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奋斗记》第13章


张了张口,湘月一时哑然,皇上平时不来就不来了,大不了陪着小姐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可这一来就是添乱!再把小姐祸害病了可怎生了得啊!
“到底怎么了?”春燕瞧她二人说得郑重,心下也不由得打起了鼓来。
“唉……多弄些个顺口又果腹的在一旁备着吧,小姐想起来时,怕是会吃的,只盼这图……能早点看完。”望梅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到小厨房吩咐去了。
平素小厨房不过偶尔开个火,热个饭什么的,吃的多是御膳房送过来的吃食,大用不着。要是他们弄不出来,自己不过辛苦些个便是了。
楚瑄瑶坐在床边皱眉头,黑白两子已经各放了些个,此处乃是三军交会之所在,当有三种颜色的棋子才是,这才得了两色……
想着,头也不抬便吩咐道:“望梅、湘月,把首饰盒子拿来。”
湘月正跟春燕那里咬耳朵,猛得听了,忙应了一声,跑过去取了盒子,还不忘提醒:“小……主子,回来这半天了,可要用些茶?”
楚瑄瑶就似没听着似的,一手打了盒子,在里面翻弄了下子,指着一串珍珠项链并一串珍珠手环道:“拆。”
……
两个宫女具是一愣,春燕小心问道:“主子,真要拆……这个?”那两个串子上头,虽不是最上等,却也是一般大小极是难得的,好好的拆了它们做甚?就是不喜这样式,叫匠人去拆了再串也是好的,为何还要自己动手?
说罢了“拆”字,楚瑄瑶便不再瞧那匣子、珍珠,眼睛再盯到了那图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湘月叹了口气,认命道:“拆吧,这会儿跟小姐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听不着。”
春燕瞪大了眼睛,瞪了瞪楚瑄瑶,又看了看湘月,这主子平时瞧着挺好的,待人也宽厚,怎么……怎么……还有这等嗜好?
两个宫女认命拆珍珠,后头小厨房里望梅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点心。楚瑄瑶在那床上一住便是小一天一夜,后半夜好容易熬不住了,小睡了两个时辰便又起了,再坐到那床上用功。
三个丫头轮着守着她身边儿,好歹这会儿有那望梅湘月知道状况,倒没再把这三个宫女给熬抠了眼睛。
一连四五日,鎏淑居中皆是夜夜掌灯到深夜,听了这消息,皇上那里眉毛一挑再挑,原本那温润如玉再绷不住了,第五日早朝过后,刚想着要不要过去瞧一瞧时,就听着那里有人过来送信儿——楚贵人求见。
皇上松了口气——“宣”。
三个贴身伺候的宫女亦是松了口气——可算是熬过去了。
楚瑄瑶带着几个宫女,抱卷轴的抱卷轴,拿棋盒的拿棋盒,浩浩荡荡的朝着鎏淑居而来,不知情的御林军见了,还当是这位贵人要过来陪皇帝下棋解闷的呢。
“听闻你这几日,夜夜掌灯都要至三更方歇息?”皇上坐在坐上,面色微沉,见她拜下并不叫她起身。
楚瑄瑶微垂了垂头道:“……行兵布阵宛若棋逢对手,妾,一时有些入神了。”
“行兵布阵还能有如此乐趣?”
“自然,天时、地利、人和,世上事哪有如此凑巧?便是一小卒无意之举,怕也能无意叫战役转折,计算其中种种自是乐在其中。”
“既如此,想必你得的定是上好的计策了,起吧。”说罢,指了指面前桌子,对身边立着的小太监道,“收拾干净了。”既她如此说,那便先听了再论其它。
桌子上面清空了,楚瑄瑶命随着的春燕把那卷轴铺到桌上,又把三个盒子放后,这才立在一旁等着回话。
“你们且退下。”挥手命那些宫女太监退下,皇上扫了眼那多出个的盒子,“说说吧。”
“是。”微微一躬,楚瑄瑶定定立在桌边,素手轻抬,捻了一粒白子,一枚枚的布在图上。
作者有话要说:
、章十二 女尚书
源河三省连同澜河各省、县城,本皆为恒国所有。与北昭南北对峙于澜河两岸,昭国兵强马壮,平定西北战乱之后,方挥兵南下,先是把恒打过了河,再又渡河而过,由东向西一路打去,恒国原本不亦不善水战,早先于澜河对峙之时,便请了安朔国为外援,自割两省让于安朔国为筹。
后昭国过渡江而来,安朔趁机又反咬恒国一口,再占去一省,连同之前两省并称源河三省,于源河处三国僵持于此。
源河乃是澜河分支,由北向南直入安朔国,被占此省之后,安朔屯兵于北,恒国借着澜河、源河水势,倒也可勉强维持。
分明被人趁机占了便宜,恒国却毫无办法,为求自保只得暗送珠宝佳人与安朔伏低做小,只求其能于源河处牵制昭国,自却缩于西南源地,肥土沃田尽让于他人之手,安朔国年年有使节来时来访亦在恒国横行无阻,那副高傲嘴脸端得叫人恶心。
于这安朔国,楚瑄瑶向没几分好感,虽知今上女帝是因何出此下策,可心里到底难受。大好河山,就这么一块块的送了出去,西北向澜河上游的送给了大尤,东南边又送给了安朔,南面便是毒虫肆意的密林,只为让这两国帮忙牵制住昭国军队,自己却缩于一角。
偏恒国境内,世族官员人人奢侈成风,学子文人日日穷酸讥讽,官兵亦是每日昏昏沉沉只知饮酒作乐,仗着几处天险竟就安生下来了。
黑白两子,各放入恒、安朔二国之中,楚瑄瑶打开第三个盒子,捏起了一粒珍珠,放到大昭军士所在之处。见了那粒珠子,皇上眉头微挑,玩味一笑:“这是拆的什么上头的?”
