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你的爱》第84章


“哎呀,真的不要我帮忙?您不想要热水洗个澡?还有干净的衣服?”小美的声音好诱人:“喏喏……还有吃的,你们刚刚运动了那么久,不饿啊?”
“……”
“不说话就是同意喽!”小美在门外低声笑着走远了,不一会儿,热水、橡木的浴桶都在外间准备就位,小美仿佛像是见到了元宝般的口中哼着歌,进进出出的忙活。
宛眉窝在榻上用大被将自己和独孤湛裹住,懒得理她那人来疯的样子。
“恩,公主,您去洗澡,我来帮他上药!”小美的话吓了宛眉一跳,连忙反对:“不用,我来……”
小美早把药膏还有干净的清水递过来了,余了还不忘揶揄一句:“哈哈,我就知道。”
宛眉又一次脸红,等她把独孤湛的伤口处理完了,躺在装满热水的浴桶中放松的时候,不由得又想到她目前的处境,此时此刻的她,处于夏禹国的深宫之中,独孤湛在这里面躲着,根本不是长久的办法,再加上,她也害怕泰顺不可靠,但是,没有一个稳妥的办法,是无法将独孤湛送出禁宫的。
现在,她与独孤湛都被困在了这宫禁深处,随处都有陷阱机关,她深知,如果,就这么将她与独孤湛关在一块儿,她对他是没有办法免疫的,她……迟早会完完全全的屈服于他,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宛眉在热水中勉强的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她知道,这样疯狂的肉体的满足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似乎是一生一世的真心爱恋,还有相守在一块儿的平淡人生。
而这些,他给不起她,她也给不起他。
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裳,宛眉回到里间的卧房,独孤湛仍然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沉沉睡着,雪白的绷带衬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白,宛眉轻掀薄被,细细的在他后背上寻找先前结痂脱落之后的新疤痕,那平滑的后背上,甚至还有旧的轻浅的鞭痕,一想到他竟然忍受过这么多种可怕的伤痛,她的心简直像刀割般的痛苦。
怎么办?现在她越来越放不下他,可是,她有不能不顾一切的随他离去,怎么办?难道……
就在她强忍想哭的冲动的时候,独孤湛的身躯突然移动了,他翻转身,口中喃喃地说着梦话,宛眉握住他冰冷的手臂,好在他不再发烧了。
独孤湛的双眸突然微微张开:“宛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眸子清冷,一霎时间似乎变得非常的清醒。
“我……”宛眉脸红,“我刚刚给你换药,饿不饿?这里有粥……”
“粥?”独孤湛厌恶的吐出这个字,仿佛那是天下最恶心的东西:“我不想……”
宛眉不顾他的反对,径自盛了一碗粥,吹凉,用调羹喂他,独孤湛先是抗拒,然后醒悟到她根本不会给他反对的机会,只好勉强喝了一口,然后宛眉又喂第二口。
喝了几口粥,独孤湛又靠回枕上沉沉睡去。紧接着,整个下午他都一直沉睡不醒,宛眉觉得他折腾了这么多次,根本没有好好休息,所以也不再试着叫醒他。
小美偷偷来看了几次,干脆将宛眉的日常衣裳杂物也都搬来了,因为她知道宛眉不会撇下独孤湛回房休息。
宛眉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她看看沉睡着的独孤湛睡得很安静,她也在他的身边躺下,决定在早上起床之前,小寐一下。”
六十六 苏醒
宛眉这孩子太不懂事!
骊妃在长春宫坐卧不安,她失魂落魄的在宫中附带的小花园中散步,宛眉行使监国的职务已经逾月余,先不论这孩子治国的本领如何,单单是她这段时间的行事就已经引起满朝的非议。
宛眉不但没有像她第一日相见的时候嘱咐的那样韬光养晦,相反她却大刀阔斧的积极改革朝政,压竟然允许朝臣们阐述不同的政见,将每月一次的全体京中官员的朝会,弄成一场辩论。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后……
皇后对宛眉的这些政见,并不以为然,刚刚骊妃前去皇后的宫中,就是想探探皇后的口风,没想到……她来到皇后宫中,却看到了不该看的。
刚刚在皇后宫中看到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她按住怦怦乱跳的胸口,怎么办?怎么办?
她握紧双手,扶住园中的那株古槐树,刚刚……在皇后的宫中,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个女尼,似乎与皇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会错的,在她踏进皇后所在的禅堂的时候,她看到了迎面与她擦身而过的女尼,她腰间系的豆青色的丝绦腰带,竟然是慕容皇后的贴身之物,之所以骊妃能认出来,那是因为那条丝绦是皇上亲手赏给慕容皇后的,而且那丝绦腰带是皇上命令她亲手编织的。
皇上赏的腰带,怎么能轻易送人?何况,对方只是一个方外的尼姑?
