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花》第19章


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还有花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唉唉唉,这就是名门啊,连李大将军都如此青睐……”远桔她们长吁短叹地说,花群忍不住问玄音:“将军对你有何恩德啊?”
玄音望着门口少白背影消失的地方,不无感慨地说:“李家对我们有大恩;要不是将军,我恐怕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花群见她伤感起来,怕是十分悲惨的经历,也不好细问,只好拍拍她胳膊以示安慰——果然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放学前大家相互叮嘱今晚要好好休息,为了明天表演养精蓄锐。花群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云雀儿的事,又担心奉梅的安危,放学后便一个人悄悄来到西街、打算先行侦查一番。
夜枫沿着一条小巷悄没声地迅速移动着;不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个大院子。就是这儿,那个小叫花子说看到一个小姑娘被几个人押到里面去了。他来到巷口刹住脚步,伸出脑袋窥探了一番。见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果断地从巷子里跳出来、就地翻滚到大门边。
看这气势,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了;夜枫暗忖道,心想这次可能遇上个大猎物,不由兴奋起来……不枉自己费老大劲侦查这么久。他打量着高墙,正盘算着怎么翻进去,只听身后有动静,连忙转身——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直取夜枫脑袋而来。夜枫惊叫不好,慌忙闪身躲过,心想此人速度确实在我之上,不可酣战、此处不宜久留……这么想着,右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了出去……
黑衣人咳嗽着扇去四周的烟雾——入侵者早已不知踪影。这个家伙无比狡猾,也许就是他提到的那个人……看来情况十分不妙,黑衣人沉吟一下,转身一跃,眨眼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十二回 救美
花群一路找下去,重点搜索了饭店之类夜枫常出现的地方。她目光喷火、咬牙切齿地找着,从东找到西却一无所获。到了西街尾南隅街口,再往下走就是烟花巷子了。花群十分不舒服地想到夜枫在这儿的可能性也很大,随极度不情愿,为了尽快抓住他正法,更重要的是得知事情的真相,花群咬了咬牙冲进巷口。
一进去花群就被空气中弥漫的脂粉和酒气的混杂气味熏得咳嗽起来;她捂着嘴,忍住恶心的感觉,开始沿着巷子,对着一间间红门大敞的宅子展开了搜寻。这里到处烟雾缭绕、酒气熏天,花群想要看清人面目都挺费事,便竖起耳朵仔细听有没有夜枫的声音。每户门口都站着斜插云鬓、酥胸半露的妖艳女子,娇声呼唤路人,把他们往自己院子里拉。这些女子一看见花群,都露出警惕的神色,有几个甚至毫不掩饰敌意,鄙夷地朝她的方向啐唾沫。花群忍着不痛快尽量不去理她们,一边捂着鼻子抵挡着空气刺鼻的混杂气味一边努力凝神观察倾听;想起之前商号接待过的客人大都也是来这儿过的夜,花群不由心里纳闷:“这种破地方怎么男人一个个都像苍蝇见了蜜一样往里头钻……奉梅要被弄到这里来可就糟了……”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家青楼里传出来,隐约听得见内容:
“荷花姨,这燕儿姑娘是几时来的?”
未等鸨母回答,说话人已被破门而入的花群一脚踢飞;花群冲上去一个霹雳掌将对方别住手肘脸朝下按倒在地,厉声说:
“叉星的败家子,我还当你是好人咧,竟然在这里祸祸钱,看你怎么跟我爹交代!”
下面那人刚想反抗,闻声知是花群,忙别过脸来求饶道:
“妹子误会,我不是来祸祸钱的,我就是找一个姑娘!”
花群更气急,使劲一扭大志的手肘,大志痛得练练惨叫,花群质问:“呸!那有什么不一样?”
这时站在一旁的伙计说话了,“二掌柜,俺们的确只是来送客人的,方才正打算走,大志哥突然看到一个姑娘,就大叫起来,还把荷花姨找来问,说是想赎她。”
花群一听大为奇怪:这林大志在商号出镖十年,从没听他说过什么姑娘啊,要不是熟人,赎她干嘛?不由得放开了大志(大志艰难地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嘴里嘟哝着“花群这丫头下手忒狠”),然后顺着伙计的指向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的女子,穿着喀尔察风格的舞娘服装、插着羽饰,双手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再看其容貌,柳叶弯眉、乌黑杏眼,真是好模样,只是人像是受了惊吓,脸色十分苍白。
看了人花群不由拉过大志问:“那姑娘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赎她?”
