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第34章


“嗯……小鱼儿,很好听,继续……”段景修腰下用力,椅子下的转轮也跟着动起来,一蹭一蹭地转圈。
曾予尔气愤,无奈,身体里跳动着陌生而强大的感官欲。望,将她几近吞灭,一股酸慰随着段景修越来越快速地抽挺攀爬到小腹,接着从头到脚都触电一般酥软得一塌糊涂,而段景修埋在她的胸前,一口口气地倒抽,不一会儿可怕的低吼声声震着胸腔。
曾予尔思虑颇多的脑袋里还担心这么羞人私密的声儿被邻居悉数听去,心一横,额头抵着他,就探头寻他的唇吻了下去……
声音消弭在相互吮吻的唇齿间,段景修错愕地在黑暗里张开眼,不是错觉,这是曾予尔第一次主动献吻,虽然目的只是单纯为了堵住他的嘴巴。
曾予尔从半梦半醒中醒来的时候,四肢张开,趴在段景修袒露的胸口,他的毛发很重,每当曾予尔的嘴唇被他的胸毛骚得直痒,睡不着觉,总会想起大毛指着杂志封面上的国外男模说有胸毛的男人好man好sexy的场景。
其实男人的胸毛看似很性感,但对于他的伴侣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段景修握了握她摸着他胸口还在发烫的手:“干什么,勾引我还来一次?”
曾予尔缩了缩,抬起脸,用另只手拨开他的胸毛:“快要进我嘴里了。我想把它捋顺。”
他不再反对,任她摆弄,响久,带着她摸到他从下腹蔓延到肚脐的一戳毛茸茸,理直气壮地甩出一句:“把这里也弄顺。”
再去实验室见佟亦,实属迫不得已,升入大三之后,基础学科渐渐退出舞台,课表上大多都是由学院里的教授或教授上的专业课。
那天,温度骤降,北方的秋天怪异的很,随着一股寒流的来袭,昨天还秋高气爽,阳光普照,今天就迅速变脸,风雨交加,甚至飘起零星的雪花。
偏偏这样的天气,佟亦让曾予尔来到实验室,把他带的研究生王缇介绍给她。
电话是他亲自打的,并不客套:“你今天下课到实验室来一趟,王缇也在这儿,以后你就跟着她完成毕业设计。”
曾予尔的心提到嗓子眼,佟亦那边告诉她见面的时间便挂断。
风尘仆仆地赶到实验室,门却紧锁着,曾予尔拿出手机拨通佟亦的号码:“佟老师?我现在在实验室门口了,怎么没人?”
“你再等下。”
实验室和无菌室是斜对面,等了大概五分钟,无菌室的门被打开,里面陆陆续续有同学出来,目光遇到她,都别有颜色。
佟亦又交代了几句,同学散开。她没记错的话,这些人都是蓝教授和他带的本科生,零零索索,加上专科的大概有快二十个人。
曾予尔心里不是滋味,现在她是彻底被孤立了吗?连在无菌室开个小会佟亦都不算她的份?
佟亦打开实验室,把她引进来:“王缇刚才临时告诉我,学生会里有个创业活动她要参加,不能来了。”
“哦……”曾予尔忐忑应着,其实他刚才在电话里大可以打发她走,何必让彼此见面之后那么尴尬?
佟亦拉出一张椅子,缓缓坐下,沉吟道:“其实除了关于你的实验,我也有点别的事想和你谈谈。”
曾予尔拽着大衣边角,呆呆点头。
“好。”佟亦见她抵触的情绪不大,坦然说,“你现在真的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那不是和所有同学都切断生活联系了吗?”
曾予尔不大同意,其实即使是住在宿舍里,她和班里其他的同学交情也不深,何况,她有大毛二毛两个朋友就足够了。
“我是自己租了房子,但是和室友之间没有切断联系,我们好好的。”
佟亦不解地皱眉:“可是师丹丹说,你现在不回她电话,上课时也不理她,她很难过,也担心是不是因为她得罪了毛宁,所以你迁怒于她了?”
曾予尔终于见识到什么招数是“反咬一口”。
“你是因为师丹丹对你说的这些话,才刻意找个机会这么质问我的吗?”
