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卫鞅大帝》第123章


景监大怒,这种情形,我怎能发话,自己牛皮吹大了,自个收拾去。
段冷忙说道:“段冷才疏学浅,非是不愿,实为无力为之,君上谅解。”
嬴渠梁以为段冷客气推辞,再次相请,甘龙和杜挚也诚意相邀。景监无奈,只好加入盛情邀请的行列。
段冷恨不得一脚把景监踢出去,诚惶诚恐的说道:“君上,上大夫,内史大人,中大夫,诸位诚意,段冷心知。然段冷所长,仅是邦交与管理商贾两项而已,领国重任,实不敢当。”
秦国君臣再三邀请,给足上古之礼。
段冷再三推辞,死死不肯。
秦国君臣这才发现,段冷的推辞,是真心实意的。
段冷纳头跪拜,几乎痛苦涕零,道:“君上,段冷若是领国,定然误国,绝无推脱之意。若有半句虚言,不容于天地。”
嬴渠梁忙将段冷扶起,道:“先生恕罪,是嬴渠梁心急了,便依先生。连横合纵,尚需一人,请先生为我举荐。”
段冷道:“臣心中并无合适人选。”
甘龙道:“老臣举荐一人,士子赵良,如今在齐国谡下学宫修学。”
嬴渠梁当即决断,道:“请先生赶赴齐国,持我密令见赵良,景监派出得力之人护送先生。赵良若是不从,格杀当场。届时,请先生择合适之人,行此大计。”
第二天,段冷离开栎阳,开始他游说天下的征程。秦国君臣四人,在宫中遥遥举杯,为他送行。所到之处,段冷声称秦人不足与语,索性分道扬镳,游历天下。
其实段冷的心思,比秦国君臣更复杂。卫鞅和他说起连横合纵大计时候,段冷心中的震撼,只有他自己清楚。好大的一盘棋,布下这盘棋的人,是何等的惊艳绝伦。一个四十岁的老夫,满怀热血的决意追随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子,心绪怎能不复杂。
扰乱山东六国,为秦国变法护航,这时他的任务,段冷似乎感觉到自己获得了新生命。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四本书
嬴渠梁每日查看各县报来的关于招贤馆士子们
寻访秦国的士子,许多人不过跑了两三个县,就耐不住了,纷纷跑回栎阳招贤馆。唯一令人欣慰的是,这些人只是呆在招贤馆,并没有跑回国去。
有三位很是出彩,田常、王轼、尸佼,都跑了十个县,不仅仅是留在县府查看县志,还经常深入民间。
而他内心里最看重的卫鞅,除了在陈仓露了一面之外,再也没有相关的记录。
紧急召景监入宫。
景监匆忙赶到,道:“君上,何事?”
嬴渠梁皱着眉头,将手中的竹简抛给他,担忧道:“卫鞅,六月初三,陈仓出现一次,再也不见人。如今,访秦的士子,都已经回来,开始准备陈策,却不见他的消息,不会生出意外了吧。”
秦国穷山恶水,路途险恶,虽然穷得没有强盗,可路上发生意外死些人,不足为奇。
景监看了一遍竹简,却笑了道:“君上大可放心,有此人在,定能保的卫先生无恙。”
“何人?卫先生身边的那个护卫?”嬴渠梁记得清楚,陈仓令说了卫鞅身边有个护卫。
景监道:“那日子岸将军包围常氏商社的时候,有一位路人见不得秦国人欺负山东六国的商人,和子岸将军打了一架,不分胜负。”
“便是那位护卫?”嬴渠梁动容,子岸乃秦军猛将,武艺仅次于赢虔。
景监道:“正是,据臣所知,此人名为管乙,和卫先生乃生死之交。当初卫先生逃离公叔痤府,管乙一直保护至今。卫先生入秦,将管乙带来,其意欲推举管乙为将。”他趁机为管乙打广告,管乙武功是强,领兵打仗的本领虽未见识过,可卫鞅培养人才的本事,他是不敢怀疑的。君不见常氏十秀,远胜须眉,原先不过是他买来送给卫鞅的奴隶而已。管乙原本是公叔痤府上的闾长,和卫鞅的关系,比之常氏十秀还要高一层。如在安邑的时候,管乙还远不是景监的对手,可是两三年后,已经能和子岸打成平手,意味着景监也不能胜他,单凭这点,可以证明卫鞅在培养将领方面,也有过人之处。果说卫鞅没有将他培养成一员良将,打死景监都不信。
嬴渠梁笑了,道:“卫先生倒是有心了。秦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强兵悍将,最缺的是治国大才。田常、王轼、尸佼,还有卫先生,但愿有一位是大才。”
景监欲言又止。
嬴渠梁笑道:“你莫非在担心卫先生会逃离秦国,我不担心。他既然连将领都为秦国带来了,足见有心留在秦国,不会轻易离去。而且卫先生光明磊落,怎能不告而别。定是算错了路途,耽搁了时候,多等他几天无妨。”
景监心里嘀咕一下,他还光明磊落,依旧欲言而止。
嬴渠梁道:“有话?”
