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刷道长苦逼攻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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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肢瘫软地看着挂满黄幡的木椽,确认了这是一个破旧但灵气意外清洁而充沛的道观,下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我不敢动,因为我怕疼,更怕大出血。没被捅死而被自己折腾得失血过多而死,我连再做鬼的脸都没了。
数完了梁上结了几个蜘蛛网后,我寂寞地转动着唯一能动的脑袋去寻求新鲜的画面来滋润自己干涸的心灵,接着我看到了屋里的第二个人,一个道士……
紫木刻的莲簪束住长发,并着白缨垂了两缕墨发遮住了他的面容,那一片流云祥纹的浅蓝道氅被垫在他膝下,白色的束腰简袍贴合在身上干练瘦削。他单膝跪在地上,动作优雅,若背景飘些花洒点雪再升着轮月亮,就是风花雪月里标准的求婚姿势。
可惜这里是处破道观,唯一一个具有色彩的就是面朝我们的三清老祖像,老祖的眼神弯成一条线,从我的角度来看,笑得很不纯良。侧头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脑子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人是不是死了,怎么一直都不动?
他这个死的姿势很奇怪,难道是切腹自杀?!
据说大乾东边的海上有个崇尚武力的藩国,那里的武士一旦打架打输了就喜欢切腹,搞得那个岛国的藩王每天都为人口锐减问题吃不下饭。所谓“饱暖思□”,统治者连饭都吃不了,就更别说去后宫了;去后宫次数少了,妃嫔间的宫斗就更厉害了;妃嫔间的宫斗厉害了,前朝家族间的斗殴也愈演愈烈了,于是斗殴失败切腹的人更多了……如此恶性循环下去,藩王迟早有一天要得厌食症饿死,全国就又要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内战。这对于藩国最高统治者大乾是件坏事,这意味着在损失每年为数不少岁贡的同时还要派兵去扶持一个新王朝。但对于大乾的对头昭越来说就是件兴高采烈的事了,在有迹可循的史料中,每逢岛国内乱,昭越都能趁势打个胜仗,再从大乾版图上割上一两座城池过来。
以上无非是想说明,作为一个昭越子民,我对于能影响到政治格局的自杀方式是很好奇、很好奇的……
我尝试着移动了下身子,不疼;又移了下,还是不疼。我当然没有自行愈合的本事,八成是痛过头麻木了,摸一摸,指头上没沾血,我放心大胆地爬了过去。
蹑手蹑脚地爬到他背后,我的嘴张开了就再也合不拢了。冲入眼帘的是副异常香艳的画面,年轻英俊的道士手中握着半截樱色腰带,另一只手则探入了身下少女的衣中。少女闭着眼,表情迷乱,和我看过的春宫图里女主们的表情很相似。
我口干舌燥地捂了捂脸,心跳得异常快,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的活春宫啊。紧张地捏住衣角,探长了脖子,这仔细一眼过去,我焦了……
天打雷劈的,这个迷乱的少女是我!
道士在“我”怀中摸索了会,拽出了个事物,我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皮下,那是我的肚兜……
他扯出肚兜摊在掌心里看了眼,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声,然后他说:“真小。”
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再次被践踏的胸我忍无可忍,我猛得推向了他肩:“小你个头,有本事你长出来!”
手穿过了他的肩,来不及诧异,一道银光闪过,我和块破布一样被挂在了他头顶,手脚僵硬完全无法动弹。
原来,我又离魂了……
我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我的上衣,马上就要掀开最后一层中衣了,我窘迫地快哭出来了。
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拿着我的肚兜擦了擦手,藕荷色的绸面上一抹深色的血迹很扎眼。
“哭什么?”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立刻我就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捅了我一剑的人。
我捂着脸大哭道:“我哭我的清白,干你屁事。”
“一滴泪都没有,哭给谁看?”他淡淡道。
我理直气壮地吼道:“假哭不可以啊!”
