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和地球人一般见识》第59章


疾辉付嗫础?br /> 可是这静谧的时刻,祈忆凌却觉得这痛被放大了,不再局限在右肩背,而是变成了四处逃逸的气体分子,在她周围形成了一道紧密的气场,让她几乎无法自如地呼吸。
“咳。”祈忆凌清了下喉,想说自己要上六楼找公主殿下请她帮忙,却看见苍阳已经把棉签和氯化银溶液的棕色瓶子握住了,心里一顿,连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虽然前一天晚上出的意外祈忆凌已经把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再想想自己高中时也上过游泳课,虽然到最后也没学会游泳,还差点因为这样体育不及格,毕竟泳衣也是穿过的,不过就是这么回事,但这又不是泳池,祈忆凌也没破罐破摔到不介意自己和这个人肉帛相见的程度。匆忙提了东西想夺门而出,苍阳却从沙发上翻了过去,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
“既然来了,你也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苍阳的嗓音突然喑哑下去,祈忆凌听在耳里只觉他鬼魅上身,连带整个客厅都好像变得阴气沉沉的。
“你、你在说什么……又不是在演电视剧……”祈忆凌气势不足,说出的话也毫无力度。
苍阳笑了,一手轻轻揽住了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宇宙在上,怎么又出现了这种仿佛两人在同居的诡异感觉?
祈忆凌使劲地甩甩头,但扯动了肩颈背的神经,痛得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麻痹的神经仿佛把神智一道蚕食了,祈忆凌被魅惑着走进了浴室,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侧身对着观衣镜,胸衣的搭扣已经解掉了,前面挡风状穿着长袖外套捂得严严实实,后背却一览无遗,最先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几道盘虬的红色带状瘢痕和好像又增加了的水泡。
苍阳上药的动作已经极尽温柔,但祈忆凌的痛牵扯到神经,并不受外来力量的控制,依然痛得喉头阵阵发紧。
肩背部的药涂好了,苍阳自觉地走出了浴室,把门锁上了。
祈忆凌放下衣服,看见自己右侧前胸至锁骨、肩头一片狼藉,情况比起前一天晚上又恶化了不少,一个个水泡成串地缀在红色的带状伤痕上,仿佛下一刻里面渗出的毒液就会把整个人吞噬。
虽然知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但祈忆凌还是感觉到悲从中来。她不想公主殿下担心,也不愿意让王子殿下对自己心怀怜悯,当然更不可让寻常人类知道自己惨遭毒计的现况。现在,身份未明的苍阳和某校医是唯二的知情者,如果要保密……
“宇宙在上,看来我只好把他当姐妹看了。”祈忆凌一边上药一边嘀咕。
红色的伤痕让祈忆凌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被绑在窗边的午后,王子殿下曾允诺交给她相认的信物,但因为她不便行动所以事情被延后。后来,她隐约记得自己从王子殿下手上得到了信物,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地翻找月饼盒里各式各样的小什物,王子殿下的信物都了无踪迹。
为免衣服沾上药水,祈忆凌裸着上身在浴室里坐了半个小时。右肩上的乳白色溶液连成了清晰的脉络,像是巨大的翅膀被撕裂后留下的赤砂印记。
“你好了吗?”苍阳坐不住,终于敲了敲门。
“好了。”祈忆凌试着轻轻碰了下药粉,只要不过分摩擦,基本不会沾上。她穿好衣服打开门,看见苍阳倚着门站住了,明明半分钟前还听见他在催促,没想到出来一看,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这件事就拜托你了。”祈忆凌看着他,轻柔地说,“妖那孖星战队派来的探子。”
苍阳没有回应。
祈忆凌侧耳倾听,听到自己刚才没拧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地滴着水,像一曲清脆但柔和的催眠曲。
作者有话要说:奇怪,我记得医生给我开的氯化银,但现在上网查却不像对症的。
、章十四 是福是祸躲不过(2)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
祈忆凌正坐在沙发上整理刚从校医室拿回来的药,扔在一旁的手机却不知疲倦地响了起来。直到一曲终了,祈忆凌仍是恍若未闻。铃声停了不过十多秒,又不知好歹地响起来。
“不接吗?”苍阳朝祈忆凌的手机瞄了一眼,“你才进来二十分钟不到,电话就响了十五分钟不止。”
