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的青春》第19章


他说你是新生吧。哪个系的。
我说新闻系的。
然后他就带着我到了新闻系的报到处交了钱,又领了一张宿舍的单子。
接着就是拍照。他说照片是要放到一卡通上面的。一卡通就相当于学生证。以后去图书馆要刷这个卡才进得去。
排队等着拍照的时候,任安给我讲了学校的一些设施和教学楼的安设。我才知道我们学校分有东西南北四个院。
文科都在东院,理科在南院。北院是行政办公的,还有几幢宿舍楼。西院在南湖那边,得搭公交车过去。那里是我学校的附属专科院。
拍完照就去篮球馆领了一套军训服。淡绿色的长袖衬衫和浓绿的长裤。很老式的绿胶布鞋。还有一顶镶有五星的军帽。
任安说着衣服穿着很透气,不是很热。除了脸,不用担心哪些地方会被晒黑。
然后又跑到另一个地方领了两床被子。在食堂办了一张饭卡。从宿管阿姨那里拿了一个钥匙就上楼了。
东西都是任安帮我提着的。他说这是志愿者的责任。
我看着他层层冒汗的额头乐呵呵地傻笑。我说志愿者是不是什么都包办啊。
他点头说是啊。
我说那你呆会带我到学校里转转吧。我想熟悉一下环境。我是路痴啊,很容易走丢的。
他说没问题。我是万事通。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找我吧。很乐意效劳。
于是他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了我。我说我还没办手机,有了号就再发给他。
下午花了两个多钟头才把学校逛了个大概。原来大学真的是很大。比起高中,简直就像宫殿了。
教学楼都是编了号了,一共有11幢。几乎每个系都有一座楼。
东院的寝室是两室一厅。每一室8个人,所以每个寝室都有16个铺。但实际上没住那么多人。任安说因为南院新建了几幢宿舍楼,所以东院有些学生就先搬过去了。只是那边住宿费要高一半。因为每个寝室才住四个人。
我们寝室里的人都来得挺早的。有些在收拾东西,有些出去买东西了。有些铺了床就开始睡,直到傍晚才醒过来。
我睡在下铺,一米宽的床显得有些拘谨。被子倒是挺厚的。买了一床凉席铺在上面。又挂了床蚊帐。
箱子里除了衣服就是笑话书。都翻出来放在学校准备的柜子里。柜子是每个人一个,都连在一块。上面可以上锁。
大家把洗漱用的东西都放在大厅里的课桌上。因为课桌实在是太大,把书放好之后还空出了很大一块地方。课桌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四个人对面坐。所以显得过路有些狭窄。
寝室里是小风扇,大厅是是大风扇。都挂在天花板上。墙壁上有很多前辈们留下来的东西。Superjunior和谢霆锋的海报。课程表。卡通头像。还有千纸鹤。
大厅隔着一块墙板就是厕所了。有三张门。也就相应地有三个坑。洗衣台有半米宽,上面安了三个水龙头是用来接水的。洗澡在厕所里。洗衣服刷牙漱口洗头发都在洗衣台进行。
阳台是两个室共用的。不是很宽整。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晾衣服。看风景倒是没什么必要,因为对面另一幢宿舍楼,左面是马路,右面是体育馆。看来看去不是人就是车。
寝室里的姐妹见了面的就互相打个招呼,然后做自我介绍。都是客客气气的。除了一个人。
她坐在客厅里的凳子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她只说我叫卓念。然后就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可是她是个漂亮的人。脸很白皙。嘴唇很红。头发很长,发尾带了一点卷。穿黑色的无袖T桖,一条刻意剪了几个洞的牛仔短裤。蓝色的帆布鞋。
她把左腿放在右腿的膝盖上,并不时地摇动。她总是睁着眼睛看着窗户。我不知道她是在看窗户上面的贴纸还是窗户外面站着几只麻雀的大树。
这又是一个有秘密的人。我执着地这么认为。
而且,我觉得她有一天会把她的秘密讲给我听。因为,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
烟味。很淡很淡的烟味。一般人闻不出来,但是我闻到了,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
荼·惺惺
晚上去步行街买了一部手机。亮绿色的滑盖。
选号码的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最后还是用了137开头的。给任安打了电话,说明天请他吃饭。
学校里的风景很少,最大的特色就是靠着南湖。从我们宿舍出门向右拐就可以走到南湖边。水很深,而且还有浪打浪的声音。
