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苍穹》第198章


她终于懂了,对吗?
贺居北从绝望中瞬间获得了狂喜,他无所适从的望着怀中无声落泪的余畅晚,终于,迎来了接下来这段记忆中难以磨灭、反复追悔的岁月。
这次她醒过来之后,人也温顺了许多,贺居北不喜欢她故作乖巧状的什么也不说,便故意霸气十足的在她耳边呼喝道:“你以为无声的反抗就有用了吗?你或许是难以驾驭的,但这样的你更值得我用一辈子征服你……”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话,所以余畅晚听了也没什么反应。
贺居北当她是在装镇定,吼得更大声了,“你不要再对我带着面具了,你到底累不累?”
余畅晚仰头看他一眼,“我没有面具,这就是我的脸。”
“你骗谁呢?看你这目光呆滞的傻样儿,哪里还有半点妖孽风范?以为你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儿呢?怎么就消磨干净了……”
他说的这些一点意思都没有,余畅晚只听得昏昏欲睡,“嗯……”
贺居北拍拍她的脸颊,“别睡了……”
余畅晚眯缝着眼看他。
“你又要睡不醒了吗?你有什么害怕的,我吗?你害怕我吗?没人能把你逼得无路可走,你是妖孽呀!”
余畅晚没回答,眼看她眼睛又闭上了,贺居北慌忙又喊,“有我陪着你,你也不愿意走下去吗?”
余畅晚眯起眼睛,头倒向一边,“你想去哪里?”
“走,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别整天只窝在床上,你就只知道睡!睡!睡!”
余畅晚睁眼看了他一眼,你就只知道碎碎念。
贺居北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做什么?怎么突然又来精神了?”
余畅晚笑了笑,“疯子,还不快带我出去,你又要唠叨多久啊?”
贺居北无奈,抱起她就往房外走。早上才下了雪,满世界是铺天盖地的白色,才踏出来一步贺居北就后悔了,这么冷的天,她如何受得住?
余畅晚被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晃了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碰门上的雪,被贺居北大声喝住,“小心!”
他后退一步将她带回房中,生怕她被雪冻着,余畅晚看他一惊一乍的表情,啼笑皆非,“王爷,你说一套做一套呀,你这么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的,要如何服众?”
贺居北不说话,随她怎么奚落,就是不许她再出门了。他这避冬雪如同避毒蛇猛兽的架势,让余畅晚莞尔,“王爷,你还怕冷啊?是不是夜里还找人给你暖被窝呀?”
“哼……”
“怕冷你就穿厚些嘛?”摸摸他的衣裳,“厚是够厚了,但看你这畏畏缩缩的样子,该是冻得不轻……来,快到被窝里躲着吧……”
余畅晚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接着拉拉他的手把他按上了床,“来,盖好……”给他掖好被子,“这下不冷了吧?”
贺居北很配合地被她裹得严严实实地,一点反抗都没有。直到她玩好了之后,对他脱了手,他才问:“那你呢?”
“我和你不同,我冷一下没关系,我要出去走走,毕竟是王爷盛情推荐的,我看这雪景也不错,不看了可惜……”
贺居北伸手挽留,“别呀……外面天寒地冻的……”
余畅晚不甚在意地甩开他的手,“反正冻死了算活该……”
“你说什么?”不出所料,贺居北气势汹汹地立了起来。
“你瞧……你又这么激动……”
“你想出去是不是?”
“嗯……”
他瞪着眼睛又问,“你想出去是不是?”
“是。”
他从床上冲了下来,什么棉衣、袍子的一股脑地给余畅晚套上了,道:“走吧。”
“哈?”
余畅晚被他抱着走到了门边,一开门的时候,他侧着身子用背挡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背着身子将她带了出去。
余畅晚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看风景,人家赏景都是一路向前,繁华处处劈头盖脸,越往前越是美不胜收;而她现在被贺居北护在怀里,他一路倒着走,什么风霜雪雨都打在他的背上,寒风从余畅晚身侧呼啸而过,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离房间越来越远,最后出了畅晚园。除了贺居北,她根本不知道身后是什么,只能随着他一通乱走。
“王爷,我们要去哪里呀?”
贺居北笑了笑,能去哪里,哪里都是镇国王府的地方,哪里都可以去呀……除了你的心里……“冷吗?”
“不冷。”
“那我们再走会儿。”
走在燎原的雪色中,处处皆是银装素裹。他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完,“王府真是大呀。”
“你才觉得?”
