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贵荣华》第13章


她早上就派碧彤出去买金疮药了,如今她还没回来,她们都没有想到二婶会这么快的就来了。
府中的吃穿用度都是分配好了的,这种必备的药物,也是府中统一发放的,所以时映菡这里有才是正常的。
如若没有,就有些不好说了。
“瞧您,这等小事也亲自过来一趟,您派侍婢过来说一声不就成了吗?我派人给您送过去,如今倒是显得我不懂规矩了。”时映菡说着,一副嗔怒的模样,“这种药我不常用,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待会我派人给您送去。”
二婶听了,神情一顿,随后笑道:“不用,我也不着急,等一会也无妨。待会我自己带走,也不用再劳烦你走一趟。”
时映菡一听就有些着急,当即惊道:“二婶说得是哪里话,您能来我这取药,定然是四郎的情况很严重,你心中着急,我怎能耽误了?稳妥起见,二婶还应该再去母亲那里问问,也好有备无患。”
神情之中,当真有几分替二婶觉得焦急的架势。
这一句话完毕,二婶反而没有了声响。
她来这里借药,不过是看到了四郎袖中的药物,心中有了思量。想着过来时映菡这里探一探,看看是不是时映菡偷偷送去的,那她可就要翻脸了。
可现在时映菡却反将一军。
二婶是出于关心才来借药,这时反而不急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二婶脸色一僵,随后也不再坚持:“那好,我就去嫂子那里问问。若是我的药给四郎送去晚了,四郎怕是又会不规矩地偷了别人的药。”
时映菡松二婶出去,看到人走了,表情开始不大好看。
二婶这是要对四郎赶尽杀绝啊…
今日,应该是二婶派人去看看四郎死没死,却觉察到他的伤势好了些,心中起疑,竟然去查看。
时映菡将药物留下,是给四郎留下了保命的东西,在她不能去的时候,还能自己上药。
没成想,却被发现了。
现在,时映菡也很难再去四郎那里了。
这时,碧凡也赶了回来,与时映菡问询了几句,便让魏妈妈带着金疮药去到二房送去。
二婶虽然能够调查到碧彤出去,却不一定能够打听到她究竟去了哪里,买了什么。就算怀疑,也不能说什么了,因为这一早的采购,是许多侍婢每个月都必须去做几次的事情。
只是心中,怕是将时映菡也是怀疑上了的。
耽误二婶铲除四郎,还知晓了二婶狠毒,日后,也不知会不会安生了。
“主子,您就是心肠太好了。”碧凡念叨了一句,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怪我,明明想到有可能会被发现,还非得给四郎留药”
“您才多大啊,这其中的道道哪里想得清楚呢?”碧凡叹了一口气,刚想收拾一下东西,就看到二郎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时映菡也注意到了二郎,当即迎了出去,唤道:“二哥。”
“快…快,换身衣裳,随我去正堂,印五郎来了。”二郎显然是跑来的,有些气喘吁吁,话都说不清楚。
时映菡不由得皱眉。
正堂哪里是女儿家能去的地方?
再说,大唐虽民风开放,却也没有女眷见客的道理。就算是杜氏这样的人妻,见到外人也需要隔帘相见,更何况她这样未出阁的小娘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引得二哥来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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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印家五郎(二)
时映菡自己也知道,按照父亲的那股子劲头,是不会暴露出配色之人乃是自己的。
这般突兀地被唤去,时映菡还有些莫名其妙。
待看到二郎送来了一身男装,这才懂得了些许,拉着碧凡进屋去换衣服,将二郎丢在院子里面。
在前些年,长安的女子就开始出行不带帷帽了,更是掀起了一阵女扮男装的热潮,不少追求新颖的女子,更是在男装的基础上进行改进,穿着男装,却装扮着女装的配饰,放荡不羁之中带着一股子娟秀细腻,潇洒之中带着一丝温婉。
徐州女子尚未如此,不过出行时有很多穿男装的。
尤其是在骑马之时,穿着男装才显得自由自在,不然驰骋之时,戴着帷帽还得按着真真不爽。
时映菡很少穿男装,却还是会穿的,出来之时,还真有几分俊俏小郎君的架势。
她体态纤细,年岁尚小,身体没有发育,又是个眉眼端正的,二郎看了之后都觉得眼前一亮。
“三娘当真适合做个男子,做名女子反而糟蹋了你的气质。”二郎感叹道。
的确,时映菡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做女子会显得刻薄,做男子,则是刚正不阿的气质,威严十足。
“二哥就知道取笑我,快些与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二郎这才一边带着时映菡往正堂走,一边介绍起来。
其实在前几日时映菡在院中制作彩墨之时,二郎就跑到她这里来,与她絮絮叨叨地介绍了关于印五郎的事情。
印家此次来徐州,说是回到家乡,实则他们在徐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根基可言了。
当年,他们是拖家带口离开的,不免给人一种是在徐州过不下去,逃难的感觉。
此次回来,也是因为他们赚到了些钱,想回来一雪前耻。
而且,这印家人,回来的大多是女眷。
男子之中,印五郎几乎等同于家主的存在了,另外一名男子,还是他的幼弟。
这在旁人看来,又好似这家人赚够了钱,回到徐州这风景如画的地颐养天年来了,到这里的都是一群老弱病残。
以至于,时广山也是这般想的,也就轻看了印五郎几分。谁让印五郎今年不过十七岁,是个尚未娶妻的小郎君呢?
