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计之养老》第11章

“不是……”杜仲半捂着嘴，模模糊糊地说，“我咬着舌头了……”
凤歌王轻咳了声：“需要用药吗？”
杜仲摸出半颗小药丸看也没看就舌尖的伤口上抹。如果百侍卫对药物有更多些认识他就会发现，那和昨天给他解毒的是完全相同的东西。
受伤也是致虚的一种形式，所以空间中的解虚药对之也有奇效。也正因为空间中这些药的效用实在太广泛生效几近诡异了，于是杜若根本不敢把它们拿到店中出售，即使以父亲的名义也不敢。相比之下，原材料们虽然药效也很好，但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王爷，我……”将抹过舌尖的半粒牛黄解毒丸吞进肚子，杜仲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对王府内的环境，还有对王爷您，感到好奇，于是在得到了机会后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很抱歉给您带来了困扰，还在惊慌之中向百侍卫洒毒，总之……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王爷一直不问，百侍卫实在忍不住开口，“毫无武功的你怎么可能绕开王府内的所有侍卫，甚至就在我眼皮底下我却发现不了？”
“啊……这个……”杜仲傻笑，“其实……反正……”
“不说也没关系，”凤歌王插口道，无视了自家侍卫长哀怨的眼神，“不过下一次杜姑娘如果你还有兴趣来王府，你可以直接从大门进来，想要赏景也好，或者无聊闲逛也可以，如果只是要满足好奇心的话，我想我并不会阻止。”
“因为我爹？”杜仲小声问道。
“算是吧。”凤歌王笑着点头，“杜神医是位很了不起的大夫，我为他的女儿行些方便也是应该的，再说杜若杜大夫将来的医术也很值得期待。”
杜仲眨了眨眼：果然大树底下好乘凉。王爷真是个好人。
立志养老：｛你个傻妞，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数钱玩，他在卖人情和捏把柄对现神医以及未来神医让他们鞠躬尽瘁，这都阳谋了你还买账？｝
杜仲回复：｛你说的对，王爷真是个好夫婿人选，可惜我没这福分，最多只能养养眼福。｝
立志养老：｛……我们俩之中一定至少有一个打开方式错了。｝
“王爷……嗯，那个，我……”杜仲小心翼翼但绝对算不上谨慎地开口。
“什么？”凤歌王示意她不用顾虑，直接说出来就好。
“我……真的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满足好奇心吗？”杜仲非常听话地就老实说出了。
立志养老：｛应该赞美你没用‘来欣赏美人’这种表述方式吗？｝
杜仲：｛滚，我又不是你。｝
立志养老：｛有偷窥案底的人当然不是我。｝
11
11、假的真不了　。。。　
“当然，”凤歌王虽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微笑着道，“既然我允许了，你就可以随意进出王府，虽然，有些地方不能让你看，比如我的书房，不过那些地方我会上锁或者让人守着，你不会误入的。”
立志养老：｛跟他保证你不会再用隐身的方式不经允许偷入王府。｝
咦？难得立志养老的信件中不带调侃嘲讽，杜仲虽然不解，但也照做，她对立志养老的信任其实很像对空间系统的信任，凡是‘帮助’条款她都会当作正确指示来对待。
“我以后要来王府一定经过通报允许后才进入。”杜仲说，隐约明白了立志养老的意思——她需要保证的是她不会再偷入王府更不会去窥探王府中的隐秘。
杜仲郑重的态度让凤歌王微微挑眉，但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杜姑娘能来做客我很欢迎，这王府中确实也有些有趣的东西，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让人一一为你介绍。”
不知为什么杜仲觉得有些沮丧且乏味，她想回空间欺负场景敌人们了，先打药店神医，收集至宝丹和高级红宝石，再打王府侍卫收集肉类和白术，今天晚上加菜吃红烧肉。
如果晚餐后心情还是不好今晚上就不睡觉了，将所有场景敌人都打一遍，反正补充精力的药还有很多，这种药的作用就是代替睡眠，她一般没在用，因为睡觉是一种享受，她并不需要分秒必争，倒是哥哥把这种药拿去了不少，在确定没有副作用后几乎每天都会服用。
