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爱!死得快!》第37章


末北被捂了一晚上,出了好几次汗,身上黏腻难受,但是头脑清明,没有了昨天的头痛欲裂,只是嗓子有些发干,多喝些水的话,应该能把咳嗽压下去,从而这次的感冒也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了。
末北侧头,对上旁边骆狄专注的目光,脑中率先跳出来的是昨天骆狄的告白。
其实,如骆狄有感觉一样,末北也不是傻子,他同样有感觉。
否则,高中毕业那年就不会跟骆狄做那么亲密的事了,复读那年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从而考试失利。
骆狄在雪地里吼他的那几句话其实很对,如果他不喜欢骆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破绽被骆狄发现?
“醒了?感觉怎么样?”骆狄也没动,仍旧是侧卧的姿势,眼神温柔,刚刚那一瞬间,他很喜欢末北看他的眼神。
多对视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
“你一晚上没睡吗?”末北倒是迷迷糊糊有些印象,每当他一动弹,就有一双有力的手把被子给他盖严捂紧。
“怎么?心疼了?”骆狄咧嘴一笑,笑容纯净,一如小时候那般清澈不掺假。
末北白他一眼,收回视线,看着被子上压着的羽绒服棉服毛衣毛裤有些哭笑不得。
“哎,小北,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骆狄厚着脸皮往末北那边又凑了凑,眼神期待。
“没有。”末北表情轻松地来了这么一句,看骆狄皱眉撇嘴,他却轻轻笑了。
“……我知道了,你现在心里肯定在偷着乐吧?”骆狄懒洋洋趴在末北身上,俯身慢慢靠近,末北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骆狄本来想逗逗人的,见他不配合,大眼睛也极为庄严地盯着自己,也就没敢真亲下去,转而将额头贴在末北额头,汗涔涔的,凉凉的,果真是退烧了。
“你请了几天假?”末北忽然问道。
“三天。我们的假可难请了,今天我还能陪你一天,你明天再走吧。”骆狄无奈地叹了口气,“到时候我送你去车站。”
“白白浪费了一张票。”末北想起昨天那张没赶上的火车票,有些惋惜。
“没事,哥给你报销。”骆狄趴得挺安稳,末北动了动身子,开始轰人,“起来,别压着我了,我得去洗个澡,身上黏死了。”
“我也还没洗,要不一起?”骆狄坐起身来,笑嘻嘻道。
末北把被子掀开扔骆狄脑袋上,把人蒙上,颐指气使道:“你去买早饭!”
骆狄把被子扒拉开,盯着末北朝卫生间走去的背影,笑着开口:“得令!”
“你把温度调高点,感冒还没好利落呢。”骆狄嘱托了末北一番,这才出去买吃的。
雪已经停了,一片白茫茫,人的心情也跟着爽朗起来。
附近的早点摊很多,骆狄买了五屉小笼包、三碗豆腐脑、两个鸡蛋、两杯粥才回来。
末北已经洗完了澡,换了一身秋衣秋裤,也没穿毛衣毛裤,毕竟房间里有空调,温度调高了也不冷,就那样盘腿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发短信。
“给谁发短信呢?”骆狄明知故问,昨晚就容天安一人来过短信,肯定是在给容天安回短信。
末北没回答,只是撩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看了骆狄一眼。
骆狄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也不再问了,将吃的一股脑放桌上,开始张罗吃饭:“发完了快来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买了豆腐脑也买了粥,你要吃哪个?其实你该吃点清淡的,喝粥最好,不过如果你想吃豆腐脑也没问题……”
“你昨晚动我手机了?”末北没理会骆狄的东拉西扯,直接戳穿。
骆狄:“……”
然后据理力争,“不是你让我帮你关机的吗?”
“我根本没开通银行短信提醒服务,你是从哪儿看出来钱到账的?”
