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笳声照燃犀》第3章


原来穆锦熙也是这是要聚会的几个学校的学生,唐暮笳突然觉得兴趣索然,做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一次唐暮笳在聚会上铩羽而归。
回家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个人竟然说她是村姑,她只要一想起来就生气地想打人。
、新桐初引(三)
定亲是在穆家举行的,只是有些奇怪,因为清朗的阳光下只孤零零站了一个人,阳光下他的脸有一半在阴影里,藏满了落寞。
“结香,你不是说小姐去换件衣服很快就出来了么?”唐棣生气地质问道。
“老爷,饶命啊,我真不知道啊,小姐明明进屋了,后来就不见。”结香哭着说道。
夕阳的垂泪染红晚霞,每一抹都透着浓重与不舍。唐暮笳一回家只觉得气氛沉闷压抑,她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任性了。
找来找去不见爹爹的影子,“结香,我爹呢?”
“老爷出门了,出门前让我把这个交给小姐。”
唐暮笳接过结香递过来的东西,原来是封信,只是很奇怪,信封上墨迹斑斑。
“孩子,你还记得你娘吗?爹那时候还真是傻,以为终于成亲了,以后就有一生的时间在一起了,于是就出去寻些轻浮功名,没成想你娘竟然在生下你后突然得病离世,我和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唐暮笳仿若通过这些字看到老父亲眼中的晶莹泪光,心中不免泛酸。
“傻孩子,你看已经成就好的姻缘都有可能把握不住,更何况还没有开始的呢?你还不知道你的任性会让你失去什么。爹舍不得把你让你一个人在世上孤孤单单啊。”
看信的唐暮笳莫名悲从中来,可是她很快振作起来自语道:“不就是个定亲么,我现在就去找穆家,明天再办一场不就得了。”
“爹一定要给你找个好归宿。”唐暮笳看到这里,就决定了不能再让爹爹操心,她要自己去穆家请求原谅。
当唐暮笳到穆家时,她已经做好被臭骂一顿的准备了,只是她进门后感到的是刻意的冷淡,不过她早没心情关注这些,直接向穆伯表明来意,特地请求原谅。
“你来晚了,锦熙那小子已经不在家了。”穆天翔用埋怨的口气说道。
“穆伯,他是怎么走的,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快,难道他就这么不想和我结婚吗?
“唉,是和苏家方木那孩子一起坐晚上8点的轮船去什么法兰西,傍晚时我把他送上船,他执意要我回家,时间这么仓促,连行李都很少拿,想劝也劝不住。”
“那就是说现在他还没走,是吗?”唐暮笳看看他家的西洋挂钟,时针正指向7:40。
快点,再快点。一路上唐暮笳不停对自己说着,还有时间他还在轮船上,她要把他从轮船上扯下来,先威逼他,一定要从新订婚。以后再好好弄清楚那个什么李燕婉和他的关系。
凉凉的晚风吹在脸上,晶莹的汗水滴滴落下,湿透了衣襟,她已经顾不得大家闺秀要有的仪态规范,甚至她已经忘记了还有黄包车这种交通工具,一路狂奔,只是想快点见到那个人,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穆家出来到码头大约十几分钟路程,唐暮笳在快到码头时看看爹给自己的怀表,才7:50。
前面的一个转弯过后就可以看到码头了,她满心欢喜,快速冲过去。
进入视线的是空空的码头,没有船,没有送别的人群,只有搬运工匆忙运着货物。
“怎么回事,要去法兰西的船呢?“唐暮笳拉住一个人问道。
“什么船呀?海上是有艘船;你看。”
举目望去,茫茫海面果然有艘灯火通明的轮船。
唐暮笳忘了自己是怎么转身的了,被汗浸湿的衣襟刚刚有干的迹象时,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就是豆大的雨点,滚滚的雷声,唐暮笳正好躲在大雨里狠狠流泪。
唐暮笳回到家时已经近乎昏迷,只有残存的意志支撑着她迈动步子。模糊中看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脸,有人上来摸她的额头,然后她就失去记忆。
只不过唐暮笳没想到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我要喝水。”
“结香,水呢?”
