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萝莉的腐生活》第31章


我和张诚分手的那天,校园里正播放着叶丽仪悲壮激昂的《上海滩》。我来到张诚的宿舍,茫然地望着窗外。
窗外,一只塑料袋在风中来回打旋儿,一会儿勾住了房檐,一会儿攀上了树捎,迎风招展。张诚胡子邋遢,形销骨立地缩在床上。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听着这耳熟能详的歌曲,默数着我和张诚三年来耳鬓厮磨的时光,我喉头哽噎。
张诚挣扎着从口袋里翻出一只烟,摸索着打火机。我劈手打掉了他的烟,冲着他吼:你都几天没吃饭了?!还抽烟?!
张诚看了看我,突然拉住我的手,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抚着他的脸颊,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张诚,我爱你,用我整个的身心和生命尽我所能的爱你。可是,尊严堪比爱情珍贵,也许我们生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怪你的妈妈,要怪就怪这命运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给予我的,已经足够。我深深感谢上苍让我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你,度过了最好的时光。太幸福的日子我无力承担,也许让我留在你的心里更好。
张诚低下头沉默半晌,再抬起头已是满眼泪花。接㊣(16)着,他用嘶哑的声音,一句一句叮咛,可是,那语气分明已在悲哀里浸泡了许久。
〃记住我的话,好吗?〃
我点点头。
〃以后,一个男人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不要相信他的任何承诺。〃
〃嗯。〃
〃以后,记得一定要穿棉质的文胸,对身体好。〃
我忍着泪,点点头。张诚轻轻地拭去我眼角的泪花,接着说:〃以前,你不是常常问我那个故事的谜底吗?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海游玩,不幸遇到台风,漂流到一个孤岛,最后只有一个男人幸存下来。〃
我哽咽道:〃这个男人是靠着海上唯一的海鸟海鸥充饥,才活了下来。多年后,当他再次来到海上,有幸再次品尝了海鸥的美味,可是,吃完后,不知为什么,他却死了。〃
张诚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伸出手堵住了张诚的嘴:〃不用说了,我已不想再知道了。〃
张诚一把把我搂在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窗外,《上海滩》的片尾曲已经结束了。
我说:〃你爸爸的车就要到了,回家养好身体,留学海外或者像你爸爸一样进入仕途都可以,一定要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我费力地从张诚怀里挣脱出来,最后看了一眼深爱的人,扭身而去。
〃你别走〃张诚用尽最后的力气绝望地呼唤我,声音里充满了〃汝何弃吾而去〃的凄楚。
我咬咬牙,夺门而出,泪如决堤。回到租住的小院,我心硬似铁地把一群鹅杀了,烧了点纸钱,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从此后,我再没见过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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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契机
周末,款哥约我出来吃东山老鹅。
我说,我不吃鹅肉。另选地方吧。
于是,我们驱车来到了向阳渔港。
来到大厅,一个穿着长裙的男服务员迎上前来。
我问:〃有燕窝吗?〃
服务员:〃没有。〃
〃有鱼翅吗?〃
〃没有。〃
我拍案而起:〃怎么什么都没有?!来盘拍黄瓜!〃
今天,我的心情非常之恼火。花了半个月做的一个策划案子,可谓集呕心沥血之大成。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跟我素无瓜葛的同事抢了功。我极度不爽地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八代,并在脑海里思忖,究竟是谁泄露了我的电脑密码。
想来想去,只有黑熊怪。这家伙借花献佛也说不准,因为抢功的那妞儿恰好是老总的内侄女。
中午,吃饭的时候,趁人不备,我往黑熊怪的饭盒里吐了口吐沫。
吃完饭,和款哥回酒店,做爱也没心情,做得相当潦草,依葫芦画瓢,囫囵吞枣。
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电话响了。接了,是师弟。
我翻了个身,慵懒地问:〃什么事呀?扰人春梦!〃
师弟在电话里难掩兴奋的心情,说:〃我中午请你们吃饭!〃
我说:〃什么?请我们吃饭?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耿泱泱,不,葛朗台耿,500万砸到你了?〃
师弟嘿嘿一笑,说:〃刚交了个女朋友,跟大家认识一下。〃
〃女朋友?〃我疑惑了一会,恍惚记得冉冉提起过师弟正和他们公司老总的女儿打得火热。于是,我不屑地说:〃是上次那个富二代千金吗?免了!我倒胃口。〃
师弟央求道:〃来吧,给点面子,算是大家正式认识一下。老地方,要德火锅见!〃
难得师弟请客,想了想,去吧!
