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74章


其实,高玉树早就知道鲁天舒在追震豫东了,当时她态度坚决,一直和他保持距离,可是,今非昔比了,我已经与她离了婚,她完全是自由身,所以,她选择他是无可非议的。他完全相信这一事实,它像一粒定心丸,使他更加安心保持现状,和白薇夫唱妇随了。
与此同时,张银龙的心里却感到从没有过的高兴,他采取死打烂缠的方式,时时处处关心震豫东和小红燕,他还公开讲,震豫东是我们团的灵魂和饭碗,也是可怜的孤儿寡母,关心照顾她们娘俩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震豫东起初有些不习惯,也曾经说过张银龙,可是他都当成了耳旁风,依然故我。她见他并没有什么企图和恶意慢慢也就不排斥他了。
李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明白张银龙分明采取的是怀柔策略,可是他又想不出与他抗衡的对策,他很苦闷,常常一个人借酒浇愁。是夜,他又走进了那家开心酒家,要了酱牛肉、花生米和一瓶老白干,独饮自酌起来。忽然,有人拍他的左肩,他回头一瞅,是团里的梆子叔,他是敲梆子的名手,也好喝酒。他连忙招呼他坐下,两人很快进入状态:“小李,你过去好像对酒的兴趣并不太高,是有什么心事了吧?”
开始,李论还有些顾忌,酒过三巡他便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一直喜欢一个人,可是有人却先下手了。”
梆子叔哈哈笑道:“你是说张银龙那小子吧,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更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震豫东不会要他!”
“梆子叔你没看他那架势吗,像个死力小又像个跟屁虫,每天把她盯得死死的!”
“哎,我看他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震豫东要看上他早嫁他了,他又粗鲁又好色,根本不是震豫东喜欢的类型,她喜欢像你这样温文尔雅的,就像张生和潘必正那样的。”
李论和她同台多年,而且联袂唱过许多才子佳人的戏,每次两人都很投入,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她的这一秘密,今天听梆子叔一说才恍然大悟。
“其实,你最适合她不过了,你有才,又温文儒雅,但是,现在你唯一欠缺的是你还不是党员,你也不够大胆。”
“哦,看来我得想办法入党了?”
“对,张银龙可以入党,你还有什么不能的。”
“好,我回去就写入党申请书。”
“光写还不够,必须想办法疏通。”
“奥,疏通?!”
“这年头想有点作为,就得左右逢源,八面疏通。”
李论倒吸口凉气:“我是外来的,两眼一码黑呀!“
“哎,事在人为嘛,只要你有信心有决心,没有办不成的事!”
李论呈为难状。
“这一点,你得向张银龙学习,他为了追求震豫东下了多大本钱啊,不管他采用什么手段,他党入了,团长当上了。”
“可是,他并没有追到手哇!”
“是啊,他正是缺少你的那些优点,话说回来他要是有你的优点,恐怕你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也许这是上天对你的眷顾吧。”
李论这时候豁然开朗,第二天就写了入党申请书。震豫东看后异常高兴,并对他鼓励了一番。他兴奋的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时光如梭,转眼过去一年半,震豫东忽然想起高玉树曾经说过的复婚的话,她便约他谈谈,两人重新来到龙亭公园。
公园里依旧是绿树成荫,湖水潋滟,风光如画,然而,却是物是人非,两个人形同陌路,居然无从说起。
“你还好吧?”高玉树打破沉寂。
“好。”震豫东良久才蹦出一个字。
“小红燕长大了吧?”
“嗯。”
“会说话了吧?”
“嗯。”她显然很不愿意多说什么。
“我那小子不行,很笨!”他无话找话。
她没有回应,依然阴沉着脸。
“还记得吗?你的剑穗当年就是掉在那儿的。”他想勾起她的美好回忆。
可是,事与愿违,她却潸然泪下了。
他手足无措,十分懊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突然擦干眼泪并昂起了头,凛然如钢地说:“你也别转弯抹角了,说咋办吧?”
