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狙击手缅北猎日传奇:远征》第29章


花子嘿嘿地偷笑,自言自语地说:“恶人还要恶人磨……”
费卯一挥手,在花子头上凿出一声脆响。花子呲牙咧嘴地揉,不再敢发表意见。
青狼又坐下了,猛地把刺刀插在脚边,他也等得焦躁。
雨更大了,丛林、营地,还有旗杆上那面青天白日满地红军旗,都隐藏在白茫茫的雨雾中。一个身影从雨雾里走出来,向这边走过来。这么大的雨,也不跑,一步一步走得踏实,作战靴在泥泞中溅起泥水。厚实的身影近了,是站长,刚从杜克那回来。
站长裹一身水雾进到帐篷,也不脱雨衣,直接说:“打行军包,马上集合出发。”
一班人都望着站长,一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干什么去?”费卯问。
“总指挥部命令:A排深入新平洋地区,侦察地形、敌情及沿途空投场。”站长沧桑的脸上满是雨水,更添了几分凝重。
大伙都飞快地动了。
新平洋位于野人山中部,地势平广,是野人山中难得的开阔地带,更是中印公路自印入缅的必经之路。日军占领新平洋后,为方便运输补给,修有一条骡马大道直通密支那。此处一旦攻克,不但可作为驻印军的前进基地,还可修建小型机场,便于补给运兵和空军活动。A排的任务就是为驻印军攻占新平洋创造条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远征 第十七章(2)
雨季的野人山原始丛林迟滞了驻印军反攻缅甸的脚步,同样也困扰了驻防新平洋的日军。A排借着大雨和丛林的掩护,从南荣河下游偷渡,绕过日军的岗哨,十天后顺利深入到新平洋腹地。在这过程中大伙都发现了有嘎乌的好处——他是个绝佳的向导,熟悉野人山的每一条小道,不然A排一路不会这么顺利。
新平洋只是野人山中的一个地名,原来还散落几个土著村落,日军来了以后,这里就只剩了日军。这样也好,丛林中只要露出建筑一角,A排马上隐蔽,那里面只会是日军,别无其他可能。现在前方的林空里就散落着几幢木屋,茂密的植被后面隐藏着几十双机警的眼睛,远远观察木屋周边的动静。这些都是日军据点,每隔几里就有一个,一个遇袭,就近的据点会马上增援,半个小时以内就能赶到,能不惊动就不惊动。
杜克详细记录完木屋的位置,指下站长,往木屋方向挥下手。站长心领神会,杜克是要他带三班靠近木屋详细侦察。三班是A排的刀刃。
三班在离木屋四百米的位置停下,虽然还在下雨,但用肉眼已经能看清晰。确实是日军的据点,木屋外围了铁丝网,一辆三轮摩托停在空地上,两三个鬼子靠在重机枪巢的沙袋上抽烟。
“给我看看……”费卯压着声音对青狼说。青狼正把着他那个望远镜看。
青狼望他一眼,还是把望远镜递给了他。费卯虽然嘴损,手上功夫也不十分行,但毕竟是当过少尉的人,军事知识远胜过其他士兵。
费卯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放下后小声对站长说:“屋里有大功率电台。”
站长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他又没长透视眼,怎么能知道屋里的东西。
“天线,看屋顶的天线……”费卯把望远镜递给站长,“架这么大这么高,只有大功率电台才用得着。”
“是有大电台。”站长确定了费卯的判断,“可那玩意又大又沉,得用骡马驮,咱们带不走。再说了,这不是在国军,驻印军不缺这个。”
这下轮到费卯看站长的目光奇怪了,就那样斜眼瞅着,瞅得站长浑身不自在。
“这世上好像还有一种东西叫密码本。”费卯说。
站长使劲拍下自己的脑袋,又扭头往后。他是个照规矩办事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要跟杜克汇报。
费卯顶顶他:“想什么哪?来来回回的汇报,怕鬼子发现不了咋地?”