这其间,必有缘故。
骊妃想到这些时日这个尼姑频繁的出入宫廷内室,而一个月前,宛眉去皇后初请安,这个尼姑也正好在场,宛眉为什么会在皇后的宫室内睡着?
慕容皇后给出的解释太苍白,她当时倒是没有太在意,可是……今日骊妃看到那个尼姑的眼神之后,她的心里就开始越来越不踏实。
骊妃越想越怕,自从朱润之病倒之后,她就一心一意的想着照顾皇帝的病情,她已经感觉到皇后有些不对,但是她却没有心里也没有办法去管,她一心一意求的,只是皇上的平安。
但是,骊妃也开始害怕,自己越来越无法掌控女儿的思想,除了悉心的照顾朱润之的病体,她已经找不到别的精神支柱了。
骊妃一边想着这些烦心的事情,一边踉踉跄跄的往内院中走去,过了两道院门,竟然发现平日里在园中值日的宫女太监都没了踪影,怎么会这样?
骊妃正在怀疑中,却听到内室有一个男子神清气爽的声音:
“骊妃娘娘还没有回来?”
“娘娘今日去了皇后的宫中……”是当值的小太监赵益的声音。
“恩,朕今日着实倦了,她没回来朕正好歇息一下。”
骊妃愣在原地,她大踏步进入有晴轩的院子,然后推开朱润之养病的东暖阁的房门,这一推开她吓了一条,密密麻麻的跪着一地的宫女太监,这些人,都是他刚刚疑问失踪的人们。
而宪宗朱润之此刻正斜靠在病榻上,看他的脸色,虽然有一丝苍白,但是,却如假包换的清醒着。
“皇上……”骊妃上前一步扑到朱润之的床榻前,她真可算得上是又惊又怕,惊的是皇上真的醒了,怕的是这又是她在做梦。
“爱妃!”朱润之用手搭着她的香肩,神色委顿,“朕可算是醒了,这些日子,把你吓坏了吧?”
“皇上,您真的醒了?”骊妃终于发觉没有做梦,这下子可让她着了忙,急急忙忙催着宫女去端朱润之天天吃的汤药,手忙脚乱的吩咐小太监快去请太医。
没想到朱润之却叫住赵益:“先不要惊动宫中的人,太医么,就唤李太医一个人前来就成,先不要说是因为朕已经苏醒。”
骊妃对他的这条命令很奇怪,却又不敢违背,一会子朱润之的汤药先送来了。骊妃亲自接了过来,用嘴吹了一吹,才用羊脂玉的茶匙舀了一茶匙,送到朱润之的唇边。
口中轻轻地道:“万岁请先进一口汤药吧!”朱润之微睁着眼,望着她的脸却不喝,唇边带着笑容。她又轻轻地唤道:“万岁,请用罢,在停一会要冷了!”
朱润之却突然伸手猛地一格,骊妃一惊,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一缩,幸喜手中的汤药没有脱手抛出去,连忙将碗匙递与身后的宫女,自己向后退了一步,敛身为礼:“皇上,有什么不对?”
没想到躺在床上的朱润之却轻舒猿臂,将她一把抱过来,将她的粉脸偎到他的腮边,问道:“为什么要害我?”
“万岁……”骊妃早已惨白了面容:“万岁从何说起?这些时日贱妾虽然服侍不周,可加害万岁……这从何说起?”
没想到朱润之突然哈哈大笑道:“宇文将军,你这话从何说起?你这些年南征北战,屡建奇功,孤家赏你还来不及,怎能怪罪与你呢?”
骊妃惊讶的抬头,此时此刻朱润之竟然满口醉话,她连忙回首望向赵益,赵益小声说:“皇上醒来之后,左等娘娘不回,右等娘娘不回,他命我们拿酒……”
“……”骊妃几欲晕倒:“那你们就拿酒?真是胆大的奴才!”
那边朱润之突然向骊妃喝道: “慕容氏!难道寡人这几话说错了么?你处处为西夷说话,你任人唯亲,还有你的那些丑事……如果让朕抖出去,真看看你还称得上一国只母吗?”
他指着骊妃的鼻子,一口气说下来,说完了伏在她的肩上,似乎睡着了。
骊妃听了他这番话,却怔住了,她斥退那些宫女太监,又在心中细细地忖量半天,暗道:“酒后诉真情,他既然说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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