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春怀》第69章


只见这一蹙眉,就似是皱了青山一般,青墨之间尽是沾满尘埃的情愫,只是却求之不得,便转眼之间成了带霜的惆怅。
相思看了眼,便在脑子里蹦出一个词儿来,那就是——春风吹皱。犹带着几分暖色的惆怅,不浓不烈,只如暖日晴空下为春风吹皱的湖水一般,粼粼波光泛泛而来,只一眼就让人惊叹,真是美啊!
懂得,不代表相思就会改变自己对谢知易的态度,因为她自个儿没有动,所以她依旧用往常的态度待谢知易。一样还是这样调侃着的欣赏,一样是心生赞美,一样是拿他和谭静澹比,然后依旧觉得自家的不如人家!
只是自家和人家只差一字,意味就差了千里万里了。
“我倒是不担心误了婚期,我就关心这位六王爷给不给肉吃!”相思一句话就破坏了这气氛,她心知不能这样下去,要不然这位只会更加泥足深陷。
她是有心跟人做哥们儿做朋友的,可不是这暧昧不明的关系,她对做人胸口的朱砂痣并不是太感兴趣。男女之间若想坦荡相交,做一辈子朋友,那就不能玩暧昧,就得玩哥们义气方向发展,那样才持久。
听相思这么说,谢知易不由得笑出声来:“六王爷素来大方,肉当然不会缺了你的。”
而另一头,谭静澹也知道了是谁绑了相思,当然绑人的不会直接就是六王爷,只是要有心去查,总能循着蛛丝马迹找到六王爷这事主儿!
说起来谭静澹是个惯于搞破坏的人,从小就这样,憋坏和搞破坏是他最擅长的事儿,于是一接到消息,谭静澹虽然第一想到的是去救相思出来,但他忍住了。心知相思不会有事,而他又不是个善主,非折腾一番不可。
敢抓他们家姑娘,那就得付出代价!
谭静澹搞起破坏来总是单刀直入,而且特光明正大的,谭静澹有上朝的资格,只是在于他乐意不乐意去而已。
在他接到消息的次日朝会上,一本奏章就直接递了上去,然后他老人家张嘴就开始说:“……”
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通后,上上下下没有了半点声响,那真是静得掉根针儿都能听得清。
其实谭静澹说话的内容特简单,那就是六王爷把咱的未婚娘子邀去玩了,现在玩也玩够了,不能把心玩野了,所以六王爷你赶紧给我把人送回来。话是简单吧,只是他跟相思在一起久了,也开始绕话,而且非一般的绕,连皇帝都差点想伸手招人来把谭静澹扔出去。
说起来,这件事只要有心,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所以堂上的人不震惊这件事,而是震惊又有人惹着这位“京城霸王”。对惹这位,那真是上上下下都心有余悸,当年被惹过的尤其悸着。
在上头皇帝是苦笑啊,皇帝心说:六弟啊,你就是把朕的女儿抓了,朕也只当你是跟侄女玩,可你把瑞安的娘子抓了,那朕就不能当你是玩了!倒也不是朕不乐意当你是玩,是咱们这“京城霸王”不乐意啊!
绑宜章就绑宜章,反正一大男人皮糙肉厚经敲打,顺手绑相思,那不是要命嘛。
皇帝心里更忿愤的是,这六王爷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人胆儿一旦大了,那就得赶紧收了,要不然趣涨越大,以后就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什么都敢想了!
“这件事,朕知道了。依瑞安之见,该当如何,这桩事朕给你做主。”皇帝这态度一摆,当即就明了了。
“那得问相思,不如请六王爷把相思接过来,问问相思要怎么办,微臣再来请皇上做这主。”谭静澹也知道这其中还有利益纠葛,所以他只提相思,不提谢知易。
反正自家姑娘就是个搭头,还是顺手拽上的搭头,完全只是被牵连的,至于朝堂内外的利益权谋,那他不管,反正不能委屈了咱家姑娘!