从师弟毕业来南京,印象里就没请大家吃过一顿饭,哪怕是一起去吃凉皮,到了付账时候,师弟的手都像黏在口袋里一样,掏来掏去,就是手插兜里掏不出来。
可见,这厮的脸皮之厚足以媲美城墙拐角,大家都习惯了,并且逐渐总结出师弟在人多时候堪称经典的逃账要诀。
师弟逃账的要诀是:嗓门高大,神态严肃,态度诚恳,动作缓慢。先掏上衣口袋,再摸裤子,再掏里怀,一无所获后再去衣架上辨认自己的外套,然后继续掏出钥匙、公交卡、面巾纸之类的琐碎之物,当找到钱包之际,早已有沉不住气的人把帐结完了,这时师弟再哈哈一笑,颇为遗憾地说:又被你小子抢了先,下不为例啊。
瞧瞧,这气度,多有长者之风。
熟知师弟底细的人,包括我,大家就会心照不宣地坐在一桌子残羹冷炙之间,装傻充愣,聊聊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屁话,直到师弟全部表演完毕不得不带着肉疼的表情去付账时,再彼此交换一个会心的阴笑。
所以说,师弟今天主动请我们吃饭,搞得大家都受宠若惊。
懒懒地起床,时间还早。
退了房出来,在大街上乱溜达。一个推销美容卡的女孩拦住我,强拉硬拽着我去做美容。想了想,也无聊,进去了。
经过美容师的一番忽悠加推销,刮脸、面膜加SPA,强行掠去我800两银子。整个一强盗!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火冒三丈,反正时间还早,吵个架玩玩也不错。
于是,我在美容院里上演了一幕大闹天宫。以我的彪悍素来是打遍宇内无敌手,不把她们海扁得遍地找牙才怪,连店长都过来给我赔不是。
几个正在找牙的美容师小声嘀咕道:没钱,还来做什么美容!
狗眼看人低!我把一捆一捆的钞票往柜台上一砸,顿时刺瞎了周围无数双红得滴血的狗眼。
这是款哥昨晚留给我准备买钻石五件套的现金。
哼,没有钱,我敢这么横吗?
赶到火锅店的时候,冉冉他们早到了,连王宇也来了。师弟在大门口左顾右盼,我说:〃你的千金女友还没来呀?〃
师弟说:〃马上到!马上到!〃
他这一个〃马上〃,就是40分钟。我火了,说:〃她骑在马上来的?恐怕是骑蜗牛来的吧?〃
左等右等,该千金终于姗姗来迟。你来晚了,不要紧,给大家个理由先。可是,你既不说理由,还跩得跟大爷似的,人家就该等你?
师弟遭到集体鄙视的眼神,找的什么人这是!
菜都端上来了,该千金又嚷着要吃哈根达斯,非要师弟出门去买。妈的,要是在这附近有卖的也就算了,可是,最近的一个哈根达斯店距这里步行也要20分钟,来回又是40分钟。
鸟!这饭不吃了!
走到洗手间,我整理了下头发。王宇跟了过来,看看周围没人,一只咸猪手凑了上来,在我的胸前一阵乱摸。
我立刻爆发:〃拿开!你丫的砍劈柴的手呀!这么粗,快把老娘的金枝玉体揉巴碎了!〃
王宇撇撇嘴,走了。
没吃饭,还弄了一肚子的气,火大。
回到家里,我恶狠狠地炖了一只鸡。
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晚上,我又炖了一只王八。
我很奇怪,为什么很多男人在选择女人的时候,考虑的总是那些外在的东西,譬如年轻、容貌、波大不大、有没有背景、钱或者稳定的工作,而从来不去考虑,这个女人的性情如何。
我执着的相信,那些能够融入对方的朋友圈子,一盘土豆丝都能吃得宾主尽欢的女孩更容易获得幸福。但是,事实上,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实生活中欠抽的女人比比皆是,却照样活得恣意妄为倍儿潇洒。
什么世道!
周末,成了打扫日。
我懒得动,看着一堆要洗的脏衣服进行激烈的思想挣扎。
其实,真正干起活来,也并不那么痛苦。关键是干活之前的思想斗争让人痛不欲生。
冉冉常对着我说,你这个懒女人呀!再不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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