“死丫头去哪里了,快点,再不来要你好看!”刚刚醒来的唐暮笳看到迟迟没有人来,开始发怒。
还是没有人来,唐暮笳掀开被子下床,怒气冲冲要走出房门。
突然一只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这只手臂穿的是她没见到过的制服,手腕处是几个黄色的条纹,衣服是深灰色。顺着手臂看上去,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带着军帽。
唐暮笳完全愣住了,头脑一片空白。
“唐小姐,请留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否则,后果自负。”“军帽”语气冷硬地说道。
唐暮笳机械地转身,瘫坐在床上,细细回想是怎么回事。她先暗暗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疼得呲牙咧嘴,重重叹口气后开始皱眉苦想。
她去追穆锦熙,回来时遇到大雨,然后就记不清楚了。自己睡了多久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从窗子向外看去,整个家都被那群穿着灰色制服的人围住了。唐暮笳突然想到这些人或许是……
“唐小姐,我们长官有令,你可以去看你父亲了。”有人发话打断了唐暮笳所想,这人也是灰色制服。
唐暮笳听后立刻跑出门,脸上满是欣喜的笑意,终于可以见到爹爹了,正好还可以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唐暮笳跑进爹爹的房间,看到爹躺在床上,感到十分诧异,爹白天很少在床上。唐暮笳突然有些心慌,赶忙上前。只见唐棣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唐暮笳失控地摇晃着在床上的人,可是唐棣却没有任何反应。
“唐小姐,你父亲已经去世了。”之前拦住唐暮笳的人出现说道。
唐暮笳呆呆愣了很久,就在身边的人都以为她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她突然笑起来:“爹爹,你不要逗我玩了,真是讨厌。我任性地没参加订婚,是我错了。爹爹,我认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爹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爹爹,我知道错了?爹爹,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快醒醒啊!”
唐暮笳由笑转哭,眼泪滚滚而下,等着爹爹睁开眼睛。
那之后的一整天唐暮笳都等在爹爹的床边,等着爹爹醒过来,睁开眼微笑着告诉自己:“傻丫头,瞎哭什么呢,快起来,咱们吃饭去。”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唐暮笳已经精疲力竭,摊在地上,无力再苦的唐暮笳突然记起自己先前的疑惑,抬头看看,那人竟然还在,“你是谁?”唐暮笳问道。
“我只是一个不速之客而已,本想着让主人好好招待一下,不过没想到主人不喜欢我的到来。至于你的父亲的去世,我想是真的与我无关。”“军帽”语调不急不缓说道。
“对了,我还要自我介绍一下——温之然,你可以叫我之然或者温先生。”
唐暮笳被他那种调侃的语调激怒,可是又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瞪一眼出气。那人的表情就像在看戏一样,而自己就是戏里耍宝的小丑。
“那好,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这里是我家,现在我累了,所以请你出去,包括那些人。”唐暮笳站起身冷冷道。
“没想到唐小姐还是不笨的,不过现在这里是不是唐小姐的家还是不一定的。”“军帽”微微颔首,脸上带着莫名的笑。
“不一定?”唐暮笳语调上挑。
“是呀,作为一个本来不受欢迎的客人,我可是很是希望反客为主的。”
“你到底想要怎样?”唐暮笳很是不习惯这种捉迷藏般的交谈。
“很简单,唐小姐,欢迎来到温府做客。”
“你想要吞没唐家?”唐暮笳脸色一变。
“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我是不会允许唐家改姓的。”唐暮笳挺直腰板。
“我说过了,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唐家还可以继续姓唐,只是唐小姐就要委屈一下了。”
唐暮笳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如果唐小姐愿意,明天报纸的头条不应该是唐老爷的去世,而是唐小姐的婚礼。”
唐暮笳还是没有说话,仿佛是静止在时间中的雕塑。
就在“军帽”以为她不再说话时,唐暮笳开口道:“我答应。”
“唐小姐果然是如外界传闻一般冷硬心肠,没心没肺。”那人讽刺道,略一点头,对下属说道:“准备准备东西,明天成婚。”
本以为是一场试探而已,没有谁输谁赢,可后来两人都发现自己输了,而且是输了一辈子。
、新桐初引(四)
“能不能不穿红色的衣服,我父亲刚刚去世,我要守孝。”
“哼,你在父亲死的第二天就嫁人,怎么还在乎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你,那你快把我的手解开,这样绑着我怎么走路啊。”
“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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