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盗贼》第87章

但聪明之人，也都从杰西的行动中猜测出这是现任主席的主意。如此一来，对主席的死因，就开始了一些猜测。
再加上新星号上战士的网络留言，一股解析主席死因的浪潮就在联邦网络之间迅速掀起，所有在线人都开始发表自己意见，其中最具重量的话莫过于始终挂在各大网站首页的一句：主席亲征整个天使帝国都没有受过伤，怎么可能会被所谓的网络攻击？
而第二个重量级的话则是全民呼吁：请一直与主席连接的超脑世纪说明当时的状况！
虽然没有一个人说主席的死和副主席有关，但这些自由言论对已经登上主席高位的黛茜·亨特来说，仍旧是让她心惊胆战的一件事。
不过目前她最看重的不是公民的反应，而是赶紧掌握超脑世纪。她并不确定在吉尔伯特以网络病毒对简爱的脑神经进行攻击的时候，世纪是否有所察觉，数千年来联邦史上最成功最智能的超脑从主席死后，就一直处于沉默状态。就算是黛茜以主席身份命令其配合，也依旧如泥牛入海。
这在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世纪无论如何智能，终究只是一个超脑产品而已，它受命于现任主席，是不争的事实。但作为联邦史上第一个篡位的主席，黛茜并不确定超脑的反应，是不是因为她和简爱这前后两任主席之间没有经过授权导致。
为此她找上了世纪的创造者——科技研究院的院长——雷蒙特·乔丹，但这位相较来说还是世纪晚辈的院长，作为创造世纪的科学家的后辈，也无法在世纪的主机中找到解决方案，只是肯定了一点：世纪只受主席指挥。但一旦主席出意外又该采取什么措施让世纪继续为联邦服务下去，却并没有只字片语的指引。
雷蒙特为此翻阅了许多尘封的资料，揣摩前辈们可能留下的任何线索，最终在一份概括世纪运行原理的文章，引起了他的主意，并依此推断出一个可行方案：重启世纪。
这个方案到达黛茜耳中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决定执行，虽然在这个网络笼罩的大时代，如果没有世纪辅助，她这个主席就有点名不副实了。但重启世纪绝对是一件注定要产生更大震动的事情，世纪完全关闭之后，别说一个地球，整个联邦就得有一段时间内回到过去，钢板一块的联邦将在重启的过程中，成为以殖民星为主的一盘散沙。这样做，极有可能让联邦潜藏的不轨分子钻了空隙，而最大的可能则是，随着世纪的关闭，与它连接的所有超脑就会像军队失去了指挥一样，处理的信息无处反馈、也无法得到有效的措施，这样一来，信息化的监狱仅靠各自的小型超脑控制，势必将成为一座座随时爆发集体越狱的超级炸弹。
超脑毕竟不是人类，一个军队失去了首脑，还能凭借平日的训练有素来维持相当强的战斗力。可超脑设定的处理途径就是和世纪连接在一起的，如果世纪断开，它们的信息依然会以此途径上传，那当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这就导致所有靠信息控制的防御力量不能及时对付突发状况，继而引发一连串连锁反应。
黛茜刚成为联邦主席，可不想因此而闹出一件足以抹杀她那所谓的战功的情况。这一年来，她一直在等待吉尔伯特的好消息，因为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在研究生物超脑的过程中，除了产生那经过网络攻击脑神经的病毒之外，还伴随着出现了一项足以克制世纪的科技。
这种网络生物体，一旦研制成功，将能够以信息方式进入世纪的系统中，继而迅速繁殖成活体细菌，从硬件和软件双管齐下，极有可能达到控制世纪的目的。只不过吉尔伯特也坦言了此举的弊端，那就是超脑世纪将失去一部分智能，所有命令和反馈都会经过鸠占鹊巢的生物病毒来实现，也就是等于在世纪和黛茜之间建立了一道桥梁、一个中转站，就像是古时候有线网络的路由器一样。
黛茜站在属于主席特有的无数房间之一中，看着躺在不朽棺中的简爱，经过化妆之后，此时就算是已经了无生息的简爱，依然是美得惊心动魄。而她的遗体，将不会受到时间的影响，永远保存在她办公时间最长的这间房间中。
“你可真是留给我一个天大的难题呢。”黛茜叹息一声，今天是她自己设定下的最后期限了，如果吉尔伯特还没研制成功，那么她将不计后果的重启世纪。
黛茜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冰凉透明仿若不存在的不朽棺，看着面色安详的简爱。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能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简爱那精致到堪称完美无瑕的面庞和身姿。她也不能不承认，简爱同为女人，无论外在还是内在，都远远不是她能够比拟的，她唯一胜过她的地方，或许就是她的狠辣了。
