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风尽》第291章


牌品夂蠼挂够杳裕头橙愦畦α垢下非巴嚆场!?br /> 她曾害怕同时拥有两世记忆,害怕徘徊于前世利益与今生手足,害怕无法控制另一个自己,而今为了扶挽音,她迫切要将自己置于两难之间,怎不令人心酸?清风错扶她坐下,一下下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放松点,这两日便能起程。”
“为何还要再拖延?二师兄在等我们去救他!妖皇不会让他好过的!我现在就要去!”墨云瑕拍桌而起,抬头便见商无凭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遮挡了他身后的阳光,她昂首仰望关了自己十多日的师傅,种种刀光剑影生离死别浮上心头,控制不住红了眼眶,“你可以不闻不问我们吃了多少苦,多少次死里逃生,但你不能阻拦我找二师兄,师父于我是天,二师兄于我却是命,天再高,地再大,我已不求得天庇护,但求性命无忧。”
“好一句不求得天庇护,但求性命无忧。”浮七生出声应和,面向商无凭道:“我给过你时间,也信任过你,结果显而易见,邪灵体已无回头之日,何苦再拖三日?庄主也与幽冥半隐交过手,短短三日绝无扭转乾坤的可能,如今期限将至,明日过后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让我们进青泓境。”
“十一少也知二师兄身在青泓境?如此甚好,二师兄与他交好,他定然不会置之不理。”墨云瑕转头望向浮七生,急切道:“浮姑娘贵为仙人,十一少一定会卖你个人情,有幽冥界做后盾,何须再等?”
人情?浮七生冷然一笑,张口想要讥讽她的天真,清风错先一步将墨云瑕从她身旁拉开,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墨云瑕解释扶挽音身负的责任,以及此次搭救的最终目的,只能不断安抚,“云瑕,七生比你更想救回二师兄,你若配合,我们便无需等太久,明白吗?”
“我配合等了你们十多日不见天明,浮姑娘方才亦说无需再等,又何来三日?”墨云瑕不肯再妥协,清风错求助般望向浮七生,浮七生视而不见,只听商无凭道:“只要云瑕在乱花山庄一天,筹码就在老夫手上,莫说三日,三个时辰老夫也有机会力挽狂澜。”
他坚持己见不肯退让,浮七生也不再同他废话,清风错生怕她出言刺激墨云瑕,紧紧握住墨云瑕的手,安抚道:“能否顺利找到二师兄你是关键,你若不破封,我们便进不去青泓境,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能配合我们助你破封。”
墨云瑕闻言不断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情绪稳定,然而一闭上眼,脑海里便占满了扶挽音受苦的模样,她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无法控制住幻想血腥的画面,突然一把推开清风错,疯了般朝商无凭吼:“为什么魔界玄子可以强行助魔君破封而你不能强行助我破封?!为什么你要一再拖延时间,你是何居心!”
谁也没想到墨云瑕会突然拔剑指向商无凭,清风错大惊,与浮七生两人皆不敢贸然靠近,眼见墨云瑕失控,握剑的手不住发抖,满目血红控诉商无凭:“乱花山庄屡遭灭顶之灾!万千同门葬于玉茫山颠!死的死,伤的伤,徒剩惶惶人心草木皆兵!那时你在何方?!若非二师兄一人独立支撑,乱花山庄早成断壁颓垣!我不允任何人将他生死视若等闲!包括你!”
“云瑕!”清风错紧张得盯着那把剑,商无凭却并不在意,冷淡对着濒临精神崩溃的墨云瑕,道:“但凡破封在即,前世之事皆有迹可循,这段时日你满脑子都是你二师兄,待你冷静,为师再助你破封。”
推开剑,商无凭转身下了沉沙楼,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墨云瑕终于捂面痛哭,那一夜,当师傅携死去的若成风幻成雨以及浮七生归庄时,长存心底十多年的恩重如山压的她透不过气,不敢想却不得不想,反复折磨,亦不过是自欺欺人。
浮七生掩上门,目送一道法光从乱花山庄离开,去往玄汶城的方向,她一动未动,任浓浓云雾将她吞没,听那一声声随风飘散的哭泣从压抑到绝望,仿佛被谁揪住了心,一刀刀慢慢割裂。
翌日午时,乱花山庄沉沙楼,商无凭将一副画像摊开在桌面上,清风错看罢道:“你一身潮气未褪,是否去过海上?”
商无凭不答,浮七生取过画走到床边,凑近神情恍惚的墨云瑕,对比道:“且不论出自谁人之手,功夫倒是深厚。”
她有意扯开话题,清风错自然不再问,暗自留了个心,只听商无凭对墨云瑕道:“画上女子是否与你十分相似?”
