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青春每一分》第14章

凌晨四点，洛水电话铃声狂作，闭着眼睛摸索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声音有气无力：“hello。”
“草他玛的b、甘他祖宗两百八十代、生儿子菊花长到头顶上、每天晚上拉肚子到脱肛……”
洛水听mark狂骂三分钟，脑袋也省神了，在他一个换气补了一句话：“恭喜你成了。”
“哈哈，还是被你听出来了。”
“欢快的泄愤，生气的泄愤，听不出来才是傻了吧。”
“马拉个八子，那些老浑球，虽然还说不准，但应该是成了。”
“嗯，那我要挂电话啰。”
“喂喂喂，不是传简讯说妳一直都在吗？别以为我看不懂空白简讯的意思，过后不认账呀。”
“你都没事了，只想找人宣泄一下，随便一个妞给你日都能达到这效果吧，现在四点，我还可以回去睡。”
“哪有那么粗野。好啦，够了，我也累瘫了，估计回去一趴就能睡，晚安。”也没等洛水回话，mark挂上电话。
睡虫都被赶走了，洛水也睡不着了，干脆打理一下。
凌晨五点，天已经亮了，路上人虽然不多，但是晨跑的、送报的、卖早餐的也把这世界点缀生动，洛水吸口大气，往后面两条街走，是住宅小区，肯定会有路边摆摊的早点。
油条、生煎包、咸豆浆，又油又黏的桌子、塑料袋满地、老板的叫喝声，早晨充满了活力，洛水享受这种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也许年纪越来越大，不只是需要新的东西刺激，还需要旧的东西回味。一坐就一个小时，老板看是美女，还吸引不少客人，也就没有赶人，最后洛水打包一袋豆浆、一盒煎包，在早上车流还没出来前，打车去找lilith。
车程不远，十五分钟，早上的十五分钟其实很长，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多，洛水就像看戏一样，好像很不错，也好像有失落。
lilith住在城北，那边环境不错，因为国际大型运动会的关系，整体重新规画，车停在一个酒店式管理的高级小区，洛水拨了通电话给lilith，响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那头暴粗口。
“老娘没十点不起床，谁这么没有眼色？”
“【从让一个人生气的事情大小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价值】妳在哪里？”
“是妳呀，不带这样损人的，丘吉尔，不在家会再哪？”电话旁似乎传来微弱呻吟声。
“秦子汉？”
“不是……是他。”
“……”洛水心里不很舒服，说不上为什么，“晚点我去找妳？”
“他等等要去公司，等我送走他，晚点吧。”
“【妳欢笑，这世界会随妳一同欢笑；妳哭泣，却祇有妳独自一人悲泣】”
“这句话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我可能在享受哭泣。”
“埃拉惠勒威尔科克斯，不过谁说不重要，快乐妳快乐，忧愁妳忧愁。我们一起吃中餐吧。”
挂上电话后，洛水挠挠头，自己都还一蹋胡涂呢，也许走一般人的路可以找到答案，找个房子租、找件事情做、找个男友交、找个丈夫嫁、过过一般人的生活好了，女人似乎要生个孩子才算是体验过各个阶段吧，那再生个孩子好了。
洛水打车回酒店。　
18
回国第五天
其实某种程度而言，洛水是羡慕李莉的，感觉起来她懂得感受人生，享受爱与悲伤，跟她在一起觉得也许也能学会些，所以看到李莉在感情中胶着，有点想拉一把，更有想推一把。
洛水知道这样有点变态，决定走正常人路线体会人生。委托中介，在离城区远一点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半旧不新的欧式别墅小区，决定租下里面一间townhouse，有小小的庭院，三层楼联排透天，户型是两栋一组，采光还可以，为了让自己有家的感觉，洛水一次付了三年的房租，当然也是为了能够打七折的优惠。
屋主买来没住过，全委托中介打理，屋况很糟，有钱的不会租，没钱的租不起，洛水捡了这空子，打算也来体会自己装修房屋营造小窝，据说这样会有归属感。
这段时间洛水阅读一些言情小说，看看怎样可以遇到惊天动地的爱情，理论上不可行，但舀来参考还是可以的。
