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肆起》第7章

“人家指明了不要女的。”
“考虑到公司利益，确实会有这个现象。”
申筱瞪他一眼，指指自己的脸：“我强壮吗？”
“你穿着羽绒服。”
“那我纯朴吗？”
许文渊中肯评价：“挺朴素的。”
“你知道吗，今天竟然有个公司找我当搬运清洁工！我这么瘦弱……”
许文渊安慰的摸摸她的头：“他们只是一下子找到了你们特长。”
申筱愤怒，掀桌状：“他们竟然还说让我过去调节生态平衡！种马吗？”
许文渊喷出一口茶：“他们真这么说了？”
申筱内牛满面：“就是这样……老板，这桌加一份内牛满面！”
“你还是去吧。”
“连你也要我去做这么出卖人格的事情？”生态平衡，一听就邪恶啊！
“找到人生价值，也不容易啊。”纯良无害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让人想冲上去对着他的脸死掐？
“许文渊，你是真的喜欢我么？”泪眼婆娑状。
许文渊摆出招牌微笑，但不置可否。
“就知道，正常人听到这个，谁还会让自己女朋友去。”她绝望了。
“你能找到工作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那个公司也还不错，有那个面试的机会说不定就有转机。”许文渊安慰她，“哪个公司招清洁工还要面试的？”
“也对，”还没等她高兴起来，她又焉了，“可是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大声的说我不去了……”
他慈祥的说：“你又不起眼，没人会记得你的。”
“……”这样安慰的话，她宁可没有听到，“对了，我好像没说是什么公司吧？你怎么知道那公司还不错？”
许文渊看向别处不说话。
“说！”没想到还能拽他的小辫子。
许文渊望着远方，缓缓开口：“小公司不会在那样的招聘会招一个清洁工。”
“……我去！”申筱端起饭碗，猛扒两口，“清洁工也是有未来的！我、要、去！”
面试那天，申筱悻悻的去了，到了那里看到一个个精英状的人，顿时缩头缩脑的探来探去，猥琐至极。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高级公司就是高级，保安出现的也太及时了。
申筱掸了掸衣服，说：“我是来面试的。”
“那请你好好站在队伍里，不要让我们误会。”
“……”
看着两个保安离开的背影，申筱朝他们吐了吐舌头。要不是刚刚有人在说里面有个面试的助理长得很帅，她会把脖子伸那么长吗？
终于轮到申筱了，她虽然不求上进但是对找到一份好工作还是有所向往的，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与虔诚的心态，她昂首挺胸的推门进去了。
可是，传说中的帅哥在哪里？为什么她只看到了一群中年发福的男人？一定是她刚刚打开门的方式不对。可是面试已经开始了，她不能退出去重启一次了了。
在噼里啪啦的一对问题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之后，申筱勉强的回答了，在她自以为已经回答的差不多的时候，对面坐在正中间的某位高管问她：“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请问申小姐是名牌大学的准毕业生，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竞争清洁工的职位？还要特地走白领招聘的流程？”
“……”她这么努力，注定还是绕一大个弯曲做清洁工，简直就跟耍猴戏一样，还以为好好面试就会有转机的，最后一搏吧，“从基层做起，是我的目标！我的上升空间也将会是全公司最高的！”
“小姐，你好像搞错了，我们公司的最基层是前台。”
“……”
“不过恭喜你，成为第一个直属于我们公司的环保人员！”
“……”她还能说什么呢，好好干吧。┬┬＿┬┬
她都无语凝噎了，那边的人还在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思想觉悟高啊，一定是去过国外留学的。”
“不错，前途无量。”
前途无量你妹啊！坐着说话不腰疼是吧？这不是摆明了欺骗良好青年吗？要不是听说你家工资开的高，鬼才来啊！我是等着留在你们公司往上发展的……
正文　第八章
虽然找到的工作跟申筱想象中的差的很远，但好歹去了就能拿工资，说起来也算是带薪阶层了，还是个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上市公司……据说还会交足六金……据说还会有跟白领一样的各种福利……
那这样算起来跟白领也没什么差别啊！还是个不要动脑子的工作！
这么想了以后，申筱的心理包袱果然小了很多。只是要升职的这个想法，绝对不会消失！