今日印五郎前来,时广山不由得摆出了几分架子,想要刁难一下印五郎,觉得自己虽然仅是六品官,在徐州却也算得上是高官了,印五郎不过是一介商户,该一边与他做生意,一边巴结才是。
结果,时广山与印五郎聊了几句,就被印五郎刁难了。
原来,印五郎年幼之时,身体孱弱,就被送到了道观之中修养。他跟着老道时间长了,因为天资聪颖,得了老道的真传,学会了相面之术,以及风水玄学、机关阵法,虽然没有诸葛亮那种能耐,却也是大有见解。
风水相师一直得到众人的尊敬,德高望重,更是被不少高官请入宅中请求庇护。
就连当今圣人,身边也供奉着一位天师,听说,就是一位风水相术的大师。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种人都是不能够招惹的。
听闻,曾经有一户人家,是长安城的高门大户,家中却子嗣单薄,到了后期,就仅剩一名男丁,也是疾病缠身,叫遍了名医都是无用。谁知,一天突然来了一位衣衫破败的道士,他声称这位小郎君是命中犯煞,他可化解此难。
那一户人家许诺万贯钱财,求道士救儿子性命。
道士施法七日,小郎君竟然奇迹般地康复了,且面有红光,显然是病魔褪去,身体健朗的征兆。
原本,这家人该付给道人钱财,偏偏这家的家主看到道人仅是一人,形容邋遢,没有什么背景,不免生出了歹毒之心,想要将道士害死,以省了这份钱财。
结果,道士却自己逃脱了,这家人只当是没有这回事。
谁知,不到一个月,这家的儿子就暴毙而亡,大户也被抄家灭族。
在一家人齐齐上了断头台时,看到了道人出现,此人只说了一句话:“吾可逆天改命,让汝子嗣兴旺,亦可改变风水,令汝家破人亡!目光短浅之辈,当有此劫。”
这件事情被许多人传说,令风水相师这个行当在众人心中,更加神圣起来。
这位印五郎,便是这等人物。
他出山之后,便利用这相面之术,帮助族中识别商机,更是连长安不少达官贵人都有讨好之意,花万贯钱财,只求他到府中做客,看看府中风水。
别提什么区区六品官员,长安城中,三品官员印五郎也多有结交之辈,那些大官对印五郎也是毕恭毕敬的,只有时广山敢与他摆架子。
这样的人,与时广山周旋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让时广山冷汗淋漓。
二郎亲眼看到了时广山的窘迫,尤其是印五郎步步紧逼,二郎都觉得压迫。
时广山说没有方子,只是寻常配色,印五郎没有怀疑,却也不肯相信,必要亲眼一见才肯罢休。
原本这种情况时广山大可拒绝,偏偏不敢招惹了这样的人物,生怕印五郎怀恨在心,在府中风水做了手脚,或是到时家祖坟破坏,那就得不偿失了,这才说让家中犬子献丑了。
时广山到底是时广山,一口咬定是时家研制的,众人都会,今日请来的不过是一名喜爱丹青的庶子,让印五郎亲眼瞧一瞧就可以了。
而时映菡,就是要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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