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之恋》第83章


则从新挖掘的井中取得饮水;敌人从塔索斯取得他们的物资,只需要运输很短的距离,而他的运输线是敌人的上百倍。
不过一切的困难都难不倒安东尼,胆大妄为向来是安东尼的作风。尽管他所在的洼地随时有被河水或大雨淹没的危险,安东尼还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扎起营寨。他建立了许多楼塔,在他的周围都用壕沟、壁垒和栅栏防御起来。他的勇敢让同样在建筑工事的布鲁图和卡修斯都感到吃惊。
勇敢的不只是安东尼,被不断恶化的病情折磨着的屋大维,在安东尼出发后两天,也坚持着奔赴战场。他已经不能骑马,是士兵们抬着他进入营地的。他和安东尼简单的讨论了一番敌情之后,就立即下令自己带来的补充军团投入建造壁垒的工程中。因为敌人的工事已全部驻好了,除了布鲁图侧面的悬崖,和卡修斯侧面的沼泽地以及沼泽地对面的海面之外,都已全设了防。
安东尼的大胆加快了他驻营的速度,两天的时间,他们已经作好了一切想作的事,完全投入了准备战斗的状态中。
安东尼本来以为,经过持久的等待,布鲁图他们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出战,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进攻,布鲁图总是带着他们的士兵们,站在高地上,从没有下来开战。他们相持数日,没有一点动静。
会议在屋大维的病榻前召开,他说道:“很明显,布鲁图和卡修斯不希望交战,而希望以军粮缺乏继续消耗我们,因为他们自己有来自亚细亚的充分给养。”
而他们自身的情况不容乐观,坎尼狄乌斯说出了事实,“我们的后勤补给开始出现问题,在马其顿的补给已近枯竭,帖撒利亚也声称,不久将停止供给。”
“意大利和阿非利加也没有消息吗?”屋大维问。
坎尼狄乌斯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
这种状况大大地激怒急躁的安东尼,“该死的雷必达!他在干什么!”
“而且,”安东尼手下最得力的将领文提狄乌斯说,“即使我们能从西方获得粮食,小庞培、麦可和多密提阿斯也会从中阻挠。小凯撒,你的海军还不足以和他们抗衡。”
病弱的屋大维点头表示同意。
安东尼想了想,又问道:“埃及呢?”
“派去的使者送回消息说,克娄巴特拉女王有些犹豫,需要再考虑。” 坎尼狄乌斯说,事实上,女王已经被上次风暴吓怕了。
“女人做事就是优柔寡断!”安东尼轻蔑地说,“她为什么就不会像富尔维亚那样当机立断!”
屋大维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说道:“还是文提狄乌斯指出的问题,即使她支持我们,卡修斯的舰队已经封锁了从埃及到利比亚海岸,埃及海军根本无法把粮食运来。”
“那么,就任凭布鲁图饿死我们?”安东尼不耐烦地咆哮着,他看着墙上的地图,随后下达了命令:“正面不行,就从侧面、后面攻击他们。文提狄乌斯,率第四军团从明天起,去沼泽地里筑一条路。屋大维,派两个军团去南面山地打探道路,从侧面进攻。战神马尔斯在上,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将军们,一切都是为了罗马的荣誉。”屋大维的眼睛依然那么清澈明亮,可脸色却越发苍白了。
Chapter67 角斗场
在阿文亭山和帕拉丁山之间的莫尔西亚山谷中,伫立着一座巨大惊人的建筑物。这座可容纳十万人的大竞技场里,现在挤满了可敬的罗马公民们。他们正等待欣赏他们最心爱的表演,角斗土和角斗士的流血斗争以及角斗土和猛兽的搏斗。
盛会是三人执政团成员马尔库斯·雷必达的慨举,几个星期前他叫人当众宣布,为了庆祝他儿子的婚礼,他将出钱使罗马市民接连狂宴三天,并享受种种娱乐。
雷必达用掠夺来的财产充分表现了自己比安东尼和屋大维更慷慨。这场盛会还附带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他的连襟,现在也是他儿子的岳父——普布利乌斯·伊索利库斯竞选明年的执政官拉选票。作为今年的高级执政官,雷必达到明年一月必须卸任,他认为要保住执政官的位置,才能维持他在三头政权中的地位。
那些穷苦的罗马公民,虽然常常没有面包吃,有时侯甚至没有房子住,还是保持着他们的骄傲,他们随时准备高喊:“不要碰我——我是罗马公民!”因此命运的宠儿们也必须时刻讨好他们,仅仅是为了他们手中的选票。
在等待正式表演开始期间,坐在看台各处石阶上的平民,不时拿出自备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吃着,偶尔用或羡慕或崇敬或妒忌的眼神瞟着那些大人物。
