笑了。”
六哥朴实地笑道:“不打紧,万事开头难。”四哥却忽而转为担忧地说道:“父亲还有你母亲一直不让你练武,这次母亲忽然改口,我担心欲擒故纵。”
六哥连声打断四哥道:“何出此言?我与九弟一母所生,母亲的为人何等清楚!”
四哥貌似仍不以为然,大哥连忙对四哥说:“九弟既然有此潜力,相信父母会理解的。”
四哥神秘地看了看我后说:“既然如此,几天后让我们来检查九弟的成效。”
我感觉有些不知所措,大哥、六哥和八哥却异口同声道:“一言为定。”
我于是茫然地在众哥哥的目光聚焦下继续练箭,一连就是数日。
验收定在第七日,第六日巳时,我在四位哥哥的陪同下继续练箭。大哥在教导,八哥是陪练,四哥和六哥是观众。
一轮乍毕,大哥指着远方的箭谱说:“九弟,其实哥知道你视力稍弱,只是希望练箭让你锻炼一番,不再弱不禁风。可如今,你已经可以逐渐靠近靶心了。可喜可贺。”
我连声表示谦虚,众兄长继续夸赞。四哥笑道:“你母亲若知如此,定会后悔的!”
我在一片赞扬声中,仍不忘谦虚回答:“我还没有射进过靶心的那个鸡蛋大小的红圆,何德何能接受如此夸赞?让我再试试。”
我迅速找好感觉,开弓一气呵成。可忽而心玄了,毕竟众兄弟在看。我瞄准花了些许时间,终于放手。飞矢如梭,指向远方的箭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
当箭大概要射到靶上时,众人定睛一看。只听见远处一阵马嘶鸣,一匹白马应声倒地。
我们都着了慌,奔向前方观察。看后皆目瞪口呆,倒下的马竟然是父亲最爱的大宛马。父亲这次舍不得骑它去打仗,所以放在了家里。它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我们都无暇顾及,只能慌乱地相顾无语,害怕父亲回来后降罪。
许久,大哥示意我们稍安勿躁:“九弟莫慌,是哥让你练箭的,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
我在慌乱中无暇顾及仁义道德,却也不敢推卸责任。突然八哥一把抢过我肩上的弓箭说:“父亲归来后,就说是我射的,与你无关!”
我哑口无言,六哥也不知所措,还是四哥叹口气后说:“罢了,九弟就依此吧。”
我仍不知说什么为好。可几个哥哥迅速达成共识,定下了坦白的说辞。我已无力辩驳,只好依此。
父亲终究回来了,见状大怒。于是便有了脊杖的惩罚,还好只有大哥、八哥,没有把四哥、六哥也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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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七步诗 '本章字数:214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5 21:08:43。0'
我此时看着父亲又要开打了,四哥一直在背后撺掇,不敢再犹豫。急忙冲上前,跪在父亲身边,哭喊着:“父王,这次都是儿臣的过错,儿臣不该和八哥一起学箭,您就惩罚我吧。两位哥哥都是因为我才犯错的。”
父亲猛地将我甩开,头也不回地说:“你就守住自己本分吧,能饶过你,你也该知足。”说完又准备打大哥。
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一把抱住了父亲的腿。父亲逼急了,狠狠地说:“你再不放手,我连你***。”
我进退维谷,却不敢放手。没想到四哥见状,跑了过来请求:“父王,九弟顾及兄弟之情,真让人感动。”父亲冷冷地回答:“我们不能有妇人之仁。射死一匹战马,给我军带来多大的损失,还不该罚吗?本来老六老九也难逃其嫌,姑且饶了他俩。”
四哥安抚起父亲说:“父王一向让九弟习文不习武,而且让其博览群书,想必九弟也是诗书满腹。不如考考他的才学,如果能让您满意,就当九弟用功来抵消大哥的过。您看如何?”
父亲蹙眉思忖,而后叹道:“也罢,孤曾听闻昔日曹植才高八斗,能七步成诗。不知老九才华如何?不妨一试。”
我心仿佛被野兽咬了一口,还死不放嘴。我的才学还远没达到七步成诗的地步,不觉谨慎地问:“父王,是任选题材还是您出题?”
父亲顿时不屑地回答:“如果任选题材,你还不把以前写的诗搬过来?当然是孤出题。今天你作诗的目的是为你的两位哥哥求情,所以内容应当是求情。但是不能落入巢窠,所以诗中不能有‘求饶’等字眼。”
两位跪着的哥哥看着我,大哥神色凝重,八哥喘着气,目光炯炯。大嫂和侄儿也含泪不停朝我示意。我仿若泰山压顶,不管看哪个方向都是殷切的目光。
四哥扳着我的肩膀说:“你看大家都等着你,你一定要对得起哥哥们。”
我鼓起勇气,向父亲作揖应答:“儿臣得令。”
父亲指示:“你从老四的身后走过来,走到老八面前,大概七步,开始吧!”
我起身,四哥已迫不及待地将我拉过去。父亲催促我,我的头脑高速运转,几乎没有空余精力支配我的步伐,四哥将我扶着,提醒我第一步了。
父亲还在催,四哥辅助我迈出第二步。我不敢看父亲的眼神,只好轻摇着低下的头。
第三步了,我听到人群中传来交头接耳的声音。我再次紧锁双眉,耳畔响起四哥紧张的提醒。
当我准备迈出第四步的时候,我蓦然抬头,正看见母亲可怕地平静着。一刹那,时间仿佛定格,直到四哥提醒我。
只有三步了,我已经走到了大嫂的身边,我不敢与之对视,却瞟见大哥壮硕的胸肌。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股力量,让我脱口而出一句“手刃盗贼藏屠刀”。
我微微体察到父亲脸上的动静,在迈出第五步过后,又出一句“下放铁锤熄炉灶”。
我又迈出了第六步,看见八哥带着孩子般的渴求,激励我忙不迭地说出第三句“留羁陋室调琴瑟”。
我又看见八哥的白皙的身躯又开始颤动,不知是欣喜还是恐慌。我明白我绝不能功亏一篑,在迈第七步的同时,作成第四句“情郎薄弃忧路遥”。
八哥立即兴奋地鼓掌,大哥却有些不明,问我所指何意。父亲严厉地问我:“你马上把刚才那四句解释一遍,如果不通,此诗作废!”
诗已完成,解释自然顺理成章。我在近乎虚脱中挂起微笑对父亲说:“父王听儿臣解释。第一句,很明显是说某侠客杀了盗贼后不再杀人。第二句意思是某铁匠放下铁锤,关了炉灶,不打铁了。第三句写某人被拘禁简陋的房子里仍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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