“我不接陌生来电。”祈忆凌哼哧哼哧地继续分着药,眼梢都没抬一下。坚持遵医嘱外涂内服了一个星期,带状疱疹的气泡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大部分已经结了痂,少数恢复得更快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脱痂。虽然进展甚好,而且人体自愈机能也能发挥效用,但保险起见,祈忆凌还是赶在十一放假前一天去校医室取了下一个疗程的药。因为学校规定每次只能给一个星期的药,而这天严格而言还只能算是第六天,所以祈忆凌拿药的时候还颇费了一番周折。
“说不定挂在衣服上的痂就是那会儿刮下来的。”祈忆凌痛得有点呲牙咧嘴的,忍不住嘟囔道。就因为这点痂,她脱衣服的时候没少受罪,本来已经适应了疼痛的神经又被狠狠挑逗了一番。
“你还是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苍阳善意地提醒道。
祈忆凌虽然是意志坚定的战士,但毕竟久病未愈,恰逢神经脆弱之时,最终在电话断断续续地响第六还是第七遍的时候接了起来:“说话。”
“忆淩啊!”那头一开腔不是自报家门,而是自顾自套起了近乎。
“你是谁?”不管是有线还是无线,电话总是会极大地削弱信息的可靠程度。祈忆凌略微分辨了一下,她不敢说自己完全没听过类似的声线,但即使确实有过,也可能在宇宙膨胀的过程中抹去了痕迹。
“我是罗佳华啊,你真是贵人多事忙!”
“哦。”祈忆凌在记忆库里搜索了一遍,隐约找到了一个对应的符号,但对方的形象却像云山雾罩似的,怎么也没法在脑海中再现,“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国庆打算搞个小学同学聚会,你前几次都没来,这次我好不容易时差回来一趟,你卖我个面子呗!”
“没空,要兼职。”祈忆凌干脆利落地拒绝。前几年确实每到春节都有人组织这个奇怪的聚会,也有通知祈忆凌,但都给回绝了。最近两年这帮人已经没什么消息,祈忆凌以为自己能过上清静日子了,没想到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自己的号码,又开始了这自讨没趣的死循环。
“啧啧,我们的高材生,才那么几年就不认识旧同学了?”那边沉默了片刻,再说话,却显然已经换了一个人,嗓音显得尖利无比,让人联想到铁片刮黑板的声音,凭空要起一身鸡皮疙瘩,“来嘛,我们就等着见你呢!” 
祈忆凌认得这是小学当学习委员那会和自己各占了半壁江山的副班长许妙妍,控制着嗤笑的冲动,咬了咬牙:“实在不好意思,我——”
“哟,听说这么几个人轮番上阵也叫不动你?”电话那头换了人,比刚才那个还要阴阳怪气些,“要不要我们用八人大轿抬你来啊?”
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祈忆凌在心里把各种想说的话过了一遍,终究还是不耐烦:“我再考虑一下。”顺手挂上电话。
“都是这病惹的。”祈忆凌嘀咕道。要碰上平日,她早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哪里会这么磨叽,居然还说什么考虑一下,有什么可考虑的?这群人从来和她就不是同一个宇宙的,如今王子殿下远未苏醒,小学里唯一让她牵挂的丹枫又不知所踪,她会出现才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什么把你愁成这样?”苍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书撂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着祈忆凌阴晴不定的脸,“不用我提醒你心情和病情的相关系数吧?有问题早点解决,别等会儿又愁出什么病来了。”
“混账,冥王星光复之役随时打响,灭星之仇一日未报,我又怎么能嬉笑度日?”祈忆凌伸手想拍桌子,却扯得手臂根部一阵抽痛,连着整个手臂都麻了。
“你别激动!”苍阳这么说着,表情很紧张,眼疾手快地把手垫在了祈忆凌悬在半空的手和茶几之间,“不就是个同学聚会吗?去了又能怎么样?能少块肉不?”
“你怎么知道是聚会?”祈忆凌惊了,自己也没开免提,手机虽然是便宜货,但也不至于音响效果如此逆天啊!
“猜的。”苍阳愣了一下,不太自然地说,“这不是十一到了吗,我也收到了各种聚会邀请。当然不可能全部出席,但挑一两个去一去也没啥压力。”
“姐你倒是说得轻巧,”祈忆凌头疼不已,“姐不是我,焉知我之苦!”
“愿闻其详。” 祈忆凌病了以后,为了配合自我催眠,就干脆称呼苍阳为姐了,苍阳连番抗议均已告吹,最后只好默认,“再说,十一你也得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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