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红妆长恨》第30章


多好呀!她能解脱了,面上笑,心沉重,究竟是解脱了,还是她耍的手段,只是想逃开眼前这一切僵硬,等待她解释的局面,心计!虽是如此,她却知,如若真是这么去了,她是最开心的。
死了,她肩上的家仇重负,她背负的复仇使命,秋娘,胭脂楼,福全,皇帝,大清王朝。。。都与她无关了,想着,她笑着闭上眼,耳边最后的声音,是那向来平静如水,熟悉声调,喊的那句“青儿”,却是不同以往,带着恐惧,颤抖,惊慌的喊出她的名字,她想睁开双眼,想见见他,却是费尽全身力气,也睁不开那双沉重的眼皮,罢了,皆是痴心妄想,他怎么会还叫她,他定是怨她的。。。
不要怨我。。。好不好?青雅如此想着,眼角泪水跟着滑下,睡了。。。睡梦中有甜,有福全和她幸福的生活,不会有痛苦。。。此刻,是那般轻松,身子,不再沉重,不再压得她一直喘不过气。
“王爷。。。”福晋西鲁克隐若担心的望着福全,自她与王爷在去慈宁宫的路上,王爷突然转而决定先向皇上请安,方走至乾清宫殿门时,便见喜贵人拔剑自残,心下已明白三分的看着福全,自他进王府后,王爷一直待她敬重有礼,她却总觉得他与王爷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墙壁,后听闻王爷婚前曾与名满京城的青雅姑娘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眼下,她听得王爷叫着喜贵人,又是这般紧张抱着已是昏迷的喜贵人,她已知,眼前女子便是王爷的心上人。
“王爷,眼下奴才全看着,皇上只怕已是听得声音,你如此抱着,只会害了你与喜贵人。”隐若拦下欲抱青雅起身的福全,在见他听不进去自己所说的话,又听闻乾清宫内逐渐传来的步子声,上前一步,推开福全,她揽着青雅的颈子。
“该死的奴才!愣着做甚,还不快去宣太医!”隐若对着一群紧张的侍卫大骂。
“这。。。这是怎么了?”老远的,便听梁九功大喊道。
皇帝快步走到青雅跟前,眼前之景骇住皇帝,然未多加思考,皇帝立刻抱起青雅,大吼着宣太医。
“王爷!”隐若拉住福全,福全双眼如火,眸中尽是无措,担心,还有,不甘。。。。
“王爷此时这般心急跟上去,皇上若是事后回想,你便是害了喜贵人!”福全听得隐若说的话,喉咙上下翻动,隐若发觉他的双手在颤抖,又见王爷瞧着皇上抱走喜贵人,知他心中之苦,亲眼见心爱之人受伤,他不但不能上前,还要看着另外一个男人抱走她,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
“妾身与王爷一同进去,此时我们想走也是走不了的。”隐若握住他的手,拉着他一齐进入乾清宫。
宫中在值的四名太医现下已是全数到了乾清宫,顶着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暴怒的压力下,使尽浑身解数,抢救着龙榻上的喜贵人,一盆一盆血水染煞着福全等人的双眼。
“是怎么回事?”皇帝在大殿上徘徊,声音低沉,看似平静,步伐却是泄露了他的担心与不定。
“回皇上的话,臣奉旨去宗人府迎贵人时,贵人道衣着不净,不宜面圣。。。”
“朕问她是如何受此重伤!”皇帝蓦然回头怒声打断侍卫首领的话。
“皇上息怒,臣也不知贵人为何会突然抽剑刺伤自己。”侍卫首领跪着磕头,额上已是布满细汗,不明喜贵人的举动,更是惧怕皇帝的怒气。
“梁九功,如何了?”皇帝并未将怒气撒在侍卫身上,转眼问着守在内殿门口的梁九功。
“回皇上的话,太医已把血止住了,现下正在包扎,贵人仍在昏迷,但想来已无恙了。”梁九功小跑过来笑着道。
他的话一说完,满堂人心皆重重放下。
“朕现下可否进去瞧瞧他?”皇帝问着梁九功。
“这。。。”梁九功看了眼内室,犹豫道,却在还没来得及阻止前皇帝已然走进内室。
“王爷,这,这您不大好跟着进去吧。”梁九功及时拦下欲跟着皇帝一起进入内室的福全。
“公公莫急,王爷只是见喜贵人自残,加之喜贵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小主,王爷是怕皇上受不了打击,因此,才如此心急如焚。”隐若适时向前笑着道,打消梁九功心中疑惑。
“那,王爷福晋且先坐着等吧。”梁九功看了福全与福晋两眼,松了一口气,笑着道。
“王爷。。。”隐若上前扶着福全的胳膊,他却一直紧盯内室。
“王爷这般,真真是让奴才们好生感动,王爷放心,喜小主已是无碍,皇上自然也就安心了。”梁九功跟着望了眼内室紧闭的两扇门,笑着道。
福全看他一眼,顺着隐若拉着他坐到榻上。
“朕留你们何用!”