湖的周围都围了铁链子,但是不高。我想如果有人想不开,跳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伴着湖边修了一条大约两米宽的小道。还有休憩可用的亭子和石椅。晚上很多人在那里散步。路灯是不开的,但是不会显得很暗。因为有宿舍和教学楼的灯光照过来。
我才在那里走个来回,就看到了卓念。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已经叫了我。她说苏小末,陪我聊天。
在我看来,这既是意料之外的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我以为之于卓念,我应该还是个没有概念的东西。
可是她就叫我了。她说苏小末,我们是同类。
我忽然就想起了康尘。她也说苏小末,我们是同类。可是来这里之后我并没有吸烟。她的话让我好奇。所以我问卓念,为什么。
卓念坐在亭子里。那是一个用木头修成的亭子。带着古韵。她倚着柱子坐着,双脚同时踏在长椅上。长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
她说我的第六感很强。我知道你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孩。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洁癖,挑朋友的洁癖。但是你需要朋友。
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亭子下面是湖水,在风的鞭策下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我说卓念。如果这是古代,我会怀疑你是女巫。而且杀人于无形,不动声色。
她淡淡地笑。却在霎那间倾国倾城。
军训的日子是苦不堪言的。每天早上定5点的闹钟,套上军装开始洗刷刷。6点在操场集合。从站军姿到立正稍息,然后向左转向右转,还有小跑步,齐步走,正步走。
站在太阳底下练军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手和脚都得直直的,还不能动。连擦汗都得向教官打个报告。
有同学稍微偷懒一下懒就被教官狠狠地踢了一脚。而且还是女生。虽说战场上无父子,看来这训练场上也没有裙带关系哈。
某天站军姿的时候,一个外国人骑着单车从我们面前过去了。队伍里接着就有一个声音说,哇,猩猩在骑单车。结果哄堂大笑,连教官都忍俊不禁。原因是那个外国人实在是太黑了。而且身材壮硕。弓腰驼背的样子看起来也很滑稽。倒真像一只大猩猩。
后来练正步的时候,觉得教官真是黑心狼。一个没有走好,一排都得罚蛙跳。我也有幸参与了一次这个很不雅的运动。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腿都肿了。好生作孽。于是还在心里诅咒了教官一番,最毒的是说希望他以后找一个像猩猩一样的老婆。
中午一般是11点半解散,然后吃点东西就开始午睡。下午2点钟又开始集合。6点再解散。
晚上训练得不多,小小地练习一下当天所学的,然后就开始分队拉歌。唱的最多的是军中绿花,还有团结就是力量。真个操场热血沸腾的,好像明天就要准备上前线抗战似的。个个都扯开嗓子一腔热情。
训练的队伍一旦排好了就不会再变动。所以我的左侧一直是刘佩佩,右侧一直是孔细君。她们也刚好就是我们自己一寝室的。所以格外亲热。
刘佩佩是海南的,孔细君是江西的。其实我们寝室外省的不多,除了她们两个,就只有另外两个北方的。卓念也在本省。
说是大家互相照顾,但我总觉得她们两个照顾我多一些。我还想会不会是因为我懒。结果佩佩说,苏小末,以后不要每次打开水都不记得带卡。还有我的饭盒和细君的饭盒颜色不是一样的,麻烦你不要再搞错了。
呵呵,是我的糊涂脑袋犯的错。其实我的记性不是不好,只是累的慌的时候脑子会转不动。有时候眼前看到的并不是心里所想的。所以就会颠倒是非,方寸大乱。
任安有时会给我打电话。他总是说苏小末,你得多喝点水。不然会热晕的。
还真是有人在训练的时候昏倒过。体质差在这个时候还是可以发挥点作用的。当别人累死累活的时候可以做在荫地方喝矿泉水,或者干脆回寝室睡大觉。
我说任安,你有时间就帮我买一袋夏桑菊吧,我腰酸背痛走不开。
任安二话没说就给我买来了。还给我弄了一台小风扇,可以放在床头的。晚上有了它,睡得也安稳了些。
有室友取笑说,苏小末,你速度还真快啊,这么快就挂住了一个。
我知道他们是无意,可是我也无心。任安只是学长而已,而且他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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