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契约之黑暗黎明》第76章


“你不知道吗,意大利人也说当一个人被其他人念叨起的时候是会打喷嚏的。弗拉维奥这个臭小子。”他的话和恨恨的表情再次让淳掩嘴而笑。
“很好笑吗?”雪之丞瞪着她。
淳赶紧摇头,“没有什么,只是我明白为什么拓马总是会打喷嚏了。”
不是好笑,是太好笑了,她忍不住揶揄。
“是啊,我在意大利每天骂他三次,要知道四年了,整整四年没有半点音信,也不让我跟他联系。”他伸出四根手指在淳面前晃悠。
“我想,拓马是有苦衷的吧。”淳忍不住想解释,但又不敢说的太深——就好像村濑大叔一家不也被送去外国,这是拓马保护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的一种办法。如果这个雪之丞真是他的朋友,那么不和他联系就一定是这个原因了。
“我知道。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少年的声音又平稳下来。淳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心惊,看着他的侧脸,刚刚还很搞笑,片刻间又让人觉得莫名的一种可靠——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雪之丞,他都肯定明白拓马的处境。
“所以我骂归骂,也都忍住一次都没给他写过信。虽然很担心。”他叹了口气,淳听出了其中的关心,她不觉得那是假装。
“这次擅自跑来也是有点不安,所以并没打算见到拓马。”他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下的飞机,今天上午猜到他应该已经出门才过来,本来是想放下东西就走,谁想碰到了你。”
什么东西?
淳很想问,但还是谨慎的没问出口。
“呵呵,我知道你想看看是什么。”少年察觉到她的心意,于是转身在大背包里翻了一会,拿出一个包装简朴的盒子,“就是这个。给弗拉维奥的生日礼物。”
淳接过,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他还记得拓马的生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
“严格上说,也不是我送的。是露琪亚,拓马的妈妈。”雪之丞叹 
24、妈妈 。。。 
了口气,却引起淳更大的讶异。拓马的妈妈不是在他12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吗,怎么还能?
“我明白你的疑问。”他笑道,“但是我这个人可是个话唠,要是说起来的话会没完没了,你愿意听吗?”
“我——”
愿意听,是当然的。她虽然不介意拓马没跟她说起他的过去,但是出于对他的感情,想要更加了解自己的爱情的心情是正常的。但是……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告诉你了呢。”雪之丞看着淳为难的样子,却似乎很高兴似的,“一开始我就说了,因为你足够谨慎。拓马的处境决定他身边的人绝对不能马虎大意。所以即使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我还是很高兴。”
“对不起。”淳忍不住道歉,她也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歉意。
“你看你看,然后你还是这么个纯朴的小姑娘,我不想认可也不行了。要知道拓马是个非常贴心的孩子,他为了朋友和亲人的安全宁可自己忍受寂寞把他们都送走,也不想大家的生命受到威胁。所以我一直希望有个人能在他身边陪他。知道那个手链的意义吗?”
淳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但是我想,这是拓马的宝物。”她抬起头给他一个微笑,是我把自己的宝物送给他之后的回礼啊。 
“何止是宝物。”雪之丞的笑里多了点苦涩,注视着手链的目光陡然复杂起来,隐约露出而来些许悲伤之意。“那里面包含着太多的东西了。”
“可以告诉我吗?”淳轻轻的问。
雪之丞看着她,好一会。在这目光交流中,淳觉得她的内心已经认可,眼前的人就是拓马少年时代最好的朋友。因为那种温柔和暖意,不是可以假装的。
安静了良久,他才慢慢的开口。
“这手链,是露琪亚亲手编的。就是拓马的妈妈。她长的很美,笑起来就像地中海的阳光那么灿烂。她最喜欢用传统的日式点心来招待我们几个从跑到她家玩的孩子,我和弗拉维奥喜欢吃羊羹,贝卡的尼古拉则喜欢草饼。拓马的家就在海边,那时候我们都坐在白色的墙壁上,对着蓝天大海吃着点心,边吃边笑,边笑边闹。知道吗,我们四个当中最喜欢恶作剧的就是拓马。”
那是一幅怎样的场景啊。
她曾经在阁楼的画中见过地中海的风景,那么蓝,蓝的透心,天真活泼的孩子,温柔的妈妈,点心。
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人突然想落泪了。
尽管,是这么美丽的回忆。
“这种手链一共有四条。我们四个孩子每人一条。露琪亚还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遇到自己重要的人,就送给对方做定情信物。当然那 
24、妈妈 。。。 
时候我们都还小,只是觉得这手链又漂亮又可爱,每天都戴着。即使是喜欢绷着脸的尼古拉也是喜爱的不离身。后来虽然我们四个都分开了,天各一方,不过我觉得大家都会好好保存吧。”他叹了口气,“我的那个前年拿下来收起来了,因为磨损的厉害,再戴下去会断。“
这么说,手链是妈妈的遗物了?