他明白她是指复婚的事:“对不起,我向她提出好几回了,可是她一推再推,说等孩子稍微大一点再……可是没承想,她如今又……”
“又怀上了是不是?秃头上的虱子,很明显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关键是你,你根本不想复了是不是?”
“不是,丽,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今天,我就要你说句痛快话,是复还是永远离!”
高玉树看她态度坚决,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甚是痛心,其实,这些天来他一直不敢想这个问题,说真的,对于她俩,像对待儿子和女儿一样,他都舍不得。他常常想,如果可以要两个该多好!然而,现实是必须进行选择,也就是取一舍一。他意识模糊的认为,已经折腾了一次,没有必要再折腾一次了。可是,今天她非要他说出个结果出来不行,他又举棋不定了!
“你说话呀!”她在催。
他在犹豫在一筹莫展。
“我就知道你现在已经把我娘俩全忘了,我根本不该来!”她哽咽了。
他上前去抚慰她,被她推出好远。
“你不说,我也知道,算了,我不逼你了,你走吧!“
“我现在心里确实很乱,俊丽你在等等好吗?”
“等什么?等你说你已经完全彻底爱上了她了吗?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就成全你们!”说完她踉踉跄跄地跑了。
高玉树久久地呆立在湖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背后有人说话:“伙计,她既然离你而去,你何必还恋恋不舍。”
他回头一瞅是张银龙。这个时候他不愿看见任何人,尤其是他。他没有理他。
“好马不吃回头草,一个唱戏的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依旧沉默不语。
“其实,她早已经背叛了你,不瞒兄弟说,我和她早已经上床了,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她肚子上那颗痣?”
高玉树如今再听他说这句话,已经没有当初那种醋意和愤怒的感受了,恰恰相反,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与平和,他宁可信其有。
50。第五十章 超级婚礼
第五十章超级婚礼
震豫东想回家去取些衣服,一开门,发现有些不对劲,柜子敞开着,衣服什物抛洒一地,其它地方也有被翻动的痕迹,室内,一片狼藉。她忽然发现鲁总买的那些贵重物品全都不翼而飞,再瞅瞅,那台电视机也不见了。她沮丧地坐在沙发里,感到从没有的空虚和孤独。她想到报警,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愿意张扬,“嗨,那些东西本不应该属于自己,权当没有这回事算了!”她又想:“可能自己没有那个福分,自己只配穿这些既朴实又大众的衣服!”她简单收拾收拾,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便匆匆离开了家。
她来到剧团,见院子里围了许多人。“哦,正好,团长来了!”她走近一看是一炮红,她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哭。震豫东把大家撵走,把一炮红扶到团长室,然后给她倒了一杯开水:“你这是跟谁?”她一边给她梳理头发一边问。”
她无语凝咽。
“是不是因为和张银龙的事?”震豫东干脆一针见血。
一炮红大吃一惊,心想:她怎么知道?莫非……“于团长你怎么知道?”
“我是冒猜的,他一向是又封官又许愿,可是到头来便鸡飞蛋打啦!”
“啊,你说的太对了,一年前他就说一定娶我,可是现在却变卦啦,说那是说着玩哩,你说说,这婚姻大事哪有开玩笑的?这还不算,他还指使他的情妇温如水跳出来帮腔,我一反驳,她就动手打我,那个没良心的站在一旁竟然哈哈大笑。”
震豫东这时才弄明白,又是那个张银龙,近来他处心积虑地正在追求自己,哪会有暇去顾及其他人。“咳,这些天了,你还不了解他,他对哪个女人动过真感情?你还是放弃他吧,到明儿我给你介绍一个。”
“其实,我并不急,看看你的今天,我已经兔死狐悲了,哪还有心思考虑个人问题,天下哪有好男人呀!”
“你也不必灰心,好男人还是有的,不过少些罢了,慢慢碰吧!”
“于团长,有人说,你们是假离婚,还能复婚,是真的吗?”
“你以为呢?”
“我看悬儿!”
“是啊,泼到地上的水,怎么能再收起来?”她斩钉截铁地说。
一炮红仿佛找到了惺惺相惜的伙伴,是啊,连赫赫有名的震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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