深呼吸了几次，申筱终于再次踏进了公司的写字楼。找到人事部的办公室，门正好开着，申筱便形式主义的敲了两下门然后走进去，余光却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在她进去之前通过另一扇门去了别的办公室。
想想不太可能，申筱也没管那么多，领了工作服和一系列全新的清洁道具，顿时有种欣慰感：到了N年以后，她就是这个公司清洁事业的元老级人物，说不定还能立块碑什么的，来表彰她的丰功伟业。要是她再升职加薪，那就又是一个职场的神话了！
申筱抱着一堆东西，往刚刚那个人离开的那扇门那里走去，却被人事部的主管叫住：“那位环保小姑娘，你去那里干什么？”
申筱疑惑，艰难的腾出一只手指指面前的门：“刚刚我看到有人往这里走，难道我不走这边？”
坐在办公室最前面的主管朝她招招手：“来来来，刚刚领导来过，特地给你成立了一个独立的部门，还安排了办公室，我带你去看看。”
“主管，您亲自带我去？”申筱瞪大眼睛，没想到第一天来就有这样VIP的待遇。
“是的，”主管脸上堆满了笑，“可是办公室是临时准备的，设备还有些欠缺。”
“哪里哪里，领导这么照顾我们新兴部门，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咱领导一定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好人！我一定会把我的部门发扬光大的！”申筱已经受宠若惊了，各种谄媚奉承，总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咳，”中年发福的主管被比自己还要厚颜无耻的人狠狠呛了一下，但马上淡定的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申筱感激的猛点头。
当申筱看到属于她一个人的办公室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的整个灵魂都跟着澎湃了！
哇！好大的办公室！好大一张红木办公桌！好软的地毯！还有整面的玻璃墙，连环保工作者都有专门的大书柜，那个真皮沙发看起来好高档的样子……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让她的漫画书来这里扎个营。
就在申筱想冲上去试试真皮沙发的柔软度的时候，主管囧着脸说：“小姑娘，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不早说！
“你的在隔壁，旁边那扇小门进去。”
“……”谁在办公室里还造隔层的？变态啊！
虽然这样想，申筱还是乖乖的走过去，打开那扇办公室右侧不起眼的小门，然后就有一阵凉风从她身边习习吹过。果然，资本家都懂得如何最大程度的伤害人心，让那么高档的办公室杵在这么个鸟窝的旁边，简直要亮瞎她的眼睛啊！
没有红木桌也就算了，没有地毯她也无所谓，装修朴素点也就拉倒了，这里竟然……只有一张古老的圆板凳！前后不到两平米，四周是洁白的墙粉刷的，地面时原生态的水泥地，还有，一只40瓦的节能灯。
她现在的心情，谁能懂？
看着两个空间交接处，地毯最边上的那条金色的分界线，简直活生生的分割出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北半球发达国家的奢华地区，一个是南半球第三世界的贫民窟，鲜明的对比如此清晰的摆在她的眼前，申筱脑海里只有四个字：自戳双目！
“请问主管，为啥我的办公室这么的……有特色？”
“哦，这本来是个杂物室，今早刚刚腾出来的。”
“……”申筱忍住内心深处的某种冲动，微笑着问，“那么，为什么我的……办公室旁边的风景这么好？”
“这是领导的办公室。”
“斗胆问一下，为什么我的‘办公室’要在领导的旁边？”
“这有利于你第一时间清理他的区域。”
“那……”
“过会领导就会过来了，你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再问他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主管迫不及待的打断申筱的话，然后匆匆离开了。
申筱抽搐了两下眉角，把刚刚发的一堆清洁用具往名义上的办公室实际上的杂物室里一扔，套上那件超大的蓝色工作服，端着板凳往她办公室门口一坐，吹空调。要是关上门，她一定会被那破房子闷死掉。
本来是想等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领导现身的，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申筱决定还是好好表现一下，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