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姑爷》第115章


的事情给处理了去。
回到房里,钱安娘却不想再处理什么事务,只想休息一会儿,便让范柔给她捏那酸痛的肩膀。范柔心里却一直装着事,只是不敢随便开口询问罢了。
钱安娘感觉肩上传来的力道时轻时重的,猜到范柔可能是有心事,便微闭着眼睛开口道:“你有什么疑问,问吧。我们主仆这么多年,几乎可以说是无话不说了,原本也打算想个法子让那书呆子点头,在年底前把你给嫁了的。所以呢,趁你还没嫁人之前,好好的与我说几回心里话。”
范柔脸上一红,顿了片刻才壮着胆子问道:“大小姐知道八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她的确是在担心,也不知道那钱君玮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竟然敢将大小姐告上官府。会不会是……她有点不敢想,却又实在是怀疑。
钱安娘笑了:“看来你也怀疑我是有做过一些坏事,所以才会有证据落在钱君玮手中吧? 。”赶在范柔解释之前,她坦然道:“我忘了,所以有没有证据对我来说都没用。我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当年我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子而已。如果钱君玮说一个八岁的孩子有预谋的害死自己的双亲——说出去,都没人信。”
范柔愣住了,也对啊,当年大小姐不过才八岁,谁能相信一个八岁的孩子会有那份心思,杀人于无形,还不被任何人发现?何况要部署的不被人发现,最起码也要两三年的时间,那岂非是说大小姐五六岁开始就懂得杀人了?这也太荒谬了!
钱安娘见范柔不开口了,也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什么证据都没用,因为当年她才八岁,她可以将罪名推到任何一个钱家人身上去。至于推给谁……她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一百一十一章:对簿公堂
第二日钱府果然得到了消息。说是钱君玮一大早便前往府衙告状去了。钱安娘头晚与卫闻提过此事一两句,知道会有衙差上门来传她,于是压根没有出门,就在府里候着。
钱府里的人都很紧张,包括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人,因为他们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累及自身的。而在衙差来之前,钱安娘的叔叔钱山宝与叔母陶莲也登门造访了,假意的嘘寒问暖关心了几句,却得到了钱安娘一番冷嘲热讽。在此种情况下,脸皮都已经撕破了,钱安娘自然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一干人等坐在正堂里等,脸色都十分凝重,气氛也很压抑。直到下人匆匆跑进来说是前来带人的衙差到了,众人才都站了起来,目光齐齐地看向钱安娘。
钱安娘不慌不忙地站起,慢慢朝门外走去,也没有对众人再说一句话。只是经过钱红佩身边时,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看见了钱红佩眼里的愤怒及内疚。她笑了笑,又不是生离死别,钱红佩有些大惊小怪了。不过。那些要看好戏的人更是表现过了头,她钱安娘绝对没那么容易被拉下马。
她会回来钱府,好好、好好的与他们,算这一笔账。
钱安娘头也不回的出了钱府,随衙差到了府衙。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来到卫闻办公的地方,从大门而入,而不是去府衙后堂。说实话,从正门进的确感觉不怎么好,感觉像犯人似的,虽然她现在的身份的确是被告。
她进入肃穆的公堂时,根本没抬头看堂上的知府大老爷,只是淡淡的瞟过那已经跪在地上的钱君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跪跪卫闻没什么,但看着钱君玮跪,她心里就很爽。
“威——武——”
钱安娘摸了摸鼻子,不消卫闻说什么便跪了下去,与钱君玮仅隔四五步之遥。
卫闻心情也有些复杂,从钱安娘进来便一直盯着她,只可惜他发现她并没有看他的意图,不免更加有些烦躁。但他心里明白,她是为了避免两个人尴尬,所以才对他视而不见。
他轻轻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钱安娘在心里腹诽着:明明知道还问,就算是例行公事我也记下这笔帐了。她轻咳一声,答道:“民妇钱安娘,从事商贸,家住东街巷口第一户。钱府。”
“钱安娘,你可认识你身旁这人?”卫闻看了看钱君玮,复而问道。
“认得,他名钱君玮,算起来他应该是民妇的远房堂兄,但自从先父逝世后,已多年不曾来往。”钱安娘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上一块黑印,心里想着那是不是刑逼犯人之后留下的渗入土里的血迹,故而回答的语气有些随意。
卫闻又轻轻拍了拍惊堂木,稍微提醒了一下钱安娘的走神,在这公堂之上他必须得放下他与她的身份。他是主审官,她是被告,仅此而已。
见她微微抬头后回了神,他才又继续问道:“钱安娘,你堂兄钱君玮,告你弑父弑母天理不容,你可认罪?”
