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低俗怪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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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丽的质疑似乎惹恼了博士，他激动地高声说到：“我早就讲过，只有疯子才能成为艺术家，而且往往是越卓越的艺术家疯得越厉害，这个结论不是我的臆造，我可以为你举出很多的佐证，而我们这位神童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费雪？德列自幼在音乐方面天赋异柄，他的超强乐感被认为是上帝的恩赐，是近百年来欧洲世界第一人，他从五岁开始接受正规训练，六年后拿到了第一个国际大奖。然而过早就闻名天下对他来讲并不全都是好事：当他在19岁囊括世界上所有小提琴奖项成为世界第一后，他开始患上了神经衰落，病症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最糟糕的时候他甚至不能看到任何有关小提琴的东西，否则他就会发狂，摔东西甚至自残。他小小的年纪就要面对与他年纪完全不相称的压力，这也难怪他会接受不了太大的压力而崩溃。费雪无法面对这种现实，于是他听信了一个古老的传言，他求神帮忙。”
“求神帮忙？什么意思？”曹丽对这句话不是很理解。
“哼，他不知从哪里看到的资料，开始信奉恶魔，他相信只要不断地向自己信奉的魔神献祭，这位魔神能帮助他治好他的神经，而他所信奉的就是传说中的地狱魔神…阿斯莫德。说来也怪，也许是这种禁忌的举动释放了他内心的压力，随着他的祭祀，原本让医生束手无策的病居然奇迹般好了，于是痴迷于黑魔法的他乐此不疲，开始不停地血祭，而为了加强效果，他渐渐把自己的祭品升级为孕妇，他是完全入魔了，费雪他早已不是人，他就是活在世间的恶魔。”
“天哪！居然是这样，居然为了这个就去杀人？博士，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按照你说的，他已经做过很多次案了，难道他就从来都不露一点马脚，为什么一直没有证据可以指控他呢？”麦克白的话像是有面鼓在曹丽耳边咚咚的地敲着，她面色惨白。
“他当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自从我怀疑他以来，我一直都在追踪他，可是，费雪他属于一个具有庞大势力的家族，作为这个家族族长的儿子，他的家族虽然知道他干了什么，但是一直在包庇他，不但给他掩饰罪行，有时甚至帮助他进行犯罪，为了追踪他，我已经牺牲了三个最好的朋友。”说到逝去的人，麦克白的眼角轻轻地抽搐着。“这次这个恶魔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离开欧洲到了中国，我听说这个就借着来讲学的机会追踪至此，他大意地离开了自己家族的保护圈，这是他自己找死，我看他这次再能跑到哪里去。”终于说出了自己来香港的真实原因，麦克白的声音充满了可以向费雪清算血债的期望。
“对，我至少击中了他四枪，他逃窜时还撞碎了一扇玻璃，这些都被监控器拍到了，这次他的确是露出尾巴了。”回想着昨晚的枪战，曹丽也表示赞同麦克白的说法，她突然想起那看似命中但却毫无效果的三枪，心里不但没了底反而有些恐慌。
“头，你在这儿！兄弟们都在找你，冲锋队那里传来了消息，疑犯躲进了半岛饭店，情报很肯定，他丢弃的衣服上还留有3个枪眼。”就在这里，尹子明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一口气把最新的情况汇报了曹丽，曹丽一下子站了起来。
“半岛饭店？这就对了，费雪所在的巡回团可不是就住在半岛饭店么，想不到这个蠢货居然会直接跑回了酒店，他还以为这里也有人替他擦屁股吧！“一把将手里的纸杯捏成一团，麦克白原本儒雅的脸孔上也带上了杀气。
“走！我们去半岛酒店，通知飞虎队，还有，让王玉彬这次调最强的军火！“曹丽一反以前的温吞，她当机立断地下达了一连串命令，眉眼中充满了坚决。
“Yes；sir！”没口子地回复着女督查一连串的命令，尹子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督查，我们是不是要先汇报署长？”