“……”骆狄无语,只好主动承认,“好吧,我的确是偷偷看来着……”
“看出什么来了?”末北斜睨着骆狄,样子倒是优哉游哉的,也没有生气的预兆。
骆狄一听这个,立马微笑:“看出你很在乎我。”
这下轮到末北无语了,只好继续低头发短信。
骆狄摆好了饭菜,上前去给末北吹头发:“你怎么也不吹吹头发,感冒还没好呢不知道呀。”
“反正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话虽如此,末北也没阻止骆狄给他吹头发。
“你跟容天安……真的分手了?”骆狄不放心地在末北清醒的时候又问了一次。
“谁说我跟她分手了?”末北并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经把自己给出卖了,还在佯装镇定。
“行了你就别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骆狄笑着肯定。
早知道就不问了,末北这家伙一如既往的不坦白。
末北并不确定骆狄昨天是不是上网看到他的留言,也不确定那么久的留言时隔一年多能不能收到,既然骆狄这么肯定,他也没必要再骗他。
“那你跟齐琪……”
“我跟齐琪什么都没有!”骆狄举手做发誓状,“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她,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同学褚浩。”
“不用了,我就信你一次。”末北的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了,骆狄关掉吹风机,就见末北扭过头来认真地盯着自己,“我接受你的告白。”
实际上,最先告白的是末北,只是那消息石沉大海,骆狄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客为主,变主动为被动,也不是一件坏事。
骆狄眉眼弯弯:“真的?”
“嗯。”末北郑重点头。
连日来的阴霾此刻被骆狄温暖欢喜的灿烂笑容冲散,末北突然觉得,放下一切负担压力,抛却一切外界因素,认认真真直面自己的内心,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人这一生,总要肆意妄为地任性一次,才能算成长吧?
第三卷 当现实照进理想 
第001章 牵手
大冬天的,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原本骆狄打算就在宾馆里窝一天的。毕竟末北感冒还没好利落,虽然不发烧了,但万一一吹冷风一受凉再复发,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末北不愿在房间待着,骆狄只好妥协,准备带他出门去附近的河边逛逛。
末北被迫穿上骆狄的羽绒服,而骆狄则凑合着穿了末北的,稍微有点紧,但总比冻着末北强。
骆狄不知从哪儿借了辆自行车,让末北坐后座,俩人重温了一把年少时候的乐趣。
雪地上骑车是一项技术活,但骆狄身高腿长,穿的又是防滑的雪地军靴,所以末北一点也不担心车子会因打滑而摔倒的问题。他安安稳稳地坐在后座,优哉游哉地左看右看。
入眼全是皑皑的白雪,已经起床的人们,陆陆续续拿了扫把,一点点将门前的雪打扫干净,留出一道道蜿蜒的小路。
安宁,静谧。
如果将来,也有一个人可以陪他留在一座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该多好。
无论这座城市繁华还是淳朴,只要有爱的地方,就能安心。
末北收回视线,默默地看着奋力蹬车的骆狄。
他们……能有那样安宁而静谧的一天吗?
察觉到自己想得太远太深,末北强迫自己停下胡思乱想,以后如何,以后再说。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末北悄悄伸出双手,抓住了骆狄腰两侧的衣服。
然后,一点一点的,前伸,前伸,最终,环住了骆狄的腰身。
骆狄唇角默默勾起,露出最甜蜜的笑容。
河边寒风凛冽,河水都结了冰,没什么风景可言。
骆狄单脚撑地,将车停下来,扭头看末北:“看吧,都说了没什么好玩的,你要是春天来才好呢,这一片都是美景。”
“我可不是为了游玩才来石家庄的。”末北松开骆狄,跳下车,俯身抓了一把雪揉成球,然后上下颠着雪球看向骆狄,“要玩吗?”
骆狄摇头:“不玩,你感冒还没——”
声音戛然而止,骆狄感觉胸前微微一震,那个被末北颠着的雪球砸在了他前胸,炸开,有几瓣雪落进了衣领,凉飕飕的。
末北忍俊不禁,又开始捏雪球:“真不玩?”
“……”
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他!
骆狄支好车子,不甘示弱地开始回击。
末北渐渐不是对手,一边躲一边大笑道:“好了好了,我投降。”
骆狄可是健壮得很,体力也好,玩这么一会儿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末北,累得呼哧呼哧的,不过也好,大概又出了一身汗,省得晚上再捂被子发汗了。
旁边有几个小孩儿看见他们俩玩打雪仗也来了兴致,纷纷跑过来加入。
于是,又打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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