瞧瞧,这就是霸王,你们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惹我,惹我我就炸毛。 
作者有话要说:唔……有人说,她嗅到了我想要结局的怨念~
我说嗯,总共大概九十来章~
然后我又问,你为什么知道
人指着我鼻子说:你看看,我就知道,你就是这样,一到快结文的时候,就会生出无尽的恶趣味来。
然后人继续指着我说:你看,我给你数,皇帝弄出来了,六王爷你也弄出来了,又把那魏驰川拎出来了,然后还有啥王上,还有可怜的小谢,以及死会掉的江海生,这六个人一块儿折腾起来,多热闹,多能满足你的恶趣味。
我默默地点头,我确实是恶趣味了~囧
73
73、咱是魏朝辈分最大的 。。。 
这朝会讨论到最后,皇帝头疼了,大臣们多已悸上了,狠狠地提醒自己别惹着这位,回头还得上家里说去,别让家里那些小辈儿不开眼和霸王干起什么来。末了,六王爷接到了皇帝的御笔书信,这种事儿当然不能使圣旨了。谭静澹说的是请去玩儿,那就赶紧别玩了送回去呗。
御笔书信到六王爷手里时,这个迎风一站跟雪一样袭面而来的男人,便又在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来:“霸王就是霸王,这么多年了就没变过。”
说起来六王爷羡慕谭静澹,不是皇子王孙,没那么多规矩讲究,为人处事就是任意妄为一点,人也至多是看在各种情面上就这么算了。
其实论起来举朝上下称皇上一声兄弟的人,那都得管谭静澹叫皇叔。不为别的,就为先帝爷还是皇上的时候,老太上皇对当年小小年纪的谭静澹看对眼了,非要认人当干儿子不可,于是这辈份就全乱了。
皇家是最重礼仪规矩及辈分的,虽然谭静澹和当今皇上一块长大,但是正到了谭静澹要摆这皇叔架子的时候,皇帝还真得听着。无他,当朝能被称为皇叔的人,也就这硕果仅存的一位了,由此也可见皇室斗争残酷啊!
不是斗争死的,而是那之后一个个消磨掉了意志,醉生梦死在酒色财气之中,个个都过得早。所以谭静澹可以毫不脸红地说一句——“咱是魏朝辈分最大的”,还没谁能反驳他,谁要反驳上太庙看族谱去,他可还有个赐名叫——魏长安,取的还是好意象,大魏长安嘛!
只是少有人叫这名字,只称表字而已,因为他当年拒了爵位,这当然是多方考量,辞了才安心。
“王爷,那您看怎么办,这人是放还是不放?”六王爷倒是轻省了,只是六王爷身边的人就不好受了,跟在这些人身边,总都像是在玩心跳一样,一时一刻也不得安歇。
把皇帝的说笔书信随意地扔案上,六王爷想了想说:“你去请相思姑娘过来,什么也别说,请过来就是了。至于宜章,且随他去,也别多说什么。”
闻言,立马就有人去小侧院里请相思,这时候相思正在树下拿饭粒喂蚂蚁。谢知易觉得这姑娘真是闲得发慌了时,她小人家却石破天惊地吐出一句:“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
于是谢知易感慨了,心说:这姑娘的心思,真是大善,怪不得能行医立事,要没有这样的心肠怎么能做医官呢!
但是谢知易还没感慨上几句,外头就有人来了,这回倒是光明正大地进来了。谢知易站在了相思身前挡了挡,然后看着来人问道:“什么事?”
“宜章公子,爷请相思姑娘过去一叙,还请您放心,说不得就放相思姑娘回府了。”
这本来是好事儿,可是谢知易心里莫名的就沉了,其实他在这里真是恨不得一直过下去,因为相思老在眼前晃来晃去,她的一举一动看来,真是愈发地入他的眼上他的心了。所以这小院里的时光,竟然让谢知易觉得这一辈子就这么一间小院一个人也是不错的。
可是这终归是不现实的,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时候,可谢知易还是有些接受不来,但是再接受不来也是要接受的。于是谢知易转了身,冲已经站起来的相思说:“相思姑娘,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去还是不去?”
一听回府,相思的眼睛就亮了,这里实在太闷了,她就是一恨不能天天上房揭瓦的主儿,那能天天闷院里玩蚂蚁,那不是无聊催的嘛:“我去,不过我可先说在前头,我这人胆小又怕死,别拿这些来威胁我。见过你们那位爷后,可千万别吓我或着喊打喊杀,要是吓坏了,回头谭静澹可不答应!”
来人连连应是,于是就引着相思出去,一路到了六王爷坐的亭子里,正当晴空万里,梅花吐蕊。相思一看——哟,好正一美男,这晴空之下如雪如梅可不是正相得益彰嘛!
“相思姑娘。”六王爷喊了一声。
这声音也好听啊,如泉声如春风吹开了花的声音,相思瞬间妒忌了,你说你就一绑匪,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声音那么好听干什么:“不知尊驾是哪位?”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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