突然,民众们发出一阵阵极其响亮但又相当整齐的掌声,克劳狄亚带着西塞莉亚出现在看台顶上的圆柱拱廊下,她用姿态优雅的鞠躬向民众答礼,表示感激。
罗马平民对于克劳狄亚的偏爱,除了与她自身的形象有关,更多是因为凯撒和屋大维:他们暂时还没有忘记老凯撒的恩泽和小凯撒的许诺。当他们不在罗马,民众们便通过其他的途径来表达情感。
虽然前不久的伊里斯神会事件让不少信徒从心底恨透了新任的朱诺大祭司,但在公众赛会中还没人表示出公开的不满。
她们在一群维斯塔贞女身边坐下,克劳狄亚对陪同她们前来的提图斯·弗拉维乌斯说道:“谢谢你,弗拉维乌斯,现在我们暂时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到前排找个座位。”
“我想花上一个第纳尔可以换取很好的座位。”西塞莉亚发现贫民们有一种职业,为有钱的公民和贵族占据最好的座位。
弗拉维乌斯是罗马公民,因此不能站在她们身边,但身为百夫长的他也不能和维斯塔贞女们坐在一起。于是他便和两人告别,然后沿着拱门向下走去。
他停在一个极其美丽的希腊姑娘附近,怀着狂喜的心情在欣赏她。这个姑娘被数个盛装的纨绔子弟包围着,他们把打开了的伞撑在迷人姑娘的头上,替她遮蔽灼热的阳光。她则一副令人瞩目的高贵气派,同他们快活地交谈,根本没注意到弗拉维乌斯的关注。
这一切都落到了克劳狄亚和西塞莉亚的眼里,“亲爱的克劳狄亚,弗拉维乌斯是不是爱上那位姑娘?一直盯着她看呢,不过她长得确实漂亮!”
“希望不是,那个姑娘永远不可能爱上她。”克劳狄亚在入场就发现了那是伊斯巴拉。虽然像她这样的身份,当然不可能主动同名妓说话。
“她是谁?我好像见过她!”
“伊斯巴拉,你知道神圣街吗?她住在靠近雅努斯神庙那里。”
西塞莉亚点点头表示明白伊斯巴拉的身份。她们和几位贞女互相谈着话,大贞女阿比卡亚让克劳狄亚派了一个奴隶去索取参加当天角斗的角斗士们的姓名小牌。克劳狄亚对角斗不感兴趣,因阿比卡亚是屋大维的表姐,又是首席大贞女,就按她的要求照办了。
角斗还没开始,克劳狄亚便趁着这点时间打开了一块书板。
“克劳狄亚,你在这里啊!”维尼亚的声音把她从令人烦恼的账目中拉回来,“我找你了好久!”
她抬头看向她的妹妹,“见过塞维利亚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向她表达祝福呢!”
“没有,她不会到这里来。”维尼亚回答,“她和小雷必达到康帕尼亚去了。”维尼亚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叹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就随随便便嫁人了。”
“怎么是随随便便呢?”克劳狄亚对她的态度很不以为然,“小马尔库斯·雷必达又不是外人,他是塞维利亚的表哥,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再适合不过了。”
“你真的这样想,可是我看不出他们之间存在爱情。”
“你说得对,”克劳狄亚微笑着对妹妹说,“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样的运气,能在可选择的范围中找到一个相爱的人,朱庇特大神对你太过眷顾。维尼亚,有的时候,无关爱情,只是适合!”
克劳狄亚发现维尼亚并没有听她的话,于是问她:“你在想什么?”
“想到了塞克达姐姐,她和马克·布鲁图当初也是多么适合!”维尼亚若有所思地说,“前几天,我还见到了她。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而且她对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淡。”
克劳狄亚倒是很理解塞克达的这种心情,自从和布鲁图离婚之后,她就不记得堂姐笑过。她问道:“塞克达从高若兹山上回来了吗?”
“回来好几个月了,据说她也迷上了那种埃及宗教,相信女巫的魔药能使布鲁图回心转意。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对女神的祈祷上,参加各种宗教集会,给神庙捐钱。”
简直是骇人听闻,元老院的法令已经颁布了好几个月了,可伊西斯神会还在肆无忌惮地传播!克劳狄亚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可她什么也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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