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新村》第294章


“我并没有什么可辩的。”顾沫凌不示弱的笑看了回去,“汤老头子,我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还真的多亏了你呢,要不是你够狠,废我手足毁我心脉,伤我如此彻底,我师父也不敢用那绝世的凶险之术,助我重塑经脉,说起来,我今日功夫大涨,还真得好好谢谢汤前辈当年狠毒,若不是汤前辈痛下杀手,哪有我顾沫凌今日。”
汤老头见她突然提起当年的事,眼睛眯得更细了,不过他似乎有恃无恐,靠近顾沫凌低低的说道:“小丫头,看来当年我还是心慈手软了,居然那样也弄不死你,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师父没了,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老匹夫好大的口气。”顾沫凌虽然不惧他,可也被他言语中的阴冷毒辣惊到,正要硬着头皮反驳时,忽听到身后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顾沫凌转头,只见玄奕不知何时已到了楼下,再后面则是醉桃源的护院们,正紧张的注意着这边,默儿和顾行正夫妻两也在其中,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顾沫凌朝她们微微一笑,便继续看向玄奕,这个整天冷着脸默不作声的家伙,今天怎么转性了?
“你是何人?”汤老头皱了皱眉,阴冷的目光绞在了玄奕的身上,看得出,他也不敢小觑了玄奕。
“我是谁并不重要。”玄奕看也没看顾沫凌,径自越过她挡在了她前面,他本就是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此时加上刻意的气势外放,竟将汤老头逼退了几步,“重要的是,你不在你的相爷府窝着,跑这儿来作甚?”
“什么?你是官府的人?”江湖人有几个愿与官府牵扯过深的?便是没有什么恩怨牵扯也会自发的远离官府,段一刀自然也不例外,当年他可是亲眼见证了边城兵危,将领临阵脱逃,以致于边城百姓险于危难,要不是隐凡居士救他,只怕他早命丧敌国铁骑之下,所以,他对官府的人尤其厌恶,此时一听汤老头居然还是相爷府上的,顿时变了脸色。
在场的不只是段一刀如此,其他大部分人都对汤老头充满了警惕。
“想报仇么?”玄奕淡淡的瞟了汤老头一眼,无视汤老头闪烁的目光径自说道,“当初,你因居士不收你为徒,恶胆横生,居然趁居士不在时向他唯一的徒着下毒手,不料却被居士发现废去了你的功夫,我说的可对?”
顾沫凌还是第一次听玄奕说这么长的话,一直以来他都像是司瑜的影子般存在,一直都是默默的守在司瑜的身后,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可今日,她忽然发现玄奕的声音其实真的很好听,清清朗朗的。
“老匹夫,你以为居士不在了,你就能对沫凌小姐为所欲为么?”玄奕忽的语气一转,目光凌厉的锁向汤老头,“昔日,你对沫凌小姐如何下的手,今日,便十倍还回来吧”
汤老头听到这儿,脸色大变,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射向大门,却不料,段一刀在知道他可能是相爷府的人之后便时时注意着他,此时他刚一动,段一刀便堵住了大门,截住了他的退路。
“汤前辈,他说的可是真的?”段一刀怒目圆睁,他差一点儿就上了他的当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来。
“哈哈,哈哈哈,没错,相爷确实救了我,可那有如何?相爷仁义心肠,我受之滴水自当涌泉相报,你说我是相爷府的人?那是我老汤的荣幸。”汤老头此时反倒停了下来,大笑着拍着自己的胸膛,“如果说我为了报恩替相爷做事是错,那么,你们可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九皇子的随扈,他是朝廷的走狗,还有你们人人敬佩的大侠崇拜的隐凡老小子,他更是朝廷的走狗头子,他们司家将他弃之荒野,他不仅不报仇,反而心甘情愿给司家当走狗,这样的人,他配号令江湖吗?这样的人配你们尊重吗?他执掌火焰令,为的就是替司家控制江湖势力,枉费你们这些自称江湖豪杰自命不凡的人,在人家眼力不过是蝼蚁不过是个笑话,哈哈,还有你们洪家。”
汤老头的手突然一转,指向了顾沫凌身边的洪火洪水两兄弟,冷嘲热讽的说道,“你们洪家扬言不为朝廷效力,不与官府往来,可到底,却也是朝廷最最忠实的走狗,可笑的是,居然还不自知,洪老儿啊洪老儿,我呸,凭你也配当武林盟主”
“放肆”汤老头当着人家当儿子的面骂人家老子,等同于当面打脸一般,洪水洪火便是教养再好,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两堂堂众更是纷纷手持兵器飞身而下,将汤老头团团围住。
290申诉
红白相间的身影团团的围住汤老头,连带的也将顾沫凌和玄奕围了进去,段一刀挡在门口反而被排斥在圈外,明晃晃的剑间着红色的鞭子形成一个奇怪的阵式,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都凝聚着怒意瞪视着汤老头。
可是,汤老头却似乎毫不在意,他死死盯住顾沫凌,嘴边挂着一丝冷笑。
“洪堂主,他说的可都是真的?”震惊的江湖客们终有人沉不气,转头望向楼梯口缓缓下来的洪火洪水两人,出言质问,“隐凡居士真的是朝廷的人?”
