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国卿城》第59章


提到这个,卿禾眸子一闪,问道,“可知箬宿和青国之间,到底是如何解决北淮、南垣的问题的。”花子期现在人在凤伏,不知这件事到底解决了没有。
“我们留在青国的探子,昨日才传回信息来说,花子期前几日飞鸽传书回箬宿,吩咐箬宿的丞相,立即派兵去南垣驻扎,看样子,花子期是选定了南垣。”寂玉微微笑了,自是知道,花子期的此举,早就在公主的意料之中了,如此,堰月自当归了落下拓。
卿禾亦是一笑,从袖中掏出了簪子,往假山后抛去,又嘱咐寂玉道,“不日将有战乱起,你们千万小心行事,情况紧急时,见机而行,不必请示我。”
寂玉点头,同样是请主子也要小心行事。
卿禾转回到假山的另一侧,看见那两个小宫女在十步开外,满头大汗地找着簪子,她哎呀一声,提高了声音道,“啊,我的簪子,终于找到了——”
第七十四章 送行之宴
宫女们回身过来,看见卿禾捡起簪子,重新插入发间,她们长吁一口气,生怕若是簪子找不到,卿禾跟王上抱怨两句,她们就都得受罚。
卿禾笑眯眯地道,“多谢你们帮我找簪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去花园吧。”
两个宫女忙低头福身,转身加快了脚步领路。
桌案依然是那日和承乾宫的宴会上一样的摆设,主座设在凉亭前,沈话坐在主座的一侧,另一侧空着,等着卿禾过来。
而在他的左下侧,花子期和桑珏敏并肩而坐,在他们的对面,是卿禾的王叔,也就是桑珏敏的爹,桑达。
卿禾踏入花园,放眼过去,一片欢歌笑语,群臣举杯共饮,歌女长袖翩翩地起舞,好不热闹。
眼尖的宫人见到卿禾前来,忙伶俐地高呼一声,“王后驾到——”
大臣们纷纷伸长了脖子往卿禾的方向看过来,眸里都带了些许好奇,没见过卿禾都是想见识下这个传闻中的卿禾公主究竟是何般模样,见过卿禾的更是好奇,多年未见的卿禾公主,又出落得怎样了。
迎着众人的目光,桑卿禾莲步款款,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臻首娥眉,美若花朵,清冷的眸子澄澈淡定,气质优雅非凡,泠然从容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在沈话面前微微欠身,沈话扬起一抹笑容来,道,“过来孤身边坐。”
卿禾又是一欠身,举步上前,在他身边坐定。
众人起身,双手作揖,齐齐高声道,“臣等参见王后。”
卿禾抿唇一笑,头微微抬高,脆声道,“不必多礼,诸位请坐。”
她的一言一行,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王族气度,沈话抿一口酒,望着身边美如冠玉的她,眸心一暗,伸手将她的柔胰抓在手心。
卿禾使力挣脱不得,见周围都是大臣们投过来的目光,只得放弃挣扎,由着他去。
桑达哈哈大声两声,道,“多年未见卿禾,不知你已长成如此亭亭玉立的模样,见你平安回来,我也可以向你九泉之下的父王母后交代了。”
这个勾结外人,谋害自己兄长的桑族叛徒,居然还有脸说可以向她九泉下的父王母后交代了,卿禾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眸光别开,沉默不语。
另一侧的桑珏敏,也只是多年前随桑达进宫时,见过卿禾一次,当年的卿禾,年少老成,只是桑珏敏那时还是不得桑达宠爱的庶出之女,见到人都不敢抬头,因而也未能仔细瞧见卿禾的容貌,如今细细一看,面色大变,惊得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卿禾见状,微微笑道,“这位可是要嫁于花王的珏敏郡主,果真是天生丽质,仪态万千。”
这话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桑珏敏筷子掉落的声音已引来众人的侧目,尤其是身边的花子期,拧起了眉,她伸手指着卿禾,眼睛里透着惊恐,“你和她长得好像,还是说,你就是她?”
卿禾睁大眼睛,无辜地问道,“珏敏郡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日午后,不卑不亢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分明就是她,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桑珏敏向来脾气暴躁,当即拍案而起,“你是哪里来的妖女,迷惑了瑢珲王爷不说,又跑来蛊惑王上!”
沈话不悦地怒斥,“桑珏敏,别放肆,记住你的身份!”