“可是你现在手上戴着的这个,却已经不是当年拓马妈妈亲手做的那条了。”
雪之丞的话让淳猛的抬起头,一脸惊讶和困。什么意思?
“露琪亚的手链,在八年前,拓马12岁的时候,断了。”他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一丝凉意,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断了,意味着什么,母亲做的手链断了,听起来就带着不详。
“那天很早他就到我家来玩,说是露琪亚出门了,晚上会回来。中午午睡的时候他突然惊醒,满身虚汗,然后发现手腕上的丝线编制的手链突然断了,断成了好几截儿。”
淳睁大眼睛,“为什么?”
雪之丞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和拓马都很惊讶,也有点害怕,看断口并不是被利器割断的,我们还在说是不是在哪儿玩的时候磨坏了。拓马就说他要回家等露琪亚回来,我陪他去了,可是等到半夜,露琪亚却再也没有回来……”
啊!
淳猛的捂住嘴巴!
难道!!!
“是。第二天我们等回来的,是拓马的妈妈在事故中身亡的消息。她……死了。”
眼泪无法控制的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那个瞬间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觉得心里好痛。
拓马母亲很早之前就过世的事情她知道,可是从来没这样鲜明的知道。
她尚且是个外人,而当时年仅12岁的拓马……
时隔多年,雪之丞的脸上依旧脱不了悲痛的神情。
“很多年后我长大了,才陆陆续续知道详情。露琪亚的车子在山路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也许是巧合,车祸发生时间就是我们发现手链断掉的那个中午,好像冥冥中老天在告诉拓马,他妈妈出事了。“
淳擦着眼泪,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有种冲动,想回到那个时候,去安慰那幼小而悲伤的心灵。
“至于拓马当时是怎么样的悲痛欲绝我就不想说了,拓马的舅舅当时就在欧洲出差,马上赶来,紧接着不久,拓马就跟着他舅舅回日本了。”
淳抬起泪眼看着他,他像是苦笑了下。
“我很舍不得他,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弗拉维奥在意大利已经没有亲人,他必须回去日本,去做‘山崎拓马’。当然,那时候我们一直都还有书信来往,我知道后来他找到了亲生父亲,名字改成 
24、妈妈 。。。 
了藤原拓马,我也知道他在藤原家的头几年过的并不愉快。但是我没想到,会不愉快到那个地步。”
“该不会……”
忧郁症?记得当时高山告诉过她,16岁时拓马得了忧郁症最后是被送去了意大利治疗了半年才好的。
“对。他回日本的四年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儿时的好朋友。弗拉维奥回来了,回意大利来了。我满心欣喜的去接他,接到的,却是副躯壳。”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几乎认不出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的青梅竹马。那还是那个喜欢恶作剧的男孩吗,还是那个领着我们在地中海边上嬉笑的朋友吗,还是那个喜欢跟我抢羊羹把贝卡的草饼藏起来的弗拉维奥吗?四年,才四年而已,他究竟遇到了什么,被折磨到好像灵魂被削去了大半!就算当年露琪亚去世的时候我都没见到他这个模样,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心痛吗?!”
淳不知道他是不是落泪了,因为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只是听到了他话里的颤音。
“刚回来的那几天,他不说话,不吃饭,每天就是枯坐在那里想尊雕像,他的体重急速下降,整个人瘦得像皮包骨一样,不得不靠输液来维持生命,我们不敢送他去医院,因为只要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