“不用！这个案子是署长交给我负责的，罪犯很疯狂，时间拖得越久他再次逃跑的可能就越大。我们整理好装备就出发，路上再通知署里要增员。”曹丽的态度是毫不犹豫。
敬了个礼后尹子明匆匆跑出去准备，望着麦克白的脸，曹丽很郑重地：“博士，请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一定会把那个畜生留下来。“
“谢谢你，为我代那些已经牺牲的人感谢你。“麦克白也郑重地向曹丽点头致意。女督查刚要转身离开，麦克白突然又开口拦住了她，”SOPHIE，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曹丽问到。
“你的枪，给我看看好么？我们家乡有个传统，我们会为将要出征的战士使用的武器祝福，祈祷他们能战胜敌人荣誉而归。“望着曹丽，麦克白很真诚地说到。
“恩。“抽出手枪，曹丽将它交到了麦克白的手里，她昨晚射空了一个弹夹，现在枪里这个已经是后备的。
将弹夹抽出来看了看，麦克白握住手枪闭上了眼睛，他开始低声默念起经文，结束默念后帮曹丽上好弹夹，他又虔诚地在枪上画了一个十字。
“出发吧，我的勇士，愿正义的力量能与你同在。“曹丽接过枪转身离开，麦克白望着她的身影轻声祝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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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钟为谁鸣
香港？西九龙？弥敦道
凌晨一点的弥敦道上死气沉沉，除了惨白的路灯和匆匆跑过的野猫，街上再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实际上即使是白天这里也人迹罕至，原因很简单，专门收敛横死者的香港公共殓房就座落在这条路上，港人嫌这里风水不好，所以经过这里时都宁愿选择绕道，然而在今天的午夜，这条街上却有了奇怪的访客。
由三辆黑色房车组成的车队自昌平路转进了弥敦道，它们笔直地奔向那栋灰色的大房子。车刚一停稳，全身黑色西服的男子们就鱼贯而出，他们在中间那辆平治房车两边一字排开，恭恭敬敬地俯首待命。随着咔嚓一声，房车后座的车门被推开，一名男子缓缓走了出来，他看上去最多只有40岁，身高至少有六英尺二英寸，剪得短短的头发，留着短短的胡须。扶了扶领子上的那朵小白花，他对着那队人的首领微微点了点头，接到命令的保镖头目心领神会，他一挥手立刻有人走向那扇紧闭的铁门。
“我亲爱的弟弟，想不到我们最终还是这样的结局。”
望着铁门上那白底黑字的牌子，一身丧服的男子发出了轻轻的叹息，他翻开手里的报纸，上面以特大号的字体写着触目惊心的标题，“香港历史上首次连环杀人案告破，警匪历经半小时驳火后成功狙杀罪犯，半岛酒店沦为战场几成废墟。”凝视着报纸上那张熟悉的脸，他突然想起来了很多以前的事，那些属于他们三个兄弟的那些往事。他的手下没有让他在寒风中等待很久，那名手下熟练地摆弄了没一会，门锁就咔哒一声被打开，黑衣男子们立刻把门完全推开，让他们的首领昂首阔步走入这个逝者的世界
闯入者们在一楼大厅的接待处停止了脚步，两名先行的保镖已经将值班人从床上拽了起来，他被直接推倒在黑衣男子的脚下，望着眼前这群黑衣人，守夜人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这种寒冷的感觉似乎发自人的骨髓深处，守夜者不由地抽搐起来。
“今天上午送来的那个年轻人，他在哪？”摘下脸上的墨镜，黑衣男子轻轻问着眼前的可怜虫。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得到允许随便乱闯可是有罪的，我要打电话报警了。”中年的守夜人鼓足勇气战战兢兢地说出了总算连贯的话来。
“啪！”
没等黑衣男子示意，他的保镖已经出手抽了守夜者一个耳光，这个保镖一只眼睛缠着纱布，眼眶处还隐隐约约有血渗出，也许是因为受伤影响了心情，他出手极重，那张脸上立时血肉模糊。
“今天上午送来的那个人在哪？被飞虎队送来的，那个外国人现在在哪？”轻轻吹了吹墨镜上的灰尘，黑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