“是嘛,这么大的地方,住着这么多人,大家都是一个心思,想要在王府立足,想要博得王爷的宠爱,要如何去做……”
贺居北轻声一笑打断她,“你还有脸在这里说风凉话啊。”
“要如何在镇国王府立足,该怎么做,我根本不懂……”
“你一来就横行霸道,现在却说自己其实是难以立足……有你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吗?”
余畅晚低笑,“这么说,王爷是不想给我便宜占了?”
贺居北满腹委屈,“你哟,明知道我是恨不得什么便宜都给你占尽了,就只怕你会不稀罕。”
“是吗?”
“你还问?”手臂一抬就把她抱高了些,让她能看到自己愤怒的眼睛。
余畅晚笑颜不改地调侃他,“王爷这么大的反应,莫不是怕我的花言巧语又把你骗了去?”
“早吃你的亏了。”贺居北瞪她一眼,“能骗得到我是你厉害,能叫我心甘情愿也是你的能耐,亮出你的本事来吧,倘若你真够伶牙俐齿,把我一辈子糊弄过去啊!”
余畅晚对他的话颇为玩味,“王爷,你现在就开始想要对我言听计从了?那你以后为我揪心的日子就真是没完没了了。”
众所皆知,自从镇国王府立了晚妃之后,镇国王爷目光所及,心之所在,全系于晚妃一人。
原以为镇国王爷邪妄霸气,目中无人,一心只在图谋大业,喜怒不形于色。没人知道他的喜好为何,但大家肯定他不是个好色无脑之徒。但如今看到他这副专宠晚妃,不遗余力的架势,所有墨北的亲皇贵族文武大臣都蠢蠢欲动了。
既然知道了他的喜好在此,便有人接踵而至地给他送了上来。
人家的努力,贺居北给予了肯定,“的确很美。”
他望着下方跪了一地的美人,悠然点头,接着看了送礼人一眼,“没了?”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人家尴尬了一下,随即鼓足勇气献上了压箱宝,“上来!”
紧接着有人抬上来一个大的宝箱,箱子装饰得金光耀眼,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得瞧!
“娇奴,还不快快出来为王爷献舞一曲……”
“是。”
宝箱打开了,从里面蹦出来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儿,音乐从天而降,美人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停!”听曲子是金华起舞,若是由着她跳下去,怕是要耽误时辰了,贺居北如此想着,便道:“倒也是个美人,除了我爱妻之外,本王所见最美的女人或许是你……”
“哈哈……”藏在他身后的屏风里的余畅晚,终于坐不住了,“王爷,你要夸我也不用这么昧着良心来吧,人家美人明明就胜我……”
要不是被她撺掇,这些阿猫阿狗的贺居北根本不会允许放进来。相对于她看得起劲,这人长什么样子他根本没有用心看,他关心的只是,“晚晚不高兴了?”
余畅晚扯着一个大大的笑脸从后面走出来,“你说呢?”
看着自己的夫君被人送美人,她就这么欢天喜地吗?贺居北瞪她,“晚晚,你是不想让我高兴了?”
余畅晚洒脱得很,甩甩手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和她们,该怎么高兴怎么高兴,高兴个够!”
贺居北一把拽回她离开的身子,得意地笑道:“吃醋啦?”
“你说呢?”
不管余畅晚的笑容是多么不屑了,至少贺居北心花怒放地认定她是在吃醋,既然目的达成,他便不会再容忍下面的人来碍他的眼,“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下面的美人们被他吓得花容失色,送礼人也是不知所措,“王爷?”
“不知道这是晚妃吗?”
人家看了余畅晚一眼,贺居北眼睛一扫,他吓出来一身冷汗,“是,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余畅晚见这群人连滚带爬地出去了,大惑不解,“他们怎么了?他们怕我?”
贺居北挑眉,“你说呢?”
“也是,怎么会怕我,我再厉害也是狐假虎威嘛。”
“是吗?”
看着他难以捉摸的笑,余畅晚又想了想,“不对,他们怕的是我。”她没现身之前都好好的,她一出来就鸡飞狗跳了,“王爷,你是在外面怎么诋毁我了?”
贺居北似笑非笑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不承认呀?”
“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能做什么好事?”
“你想想……”
据说上次猎鹿大会之后,贺疯子对墨北各族进行了大清洗,凡事挡在他霸业道路上的统统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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