福全等人方坐到榻上,梁九功命人奉上茶水,便听闻内室传来皇帝的怒吼,福全立即下榻快步走上前,推开内室门,满室的人皆跪在地上,抬头一看,金黄色帷幔下,青雅卧于床上,被子仅盖至腹上,面容苍白,双唇无色,穿着中衣的胳膊摊在锦被之外,似乎是太医先前正为她把脉。
“皇上怎么了?”梁九功挤进屋内,慌问。
“你!你不是说无恙吗!”皇上听得梁九功的声音,食指立马指向梁九功,怒吼道,双眸炯炯,周身散发的怒气,让人不寒而栗,梁九功急忙跪下。
“皇上,您,您这是。。。”梁九功正待说话,被皇帝狠狠一瞪,话堵在喉咙口,不敢再吭声,只是张着嘴巴,看了看太医,看了看床上的青雅。
“皇上,可是贵人伤势有所意外?”福全上前一步问道。
“这些个庸医,喜贵人久不见醒来,自个儿的医术不堪,竟道喜贵人丝毫没有求生意志,如此,你们是在说喜贵人根本不想活?”皇帝见福全上前问话,压住怒气,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道。
“这,喜贵人可不就是自个儿拿剑刺伤自个儿的吗。”本是满室不敢吭声,一位小太监跪着低声嘟嚷着,说出大家心中的话,声音虽小,却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小太监发觉大家都盯着他看,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时,头磕至地上,不敢抬起,瘦小的身子板瑟瑟发抖。
“皇上,如今再发怒已无用,现下还是让太医暂且回去商量对策,喜贵人才可有救。”福全望着满地的奴才道,皇帝有气难咽,只得坐在床边紧盯青雅容颜,太医行礼后退下。
24
24、见见之时见非是见(24) 。。。 
太医走后,福全示意满地奴才起身,紧绷的胸口望着皇帝丝毫不动的看着青雅,心下害怕,这步棋,是否走错了?皇上对青雅这般,是否不向他所料那样只是一时吸引?
床上青雅无声的躺着,毫无血色的面孔,唯有那微弱的呼吸,才让人觉得她还活着,究竟是何,让她想要自杀,福全相信太医的话,或许,死,一直是她想要的,她只是放不下,放不下她的仇恨,放不下他。。。
那么,今日是何原因让她能够抛开一切?
“朕未允许你死,你绝不会就这么死去!”皇帝将青雅的手放进被子里,低哑的声音,道出霸道的语言。
这一刻,福全的痛苦无法能表达出,执她的手,守在她的身边,本是他独有的,现在,却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终究,是他太过于宠她了,如今,她的仇,她不打算报了吗?还是说,她。。。已经爱上了皇帝?
福全心中开始茫然,越往下想,痛意抓住他的喉咙,让他痛苦的想发出声,却是只能喉咙一直翻滚,若是张开口,发出的便满是无助,眉头一直未松开,望着眼前心爱之人,他背过身,浑身僵硬踏着千斤重的步子,走出内室,走出乾清宫。
清晨,当第一缕初阳照入裕亲王府的书房时,隐若推门而入。
“王爷。”隐若轻声唤着坐在桌后一直提笔在白色宣纸上不停的写着同样一个字的福全,福全未答,隐若叹口气,心下为他心疼,将手中装有热水的盆子放于一边,走至桌旁。
地下已是铺满白纸,上面皆同为一个字,仇!
福全还在继续写着,对隐若视若未见,听而未闻,只是笔下的字越来越潦草,显示出他越来越不安的心,倏然,手中的笔被人抽走,福全抬起头看向他的福晋,继而摊开手,示意隐若将笔还给他。
隐若低眉看了眼凌乱的书桌,将笔交于他手上,见他拿起正欲再写,笔已从他手中滑落,笔杆碰到桌子,发出声响,笔头上的墨染黑了棕红色的桌面,他的手,已然僵硬了,福全颓败的坐至后面椅上。
隐若见他捏着眉心,双眸含着痛意,走至热水盆旁,将锦帕放入水中,热水没过她的手,暖意直达四肢百骸,却暖不了她的心,她嫁给了一个心中无她的男人,揉了几下拿起,走到?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