大志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前两天晚上我去给小毅送信的时候,看见一队的不认识的官兵把她偷偷抬进一座大宅子里去了(“不认识的官兵?”花群大吃一惊不由想起追着夜枫的那些人),当时人是昏迷着的,我就觉得可疑。当时被我看见了脸,记得相当清楚;刚才囡头让她跳舞她不跳正打骂着,我一看立马就认出来了。你说蹊跷吧?”
花群听了皱起眉头思索,这事绝不单纯,说不定还能从中摸出柳夜枫的底细。
“……鸨母说昨天刚买进来,还没接过客,所以我就想救她。”大志说,花群讥笑道:
“救她?你该不会就是看上人家了吧?”
大志红着脸慌忙说:“谁说的、我林大志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花群拍拍他肩膀走到鸨母面前。
“荷花姨,是这么称呼吧?这个莺儿还是燕儿姑娘的赎身费多少钱?我们想买她出去。”
盘着夸张的灵蛇髻的半老徐娘鸨母见状,眼珠子转一下讪笑道:
“那可不能卖,我一百两白银买过来的,还没接过客呢!”
开口就要一百两啊,真够黑的——花群心想,便说:
“京城物价都跌了,别在这敲破人皮了;五十两!”
老鸨嘴一撇:“还五十两,你再给一百我都不肯卖!昨个今个饭钱还没算进去呢……不过要是你花群小姐愿意来我店里打工的话,只给三十两奴家也同意。”
朝花群抛了个媚眼,花群浑身一哆嗦。
“做你的黄粱梦吧。七十,我最高出这么多,同意的话啥都好说,不乐意的话以后桃源商号的外地客可就通通往别的店带了。”
花群给出最后通牒,老鸨挑起眉毛吸了口手里的烟袋,半晌开口道:
“今儿算是见识到传说中的陶二掌柜了,真是少年老成、精明强干;算了,七十五两,还我个本钱,以后生意还请多多照顾。”
花群欠身道:“以后交情还长,我也不砍多少了,就七十五两,燕儿姑娘断绝风尘,重归良世。大志,打条子,”
大志欣喜地应道:“哎!”
“以后每月5两从你月钱里扣到等够数为止。”
“哎?!”大志听罢顿时一脸惨相,店里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结果还是没得到夜枫的消息。晚上回去,把燕儿姑娘安置在侧房,叫了郎中来看了一下,说是饥饿、惊吓加上好几天被逼着服蒙药,身体十分虚弱,开了几个方子让吃药静养。大志像看门狗一样蹲在侧房门口守着,想瞧新鲜的伙计通通被他赶走,谁也不许靠近。他不时掏出怀里的那个金锁看看——那晚上他回到那块空地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直宝贝般揣着——激动得不能自已,隔一会儿就站起来围着房门转来转去。
花群问陶老爹:“吃几天蒙药的话,一般人不都晕了?大志说看见她昏迷着被一群官兵抬进一家大宅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老爹看上去思虑重重:“大志之前就跟我说了那天的情形。在这东京城里居然敢堂而皇之地暗用官兵,这肯定不是小事,没准后面有更大的黑幕。他们把燕儿姑娘卖到青楼恐怕也是为了封口,进了那、就算人活着也说不出正常话了。我已经叫铁头他们带人悄悄调查大志说的那所宅子,没准能查出什么周细。群儿记得不要声张,以免招来灾祸。”
花群见爹心事重重,有点不安地说:“那我这次是不是做错了啊?把那个姑娘救回商号来。”
陶老爹拍拍她脑袋说:“没有,闺女,救人总是好事;她一个年轻姑娘被人折磨成这样肯定是受害者,不光你,谁看着都于心不忍。但咱们得想办法把她从红月楼里面出来的事实掩盖掉,别让那些卖她的人以为留下了后患、一路追查过来。”花群闻言点头称是。
这时外面街上传来车马的声音,花群听见好几个熟悉的说话声。小桃从柜台后跳起来喊:
“肯定是小毅哥回来了!”从堂屋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毅活蹦乱跳地出现在门口陶老爹喊:“师父我回来了!”然后转身问紧跟着进来的小桃: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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