佟亦听懂了她的意思,沉了沉气,终于凝视她的眼睛定然说:“曾予尔,我是为了你。”
接下来,佟亦所有的话都站在他教师的立场变得顺理成章了。
“你才大三,以我对你的了解,我想不出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让你脱离同学和老师自己出去住?我承认,你感情的私事
我管不了太多,但我是你的指导教师,有责任提醒你——趁着年轻,你要珍惜现在的时光,不要为了一些浮华,浪费你的青春,或者付出你的身……尔尔……”佟亦耐心劝道,想到之前传的漫天风雨,无意中呢喃出她的名字时,心里也是一惊。
曾予尔听着,头像被念了紧箍咒一样,勒得一阵阵刺痛。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佟老师。”
她攒足了力气,夺门逃出生天。
多说无益,难道她要告诉他,她并不是像传言中的趋炎附势、爱钱贪财才跟小开在一起,而只是为了帮她保住“水弹狂人”的真实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琅琅两三天没更,原因是。。。卡文了~~~~~~~~~~卡的好销魂~~~~
现在写出来了,证明后面的情节差不多捋顺了~~~~艾玛~~~
32、乱况
天黑的早,曾予尔去学校后面的小吃一条街买了一份汤汁滚烫的蘑菇米线;准备拎回公寓凑合吃一顿。
她的心情还停留在刚才佟亦谆谆教导的实验室里;一路上魂不守舍,脑子里纷纷乱乱;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孤独艰难地前行。
从学校到公寓大概要走十五分钟才能到;小吃店老板给的浓汤很够分量,她的手指装米线的塑料袋勒出痕迹,麻麻的,还有点疼。
雨夹雪还在下,路面异常湿滑,走到公寓路口的时候,一辆自行车从巷子里面图案然冲出;看到正好在转角走过来的曾予尔;来不及躲闪,车把歪歪扭扭地就刮蹭到她。
“呃——”
手臂一疼,咣当,两人一车一袋米线,齐齐摔到地上。
骑自行车的明显也是个动作鲁莽的学生,起身扶曾予尔,抱歉地连声说对不起。
她的状况狼狈极了,米色的外套和牛仔裤溅上一片黑色的脏泥水和米线汤汁,右手手背感觉到一阵针扎的刺痛,大抵是烫伤了,不过,表面看上去并无大碍。
曾予尔出了名的不怕疼,伤到没什么,最可惜的是冒着雨雪辛苦买来的晚饭就这么报销掉。
男生似乎是赶着上课,动作急急地,抹着脸上的雨水。
她爬起来摇头说没事,她方才转弯的时候没有看路,她也有责任,便让那人先走了。
回到公寓后,把脏衣服换下来,扔进浴室的洗衣筐里,曾予尔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直直发愣。
光洁镜面中的女人头发和脸都半湿着,一双眼睛迷茫呆板,眼尾缀着一滴黑色的泥,像一只哭泣着没有生命的小丑娃娃。
手背上传来痛感,曾予尔低头一眼,被米线汤汁淋到的部位已经红了一片,拧开水龙头,让冷水一遍遍冲刷,身体也跟着越来越冷,直到冰凉麻木。
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段景修总算自觉一点,不再惊天动地地拍门,而是规规矩矩地按门铃。
曾予尔打开房门,让路,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拖鞋给他换:“变天了,下次你来记得带双暖点的拖鞋。”
“嗯。”段景修刚进门就发现她头发湿漉漉的像刚洗过,搂她的腰,凑上去闻了闻,“洗完澡了?我以为今天会在楼下等久一点。”
她转了半个圈,颇熟练的轻巧躲开,一边说,一边向浴室里钻:“……我今天晚上没有课,天气不好就先回来了。”
她太明显的脸色不好,段景修把她拽回来,抬手执起她的下巴,握在手里,左右仔细看看:“怎么了?你还没洗澡?”
曾予尔木讷地点头,指着发顶:“这是刚才在外面淋湿的。先让我去洗洗,行吗?”
段景修没多问,放她去浴室。
曾予尔洗完澡发现被烫伤的地方起了一大块透明的水泡,狰狞地闪着亮亮的光,她挤出点牙膏,在上面抹了抹,以前看电视里说这样可以消炎,省的她再冒雨雪去买烫伤膏。
出来的时候,段景修还是一身西装革履端坐着等她,如果是往日,他早已经换上舒适的运动衫,惬意地躺在床上,要么玩平板电脑,要么自己一个人玩牌,等她洗干干净净地侍寝。
曾予尔奇怪地瞥他一眼:“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过来。”段景修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身边。
曾予尔听话地走过去,把手妥帖地藏在身后。
“是佟亦缠你,还是你对他不死心?”男人冷起一张面孔,把她的手机放在两人之间,屏幕上保存的页面是三通佟亦的未接来电。
曾予尔用没受伤的左手把手机拿起来,又撂下,一语不发,她问自己,为什么这个罪魁祸首总是能站在制高点若无其事地来俯瞰她、戳痛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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