黛茜忽然睁大眼睛，眉头皱起，抚摸着不朽棺的手颤抖了一下，继而很快变成全身哆嗦。
她难以自制的以主席权限经过不朽棺的独立系统打开了盖子，伸手往简爱的脖子摸去。
那里居然产生了一丝几乎不易发觉的皱纹！
黛茜的手触及到这一丝皱纹，然后触电般收回，目光空洞的看着简爱的遗体，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吉尔伯特这时候被两个黛茜的亲卫带了进来，他提着一个小小的箱子，见到黛茜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吃一惊，“怎么了？”
黛茜颤抖着嘴唇，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身处一根颤抖厉害的手指，指着不朽棺中的简爱。
吉尔伯特挥挥手，示意两个美女亲卫离开。两人看了黛茜一眼，在她点头之后，才先后离开。
吉尔伯特这才走到打开的不朽棺旁边，皱着眉头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有什么东西能够让黛茜吓得说不出话来。
黛茜毕竟好歹是敢对主席下手的人物，过了一会儿，就从落差太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就让吉尔伯特手中的手提箱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砰然大响，在巨大的空间中回荡不绝。
就像是他俩此时的心情一样。
“简爱是假的！”
这就是黛茜说的话。
沉默，让人发疯的沉默。
等手提箱的回音断绝，吉尔伯特才如梦初醒，惊道：“你怎么知道？”
“你看这里。”黛茜指着简爱脖子处的皱纹，“一直无人发现这个秘密，是因为她身上穿了一件高科技的仿真皮肤，这是联邦禁品！如果不是不朽棺对人体弹性组织有压迫作用，这个秘密恐怕会一直继续下去。”
“制造机器人的皮肤？”
“是的。”
“敢动用联邦禁品，恐怕除了主席就没有别人了。”吉尔伯特说，“那她又是谁？”
黛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想知道。”
由于外部皮肤和真皮肤几乎无差别，他们从皱纹处入手，很快就撕开了外面这一层衣服一样的东西，露出里面那人的真面目。
洛神！
黛茜和吉尔伯特面面相觑。
然后无数疑云就笼罩心头。
洛神假扮主席，肯定是简爱的主意，那么简爱去哪里了？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两人要对她下手？洛神又为什么愿意做替死鬼？
现在黛茜知道世纪的状况是什么原因了，控制它的主席根本就活得好好的啊！
想通这一点，黛茜立刻满头大汗。只要主席通过世纪说一句话，她得之不易的主席位置，将立刻失去，甚至可能会被控告！
但为什么简爱也始终隐瞒着这个秘密？
“我想通了。”吉尔伯特一拍脑袋，这位联邦生意头脑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男神虽然身在局中，但严格来说毕竟是从犯，而且和简爱见面不多，就体会不到那股庞大压力。
“什么？”黛茜失神问道。
“简爱这时候一定是因为某些事情脱不开身，她知道如果揭穿你，势必引起你剧烈的反弹，甚至公然造反，而她又不在地球，对你难以起到实质性的制衡作用，反而可能让联邦陷入一场剧烈的政治乱斗，最终倒霉的还是联邦公民。”吉尔伯特说：“这对我们来说，是唯一可以利用的优势。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把世纪给攻破，到时候坐稳了主席位置，简爱死不死，都对大局没有多大影响了，因为那时候你已经获得了联邦所有资源的控制权限，等于控制住了联邦的生死脉搏。”
“你是说……”
“没错，我已经研究成功了。”吉尔伯特拾起手提箱，道：“我一直不赞同重启世纪是有原因的，这么一个联邦核心超脑，它的主机少说上万，分布在联邦的各个殖民星上，找到它们都得耗费大量时间，如果有一个主机没找到，一切就是无用功。而要攻陷它，就必须从网络入手，才能把每个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