“居士怎么可能是朝廷的人?你们尽听那老鬼瞎说。”洪火气极,大声的反驳着。
“是不是瞎说辩辩便知。”汤老头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神色自如,似乎周围的剑锋都是虚设般。
“居士一不食俸禄二无官无品,他如何看是朝廷的人?”洪水比洪火要冷静许多,一双细长的眼睛微眯着,一贯清冷的眸中蕴藏着隐隐怒火,他缓缓环视一周,沉声问道,“敢问诸位,居士可曾做过损害诸位之事?”
“我等性命都是居士救的,损害二字从何说起啊?”段一刀头一个激动的嚷嚷着,紧接着引来众人一阵附和。
“敢问诸位,居士可曾做过有悖江湖道义之事?”洪水咬了咬牙关,声音更沉。
“好像不曾,居士向来公正无私,最是侠义了。”有人犹豫着回应,马上遭到段一刀激烈发对,“肯定不曾,你奶奶的,还什么好像,你还会不会说人话你?”
“失言失言,段兄弟勿怪,勿怪啊。”那人马上自我检讨,语气中多了一份亲热劲。
“我等江湖中人,谁敢言自个儿手上没沾过血腥?旦凡沾过血腥之人与朝廷律法必会相悖,可你们中,谁被居士举报过?谁被居士围剿过?谁被居士声讨过?”洪火也不是个笨的人,短暂的激动过后他马上便明白自家哥哥的用意,此时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灭一个汤老头容易,可要是影响了居士在江湖朋友中的形象,那岂不中了奸相的圈套?于是,他马上顺着洪水的思路说下去,他们是亲兄弟,虽然平日里也是水火不相容,可在这种时候却是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向外面,比起洪水的清冷,他激昂的红脸更能显示他们的愤怒,“往大了说,昔年边城兵危,守城将领临阵脱逃,敌骑直达城下,危及无数百姓,是谁,奔走边城率我等抗敌御阵?”
厅中的“嗡嗡”声顿时鸦然。
“是居士”水火两堂堂众却突然不约而的一声暴喝。
“昔年,衡城涝灾月余,困死衡城十数万民众,是谁,散尽家财千里奔波为衡城百姓调粮调银调药材?”洪火顿时来了精神,振臂一呼声如洪钟。
而一开始提出质问的洪水反而安静了下来,站在一边无声的支持着自己的弟弟。
“是居士”水火两堂堂众喊的更是大声,其中还夹杂着一声清脆女声,却是洪芜儿站在三楼廊上激动的呼应。
顾沫凌安静的看着他们,他们说的事,她是经历过的,虽然不知道以前怎么样,可这六年来,天灾**不断,从她痊愈后师父便带着她和寻梅四处奔走,哪儿有事便往哪儿走,初时她也只是以为碰巧了,后来才知道,师父是特意赶过去的。
衡城那一次,临城的山被暴雨冲涮引起塌方,竟堵塞了衡城外的那条河,导致水位暴涨,将衡城十数万百姓围困于城中,师父带着她们到了附近小镇,将她们安顿在客栈里,便只身前往衡城,那一次,她们整整半个月没见师父回来,她和寻梅担心师父下落,便跟着一支送粮队的小船进了衡城。
前世在电视里看过多少新闻,却都没有那一次亲眼所见震撼她的心灵。
目光所到之处,一片汪洋,只隐约能看到无数屋檐露出水面,一条条小船穿行街道中打捞着不幸遇难的百姓们,楼层高的房屋里挤满了绝望的人。
到了城里,她们才知道师父带着人去疏导河道去了,她和寻梅两人怕自己冒冒然的去寻反而拖累了师父,便在城中留了下来,帮着做饭送饭照顾病人……
其中的辛苦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尽的?也是那一次,师父把所有银子散了出去,到最后甚至连必不可少的酒钱也没了。
“没错,就是居士,他所作所为哪一件哪一桩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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