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华错》第34章


欤蛩愕人畋穆姨耍俦ǔ鸩怀佟?br /> 这几天,来叔倒是来得很勤,他是看着冷瑟长大的,对少东家的身体十分关心。冷瑟乐得从苏小鱼那里偷懒,一见来叔到了就高高兴兴逃出来,和来叔吃些零食闲话家常。
这天下午,来叔正和冷瑟聊天,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大嗓门:“来福!老东西你躲懒躲到哪里去了!快给我死出来!”
冷瑟知道来叔的名字,再听那气势,显然是来者不善。正要出去瞧,那来叔却神色慌张,急急把冷瑟拦在屋内:“少东家,你身子还没好,好好养着,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就往外跑。
冷瑟哪里肯听,径直朝院子里走,到了院子才看到,那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只见她一副标准的农村妇人的装扮,乍看没什么特别,脸上却一派凶像,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冷瑟不知对方来历,只好上前问:“请问,你是哪位?”
那农妇一眼看到冷瑟,又看到冷瑟身胖的来叔,插起腰来便骂:“好啊!我说怎么成日不着家,原来在这里和年轻姑娘玩乐!你这老东西倒是快活的很!”
来叔立刻急眼了:“你不要胡说,这是我从前的少东家!有话回去再说吧。”
那农妇瞟了一眼冷瑟,冷笑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得回去说的!来福,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喊你回来不是为了给你享福的,我可养不起你这样的闲人!你要是想享清福,趁早下去找你儿子!”
冷瑟一听这话,火气立刻上来了,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这么缺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小心折寿!”
那农妇倒是不慌不忙笑:“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事要你管。我告诉你,来福是我家养的狗!我让他回去,他就得回去。老东西,还不快跟我走!”
来叔悻悻地往前走,显然不欲把事情闹大:“少东家,那我先回去了。”
冷瑟见来叔一脸老态却被欺负至此,只觉得怒火中烧:“来叔,你先别走。你喊我一声少东家,我没理由不管你的事。”上前一步将来叔护在身后,朝那农妇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别看来叔老就想欺负他,我不会如你的意!”
剧烈的争吵声很快引来了村里的其他人,院门口渐渐被围满,却没一个人上来劝架,显然是知道这女人的厉害。
苏忘忧此刻已走到院子里,一眼看到冷瑟,便问:“瑟儿,出什么事了?”
未等冷瑟说话,那疯女人已叉着腰冷笑:“哟,还带了帮手,我说就凭你怎么敢跟我抬杠?告诉你,来再多人也不怕你!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来教训你个多管闲事的。老东西,走。”说着
一手拉住了来叔。
苏忘忧皱起眉,看着冷瑟,冷瑟简直气得要冒烟了,拉着来叔不让他走,来叔一脸为难地望着冷瑟:“少东家,就让我回去吧。”
冷瑟知道如果来叔跟这个疯女人回去了,肯定没好日子过。
“来叔,不如你跟我回铺子里,与其在这里被这个女人欺负,还不如到清河坊养老。”
来叔果断摇了摇头。这时候,院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爷爷!”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跑进来,兴冲冲奔向来叔,来叔满是皱纹的脸瞬间绽开了笑容,高兴地蹲下身子张开怀抱。不料就在小姑娘要扑入来叔怀抱之际,旁边有双手已将孩子抱走。
小姑娘不高兴地哭:“娘,我要爷爷!我要爷爷!”
冷瑟这才知道,这个凶悍的女人居然是来叔的儿媳妇。
“要想抱孩子,就回去干活!”女人说完转身就走,来叔连忙跟上。
冷瑟还欲阻拦,苏忘忧却一把将她拉住,摇了摇头。冷瑟眼睁睁看着来叔被疯女人带走,突然间,女人怀里的小女孩挣扎起来,大声哭喊:“我要爷爷抱!爷爷抱!”
女人挣她不过,只好把她放下来,不料她腰间的布袋也被小女孩踢到了地上。
那布袋做工精致,是用上好的绸缎制成,并不像乡间手艺,女人见状,连忙把袋子捡起来挂回腰上。
来叔却愣住了:“这……这是……”
女人嫌恶地看他一眼:“这是我的东西。你这老家伙,难道有什么不服?”
来叔死死盯着她手上的布袋,喃喃道:“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照儿和你……”
女人踢了他一脚:“少在那里假惺惺了,娘死的时候你在哪里!说是出去闯一番名堂,最后呢,也就是个杂货铺的伙计,又没钱又没名,你还有脸回来!”