“不过是项链手串,拿来一用罢了。”说着,便把三军对峙之势摆好,抬眼朝皇上瞧去,“陛下此题,妾擅自揣度,应是欲取源河三省之意。”
皇上垂目瞧着那卷上三色子,只淡道了声:“讲。”
“欲得恒国,若不能渡澜河之险,便要或由西、或由东、或由南,方能取之。西,有大尤,且路途遥远,又要深入大尤方能饶到澜河源头。东,则有安朔为其牵制,若想于此攻打恒国,安朔必出兵牵制。故,若能先取源河三省,叫安朔退回他们本国,方是上佳之策。”说着,纤纤玉指在那三军焦灼之处点着。
“源河此处,妾年幼时曾随父母、祖母住过数年,后随女帝迁都西京之时,又曾在恒国边界处住过半年,虽不得见军机要事,却也略知一二。”恒国因是女帝为政,故此女子们出行交际倒也自在些个,楚瑄瑶本就喜欢这些,年少之时也曾远远隔着河堤瞧见三军对峙的情形。便是嫁娶之事,婚前也多能先行见面相看。便就是嫁后过得不顺当,若是娘家可倚,便是和离再嫁,也属寻常。
“安朔以北,守军严备,恒国于这三军相交之处,亦是如此。”点了点三军交会的那处,楚瑄瑶抬手又捻了一粒珍珠,“绕道东取,虽防守不如北面森严,可一来烽火传递,消息走得快,二来此处湿地甚多,地形不熟悉者,多难行走。昭国便是早年有熟识此地的老人在,这五十年过去了,又不知会不会有何变化,故非是上策,反倒不如从这里一试。”说罢,捏着的那粒珍珠,便落到恒、安朔两中间。
“源河?”皇帝抬眼向她瞧去,唇边带着定定笑意,似是并不出意料。
楚瑄瑶心中微沉,随即一挑秀眉:“正是源河。”
“源河水势、两国间布兵阵营、上岸后要从何处夺城。”说罢,又拿手指在安朔国内点了一点,眼睛却盯着楚瑄瑶的脸孔,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秀眉再一挑,神采飞扬般的飘上了一个自信笑容:“妾倒是知晓一处方便上岸的地方,虽是数年前的事情,可如今应是还在。”说罢,又垂下眼去,点着澜河以南、恒国与昭国相交之处道,“既是奇招,行事的人便不能多,却需得熟识水性、且身手了得。还需声东击西的攻打恒国,恒国多年未曾征战,上至将官、下至兵卒,士气不足。若被攻打,大多宁愿蜗居不出。
“安朔既与恒国同盟,必会出兵牵制,奇兵若能入得城去,取下安朔,大开城门,必可夺之!”说罢,又拿起数枚白子,放到昭国境内,一一布置起来,前要如何牵引、后要如何伏兵,事前如何布阵,一一细致到来。
皇帝垂目听着,仍带三分淡笑,并未做声。
一番言罢,楚瑄瑶方道:“行军之中,或有变数、或有异状,必领兵之人审时度势,不可墨守成规,若陛下准许,妾愿前往。只是领兵之人……还须陛下军中将军,妾万不能担、亦担当不起。”早先皇帝曾有戏言,道“女将军”,楚瑄瑶自知,就是在恒国那里,女子也没个能担当将军的,不过入宫为女官,为陛下打理内宫、命妇之事。
此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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