杜仲对凤歌王勉强笑了笑：“谢王爷。”
凤歌王看着她，微敛起笑容，神情却依然温和，眼神中还带着安抚的意味：“杜姑娘昨天也受了不少惊吓，多休息几天吧。”
杜仲下意识看向百侍卫……携带的刀，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就是从这里劈过的，五腹六脏都感觉到了刀的寒意，而她居然一点事没有，真是……又惊又喜、惊大于喜……活着真不容易。
果然是确实劈中了的吗……凤歌王看着杜仲的举动，对其依仗的能够自由出入王府的方法有了更多猜测。
回到家后，杜仲将事情详细告诉了杜若。
“哥哥，”杜仲苦着脸说，“你说王爷是真的没有怪罪吗？还是说……”
杜若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想王爷确实没有怪罪，因为王爷没有必要忍耐我们的冒犯，所以他说原谅就是真的原谅。王爷对我们家的礼遇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医术，但是，父亲的医术虽然高妙却未必就是顶尖，至少听说皇宫中太医院的孙总管就不逊色于父亲。王爷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可以取代的小人物而在我们身上费心算计。”
“这样听上去感觉真糟。”杜仲嘟囔。
“这是当然的，”杜若说，“那是王爷，是我们这等小人物只能仰视的存在，立志养老说得有道理，我们需要准备好逃命，毕竟王爷一旦追究，在我们不能说出空间的事情的前提下，我们就只能逃命。”
“对不起，”杜仲对手指，“我被美色晃花了眼。”
“注意你的用词，仲儿，”杜若轻咳了声，“立志养老的冷静理智你可以学习，但是她的说话风格你最好当作反面教材来引以为戒。”
立志养老：｛你哥怎么说话呢？我招他惹他了？｝
杜仲：｛哥哥说的都是对的。｝
立志养老：｛我在此强烈支持你嫁给据你说跟你哥很像的张子墨老板。｝
杜仲：｛我被伤心了，正在考虑终生不嫁。｝
立志养老：｛伤心？因为凤歌王？别傻了，单恋不失败才是神话，你这失恋是正常现象。｝
杜仲：｛才不是失恋呢。我只是以为凤歌王是会更……温柔的人。｝而不是明着原谅又带着警告，所谓原谅只是因为不值得重视，甚至都不该称为原谅，只是不在意罢了。
笃定不是威胁，于是不屑于放在心上。
立志养老：｛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身为一个中二少女，你应该有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气魄，区区一个王爷，怎么配成为你心情低落的理由？他让你失望了是他的错，他总有一天会为此追悔莫及，而你那时已经桃花遍天下，所有人都为你而疯狂……不好意思这是玛丽苏套路不是中二的我窜台了，总之，我是说，你要坚信你没错，最多你就是需要准备跑路而已，不过既然那位王爷不屑于跟小人物计较，那就继续在长安待着嘛，怎么说生活条件比穷乡僻壤好多了。｝
冷静？理智？可以学习？杜仲将立志养老的这次信件给杜若看，杜若沉默了片刻，开口：“人无完人，仲儿你需要去芜存菁……或者，减少通信量。”
不再去王府看美人，杜仲开始热衷于为自家哥哥与酒馆老板牵线搭桥，每天在空间中收礼物时对着空间版的凤歌王很是惆怅，因为空间中的凤歌王从来都很温柔，不像其他场景服务人员还会耍脾气摆脸色甚至恶作剧出难题，空间中的凤歌王即使是出题随机事件在她选择错误时也会温柔微笑，淡淡的惆怅让她心疼着牢记正确答案，而只要她选择正确礼物就会丰厚而且他的笑容也会漂亮得让她心醉。
立志养老说这是因为空间的设定沿用了游戏的设定，空间主人就是游戏玩家，而在游戏设定中，这个玩家，司马将军的女儿，凤歌王是对其有好感的，自然态度会特别温和。
｛你得知道，｝立志养老提醒，｛空间中的凤歌王是以对待心上人的态度在对待你，而现实中，你只是一个神医的女儿，这二者当然是不同的，所以说，你因为现实的凤歌王对你没有全然包容而计较，其实是在自讨没趣。｝
杜仲：｛简单说来，我就是因为得到了这个空间而太得意忘形了。真糟糕，明明系统一开始就提醒过这只是个提供辅助便利的道具而已，我居然本末倒置了，让它影响了现实生活，甚至以为现实中的人就该像场景服务人员们一样最终都以我的意志为中心，甚至还肯定凤歌王不会介怀。其实稍稍一想就知道，不要说是王爷，就算是一般人家，有个不明身份的家伙隔三差五地来偷窥，打死都是轻的。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