冷瑟看不下去,冲上前一把夺过布袋,放入来叔手里:“这东西一看就是来叔的,你虐待公公,还强占别人的东西,我要去衙门告你!”
来叔拿到布袋,脸色却更差,当下把布袋像烫手山芋般塞到冷瑟手中:“少东家,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本该是你的才对!”
冷瑟不解,打开了布袋,里面藏的原来是一块紫檀木的令牌,木头经过长年的摩挲已经有些痕迹,不过还可以辨别出上面写着“天下第二庄”五个字。
“来叔,你别开玩笑了,好好保管这东西,这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冷瑟将木牌放回布袋,递给来叔,来叔却是怎么也不肯接了。
“一块破木头,老娘一点都不稀罕!老东西,回去再跟你算账!”女人说完,抱起女儿就走,来叔看了冷瑟一眼,终于还是跟着走了。
冷瑟本想追,苏忘忧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让来叔自己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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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吃饭的时间,连贺南回来了,他刚去镇上走了一趟收信,信上说移魂谷的马车明日就到,可启程回谷。
冷瑟说起来叔的事,很是愤愤不平,来叔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原以为他回来是来享福,谁知却在家里受儿媳妇的气,着实可怜。苏忘忧规劝再三,冷瑟终于同意送些银子给来叔儿媳,希望她能善待来叔。
他们自然也说起了木牌的事。
连贺南早先是江湖剑客,见多识广,一见木牌便道:“哎呀,这是天下第二庄的信物,紫檀木质地的,应当是亲卫才会拥有。”
冷瑟好奇道:“天下第二庄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叫天下第二,谁是天下第一?”
连贺南笑着解释道:“这天下第二庄啊,是个与世无争的武功门派。相传创始人是一个还俗的道士,某天悟道的时候自己创造出了一套武功,后来就还俗娶妻生子,建立了天下第二庄。这天下第二庄有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寻常人进不去,就连家丁都有自己的名牌。像来叔这块写着‘天下第二庄’的木牌,现在已经找不到,应当是早十几二十年前的物件了。”
“这么说,来叔竟是天下第二庄的人?”冷瑟想起那张老态龙钟的脸,和从前柜台前忙碌的身影,实在没法和江湖联系起来。
连贺南望了一眼冷瑟,又望了一眼苏忘忧,终于道:“这倒是巧的很,那天下第二庄的庄主正是姓冷。”
这下,冷瑟更吃惊了。她皱着眉头,想了想:“那真是巧。不过天下姓冷的这么多,我家又是开杂货铺的,应该和他们扯不上关系吧。”
苏忘忧微笑着摸了摸冷瑟的头:“恩,你别想太多,小心把脑子想坏了。”
冷瑟白他一眼,又听连贺南道:“不错,来叔这木牌的来历可能并非如我们所想。都这么多年了,探究这些也没意思。”
冷瑟点了点头,打算明天把木牌还给来叔。她一向认为,江湖里的东西,自当归到江湖里去。
第二日,冷瑟一早就到了来叔家,来叔正在门口劈柴,见了冷瑟,放下斧头擦了擦汗上来招呼:“少东家,你来了。”
冷瑟说不出来的心酸,连忙将布袋还给他,又给了他一袋子银两,一定要他收下:“来叔,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千万要收下,不然我良心不安。”
来叔正要推辞,他儿媳妇已经走了出来,一见冷瑟便道:“你又来多管我家的闲事?小心我打你出去。”
冷瑟想起苏忘忧的再三叮嘱,抑制住了怒火,微笑道:“我只是来看看来叔,来叔是我家的老伙计,我想他晚年过得好一点,也算人之常情吧?况且今天我就要离开村子了,麻烦你给我多一点时间。”
女人听了,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冷瑟忙把她叫住,给了她一袋沉沉的银子,道:“这当是我给来叔的赡养费,你看在钱的面子上,对来叔好一点。行吧?”
女人连忙打开袋子,一看到白花花大锭的银子,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好说好说。老东西,你不用干活了,这些活我雇个长工干。你们聊你们聊!”
来叔叹了口气,对冷瑟只有千恩万谢。来叔这才说起,他儿媳妇本性不坏,这些年一直操持家务,既照顾婆婆又要伺候丈夫,十分辛苦,怎知丈夫一夕之间又没了,多年来积累的郁结爆发,脾气大点在所难免。冷瑟想问木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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