“……”
簪上柔软的白缨拂过他弧度分明的下颚,他的侧脸在稀薄的雪色里泛着莹润洁白的光泽,他仰起头来瞧着我,可那清冷凛冽眼神却如同从高往下俯瞰着我:“再吵马上就投你进丹炉炼丹。”
瞬间我收了声。
这个道士有和清玄君相同的一双眼睛,轻撇长挑的眼线,眸色流转间溢出眼角的一点邪气,连样子都神似一人。可我知道他不是清玄君,先别提六百年后的清玄君还只是个凡人,就说他此时投注在我身上陌生中夹杂着寒冷的目光也不可能是他,或许潜意识里我并不相信清玄君会对我举剑相向。这个人不是清玄君的祖辈就是他的前几世。
他这么一错开身,我看清了躺在地上的自己。被撩开的衣服上一滩已凝固的血渍,腰腹处一道剑伤狰狞骇人。天气寒冷,伤口流出的血在冻得发白的皮肤上已结成了层薄冰。
我离得近了些,讪讪道:“你是在帮我包扎伤口?”
他冷淡地瞅了我一眼:“我没兴趣奸尸。”
我,无话可说……
飘在肩头观摩了会,我叫出了声:“不行,不行!”
他脸色很不好:“又怎么了?”
我开始挑三拣四:“你看你包得一点都不美观,我怎么着也是个妙龄少女,你怎么能把我包成个粽子呢?”
“那你想怎样?”他不耐烦地打断我道。
我想了想:“要不左右各打个蝴蝶结怎么样?”
他:“……”
刚被松开的我重新被定在半空中,不能动之外还被封住了喉咙。
最后在我欲哭无泪的目光下,他利索地将“我”上上下下裹得笔挺,像一块年糕。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戳了戳“我”尚显得红润的脸颊,若有若无地瞟了眼我,轻轻道:“比人偶柔软多了,应该挺好玩。”那个好玩被他念得格外的轻,唇角微微地抿起。
我:“……”
变态的前世果然还是个变态啊!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捅我?”好不容易被解开言禁后,我怒气冲天地质问道。
“你身上有厉鬼的煞气。”他淡淡道,顺手抽出垫在“我”身下的道氅搭在了自己肩头,任由“我”衣着单薄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幽怨地看着自己的肉身,我揪着头发抑郁道:“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那是我不小心沾上的。”
“嗯,捅完后发现了。”他在褡裢里摸出把桃木梳,扫去那个“我”发间的雪渣,一缕缕地梳整齐,他盯着双目紧闭的“我”露出抹奇怪的笑容:“你现在可不是人了。”
飘着的我突然打了个寒战。
肉身受了重创,我回去除了体验一剑穿腹的非一般痛快外毫无益处,只好暂时做回了鬼。这个道士倒比清玄君那个半吊子道行高的多,拈了一抹朱砂在我身子的额头上点了道朱砂印,远远看着像是朵欲开未开的槿花,却保得我肉身在这寒天腊月里依旧温暖柔软、没有半点死气。
就这样,我们在这道观里开始了非暴力不合作迫的同居生涯。第一天下午,因为很无聊我轻飘飘地溜出去在周围转圈,逗了逗鸟、赏了赏雪。到了黄昏时分,鬼哭狼嚎见渐起,我赶紧溜达回了观中。
一进观,我晃了晃身子,崩溃道:“你在干嘛!”
他搂着□肩膀的“我”,用一种“你很不讲卫生”的眼神鄙视过来,悠悠道:“给你洗澡啊。”
“……”
10第十卦
“你的爪子、你的蹄子、你的眼珠子,统统给我收好!”我百爪挠心地看着他怀里我只着寸缕的身子,浑身和爬满蚂蚁一样的难受:“还看!看你妈个头啊!”
“不行,我要给你洗澡。”他固执地坚持己见,语重心长道:“即便有我下的祈生咒,但如果你的肉身太过不洁也会招惹来那些肮脏东西。”
我绕着他飘了半圈,怀疑道:“你没有骗我?”
他和摆弄玩偶一样抬抬我的胳膊、托托我的腮,不亦乐乎地玩了半宿后吐道:“当然是……骗你的了。”
我:“……”
在我“同归于尽”的威胁下,他不得不放弃了脱掉我最后一层里衣的打算;改用软布沾着雪水替我将脸颊和四肢上的污迹擦干净。长这么大头一回看着别人给自己擦手擦脸,感觉很不自在,尤其对方还是那种嗜好诡异的变态。
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这会功夫倒是中规中矩的,没有逾越。忽地惦念起打我醒来后就消失不见的火折子,大概是被他弄到这道观时不小心滚出了袖子里。我背过身,往角落里寻找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我只得转头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舌头打了个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的手……”
他的手斜伸进“我”衣襟,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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