景监点点头,终于说道:“君上,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也不知对与不对。”
嬴渠梁道:“秦国君臣之间,那有许多弯弯道道。该说不该说,对与不对,说来便是了。”
景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臣觉得,行军打仗,将帅谋略的重要,更甚于武艺。”摸着自己的脑门,继续说道,“臣在魏国的时候,应付的阴谋诡计多了,自己使的阴谋诡计也多了,是以有这个想法。”
嬴渠梁若有所思,默然不做声。
景监道:“我老秦人的大军,魏国的魏武卒,齐国技击之师,无不强调强兵悍将,锐不可当。若是我秦国能先行一步,重视将帅谋划之能,也许能取得意外的胜利。例如,我原先统率的密探,要是在战场上和魏武卒对阵,抵不住魏武卒的一轮冲杀。可要是换个地方,换个战法,使出些计谋来,魏武卒也占不到我们的便宜。”
嬴渠梁道:“有理,我和大哥商量。以谋用兵,无处可学,鸟,我们自己学。”
景监笑着告辞。
不到一个时辰,景监却又来求见。
“有急事?”嬴渠梁还在书房,见了景监笑道。
景监颇有为难的呈上一个木盒,木盒上写着:唯秦公开启。
“何物?”嬴渠梁奇了。
景监道:“卫鞅,卫先生的陈策,央我呈与君上。”
嬴渠梁喜道:“他回来了?”
景监点头,道:“回来好几天了,忙着编写陈策,没回招贤馆。又黑又瘦,跑遍了秦国大部分山野村落,世族封地,还有关中大营、武关、函谷关。除了陈仓那次,不入县府,是以个各县都没有禀报他的行踪。”
嬴渠梁震动,道:“当真如此?”
“待见了他,便知道了。”景监忐忑的递交木盒,为难的说道:“君上,三月之期还有两天,他却提前呈交。我与他说,这于理不合。他却言道,等那一百多篇陈策看完,再看他的,岂非浪费了许多时候,秦国等不起啊。”
嬴渠梁接过木盒,闻言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狂妄,真正有才之人,才有这等狂妄的底气,好,我便先看卫先生的陈策。”
景监指指木盒上面“唯秦公开启”五个字,道:“臣告退。”
嬴渠梁笑道:“无妨,一同来看。”
景监那里敢违背卫鞅的意思,寻了个借口落荒而逃,心里却极为的期盼。在宫门口等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这才无奈离开,想要去找卫鞅问个讯,却又想起那五个字,只好强忍着好奇。
嬴渠梁打开木盒,里边装着四本装订好的手抄本。
第一本封面写着《历史大潮论》,旁边写着两列小字,阅后即毁,万不可泄露,百年先机,他人一目即窃之,切切。
后面三本为《变法亡国志史》,《齐魏楚三国变法论》,《强秦十二策》。
前面三本署名卫鞅,唯独最后一本,署名两个人,卫鞅和管乙。
嬴渠梁无心感叹一个士子居然用纸张编写成书本,秦国的国君用不起纸张,只能用竹简。先翻开第一本,开篇便是历史大潮由生产力推动,生产力三要素是劳动者,劳动工具,劳动对象。看完第一句,嬴渠梁脑袋轰的一声响,原来历史进步的根源,强国的思路,竟然用一句话,便能如此清晰的表达。
当日,在政事堂上,卫鞅只是论述劳动工具这一项,是以听得云里雾里,似乎又抓住了点头绪却理不清,只觉论点标新立异,又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如今见到完整的描述,顿时豁然开朗。
“车英。”
卫尉车英马上出现。
“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进来,违令者,立斩无赦。”
“得令。”车英虽然一笑,却一丝不苟的执行国君的命令。
再往下看,写着生产关系的概念,包含的内容,以及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关系。
嬴渠梁已经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震撼的满身鸡皮疙瘩,振奋的所有的毛孔同时打开,与之相伴的是无比的沉重,比强国无计,彷徨辗转反侧时候还要沉重。
薄薄的几页纸,两三百字,嬴渠梁看了十多遍,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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