“哪……咱们干了?”站长有些踟躇。
“要能把密码本带回去,委员长一高兴,没准赏你个云麾勋章。”费卯那贫劲又上来了,不论何时何地。
“这个距离能打准吗?”站长问岳昆仑。他已经决定干了,倒不是贪功,是那玩意确实重要。硬干肯定是不行,一打起来,周围据点的鬼子闻风而动,屋里的鬼子也来得及处理密码本,只能派几个人摸进去。
岳昆仑点点头,400米射程以内他能保证百分百命中率。
“费卯、宝七,还有……”
“我也去。”
站长话没说完,就被青狼打断了。站长扫他一眼,接着把话说完:“还有剃头佬,你们三个摸进那个有天线的屋子,能不惊动鬼子就别惊动,拿到密码本就回来。”
青狼瞪着站长,站长不理他,交代大个儿把机枪架好,必要时提供火力掩护。这种任务不管是站长还是杜克都不会交给青狼,青狼是个破坏型的人,从他面前过去的鬼子,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费卯三人匍匐前进,慢慢爬到铁丝网边上。那个位置在有天线那间木屋的后背,是重机枪巢里那几个鬼子的视线死角。三人趴了片刻,确定据点里有没狗后,用随身铁钳轻轻夹断铁丝。铁丝网被破开一个缺口,三个人悄无声息地爬了进去,雨声和草丛掩去了他们的行踪。 。。
远征 第十七章(3)
三人靠上屋子后窗两侧。站了一会儿,确定屋里没有声音。费卯探头飞快地往窗内扫一眼——里面没有人,一组电台占满了一面墙,在静默状态。
费卯向对面的剃头佬点点头。剃头佬摸出剃刀蹲到窗前。
剃刀插进窗缝慢慢往上,窗栓也跟随往上移动。跟随轻微一响,窗扇挣脱了束缚,往外弹开一点。剃头佬用暗劲慢慢打开窗子,尽量不让窗扇发出声音。
三人依次从窗口爬入。窗口下面就是一张单人床,踩着下到地上。环顾一圈,除了电台和床,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墙上还挂着一张东京帝国陆军大学的毕业照。瞧屋里整齐利索的样子,这屋的主人应该就是照片里的一个军官。
费卯和宝七忙着翻找密码本,剃头佬则在屋里来回踅摸。剃头佬的目光落在墙上的照片上,他走过去点点相框,恨恨地往上面啐了口痰。
“他妈的,帮着一块儿找!”费卯压着声音骂。
“找个屁,老子又不识字。”
“就是一个小册子,写的都是数字……”费卯正比划着,屋外传来了汽车声,还有狗叫。
一辆吉普车在院里刹住。一个年轻的日军少尉从车上下来,军容整齐,两条皮带从胸扣交叉而过,左胯是个公文包,右胯是个王八形状的手枪套。一条大狼狗跟着从车上跃下,狂躁不安地冲屋里乱叫,要不是皮绳牵在少尉手里,早就冲进了屋子。
岳昆仑望向站长,他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已经架准了那个少尉。站长示意再等等。
杜克也发现了异常,A排正悄悄地往前推进,随时准备支援三班。
十几个日军士兵从各处屋里出来,纷纷向少尉敬礼。
少尉回个礼,问:“有没有异常?”
“报告少尉,没有异常!”一个军曹大声回答。
“近日驻印军有向缅北发动反攻迹象,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少尉说完皱皱眉,狼狗叫得不大正常。
“少尉,它可能是饿了。”军曹讨好地说,“我带去喂。”
少尉点点头,把皮绳交到军曹手上。军曹拉着狼狗离开,那狗还在使劲回头叫。也许是这里从来没和敌军接触过,他们都疏忽了潜在的危险。
岳昆仑眼睁睁地看着鬼子少尉进了屋,剃头佬三人一直没从后窗出来,他替他们捏了把汗。
屋里空无一人,一切如常。少尉上地板前还脱了鞋,又认真地把鞋放在门边,鞋尖朝外。从他的这些举动和脚上雪白的棉袜上可以看出,这是个对个人卫生讲究到认真的人,他还保持着在日本时良好的卫生习惯。
少尉径直走向了电台对面的那堵墙,伸手一拉,墙上竟然有个暗门,门里是一个保险柜。
喀嚓喀嚓的对密码声,柜门一声脆响,保险柜开了。
少尉谨慎地翻了翻里面的文件,密码本还在,没有被动过,然后又从公文包里抽出几页文件放进去。刚要关门,他怔了一下,床边几个带水的脚印进入眼角的余光。少尉还算镇定,用自然的动作站起来,右手同时悄悄掏出了南部手枪,按开保险。
屋里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藏人,就是床底。三双眼睛在黑暗里放着光,紧张地看着那双慢慢逼近的马靴。他好像发现他们了。
少尉逼近了床,双手死死地握住手枪,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心里闪过一丝悔意。他刚才应该装作没事走出去的,保险柜的门也忘记关了,但现在已经晚了,他只有选择像一个战士那样去战斗。或者敌人死,或者自己死。
少尉猛地弯腰低头,枪口同时指下床底。映入他眼中的是三双雪亮的眼睛,还有一道扑面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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