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心计》第6章


他微微一顿,紧接着就咬住了我的耳垂,我疼得轻哼了一声。他似乎更兴奋,含住我的耳垂一个劲的吮吸,舌尖跟着舔进耳廓里,激狂的搅动。
我被他紧紧压住,逃不开,空出的双手打在他背上,完全徒劳。他根本不会因为这微不足道的疼痛而停止一切。
“苏颜,怎么恨我都没关系,只要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就可以……”他的声音很沙哑,看着我的时候,眼神竟然带着一丝哀伤。
就像最初我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无止尽的哀伤,异于常人的脆弱。只是脸色不再是病态的苍白。
“小枢,还记得吗?我为了哄你吃药,从东门街上搜罗各式各样的糖果和蜜饯。你最喜欢糖人,我说过很多次那东西不干净,可你就是不听劝。我只好学着做,用最干净的器具,用最干净的手……”
他愣住,双手撑起上身,皱眉望着我。
“你怕黑,是因为我总爱给你讲鬼故事。你不知道吧,我是故意的。那时候,为了你的病我几乎把藏书阁的医书都翻遍了。你却总缠着我讲故事,我想着讲些吓人的你就不敢再来缠着我了,谁知你还是紧追着我不放。”
我弯了弯唇角,伸手摸摸他的头,“那些个御医院的混账生怕我抢了他们的头功,好多药材都不给我用呢。还记得我上山采药的时候摔断过腿么?我说是治好了,其实到了阴雨天还是会疼呢……”
秦枢,秦枢,快点记起来,记起我曾经为了你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记起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苏颜,小苏大夫。”他翘起唇角,慢慢低下头,伸手抱住了我的肩膀。
我睁大眼睛望着头上的屋顶,紧张地等待着。
一盏茶的功夫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仿佛数十年那样漫长,我终于等来他的软化。
秦枢在我的耳边轻声问:“刚才吓着你了吗?我从来没见过你哭嗳。”
我吸吸鼻子,“你看错了,是沙子进了眼睛。”
他嗤笑一声,起身捏了捏我的鼻子,“在这儿等着,我让她们去拿新的衣服来。”
呼——我刚刚松了口气,他突然又靠过来,伸手在我胸上捏了一把,“四年不见,你倒是长大了不少啊!”
哦!你个天下无敌死不要脸大流氓!赶紧来道雷劈了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咱小枢虽然年纪小,却是个行动派!
第六章死法
为了避免我的难堪,秦枢没有让宫女进来,自己递了衣服进来后老实的站在门外。
我换了身织锦缎的粉紫色宫装,散乱的发髻要拆开重新绾起。没有小榕在身旁,我完全没耐性伺候自己的长发,干脆完全梳开,任由顺滑的发丝服帖的垂在脑后。
打开了门,看见太监们正忙着点廊檐下的宫灯。秦枢站在廊檐外,闻孺在他身侧小声说着话。
我扶着门框眯了一下眼。闻孺,这个名字我在天浮山庄听过。闻家是东齐国最古老的贵族,辅佐过几代明君,出过无数才子和勇将。
即使是我朝这样的大国,遇到东齐闻家也必须礼让三分。而闻孺就是这个家族的第五十八代宗孙。
“姑娘。”经过我身边的小太监恭敬的给我行礼。朝他微微点了下头,我抬脚跨出了门。
秦枢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我朝他笑笑,站在走廊里,昂首看着头顶上的宫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
“小颜!”秦枢叫了一声,我回身去望他,才发现他正在朝我招手。
唉——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真成了他养的阿猫阿狗,他随便一个手势我就必须摇着尾巴贴上去乞怜。
抚平了腰侧的流苏,我走出廊外,还没到他身边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到了胸前。
“你能不能轻点儿?”我趴在他胸上压低了声音抱怨,眉头虽然没有皱起,嘴角却忍不住的下撇。
“弄疼你了吗?”他立刻把我手腕拉到眼前查看,那上面还留着他先前造成的乌青,还有一道我来不及掩藏的狰狞疤痕。
他眯了眯眼,拇指在那道酱紫的疤痕上来回摩挲了很久,却什么都没问。
我略有些紧张地抽回手,扭头朝一旁的闻孺笑了笑,“嘿!我是苏颜。”
闻孺大概在这一刻才看清楚我,原本波澜不兴的脸上竟显出几分异样的情绪。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稍稍瞪大了些,学着小榕看人时的专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秦枢在旁边低低笑出了声,淡淡调侃:“不是才见过么?这会儿怎么又不认得她了?”