“民妇无罪可认,民妇没有做那丧尽天良之事。”钱安娘内心有些震撼,没想到钱君玮竟然直接就告了她这一点。她原本还以为,钱君玮会先想办法夺回他的继承权的。
看样子,钱君玮真的有证据。证明八年前钱老爷与钱夫人双双暴毙另有内情。她迅速的脑海里思考着,思考着待会儿该如何将罪名推托掉。
“钱君玮还告你谋夺钱家财产,并说明他才是钱家继承人,要求你将钱家财产归还于他——你可承认?你可愿意?”卫闻一脸严肃,继续问道。
“民妇不承认,也不愿意。”钱安娘轻哼了一声,说道:“论辈分,钱君玮不过是民妇的远房堂兄,并非先父直系亲属。虽然先父的确有过将钱君玮过继为子的想法,但最终没有实现,所以钱家继承人应该还是民妇。”
“没有实现是因为你害死了他!”钱君玮扬高声音叫道。
‘啪’!
卫闻这次拍惊堂木的力道大了许多,他厉声道:“钱君玮,本官没有问你!若再扰乱公堂秩序,以扰乱公堂之罪论处!”
钱君玮忙低下了头去,不敢再出声。他差点忘了,这里可是卫闻的地方,他暗自平复心情,决定不再惹怒这位知府。
钱安娘这时才微微瞥了一眼堂上的卫闻,顿时心里有了另一种感受。以前她从来没有到府衙来观看过他升堂问案,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卫闻在公堂上的老爷模样。那种气势,那番威严,那副肃冷的面孔,都让她心里为之一惊,却又觉得很有风情。
她暗笑,大概只有她一人觉得,操纵着下边跪着的犯人生死的老爷,很有风情吧。但是这是她的男人啊,不管什么面貌,在她眼里都一样那么迷人。
“钱君玮。本官现在问你: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是钱老爷过继之子?”卫闻喝斥完钱君玮,却又偏偏开始问起钱君玮来。这倒不是他偏私,而是已经轮到向钱君玮问话的步骤了。
钱君玮之前,也的确是扰乱了公堂秩序,在他没有问话前私自说话,所以他也不是因为偏私才喝斥钱君玮。
钱君玮忙双手捧起证物,答道:“草民有证据,证明当年钱老爷的确是要过继草民为子,成为钱家继承人的,请卫大人过目。”
此时,卫闻案前右侧的衙差下堂取证,将钱君玮双手捧着的证物转呈给了堂上的卫闻。卫闻拆开那布包一看,见是一封陈旧的信函,看了眼含期待的钱君玮一眼后方才打开了那信函来细读。
看完之后,卫闻再一拍惊堂木,说道:“钱君玮,你这封书信只能证明当年钱老爷曾向你父亲提及,要将你过继为子一事,却并不能证明你就是钱家继承人。所以按照宁朝律法,钱家继承人应当只有钱安娘一人。”
“可是卫大人,当初钱老爷刚提起此事不久便与钱夫人闹翻了,正在着手准备此事时,又突然暴毙身亡。所以才没有立下过继的字据,而实际上草民已经是钱老爷过继的儿子了啊……”钱君玮急了,慌忙解释道。
卫闻将手中的证物递给了一旁的府经历,让其记录,然后看着钱君玮道:“钱君玮,公堂之上讲究证据,你并没有过继字据,所以你不能算作是钱老爷之子。更何况,本官听你口口声声‘钱老爷’,是以判断出你自己也从来没有称呼过钱老爷一声‘父亲’。”
钱君玮呆了呆,心想和倒真是他的失误。不过还有得补救。他只要证明过继字据之所以没有来得及立,是因为钱安娘害死了钱老爷,那么他的这个证物也应该起作用了。
“据本官调查所知,钱老爷与钱夫人去世之时,你并没有为二人戴孝送葬。”卫闻又说道,“仅凭这一点,本官就可以断定你与钱老爷并无父子之情。”
“那是……那是因为草民一时气愤,气愤钱安娘害死自己的双亲,所以才……”钱君玮嗫嚅了两下,自己也顿觉自己的解释颇为苍白无力,赶紧改口道:“卫大人,草民是不是钱老爷过继的儿子,可以稍后再判。草民还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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