桑珏敏这才意会过来自己的失态,对面的桑达拼命地对她使眼色,周遭一片诧异的目光,她脸一阵红一阵白地做了下来。
花子期展平眉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娶桑珏敏完全是他一时其意,来凤伏不久,便听宫女说,珏敏郡主不久前才从青国归来,极有可能过些时日,就要嫁给青国的瑢珲王爷了,宫女说起时,都是艳羡的语气,却被花子期有心记下了。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钦定的王妃便是这珏敏郡主么?那他倒要趟这浑水,不知道娶了落下拓中意的女人,那瑢珲王爷会作何反应。
而当日顺着花青玊,意外得知这落难的凤伏公主竟然身在瑢珲王府,他因此才暂时按兵不动,让青玊跟了桑卿禾去,想通过青玊收买卿禾的心,以此得到天下人莫不心痒的堰月的秘密。
没料到的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竟临阵倒戈,完全偏向桑卿禾,甚至还跟着她一路来了凤伏,他的计划实施在即,万万不能再让青玊流落在外,若是青玊随着卿禾都帮着落下拓,那他的麻烦就大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桑卿禾是沈话未来的王后,而沈话答应与自己结盟,那么,卿禾是敌是友便要重新估量了,更重要的是,他确信花青玊已经失了灵力,如此,他便大大地放心了。
桑珏敏碍于大庭广众,有气没出发,悻悻地坐在那里,不时地瞟卿禾两眼。卿禾暗暗觉得好笑,只是望见花子期那高深莫测的神色,有心里发怵,这个男人,太过于阴险,野心也太大,同落下拓,真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不同的是,因为她爱着落下拓,一心想帮他,所以立场便失了偏颇,而再看花子期,罔顾妻儿的生死,简直是面目可憎了。
沈话在卿禾身边,仿佛看不够似的,一直注视着她,卿禾被看得面上燥热,格外不自在,侧过头,狠狠地瞪了沈话几眼,他却越发放肆,手里抓着她的手,欺身过来,与她靠得更近。
宴席结束,花子期起身告辞,他带来的箬宿的侍卫都在宫外等着他了,“沈兄,请务必记得依言而行。”他意味深长地道。
“请放心,孤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沈话淡淡地点头,吩咐了人给花子期引路,看着花子期洒然转身离去。
桑达一脸不舍地目送着桑珏敏跟在花子期身后,眼巴巴地等着女儿坐上了箬宿王后的宝座后,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
桑卿禾暗暗叹息一声,心想,花子期这一回国,只怕是立即着手准备要发动战争了,到时诸国相争不要紧,受苦是百姓啊。
第七十五章 主动请缨
沈话忽然放开来她的手,正襟危坐在主座上,清清喉咙道,“众爱卿,孤将择日发兵青国,你们谁要请缨,为孤挂帅?”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都是一声不吭,这可不是好差事,天下太平多年,他们又都是文臣,根本就没想过要练武,看的兵书不过是充台面而已,现在要动真功夫,怎好逞一时之能。
沈话剑眉一凛,声音透着威严,道,“你们平日里个个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都缩到地下去了?”
一干人垂着头,仍是无人答话,正在此时,一位站在最外面的侍卫,走到了沈话面前,将腰间的佩剑放在地上,单膝跪地,直视沈话,忽而顿首道,“王上,末将愿意出征,不求挂帅,只求能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你是?”沈话眯眼打量着他。
“末将马兽革。”他又是一顿首,眉宇间一片英气。
沈话打量了他半晌,觉得分外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摸了摸下巴,问道,“你是何时入的宫?现任何职?”
“王上,末将是十二年前宫中招选禁卫军时如的宫,现在担任禁卫军的副统领。”
现在的禁卫军统领是沈话的亲信,也难怪他入宫这么久,仍是个副统领了,不过见他身姿挺拔,言行举止甚为利落,倒是可造之材。
沈话望一眼皆垂首而立的群臣,抚掌笑道,“既是如此,孤现在就提拔你为副帅,待三军待发时,你就领兵出征。”
一下子从统领擢升为副帅,马兽革未见狂喜之色,仍是不卑不亢,双手抱拳道,“谢王上赏识,马兽革定全力以赴,不辱王命。”
桑卿禾若有所思地望着提着剑,躬身离去的背影,直到沈话伸手在她面前挥了两下,她才回过神来,发现大臣们都已经散去了,她的神情骤然冷下来,不复先前的笑意和温柔。
他一愣,亟亟地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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