洛水的第一步，就是买一篮水果敦亲睦邻，也许是瞎眼的作家或是孤僻的音乐家，再不济也会是某某总裁或经理，律师法官警察也有可能，然后……没有然后，等发生后再把那些小说继续往下翻。
回国第六天，隔壁没住人，洛水把三本点选收藏的小说删掉。
回国第七天
李莉找洛水跳舞，这是李莉回国后最有活力的一天，洛水赴约，为此洛水特别注意几本夜店一夜情的小说，但是怕不卫生，想了想还是没有翻开来参考，在收藏列表删除，两人先到‘shot　bar’　shot两杯烈酒，打算有些微醺后再去舞池。
shot　bar客人流动率高，多数人就是为了先来些酒气再去high，在这里遇到熟人机率真的很低，尤其是遇到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崔任考。
李莉的事业线开很深，要求洛水也照办，洛水就是在多解两颗胸前扣子的当头与崔任考对上眼，洛水眨眨眼，反应很快，就跟所有来钓凯子、求艳遇的女生一样，稍微挤一下胸口，露出半勾引的笑容，把头发撩起一点，慵懒露出男人喜欢看的脖子与锁骨，然后……转身走了。
崔任考在吧台取过六杯大shot杯，两杯whisky，两杯gold　rum，两杯杯口沾满盐的tequila，笑了笑，亚卉还是跟以前一样反应快，用融入场合的方式不显认识，也不显不认识，绝不是生硬的撇头装没看到。
李莉也舀八杯小shot杯：“shot四杯，去跳舞”
洛水没说什么，　shot掉后就跟李莉走了，没有跟她说崔任考的事，不同圈子不触碰，这是洛水的原则。
sandra是崔任考留学时期的故交，在国外工作，已取得鸀卡，这次回国探亲，顺道找崔任考叙旧，前男女朋友。
崔任考依然记得sandra的爱好，但都五年了，她的口味变了，不再喝那么多的酒，也不再爱夜店，为了崔任考特别挪时间并安排这个行程，sandra还是保持五年前的形象。
也许sandra是装出来的，崔任考没有感受到以前一样的生命力，后面觉得无趣，也可能是年纪大了，需要的感受与之前也不同了，总之假high的两人都有点扫兴。
在舞池里狂舞的李莉真的很迷人，像是要把生命外放一样，洛水也跟在旁边扭动，五音不全的人拍子通常也不准，只有偶尔几下扭到节奏点上，不过长相身材无敌，还是很多男士借机接近她，洛水享受这种虚荣，脑袋很清楚他们是被性驱使而非理智，无所谓，来这边要求别人保持理智才是怪人。
要来玩就别装圣女，何况两人本就不是良家妇女，但有些人改摸为掐，十分扫兴。洛水想要跟李莉贴身舞，装蕾丝边，躲过一些黏答答的触摸，刚好看到李莉对着一个气球吸气，猜想是笑气，酒气上来加持，李莉已经晃神，随着音乐摆动，情绪更放开，嘴里嚎：“我不是非你不可，我不是非你不可！！”
洛水考虑要帮李莉找个人先填补空虚是否恰当，秦子汉还是其他男人？晃了一圈，觉得这里的男人不干净，也许去大学城附近找找不错。
这时李莉又轻蹙眉头嚷嚷：“我就是非你不可，我就是稀罕你。”
洛水把找别人的念头又压下来，连本人都做不了的决定外人别搀和。先把李莉从舞池中央拖到舞池边，能跳舞也好撤退，竟然来了不尽兴不能走。
旁人跳舞狂欢，就算用所有能量燃烧生命，洛水还是融入不了其中，在各种狂嚎乱舞下，在多位男士发出各种邀请下，在重音乐轰炸下，在逼自己入戏状况下，还是能保持理智照顾李莉，洛水本还想借李莉的生动带动自己，看来今天没戏了。
圣经传道书【1：2】　：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这味不行再试别的方子，总能找到那副药。
眼神一转竟然看到崔任考也在舞池，虽然没有夸张舞步，但每下律动都跟着节拍，一手搂着身前洋气十足的美女，一手不经意的护着她不被其他人骚扰。
崔任考身体一旋，洛水看到他的眼神还是一样清醒，她笑了，半斤八两。
圣经雅各布布布布书　太阳出来、热风刮起、草就枯干、花也凋谢、美容就消没了，那富足的人、在他所行的事上、也要这样衰残。
留下来也没意思了，洛水考虑把李莉拉去k歌，嚎歌也能发泄情绪，反正她现在意识不清，东地西地差不多，若留在这里不小心被冲散，李莉被扛尸体带走，就对不起朋友了。
连拉带拖的把李莉领出来，笑气效果一过，酒醉上来，李莉正是萎靡时期，不用想续摊，亲自把她送回家往床上丢，环顾一周，完全就是李莉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