闻孺的眼底滑过一丝恍然,唇角带出温雅的笑来,问:“苏姑娘方才是贴了人皮面具么?”
我扬扬眉毛,“那玩意儿是从活人脸上扒下来的,费了我十几两银子呢。”
闻孺脸上的笑容未变,只是将目光移开,“呵呵,苏姑娘真是爱说笑。人皮面具这东西是有市无价的呢。”
哟!闻家的宗孙是个老江湖啊!我还真没看出来。
秦枢伸手来捏我鼻子,“说谎精!可有人治你了吧!别以为人人都跟我似地缺心眼儿。”
呃……您这样的都叫缺心眼了,小榕那样的还有活路吗?
“嗯?你趁着我
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光想着怎么对付我了?”我单手插腰,用另一只手去捶他胸膛,脸上摆着黄花大闺女该有的娇羞。
秦枢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低下头在我耳边说:“只是想着除了床上,还有别的什么地方可以对你任意妄为。”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我能听得见,旁边的闻孺大概也能听得见。这下子不用再装了,脸上腾地一下火烧似地热辣,整个人像是靠在火炉边上。
“秦枢!”我暗暗咬牙,斜睨了他一眼,始终没生出推开他的胆子,只能低下头哀哀的说:“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呵呵……”他笑得开怀,弯腰一把将我横抱而起,转过头对闻孺说:“今晚在我这儿住下,那件事明日再议。”
我略略侧过头瞄了闻孺一眼。他点了一下头,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转身就朝园子外走。秦枢在我额上亲了亲,朝走廊里走去。
“小颜,做个约定好不好?”秦枢站在一盏琉璃宫灯的下面,抬头望着闻孺离开的方向,微微垂下了嘴角。
“什么?”我趴在他的肩上,抓着他的衣襟在掌心里摩挲。
“永远不要在陌生男人面前露出笑容。”他垂眸看着我,眼神里隐隐跳跃着一抹躁动。
我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轻轻地叫:“不行!你不能老在这么多人面前轻薄我!”
他伸舌舔了舔我的掌心,才把我的手拉下来,“错了,不是轻薄,是宠幸。”
宠幸?谁同意你来着?
我在心底翻翻白眼,把头扭开,没好气地说:“这个约定不成立。我是个大夫,用笑脸安慰病人是我职责的一部分。你不能损坏我的医德!”
他伸手把我的脸扳过来,皱着眉说:“那就做我一个人的大夫。”
然后被你锁在身边一辈子?我长得那么像爱蹲笼子的金丝雀吗?
“嘿嘿,我饿了。这一整天的,我就吃了两块杏仁酥呢。”摸摸肚皮,我不大好意思地冲他笑笑,“能用膳了没有?”
他挑高了眉毛,不置可否的看着我。就在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听见两声“咕——咕——”
哈!我肚子叫了!此刻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秦枢的嘴角抽了抽,抱着我往正厅走,“好吧,先去填饱你的肚子,再来想想要不要填饱我的。”
呃……六皇子殿下,您才十六岁啊十六岁,您那脑子里能想点正常孩子想的玩意儿吗?
脆皮乳鸽,西湖醋鱼,酱爆牛肉,蜜汁莲藕,党参鸡汤……一桌子我许久没有见过的菜色摆在眼前,蔚为壮观。站在旁边给我布菜的小榕连连咽着口水,几次撞到桌角。
没办法,在天浮山庄住了三年,家禽也好,野食也罢,通通带着毒。只有阎大壮
和他兄弟照顾的菜园子才能出点儿人吃的蔬菜。还玩限量供应的虚招。
要不是我经常偷着上阎卿的小灶去弄吃的,这会儿早和小榕见佛祖去了。
“这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么?”秦枢坐在我旁边,顺手接过我手里的空碗盛了鸡汤递过来。
小榕丢了手里的筷子,一把从他手里把鸡汤抢过来,“油星要撇干净的,小姐的肠胃可受不得这个。”
啊?我张大嘴巴看着小榕,用眼神示意她:你知道他是谁么?你就敢在这儿惹他?我可不给你擦老虎屁股啊!
小榕根本不看我,自顾自处理了鸡汤上的油面儿才把碗递过来。我瞄了秦枢一眼,他正低头咬莲藕片,我也看不清他脸上到底什么表情。
“小姐!”小榕又在旁边叫,“你就少吃些牛肉罢,回头夜里又闹肚子疼我可再也找不着人来救你了。”
我抬头瞪她,小丫头不甘示弱地瞪回来,毫不含糊地伸手撤换了我眼前的碟子。
“啪”的一声,秦枢把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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