一语落地,墨云瑕蓦然瞪大了眼,商无凭道:“她并不是你,却与你生的一模一样,同姓墨。”
墨云瑕难以置信地盯着画像,清风错亦心惊不已,她原以为画上女子就是墨云瑕,断料不到这世上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云瑕,仔细回忆,你是否在何处见过她?是否有誓于她?”商无凭耐心引导,将手掌贴在墨云瑕的肩膀上,缓缓送去内力,浮七生掐准时机,猛然一掌拍向她心口,仙光乍然大放,强劲的内力迫得墨云瑕嘶声长啸,清风错大惊:“你干什么!”
浮七生挥开她,三千青丝随内力翻涌不止,露出一双浮满凶狠的眼眸:“三日期限已到,今日必须让她破封!否则你拿什么跟慕奈兰交代!拿什么跟我交代!”
“你!”商无凭不料她突然出手,眼见墨云瑕承受不住强大仙气而挣扎,只得上前助力,两人一前一后,不同的修为一劲一缓在墨云瑕/体/内/相互碰/撞/。
一刻钟不到,墨云瑕痛苦到面容扭曲也控制不住体内两道真气,清风错忙助上一掌,试图缓解她的疼痛,无奈事与愿违。刹那间,墨云瑕尖锐的长啸声刺破了云霄,久久不散。
同入午时,青泓境,冰炎天,泡在乾坤八卦黑潭内的扶挽音仅露出脖子以上的脑袋,蓝玲珑清湛之光映衬其玉容,似是入了梦一般安详。
影碎诗将他从潭中抱出来,触手那柔软无骨的身体时,痛快的笑声如何也止不住:“本皇竟抽碎了你一身傲骨?为何本皇不觉下了如此重手?”
他一遍遍摸着扶挽音的身体,一遍遍确认狼骨鞭的碎骨传言,“本皇当初便说过,倘若你落入本皇手中,本皇定要你生不如死!”
影碎诗揪住他的衣领,白骨森森的左掌握着一把小刀,“你令本皇留下这般丑陋的伤疤,本皇便用这只手,令你面目全非。”
正当他举刀时,冰炎天突然发生一阵巨震,将他甩到了石壁上,紧接着女子尖叫声骤然响起,震人心脉,守在洞外的尘寒亦猝不及防被甩进洞里,刚好滚到影碎诗脚下。
“怎么回事?!”
“墨若时疯了!”
两人来不及深究情况,跌跌撞撞逃出冰炎天,等在外面的人见他们出来立即亮出兵器,尘寒下意识把影碎诗护到身后,只觉手心一寒,她知是令牌,忙收进了袖中。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为何犯人突然长啸声不止?快说!”青泓境中人恼怒发问,尘寒亦心惊未定,勉强镇定道:“你用什么口气跟什么人说话?里面的犯人突然发疯险令我们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我还未问你,你倒先发制人!”
双方对峙不下,冰炎天内不断有狂吼声传出,隔着这么远依然杀伤力不减,几人都感觉到心脉被震痛,为了安全起见,青泓境中人便向影碎诗要令牌,“我等会另找良药助妖皇复原,冰炎天太危险,请将令牌还回。”
影碎诗瞟了这群人一眼,“掉在里面了,如此也好,我们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你……”
“不信?大可强行闯进去看看,方才巨震不止我们举步维艰,令牌何时丢失也不知,莫不是你们自己人的错?”缓过了冲劲,尘寒佯装恼怒道:“你们关了什么犯人?如此精神失常!险令我皇丧命于此!若皇有个好歹,届时莫说寻找青泓境主,整座青泓境都会有麻烦!”
被两人一番抢白,青泓境中人哑口无言,且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商讨后便也只得作罢,左右生不了乱子。
此事不了了之,尘寒扶着影碎诗往金黄树海去,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各想心事。
入夜,幽冥宫内,慕隐殿前,乱无章法的桃花不畏轻寒,竞相开放,于紫白空下连成一袂桃红春色,替四季如一的此间增添一分暖色。
慕奈兰半卧于桃林中,微卷紫发如瀑散下,或栖于枝头,或迎风而起,藏于乱红之中的容颜仿似淡上半面红妆,似睡却醒,妖冶动人,待朱砂隐将乱花山庄近况汇报完毕,他轻笑了一声,懒懒拨弄枝叶,惹出一串簌簌声响,“不知怎样的身份才符合商无凭这份通天彻地的本领,本少真是好奇极了。”
闻言,站在慕隐殿中听了半晌的凤倾泠推门而出,抬足走向桃林深处,厚重的纯色大氅拖了一地碎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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